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我們是合伙人(求收求票求支持?。?/h1>
“哎,好,你先忙,”亦辰答道,“我們自己來,你先忙?!?p> 亦辰去打水。
“你們倆,這是干啥???”亦明看著雪梅,心里猜出了七分事實,但是不敢確認(rèn),“這是出遠(yuǎn)門了?”
亦辰已經(jīng)接了兩杯水,走過來,把一杯水遞給了雪梅。
雪梅笑著雙手接過水,深情望著亦辰。
亦辰大方坐下后,笑呵呵說道:“我們是去...考察項目了?!?p> 亦明眉毛一聳,“喲,可以啊,啥項目?上次你回來就項目項目的,帶我一起發(fā)個財唄,辰哥。”
因為亦辰的到來,亦明理發(fā)時候明顯有些走神。
正坐在椅子上接受理發(fā)的顧客,看到亦明走神了,他開始生起了悶氣。
不過顧客一聽到辰哥倆字,嚇得肩膀一抖:
“辰哥?鎮(zhèn)上經(jīng)常聽人說起的辰哥?蹲過大牢?認(rèn)識上面不少人?好多房子?手底下好多小弟?那個辰哥?槽!”
“哎,您別晃,”亦明按住這位顧客,差點給他剃歪了頭發(fā)。
亦辰拿起杯子,呷了一口,“雪梅不是養(yǎng)蛋雞嘛,我給她建議,把規(guī)模擴大一點。”
亦明看著兩人親昵的舉止,不信事情那么簡單。
鎮(zhèn)上的人,總是閑得無聊,愛打聽家常,喜歡八卦的,不止是女人。
“咋?你倆一起,開始養(yǎng)雞了?”亦明一臉羨慕,“這個可賺錢了?!?p> 正在理發(fā)的顧客一聽賺錢,再看著鏡子里亦辰的裝扮,心里想著:“槽!還真是個囂張的有錢人,進門都沒瞧一眼我這邊?!?p> 再想到剛才好像看到亦辰頭上有塊疤...顧客忽然想起來,最近鎮(zhèn)上關(guān)于亦辰剛放出來的消息,這人底子不干凈??!
“媽*,是個狠人?。 鳖櫩托睦镟止?,他感覺氣氛壓抑,于是想要快點離開這里,“老板,快點吧,還有事?!?p> 亦明點點頭,“哎哎,不好意思不好意思?!?p> 說完亦明就專心理發(fā)了。
亦辰舒服地些靠在屋里的沙發(fā)上,笑著說:“賺錢還不一定,走一步看一步吧,剛開始?!?p> “你們倆?亦明問,這是?一起?”
亦明手里的剪刀咔咔想,沒問明白的事,他就是好奇。
再看看雪梅,不算高挑,但是從頭到腳都是嫵媚和風(fēng)韻,哪個男人不動心?
更何況那張小臉蛋,玲瓏秀氣的五官,加上老實本分的表情,讓男人看了立刻產(chǎn)生保護欲。
“對,我們是合伙人,”亦辰大方地把話接了過來,“山里邊都是好東西,單打獨斗只能說賺個小錢,我們是合伙,一起把事業(yè)做起來,看看能不能行?!?p> 亦辰?jīng)]有明說自己的想法,他是想把攤子擺大了去。
但是這些計劃,和親近的人說說就行,自己人肯定不會有太多顧忌。
和相信的人把規(guī)劃說明白了,也方便獲得靠譜的支持。
但是對外人,亦辰知道要把握口舌的分寸。
亦明現(xiàn)在說話油腔滑調(diào)的,混久了社會,都是這幅樣子。
亦辰不敢說討厭他,畢竟從小到大一起玩大的。
至于信任,亦辰是不敢把信任放在亦明這邊的,做事業(yè),還是要分清利害關(guān)系和感情。
亦辰看了一眼雪梅,她的臉上帶著成熟女人特有的幸福笑容。
這笑容能始終不變嗎?亦辰不敢確定。
如果有一天,雪梅做了什么傷害他利益的事,亦辰也已經(jīng)下定決心,不會對她客氣。
該拋棄的就要果斷拋棄!
想到這里,亦辰心里產(chǎn)生一種悲涼,人要敢于拋棄一些東西!舊的,過去的,不好的,不利于生存的,拋棄掉,不就是這樣嗎?
一個人把利益至上,看到夫人不忠,兒子目光短淺,不拋棄他們,只會誤了大事。
當(dāng)斷不斷,必有后患。
亦辰攥著拳頭,咯咯作響,他的心,比雪梅還要堅固了。
為什么人會這么殘酷?亦辰也想不懂,但是他必須去這么做。
這是弱者的生存方法。
亦明一聽是合伙人,心中了然了大半,他有點后悔沒有和亦辰處好關(guān)系。
兩人雖然是發(fā)小,但是亦明記得很清楚,小時候發(fā)生在亦村橋的事,徹底分清了兩個人。
被人按照按住腦袋做狗叫,亦辰斷了一截牙齒也不肯低頭。
亦明卻不同,他立刻下跪,還磕了倆響頭,當(dāng)場旺旺叫了起來。
現(xiàn)場的壞孩子笑得前仰后合。
亦辰當(dāng)時嘴里吐著血,一臉狠像。
到最后亦辰都沒學(xué)狗叫,代價是斷了半截牙齒和紅腫的皮肉。
從那以后,亦辰和亦明就開始變得陌生了一般。
亦明看著亦辰學(xué)*成績越來越好,而自己卻越來越廢。
長大了,亦辰和亦明倆人,漸行漸遠(yuǎn),互相的聯(lián)系也越來越少。
人隨著年齡增長,同自己利益無關(guān)的人和事,也越來越不想接近,多花一絲精力在上面,都感覺是浪費時間。
再后來,當(dāng)年欺負(fù)他們的那幾個孩子,出車禍死了,臨死都沒湊成一整塊。
亦明對這事也很感慨,也許天道真的公義。
再看看亦辰,當(dāng)年的硬骨頭,雖然看上去他的面容柔和了些,但能感覺出來,這小子肯定比以前更狠了。
亦辰理光頭那天,他能自己把自己頭皮劃破,亦明就發(fā)現(xiàn)了,辰哥明顯是個狠人!
亦明也暗自慶幸,還好自己和亦辰是發(fā)小,感情再疏遠(yuǎn),那份抹不去的同鄉(xiāng)情意,是歲月不能摧折的。
等亦辰發(fā)了大財,怎么著也能跟著分點湯喝喝。
哪怕是亦辰吐出來的骨頭,亦明也愿意拿起了嗦上一口,而且嗦起來也一定味道不錯。
所以和亦辰搞好關(guān)系,肯定沒壞處。
這是亦明混那么久,得出的處事哲學(xué),只要做狗,就不愁沒飯吃。
但這恰恰也是亦辰看不起亦明的原因,亦明骨頭太軟,膝蓋也太軟。
但凡是個人,對著亦明腦袋,就是這么用力一敲!
亦明就跪下了。
這讓亦辰一直以來都很不爽他。
人為什么會這么卑賤?
亦辰至今想不明白。
老祖在夢境里說得話,亦辰時刻記著:
“站起來!不許跪!沒人值得你跪!”
不過亦辰也明白,以后生意大了,鎮(zhèn)上沒點關(guān)系不行,該和亦明保持好聯(lián)系還是有必要的。
“辰哥,有時間帶我唄,”亦明嗤啦嗤啦給顧客剪著頭發(fā),“還要合伙人啥的,讓我也參與參與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