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缺欠的不是勇氣,是力量。
“光輝啊……”路子寧推開了窗戶,直到現(xiàn)在他握著煙斗的手還有些不穩(wěn),前夜的迷霧還在他的腦海里回蕩,就好像兒時在迷霧里看見的神秘人影,那般未知。
“我們?nèi)狈Φ耐皇怯職舛橇α?,正如我們在駭然生物面前時無謂的掙扎??雌饋砟愫芾?,怎么?那次的傷還沒好嗎?”
從背后傳來的聲音將路子寧的意識拉回現(xiàn)實,他握緊了手里的煙斗。
黑色帽身紅色條紋的禮帽呆在來人的頭上,在他的記憶里這頂帽子可不是那種安分的主,每天都會變成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小掛件……
是一位穿戴整齊的紳士,之所以稱之為紳士原因在于他放在腳邊的那根劍杖,在古老的年代劍杖可是刺客的裝備,而到了無數(shù)年后的現(xiàn)代則變成了戰(zhàn)斗紳士們的武器。
“愿光輝護佑你,路?!?p> 男人笑著用手指彈了下頭上的帽子,那頂禮帽憑空消失在空氣里,在他的衣角不易察覺的地方則多了一枚徽章。
今天是徽章嗎……路子寧的眉毛一抖,他咳嗽一聲打算當作沒看見,因為這件神秘學物品的功效他是知道的。
路子寧連咳幾聲才開口詢問,對于男人的不請自來他有些疑惑,可他剛剛張嘴就聽到紳士的聲音鉆入了自己的耳朵。
“我說……聽說你找了一個新伙計?”
路伯爵一下警惕了起來,思索了幾秒,仔細想來早上確實沒有看見那個小子,好像叫什么白相來著,等等!該不會說是他……
他急聲問道:“他人呢?!
察覺到路子寧的眼神從警惕逐漸變得詭異再到憤怒,紳士敲了敲地板用劍杖在地面上快速畫了一個法陣,他安慰著伯爵說:“別擔心,那小子還活著呢……不過——”
“不過什么??!”路子寧猛地揪住他的衣領(lǐng)正要問個究竟,不料手指碰觸到衣襟的瞬間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推開了。
”怎么多年沒見了,不要一上來就動手啊……你這脾氣這么多年來就沒變過,放心,你的新伙計沒事。只是……你準備好儀式了?“
“準備好儀式”,這是一句行里話,在神秘界往往代表著一位預備役神秘者的誕生,踏入神秘領(lǐng)域的儀式由長者提供,這也是大多數(shù)學派和組織接納新人的辦法。
“還沒……畢竟,神秘學的世界沒有異能者那么簡單,再說了異能那東西也沒有世人想象的瘋狂,我還要考察考察。你也知道隔壁學派發(fā)生的那起事件,加入戒律古學派的新人將他的引路人殘忍殺死,因為那個人是一個神秘學組織的通緝犯,在他們學派呆了幾個月就是為了成就更高的序列……”
“他還活著嗎?”他問道。
“死了,就在他晉級序列五的時候神秘學派的一位圣者正巧路過,直接了結(jié)了他?!甭纷訉庪S口說道。
“這樣啊……只是我覺得你原本打算讓他加入光輝古學派的計劃恐怕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p> 路子寧察覺到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聽到他的話語后不在意地說道:“怎么可能,黎明之城是個什么樣地地方你不知道?總不可能他撿到了神秘學派的儀式圖紙后自己完成了晉級,再說了,晉級又不是僅靠儀式法陣就行的,以前的神秘學者說不定可以,但這個時代不可能!”
“……算了,你自己看看。”
路子寧這才注意到腳下的法陣,心里吐槽一句:“又用你那破舊的傳送陣……”
“我**!”
路伯爵罕見的罵出了聲,眼前的一幕讓他感到熟悉,地上殘留的幾十道爪痕還有爪痕不遠處的一團毛發(fā)……這讓他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路子寧緩緩扭頭,目光像閃電一樣唰的鎖定了目標,“你不解釋解釋這是怎么一回事?難道前天的那場事情是你弄出來的?”
“前天的事情?你是指你的迷霧嗎?!奔澥繃@了口氣徐徐說來,“可不是我弄出來的,你瞧這些東西?!?p> 他指向爪痕旁邊的毛發(fā),“你知道這是什么生物的毛嗎?路?!?p> “李國權(quán),你不要說話說一半!”
紳士再度嘆氣,“路,你神秘學基礎(chǔ)還得再讀讀,總之這是一個很麻煩的東西,但是它死了。”
路子寧沒什么心思聽他分析,從學校里開始他就覺得這個男人非常的沒意思,“你能不能直接說重點??!”
“果然是沒有好好學習,”李國權(quán)又是嘆氣,“不要覺得我很喜歡嘆氣,主要還是你的問題?!?p> “你看不出這個家伙是什么,那你總能看出這個家伙是什么等級的吧!”
毛發(fā)……
“應該和那些古神們沒有關(guān)系……唔……總不可能是那些的眷屬吧,不現(xiàn)實,不就是……”
聽說這個家伙的胡亂分析,李國權(quán)冷笑著說:“還古神呢,你見過神了沒有,你不過是個序列八好吧!”
“等等……”
余光瞥見了地面上殘留的半道法陣印痕,路子寧下意識咬住了手指,他從小就有一個思考時就會咬手指的習慣。
“這是……儀式法陣!”
“啪啪——”李國權(quán)拍了拍手,夸獎了他一句,“真難得你能看出來?!?p> “這不是廢話嗎,我路子寧是誰呀!”
“那你最后猜一猜,這個儀式法陣……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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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賓先生注視著面前的青年沒有說話,青年也就是白相從床上爬起來靠在床背上,兩人互相注視著對方,好一會兒,白相才聽到了他的聲音。
“光輝古學派……”白相默念著這個名字,隱約間有聲音在他耳邊念出兩個字來,“混沌……”
“光輝古學派目前持有的魔藥有七種,其中只有三條是完整序列,當然了,你也可以選擇其他的序列。”
白相低下頭思考了幾秒,又抬起了頭,他問道:“我需要付出些什么?”
凡有得必有失,神秘學中的煉金術(shù)已經(jīng)為所有人啟示了真理,煉金的規(guī)則便是等價交換。
男人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他一邊捂著肚子,一邊擦著臉,總感覺他好像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付出?你選擇了神秘學就已經(jīng)付出了,至于你所付出的代價,未來自會知曉?!?p> 付出的可不是什么年齡之類的東西,是命運吶,少年。
“我再給你介紹一下,我手頭有的幾條序列吧,順便再給你講一講什么是魔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