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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我當凈寶天師的那些年

第34章 誘惑

盜墓:我當凈寶天師的那些年 空侃 2111 2022-01-07 08:00:00

  老喬站在樹下沖我招手,“向桃林樹祖獻上長生秘法,便可取得樹祖認可,不僅能解除長生盞詛咒,擺脫對人血肉的渴望,還可成為桃源小徑的守衛(wèi),得賜仙桃,獲得真正的長生不死。我給你留的照片看過了吧,我自光緒年間成為桃源小徑的守衛(wèi),一百余年長生不老,如今功成身退,可入桃源,享受永生逍遙。來吧,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不要錯過?!?p>  聲音充滿了誘惑,讓人不自覺的就深陷其中,這感覺,昨夜看到彭白獻出長生秘法時,簡直一樣一樣的。

  如果不是那個舞女在關鍵時刻喚了我一聲,我應該已經(jīng)收下長生秘法,并且在此時此刻拿出來了吧。

  可是,現(xiàn)在我沒有長生秘法,身體也沒有腐爛,而且因為彭家和穆九,對這個所謂的長生不死充滿了警惕戒備,老喬的這誘惑對我也就沒太大作用了。

  看著不停招手的老喬,我的頭腦出奇地冷靜理智,緩步上前,走到老喬近處,拔出環(huán)首刀,刺入他的胸膛,并將他釘在了身后的巨大桃樹上。

  這一連串動作并不快,可老喬卻始終沒有做出有效應對,直到被釘在樹上,他的招才停止,有些迷惑地看著胸膛的環(huán)首刀,“你做什么?”

  “我不知道?!蔽宜砷_環(huán)首刀,慢慢后退,離著老喬稍遠一些,“但我覺得這樣做挺不錯的?!?p>  “為什么?”老喬眉頭皺了起來,“葉藍,我對你不好嗎?將數(shù)千萬的財產(chǎn)留給了你,還要把長生不老的秘法傳給你,你也看到了我留的證據(jù),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因為這些太刻意了。我仔細回想了一下這幾天的經(jīng)過,每一步,送長生盞、見祝春曉、接收遺產(chǎn)、與穆九去彭家,取回長生盞和安魂鼎,要么是你安排的,要么是祝春曉安排,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看似順理成章,卻太過流暢自然,簡直就是精心安排好的劇本,雖然過程緊張驚魂,但結局卻是已經(jīng)注定。”

  “就因為這?”

  “不,這些都不重要。真正的關鍵是,你精心安排的這些,事前沒有對我說過。如果真正是對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只要當面說清楚,我不可能不接受,沒必要做這么多曲曲折折的安排?!?p>  “還有呢?”

  “還有啊……雖然我沒啥能耐,普通農(nóng)民工一個,但我還是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夠自己作主,而不是像傀儡一樣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哈哈哈……”

  老喬大笑,臉上身上的血肉開始腐爛敗壞,無數(shù)肉芽自爛肉中生出,在暴露的血肉白骨間交織瘋長。

  他身后的巨大桃樹變成了無數(shù)森森白骨累積而成的參天巨柱,伸展的白骨枝杈上倒掛著一具具腐爛破敗的尸體。

  在那些尸體中,我看到了穆九,看到了老喬,看到了祝春曉,還看到了……我!

  我掛在最低的一枝骨杈上,大半個身體都已經(jīng)腐爛得不成樣子,暴露出來的內臟中隱約可見一個黑色異物在蠕動著,大大小小的滿是利齒的裂隙開合不停。

  “你逃不掉的,走上這桃源徑,就再也沒法回頭。你看,你已經(jīng)被掛上了祖樹,不邁出這最后一步,只能落得穆九的下場,受盡無窮痛苦折磨!來吧,獻上長生秘法,拜于祖樹之下,與我等同享永生不死!”

  “那不是我,我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正常了?!蔽遗牧伺淖约旱男靥?,又揮了揮左手,“你看不到,那顆樹也看不到,所以你們只能搞出我以前腐爛的樣子來嚇唬我。這都是幻覺,嚇不到我!真要有能耐,來抓我啊,把我掛到樹上去!”

  其實吧,我挺膽突的,但現(xiàn)在這種情況,輸人不能輸陣。

  昨晚那場噩夢,我最大的收獲不是修復了腐爛了身體,而是認識到在夢境中如果我自己氣勢夠強的話,形象再可怕的怪物也是任我砍!

  所以,眼前不管是幻覺,還是噩夢,保持氣勢,比什么都重要。

  一切有違常理的東西,都是假的,是紙老虎,不用怕!

  老喬明顯被我激怒了,全身的肉芽都舞動起來,在白骨樹干上掙扎著,怒吼著,整株白骨大樹都隨之晃動,樹上掛著的所有尸體都睜開了眼,直勾勾地注視著我。

  我一面給自己打氣不要怕,一面做好拔腿開溜的準備。

  但老喬終究沒能從樹干上掙扎下來。

  環(huán)首刀牢固得仿佛跟白骨樹干長在了一起。

  他甚至都不敢去觸碰那刀。

  我看著徒勞掙扎的老喬,終于定下心,哈哈大笑起來。

  果然是只紙老虎!

  我把身上的辟邪鏡和祝春曉畫的幾道符都拿出來,走到老喬身前,擺在地上,看著他說:“老喬,看在我救過你一命的份兒上,能給我講一講這是怎么回事兒嗎?”

  至于這一年多的交情,就不用提了,啥交情有了眼下這番折騰也都干干凈凈了。

  “你逃不掉的!”老喬憤怒地大吼,“踏上了桃源徑,沒人能回頭!我詛咒你,詛咒你永世……”

  我趕緊拿起張符貼到他的嘴上。

  這符是干啥來的?凈神安心,還是什么?記不住了,先試試再說。

  符一貼上,老喬立刻發(fā)不出聲音來,唔唔地大叫。

  我一看好使,登時大為安心,又拈起一張符,對他說:“咱能好好說話不?相識一場,連好好嘮兩句都不行嗎?”

  老喬瞪著我,繼續(xù)唔唔唔。

  我試探著把他嘴上粘的符摘下來,他立刻大叫,“詛咒你永世不……”

  趕緊把符粘回去,繼續(xù)堵住他的嘴。

  看來是沒法好好交流,別想從他這里得到一切的答案了。

  我便把那幾張符全都貼在他身上。

  他就不能再動彈了,只有身上的肉芽還在瘋長。

  最后只剩下那面破碎的辟邪鏡了。

  將鏡面對準他。

  老喬還算完好的眼睛里終于現(xiàn)出驚恐,如果能動的話,一定是掙扎得更厲害了吧,可現(xiàn)在他只能跟棍兒一樣承受著辟邪鏡的照射。

  辟邪鏡沒有放射出任何電影特效般的光芒,但只是那么一照,老喬身體上冒出來的那些肉芽就縮了回去,身體仿佛遇到日頭的冰雪般快速融化,眨眼工夫就只剩下一副蒼白的骨架。

  咯啦一聲,破裂的鏡面粉碎,只剩下一個空空的背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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