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看在眼里,卻又有志一同的假裝沒有看到,并且懷著艷羨郁竹的心思,喝得越來越歡。
唯有曹翊小哥哥心有不忍,每次喝完,都會滿懷愧意的偷瞄一眼郁竹。
郁竹是個多聰明的人?
發(fā)現(xiàn)了曹翊那份心虛和愧疚,能不用起來?
小姑娘逮著曹翊的衣袖輕輕搖了幾下,曹翊就忍不住妥協(xié)了。
如常的碰了杯,卻留了小半杯,在郁竹面前晃了晃,放到了桌子下面。
郁竹小朋友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手里的筷子“一個沒拿穩(wěn)”,掉了下去。
下一秒,小姑娘柔弱無骨的手就蓋到了曹翊的手上。
曹翊腦袋嗡的一聲,感覺全身上下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手上。
小姑娘就著她的手,用他用過的酒杯,偷偷摸摸的喝完了他余下的殘酒。
想到這些,曹翊就覺得自己的心被一只無形大掌揉捏著,軟成一灘,碎成一片;有似乎被千百片羽毛撓著,酥癢得渾身發(fā)顫……
直到小姑娘紅著一張臉從桌子底下鉆出來,不小心磕到了頭,驚呼出聲,這才讓曹翊驚醒過來,手忙腳亂的去檢查小姑娘的痛處。
腦袋再硬,也不能跟桌子硬剛,郁竹雖然沒太用力,卻也磕出了一個小包,痛得一個勁兒的倒抽冷氣。
曹翊想都沒想,抱起郁竹就要往外跑。
突然間就騰空了,郁竹嚇得不行,一雙手也不捂著腦袋了,死死地抓住了曹翊的衣袖。
還是齊恒反應(yīng)夠快,一把抓住了他,低吼道:“你瘋了嗎?
你是不是忘了,你丫的是個愛豆?”
剛剛被老師和同學笑話了一輪的的郁竹,此時此刻也回過神來。
她可不想因為磕了一下頭就再一次去醫(yī)院重蹈覆轍。
她一邊拍曹翊的手臂,示意他把自己給放下來,一邊保證道:“放我下來吧!
我自己就是醫(yī)生,我自己清楚。
我不過是輕輕磕了一下,又不至于腦震蕩,用不著去醫(yī)院,浪費醫(yī)療資源的?!?p> 曹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遲疑了一會兒,才皺著眉頭說道:“你確定?”
郁竹忙不迭的點了點頭,再三保證,就差指天發(fā)誓,曹翊這才不情不愿的把她給放了下來。
這一番操作,著實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
郁白和周然兩個人看得是一頭霧水,管樂和郁斯年女士則是若有所思。
只有,郁時維老爺子和詹姆斯先生,不僅看懂了,還打起了眉眼官司。
“曹翊那小子有點意思??!”
“我也看出來點意思了!”
“是那意思吧!”
“我覺得有點那個意思!”
“也不知道小竹子是什么意思?”
“她年紀小,應(yīng)該沒有那種意思?!?p> “那你覺得小竹子有沒有看出他那點意思?”
“她跟她媽一樣,遲鈍的很,應(yīng)該沒察覺到那小子的意思?!?p> “那咱們也看破不說破,等著看姓曹那小子的意思?!?p> “行!”
打定主意的兩位長輩,再一次端起了酒杯,看起了熱鬧,大有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做派。
曹翊本來還想尋找同盟,可環(huán)視四周,一群人要么吃瓜,要么懵逼,根本沒有人站他這邊。
曹翊只好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怏怏的把郁竹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