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天衣總部
岳州城中。
吳鐵軍帶著傷員回去,就開始一路跑申請,要補貼,要撫恤,要各種物資。
然后評功,論獎,各種填表,還要準(zhǔn)備各種總結(jié),各種報告……
各種忙碌,從回去那一刻就是足不沾地,忙的焦頭爛額。
他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里把這些事兒全部搞完,然后還要在岳州城里最安全的地方給風(fēng)印找一棟房子,將風(fēng)郎中接過來。
這可是何必去臨走的時候立下的任務(wù)。
何必去在半路就離開了大隊,帶著天南三星直接消失了。
卻是直接到了青衣天南聯(lián)絡(luò)點,然后通過秘法,聯(lián)系彩虹天衣總部。
要官。
要職位。
要靈魄珠!
要錢!
要天材地寶!
風(fēng)兄弟需要的,都要!
……
京城,彩虹天衣青衣總部。
一中年人拿著一個玉牌,苦笑不已。這是彩虹天衣一道大總管以上級別,才有資格擁有的千里傳音玉牌。
是青冥大尊當(dāng)年仿照鈞天手的鈞天鑒做的。
但是平時極少用,因為要催動這個,必須要用仙靈晶石。
仙靈晶石乃是奇寶,如何能用于平常聊天打屁?所以對這種東西的使用,乃是有嚴(yán)格的規(guī)定的。
不是重大事件,不是特大事情,不允許用這個聯(lián)系。
如今,何必去居然為了一個郎中,動用了這個。
這中年人正是彩虹天衣青衣部部長,明宮玉。
青衣君子,明宮玉。
看起來洵洵儒雅,一派君子風(fēng)度,骨子里卻是殺人盈野,手下白骨盈山的一代狠人。
但這位一代狠人此刻皺著眉頭,卻是一臉的苦逼。
“這個何大哥,真是給我出了一個大難題?!?p> 明宮玉儒雅的眉毛都皺在了一起:“為了一個郎中……這位郎中,真的能如他所說那樣,生死人肉白骨?”
兩人本是老兄弟,明宮玉比何必去還晚了十幾年進(jìn)入彩虹天衣;兩人私交向來不錯。
若不是何必去重傷在身,極力推辭部長職位,也輪不到明宮玉來做這個位置。
所以明宮玉對何必去向來很是尊敬。
驟然接到這個消息,明宮玉雖然有些不大明白,但也知道何必去絕對不是那種胡鬧的人。
想了一下,就立即動身去了總部。
“青衣部明宮玉,有要事與其他各部部長商議,還請總部召集,并且主持,而且決策?!?p> 片刻之后。
七部部長到了五位,其他兩位都已經(jīng)出發(fā)在外。
總部副部長任狂言親自主持。
“說說吧,對于何必去的要求,對于青衣部的要求,大家有什么意見?!?p> 幾位部長都是沉思起來。
大家都是老成持重之人,每一個人都明白,若不是這個人當(dāng)真有極大的戰(zhàn)略作用,以何必去的老成持重性格,絕對不會這樣的提出來。
提出來,就有提出來的道理。
對于這一點,每個人都很是相信何必去。
這么多年的老兄弟,大家還是了解的。
白衣部部長孔高寒皺眉道:“何必去和明宮玉,你們青衣部這樣做事情,可就不對了?!?p> “怎么不對了?”
“眾所周知,我們彩虹天衣白衣部,最重要的職責(zé)便是醫(yī)療;既然有了如此神醫(yī),那么合該歸于我們白衣部才對,如何你們居然要留下?這乃是越權(quán)啊,這可是彩虹天衣大忌?!?p> 明宮玉笑吟吟道:“虧你好意思說,這一次何必去出兵,若不是你們白衣部拖了后腿,也輪不到我們青衣部認(rèn)識這位神醫(yī),個人有個人的緣法,孔老,你說是吧。”
意思便是,你們白衣不辦事,犯了錯誤,耽誤了事情,居然還有臉向我們這些被你們害苦了的人來要郎中?
換一句話就是指著鼻子直接問:你要不要臉?你要不要臉!
孔高寒怒道:“有事說事,夾槍帶棒的干什么。若不是總部另有安排,我等豈能誤事?這能怪我白衣部?”
副部長任狂言面如黑炭,淡淡道:“孔高寒,你說話須得注意。各部出了紕漏,各部負(fù)責(zé)。怎么又扯上了總部?你這話的意思,難道是我這個副部長下令讓你犯錯誤了?”
顯然,副部長大人也有點心虛了。
畢竟就在青衣部出動的時候,天南戰(zhàn)局突然糜爛,傷員到了無法控制的數(shù)量,臨時抽調(diào)白衣部過去救人,乃是副部長大人下的命令。
雖然大節(jié)無虧,但是畢竟愧對了青衣部。這一點,卻是不可否認(rèn)的。
紫衣部長楚笑談捋著胡須,微笑道:“現(xiàn)在職位問題還沒定,何必去的要求也還沒有滿足,你們兩個居然爭起人來了;丟不丟人!”
說著咳嗽一聲,道:“不過話說回來,這個人我倒是覺得,你們兩部都不用爭了,依我看很適合我們紫衣部,不如讓他來我們這里,再說了,何必去不是要求安全么?我們紫衣部幾乎不出京城,豈不是安全到了極點?”
