白歌多時很聰明,很多事情與白歌意料的一點不差。不過在這白家,聰明的白歌可并不受到多大的歡迎,沈宜春這里更是將她徹底恨透。一些不相干的人都散去之后,沈宜春的腦袋也稍稍的清醒過來,她看到面前暴怒的白老爺,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了,當下也一言不發(fā),走到客廳當中生悶氣。至于張家兄妹,以及那少了兩顆門牙的李二,則是被白府的下人架著,來到了白府的客廳,此時正端著茶杯惴惴不安。
“好了,你們?nèi)齻€也不用害怕?!卑桌蠣?shù)恼Z氣中帶著一些威嚴:“那女子,你將那日的事情細細與我說來,還有,將我兒蕭文的一些體態(tài)特征訴說一番?!?p> 白老爺押了一口茶水,淡淡的說道。那股子氣勢,到與白歌有幾分神似。
“那夜天暗,看不得真切,只聽他說他是白府的三少爺,白蕭文。”
張奎的妹子,那名為張銀環(huán)的女子語氣中略微的有些惶恐道。
“那夜天暗?也不知道你那奸夫,究竟是不是我家蕭文。那你怎能如此污蔑我兒!”沈宜春連忙的接上了那么一句,那張銀環(huán)的臉色瞬間就一陣紅一陣白。
白老爺?shù)缮蚴弦谎?,她蔫蔫閉了嘴。
“老爺,老爺,三少爺回來了。”這時,府上的一個家丁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口里說道。
“好好,快將那孽子給我叫來,與這張家兄妹當場對峙一番?!卑桌蠣斅犝f如此,趕忙說,心里也擔憂起來,這事還真有可能自己這個好兒子。
聽說白蕭文回來了,張奎和李二的臉色就立刻變了,今日白蕭文那幾張銀票,可都是被他們揣進懷里了,候過這兩人也是事先探聽清楚白蕭文的下落,并不在白府,所以才選擇這個時來。
但沒想到那白家三少,居然這么快便從外面趕回來了。
“喲……又是你們幾個?!”白蕭文不緊不慢的走進大廳,當他見到張奎和李二兩個的時候,臉上便流出了玩味的笑:“怎么,今日收下了我的銀子,還嫌著不夠,跑到我府上要來了?”
幾滴冷汗從李二和張奎的臉上流到脖子里。雖然白蕭文的語氣沒有怪罪與遷怒,只是風(fēng)輕云淡,剎那間,讓他們感到,自己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個螻蟻。不過白老爺聽到這話,臉色便是一變,隨即厲聲喝問道:“怎么,這事還……?”
“爹,隨隨便便一個醉夢樓的戲子便傾城傾國,我就算在不濟,也不會看上她不是?!卑资捨穆朴频挠蒙茸忧昧饲檬中?,不急不惱的反說道。
瞥了一眼那張銀環(huán),白蕭文略有不屑的說道:“我就算是喜歡二姐……二姐身邊的那個丫鬟,也不會正眼看這樣的一眼,這一說,我到時覺得大姐都比她生的俏麗,怎么,爹,你看,難不成我真是眼瞎,錯把她看成了天仙?”
白蕭文倒是游戲人間,百無禁忌,想到什么就說什么,絲毫不在意別人怎么想。
留在這周圍的幾個丫鬟下人,早就將臉憋的通紅,幾乎忍不住笑出聲來。不說竹蝶,就算是在場的這幾個丫鬟,哪個不比那張銀環(huán)生的俊俏,市井當中的一枝花,到了這百花園里,可是立刻便被百花淹沒了,誰會多看一眼。
“至于這兩個,今日在市集上也攔下過孩兒一次,當時我只道他們兩個是為了些許錢財,便隨手給了他們一些,沒想到居然鬧到府上,不如送去見見官,想必也就招了?!?p> 白蕭文三言兩語之下,便將事情解釋清楚,張家兄妹和那李二,張了張嘴,愣是沒敢出言反駁。
“那這張家妹子,怎么只說是你,不說是別人?”在兒子面前,沈宜春也收斂起來,擺出一副嚴母的表情來。
“這道也對,你,究竟是想怎的,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什么平白無故的給我潑臟水?”
白蕭文朝著那張銀環(huán)微微的抬了抬下巴,根本就懶得拿正眼看她——白蕭文可是言行一致的,他覺得這女的長得,確實有點不堪入目,說不拿正眼看她,便絕不會多看她一眼。
至于對方的心情,都賴到自己家門上了,白蕭文這個紈绔子弟,還去管這些?沒著人將他們打出去,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
“我——”
看著白蕭文那不屑的表情,張銀環(huán)原本腹中的千萬般言語,都好像是鯁在了喉中一般,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
“你若不說,我便將你送去見官,我白蕭文雖然不才,但也是有功名在身,你們?nèi)齻€這般誣陷我,那么本少爺我一紙訴狀遞上去,你們可便要杖責(zé)八十,流放三千里了?!?p> 白蕭文見到張家兄妹不言語,便嬉笑的說了一聲。
白蕭文出身官宦世家,父親也是曾經(jīng)的朝廷重臣,現(xiàn)在雖然辭官歸隱,但是一些門面上的功夫做的還是很充足的。便比如這白蕭文,雖然他整日吊兒郎當,沒個正行,但也是有功名的舉人,足以自立門面。
也就是這是在京城,若是換做一個鄉(xiāng)下小縣城,那么一個舉人便足以只手遮天了。朝廷對有功名在身的讀書人的保護,也是十分嚴格的,如張家兄妹這般肆意誣陷的,說是杖責(zé)八十,流放三千里,戍守邊關(guān),亦是毫不夸張。
聽到白蕭文的這番話,那張銀環(huán)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異常的慘白,涔涔的汗水禁不住的往下滴落。
“唉,長得帥不怨我,你喜歡我可以直說嘛。”白蕭文手里折扇一轉(zhuǎn)一轉(zhuǎn)的“我雖然風(fēng)流倜儻,一表人才,英俊瀟灑,但是也不是什么壞人,你看,我長的就不像壞人。來來來,你有什么就說出來?!?p> “妹,你你,你這倒是快說??!是,是還是不是啊?”張奎見了聲音都打抖,雖然白蕭文說他不是壞人,但是壞人跟假好人,他寧愿白蕭文是壞人!當然,假好人白歌給出的評價就是——畜生。
冰若童心
斷更不是本意啊啊啊啊啊……二更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