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抉擇
金克絲站在高臺上，眼中滿是迷茫。
“你就是個禍害！”蔚單手她的掐著臉頰，然后消失在了黑暗當(dāng)中。
再也沒有回來。
這些年來，夢魘一直纏繞著自己，麥羅和克萊格的模樣，也常常出現(xiàn)在自己視野中。
這些年來，支撐自己的是希爾科。
可就算這樣，自己還是常常陷入自我懷疑當(dāng)中。
否定的話語與他人的嗤笑聲揮之不去。
因此，她也飽受折磨，不論是傾瀉槍火，還是引爆手雷，都無法將這份痛苦驅(qū)逐。
此刻她一手握著?？怂箤毷?，一手拿著蔚很久前給她的煙幕彈。
希爾科將她送入水底，想讓她殺死爆爆，他說：“金克絲是完美的?！?p> “不管你在哪里，點亮它，我就能找到你，我保證?！蔽禍厝岬穆曇粼俣软懫?。
金克絲拉下拉環(huán)，將手中的物件高高舉起。
藍色的煙幕在廢墟上沖天而起，金克絲閉上雙眼。
麥羅好像在痛呼，克萊格眼神空洞，像是在等待什么。
金克絲睜眼，濃烈的煙幕下只有她一人。
零星的藍色火星落在皮膚上，有些刺痛。
姐姐會來么？
……
維克托一瘸一拐，來到自己所熟悉的山洞內(nèi)。
在他小時候，追尋自己所造出的機械小船，就曾誤入這里。
他認識了他的第一位老師，還有一只可愛的生物，叫里奧。
有一天他來到山洞時，里奧渾身插滿了管子，空洞的眸子里散發(fā)著熒光，看上去痛苦不堪。
“里奧有救了。”作為他老師的辛吉德在一旁，“我以為你能理解?！?p> “這只基因變種必須活下去?！?p> 維克托那時就拿起拐杖，沖出了洞穴，再沒回來過。
直到自己生命的盡頭，他才理解了這句話語，重新踏足這里。
……
“太迷人了?！毙良抡谟蔑@微鏡觀察著，那是維克托給他帶來的實驗樣本的細胞。
“我很想見識一下，這個?？怂购诵摹！?p> “這個，可能不太方便給您安排。”維克托看著培養(yǎng)皿里的里奧，沒說幾句就又劇烈地咳嗽起來。
“每一種符文組合我都試過了，但總是失敗?！本S克托仰望著里奧的臉部。
它仿佛睡著了一般，十分平靜，只是多了幾道泛著熒光的紋路。
“每一種符文我都試過了，但，總是失敗?！本S克托繼續(xù)道。
“實驗對象全都枯萎了、爛了?！彼难劾餄M是失落。
“也許問題不是你計算有誤，而是你選錯了實驗對象?！毙良聰[弄起桌上的試管來。
“自然的天性會讓我們排斥異變，但幸運的是，我們有這個能力改變自己的天性?！?p> 他舉起自己調(diào)配好藥劑的試管，液體冒著氣泡，微微散發(fā)著淡紫色的熒光。
“這個是……”維克托猶豫了下，還是繼續(xù)問道：“微光？”
“微光變種，理論上可以幫助服用者撐過痛苦的變異過程?！?p> “是給植物用的么？”
“你并不是為了植物來的，對吧。”辛吉德走到維克托身前。
“我知道瀕死之人的狀態(tài)，我得告誡你?！彼麅H剩一只的眼珠望著手里的微光。
“如果你選擇這條路，就會遭受鄙視?！?p> “要想獲得進化，就不得不棄他人的愛慕和身后的美名。”
“這也是我和黑默丁格分道揚鑣的原因?！毙良逻f過微光。
“杰斯會理解的我的?！本S克托拿過玻璃管，望著他的老師。
“或許吧。”渾身繃帶的辛吉德長出一口氣。
……
“爆爆！”蔚自打瞧見煙幕后，就一直在狂奔的狀態(tài)，凱特琳和陳澈都被她甩在了身后。
“真能跑啊?！标惓弘m然體能被系統(tǒng)強化過，但也被甩在了后邊。
如果說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素質(zhì)和格斗能力，能夠應(yīng)付掉三四個小混混是Lv1的話。
那么赤手空拳的蔚起碼在Lv3到Lv4之間。
“爆爆。”蔚率先上了平臺，輕聲呼喚到。
燃燒殆盡的煙筒掉落在地上，站在平臺邊緣的女孩轉(zhuǎn)過身來，滿臉的不可置信。
“蔚。”這一聲她等了許久，總算從嘴中擠出。
“爆爆！”蔚上前抱住了她的妹妹。
淚水涌出金克絲的眼眶，她也抱住了蔚，感受著懷里傳來的溫度。
“對不起，爆爆，我想回來找你的?！蔽蹬跗鹈媲芭⒌哪橗嫞行┱Z無倫次的解釋道。
“真的，我發(fā)誓，可我……我被人抓了了。”
“被馬可斯?！苯鹂私z輕聲道。
“我不認識，那也不重要，反正我沒想到能再見到你?！?p> 蔚緊緊抱住了金克絲，語氣中帶著哽咽。
“真的是你嗎？”金克絲還有些不可置信，隨即任由淚水劃過了臉龐。
“你走后什么都變了，我也變了?！彼路鹱兂闪藥啄昵暗哪莻€小女孩。
“我知道，我懂的，爆爆，不管你做什么都是為了活命?！蔽祰@了口氣，安慰道：“我也是，不要緊的?！?p> “我們能團聚才是最重要的。”
凱特琳和陳澈總算趕到，陳澈指了指蔚懷中的女子。
“那就是金克絲，?？怂箤毷谒砩??！?p> 而金克絲也在看見兩人的一瞬，猛然掙開了蔚的懷抱。
背后的機槍被她拿在手中，三根槍管已經(jīng)開始旋轉(zhuǎn)。
“她是誰？”金克絲的眼中帶著一絲狠厲，隨即她轉(zhuǎn)頭問陳澈道：“你怎么也在這？”
凱特琳的折疊步槍入手，在這個距離上她絕不會失手，除非……
“別緊張，都是自己人。”蔚擋在了兩人中間。
“希爾科說的居然是真的，你和執(zhí)法官成一伙的了！”金克絲臉上滿是憤怒。
她從小女孩驟然變成了祖安的黑幫狂花。
“你的妹妹就是金克絲？”凱特琳的手很穩(wěn)，槍口沒有絲毫的顫抖。“為什么不告訴我？”
“這事咱們可以商量……”蔚還在嘗試打圓場，卻被一道狠厲的男聲打斷。
“想都別想！”
希爾科從陰影處緩緩走出，幾個壯漢手持煉金武器，走到金克絲身后，蓄勢待發(fā)。
蔚見此情景，不由得后退了兩步，她想拉上金克絲，對方卻不為所動。
“作為約定，我不會殺了你們?！毕柨频募t瞳在黑夜里分外扎眼，他繼續(xù)道。
“但是金克絲和寶石，你們一樣也拿不走！”
凱特琳望向陳澈，眉頭緊皺：“你和希爾科談了條件？”
“是，接下來，我們得拿到海克斯寶石?！标惓阂灿^察著局勢，瞇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