孔高寒與明宮玉同時啐了一口唾沫過去:“我們搶人與你們紫衣部有什么相干!你滾一邊去!”
血衣部部長刀萬屠聽的氣悶,率先站起來表態(tài):“對于何必去的請求,我們血衣部沒意見。我表態(tài)完了,走了?!?p> 大踏步而去。
“這個殺胚,除了殺人之外啥也不會?!?p> 黑衣部部長馮破戟對著刀萬屠的背影吐了口唾沫。
這倆人互相看不順眼,但是當(dāng)著刀萬屠的面,馮破戟還是有點害怕的。
所以看不到影子再吐槽,避免血衣部這個劊子手突然發(fā)瘋。
“此地禁止隨地吐痰!”
總部副部長任狂言面如黑炭,馮破戟急忙伸出腳在地上將脫唾沫碾了碾。
只聽任狂言隨即道:“要不就將此人留在總部……?”
明宮玉急忙道:“何大哥很明確的說了,這個人很重要,我們青衣部必須留下?!?p> 任狂言頭痛的揉著太陽穴:“到底你是部長還是他何必去是部長?你這部長,多少要有點權(quán)威。從你那邊調(diào)個人算得了什么?要知道肉爛了還是在鍋里?!?p> 明宮玉淡淡的笑:“肉爛了當(dāng)然在鍋里,但是進(jìn)誰的嘴里可就不一定了?!?p> 隨即道:“只要何大哥痊愈歸來,我隨時讓出部長職位?!?p> 這話,他真不是說謊。
自從當(dāng)了部長,快要憋死了。哪有快意江湖縱橫山水來的快活。
何必去,你快點回來當(dāng)部長吧,就沖著這個風(fēng)印能讓你痊愈,我拼盡全力也要將他留在青衣部!
這可是關(guān)系到我的自由啊。
一群人議論紛紛,各自心動,但是明宮玉雖然年紀(jì)最小,資歷最淺,卻是咬緊了牙關(guān),毫不退讓!
眾人氣得牙疼也是沒啥辦法,終于最后決定。
任狂言代表總部,提了兩個小要求走過場,然后答應(yīng)何必去的請求,并且將總部的靈魄珠調(diào)出來十顆,交給明宮玉。
“告訴何必去,省著點用!這可是靈魄珠!靈魄珠!”
明宮玉哪里還聽得進(jìn)去,終于完成任務(wù)了。
渾身輕松,接了靈魄珠就迫不及待的滿面春風(fēng)出門而去。
看著明宮玉離去,白衣部長孔高寒眼神閃動,突然站起來,道:“老任,我要求去一趟岳州?!?p> 任狂言剎那間頭痛起來,揉著太陽穴道:“別添亂,都定局了你去有什么用?你去了,京城這些貴人怎么辦?”
孔高寒淡淡道:“何必去從不誑語,既然他這么說了,那么此人對于大秦的重要性,甚至要在整個白衣部之上。所以老夫必須要過去看看?!?p> “至于京城的貴人們,有白衣部其他人在也就可以了,支撐一段時間應(yīng)該不是問題??偛荒芪乙蛔?,他們就集體犯病死了吧。”
“慎言!……哎。要去可以,安全問題必須要聽我的?!?p> “好?!?p> ……
岳州城里。
風(fēng)印已經(jīng)再一次的將岳州城逛了一圈,一整圈。
之前用這邊的身份,風(fēng)印就曾經(jīng)打聽了一圈,如今整整過了一年多,故地重游,風(fēng)印心中全無感慨,只是按照原本路線,再次逛圈。
將所有僻靜處,尤其是那種又高又壯枝葉茂密樹冠龐大的大樹,更是每一棵都記錄下來。
和路邊的小販,偶爾遇到的乞丐,也聊聊天。
在飯館吃飯,也和小二以及老板,高談闊論幾句。
對物價改變,食物方面,生活方面修煉資源方面等,一些些微的變化,都了解一遍。
尤其是最近才改變的一些地形,新增加或者拆除的一些建筑,更是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
甚至一些狗洞,下水道,水溝,河流,也都記得清清楚楚,尤其是水溝河流,或者是一些大戶人家足夠大的花園池塘……
甚至是河流什么地方水深,什么地方水淺,什么地方水渾濁,什么地方清澈都是做到爛熟于心。
這份用心,風(fēng)印雖然不敢保證這個世界上自己獨有,但是自信能夠和自己一樣做到如此詳盡的,絕對不多。
這是風(fēng)印每到一處,所必須做的第一項工作。
踩場子。
雖然還不知道也不能確定下一步都是什么任務(wù),在什么區(qū)域,但多準(zhǔn)備一下總是沒錯。
所以風(fēng)印本著自己的本性,幾乎將所有的進(jìn)退之路,都偵查了詳詳細(xì)細(xì),一直到自己腦海中,已經(jīng)近乎詳細(xì)的有了一幅地圖。
才終于感覺稍稍放心。
最起碼來說,執(zhí)行任務(wù)后,全身而退的路線,腦子里已經(jīng)有了千百條……
…………
【過渡章節(jié),所以多發(f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