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白駝山。
一座恢宏的莊園之中,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影手持一根蛇杖,正演繹著一套杖法。
身著白衣,高鼻深目,英氣勃勃,眼神銳利,如刀似劍!
忽然,其身影驟然一止,看向院子邊緣,銳利的眼神驟然轉(zhuǎn)為慈愛,“克兒,你不是應(yīng)金國趙王之邀,前往中原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啦?”
院子邊緣站著的,可不正是歐陽克嘛……
歐陽克的表情變幻不定,顯然其內(nèi)心正處于無比糾結(jié)的狀態(tài)。
“該死!明明一路上心急火燎的趕回來,就想著當(dāng)面質(zhì)問叔父……我的身世!明明都已經(jīng)想過了無數(shù)可能發(fā)生的對話……可話到嘴邊我為什么問不出口?”
這一路上,他越是回想這件事兒,越覺得可能性不小!
尤其是自從母親病死之后,歐陽鋒待他那真的是無微不至!
而他從小也極為崇拜歐陽鋒,歐陽鋒喜好一身白衣,歐陽克有樣學(xué)樣,也喜歡一襲白衣……
可這一刻,歐陽克卻覺得自己穿的這一身白衣是真的……不舒服!
“克兒?”歐陽鋒看出歐陽克表情有異,不禁再次叫道:“出什么事兒了?莫非,你在中原受了誰的欺負(fù)?告訴叔父,叔父定幫你報仇雪恨!”
歐陽克聞言,原本堅定的心又動搖了起來。
“叔父待我這么好,我真的要因為那個家伙的一句話就質(zhì)問叔父嗎?而且,就算問出口又能怎么樣?”
掙扎了許久,歐陽克終于有了決定,話到嘴邊時,卻陡然一轉(zhuǎn),“叔父……我,我喜歡上了一個人……”
剛說完,歐陽克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歐陽鋒聞言一愣,旋即便是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喜歡哪家的姑娘,你盡管說,叔父定為你做主!她若敢不從,就強行綁來白駝山,生米煮成熟飯也未嘗不可!”
歐陽克聞言,心中無奈的一嘆,“叔父,我……我是真心的!與她一比,天下女子皆是庸脂俗粉,不足一提!我不愿強迫她,我想明媒正娶的娶她回來?!?p> 原本歐陽克不想說這個的,可偏偏話到嘴邊拐了彎,便索性直說了。
事實上,那天在樹林里被郝健教訓(xùn)了一頓之后,很快他又遇到了郭黃二人!
趙王府那一夜,因為郝健的緣故,歐陽克并沒有直接接觸黃蓉,可這一次,或許是慣性一般,他還是對黃蓉一見動心。
動真心的那種!
然而,僅僅旬月不見,郭靖已非吳下阿蒙,《降龍十五掌》使得虎虎生風(fēng)……
歐陽克本就有傷在身,再加上心底還記掛著身世的事情,居然沒能占到多少便宜……
當(dāng)他使出壓箱底的《靈蛇拳》時,卻被忽然出現(xiàn)的“北丐”洪七公教訓(xùn)了一頓……
然后,歐陽克就真的受打擊了!
歐陽鋒看著歐陽克的神情,“你認(rèn)真的?”
知子莫若父,歐陽鋒對歐陽克的了解不可謂不深入,他自然知道這個親兒子并不像他一樣是個武癡,卻頗為貪花好色……
整個白駝山莊,多少女弟子都成了歐陽克的侍妾,燕瘦環(huán)肥,應(yīng)有盡有!
可即便如此,歐陽克也從未表露出他真心喜歡哪一個……
歐陽克重重的點頭,“認(rèn)真的!”
歐陽鋒忽然發(fā)出一陣震天狂笑,“好!難得克兒認(rèn)真喜歡一個姑娘,我這個做叔父的,哪有不成全之理?說罷,喜歡的是哪家的閨女?”
歐陽鋒猶豫了一下,坦然道:“應(yīng)該是與叔父您齊名的桃花島主的女兒,她的名字叫……黃蓉?!?p> 歐陽鋒一怔,“黃藥師的女兒?唔……那家伙可是個怪脾氣!正好,二十年華山論劍之期也快到了……克兒,你放心,叔父這次親自前往東海桃花島,這個侄媳婦,一定進咱們歐陽家的門!”
歐陽克大喜的同時,卻也明白眼前的叔父八成真的是自己的親爹了……
一時間,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喜悅又被沖淡了一些。
……
另一邊,郝健完成了系統(tǒng)任務(wù)之余,一路上一邊苦修,一邊一路南下。
沿途所見,金兵劫掠之事屢見不鮮!
不過,郝健卻很清楚,金國看似強大,但其實已經(jīng)外強中干。
北方草原上,鐵木真早已一統(tǒng)蒙古諸部,逐步展開了對金國的蠶食。
昔日的金國鐵騎縱橫無敵,可百年過去,早已腐化不堪,面對正處于強勢期的蒙古鐵騎,卻是節(jié)節(jié)敗退……
也正是在這背景下,金國高層中難得的雄才完顏洪烈,對岳飛的遺物《武穆遺書》越發(fā)的迫切!
他很需要這本岳飛一生用兵的心血之作來挽回金國目前的頹勢,甚至還有著登基金國皇帝,完成滅宋滅蒙的野望!
……
趙王府。
“康兒,你此番身為我大金國欽使南下,責(zé)任重大!南宋朝中史丞相素來與我金國交好,這封圣上親筆的密旨,你務(wù)必要送至史丞相手中!”完顏洪烈將一枚金印和一封密旨遞給完顏康,語重心長道。
完顏康接過,沉聲道:“爹,你放心吧!我一定不負(fù)您的期望!”
完顏洪烈欣慰的點點頭,“好!康兒,軍國大事刻不容緩,你去看過你娘之后,便出發(fā)吧!”
完顏康應(yīng)下,旋即大步離開了書房,前往王府后院。
遠遠的看著茅屋中燈火依舊亮著,完顏康臉上顯出幾分無奈,心道:“那次事件之后,娘親又固執(zhí)的回到了這里……”
想了想,他轉(zhuǎn)身先到院子里隨手抓了一只兔子,將其后腿一把折斷,這才快步走向包惜弱的茅屋。
“娘,娘……”完顏康輕輕的敲了下門,低聲道。
“康兒啊,怎么了?”柔弱的聲音傳來。
完顏康推開門,走了進去,“娘,這只兔子的腿斷了,我看它甚是痛苦……”
燈光下,包惜弱明顯憔悴了不少,“來,為娘看看?!?p> 完顏康輕輕的將兔子交到包惜弱的手里,“娘,事情都過去了,您就不要再傷心了……”
包惜弱搖了搖頭,心中嘆道:“一步走錯,步步皆錯!縱然再悔,亦不能重新來過了……如果當(dāng)年,我沒有救他……事情又怎么會到今天這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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