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駱宗文身上的金色雷光緩緩消失,巨人般的肌肉逐漸縮小,最后輕輕將杜淮山放下,“這便是你突破第一檔覺醒的特殊能力?”
“對,怎么樣,駱教官?”
杜淮山滿眼期待,等著駱宗文的點評。
“不錯!我連喚三道守護靈,開至十二檔,才抓到你的慢動作,尋常二次奇靈,八檔之下,都不一定能反應(yīng)過來!”
駱宗文話沒說完,“更令我驚訝的是,你竟然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連續(xù)使用兩次一檔能力,實屬罕見!”
“正常突破每檔閾值,覺醒的特殊能力各不相同,但大致分為攻、防、輔三類,其中猛攻類能力消耗體力最大。”
“體質(zhì)較差者,甚至使用一次特殊能力,就會耗盡,被逼退出鬼人化,沒想到你竟然能連用兩次,足見你的能力與體力,皆是上乘!”
看來駱教官也認(rèn)為我的特殊能力只是“瞬間移動”。
一開始。
杜淮山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
直到他再次使用了這項能力后,他忽然發(fā)現(xiàn),連續(xù)使用兩次“瞬間移動”后,他心臟高速震動的能量,仍舊殘存一點點,只是已經(jīng)不夠他釋放第三次位移了,時間一到,就自行消失了。
沒錯。
他所覺醒的能力,并非單一的移動,而是一種給心臟充能的狀態(tài)。
目前“滿電”狀態(tài)下,他的感官、神經(jīng)反應(yīng)能力幾乎是平時的數(shù)倍,并可連續(xù)使用兩次類似瞬間移動的技能。
但實際上只是單向超音速移動,無法做到真正的空間位移,移動距離大約是五米。
在位移途中或末端,他可以借用余速與武器力臂,擊打出超音速的強大招式。
進可攻;
退可守!
正如駱宗文所說,作為第一檔閾值的能力,已經(jīng)非常強悍了。
杜淮山現(xiàn)在想起來。
當(dāng)時突破時,腦海中那個神秘九尾黑影,將之前他融合訓(xùn)練中分走的能量,一次性又全部返還了回來,灌入了束縛英縷的火苗之中。
他是否可以理解為。
英縷守護靈原本覺醒的技能,就是單一化的超音速位移,因為九尾黑影的強化,他的技能才變成了充能狀態(tài),可連續(xù)使用兩次。
甚至。
隨著往后融合度進一步提升,身體素質(zhì)不斷改善,他還能使用第三次、第四次?
“去休息室,我給你好好放松一下,然后繼續(xù)研究你這項新能力?!?p> 駱宗文捋了捋長須,“只有反復(fù)使用、打磨你的能力,才能對它了解得更深入,與你原本招式融為一體,甚至以此衍生出許多新的招式!”
杜淮山深知駱教官這番話的道理。
遠的不說。
就像游戲動漫里經(jīng)常討論的那個話題:“沒有垃圾的職業(yè)(能力),只有垃圾的玩家(人)”!
接下來。
杜淮山享受完駱宗文的推拿按摩,利用虎形放松功休息15分鐘后。
又回到訓(xùn)練室,再次開啟鬼人化,探索著新能力的應(yīng)用。
杜淮山給它起名叫掠影步。
首先,掠影步只能單方向移動,也就是閃直線,無法走“之”字形狀。
其次,兩次連閃之間是有最小間隔,幾乎可以短到0.1秒不到。
對于正常人來說,這已經(jīng)超過了人體神經(jīng)反應(yīng)極限,但對于能開啟鬼人化的戰(zhàn)士來說,并非無法分辨。
以駱宗文如今的實力。
在開至鬼人化第十二檔時,杜淮山的掠影步,在他眼中,便能完全捕捉。
最后,掠影步無需借用外物!
是的。
杜淮山甚至可以做到在空中閃現(xiàn)!
這像極了“左腳踩右腳”,亦或者武當(dāng)梯云縱。
在使用掠影步的瞬間,他的身體已經(jīng)超越音速,變態(tài)級的心臟會爆發(fā)極強的能量,令他踩踏在空氣上,形成短暫的音障,產(chǎn)生強勁的滯空反作用力。
這樣一來。
掠影步的操作空間就太大了。
杜淮山可以憑空位移到妖鬼背后,給它的心臟,來上狠狠的一擊!
幸虧不能穿墻。
否則他直接閃現(xiàn)到妖鬼體內(nèi),一槍斃命,比外掛都牛!
“你的掠影步非常強,要多加練習(xí),尤其是跟崩槍的配合,可以打出強大的招式!”
駱宗文望著金屬靶上,用紅髄槍扎出的窟窿,滿意地點了點頭:“突破第一檔后,你還需要注意的,就是屬性外放!”
“瘟疫是一種很罕見的妖鬼屬性,它與毒屬性類似,一旦感染,無論是人類還是妖鬼,身體都會遭到削弱,疫氣至深,甚至?xí)苯铀劳?,這對你往后作戰(zhàn),增益極大!”
杜淮山這才明白。
為何當(dāng)初賴彥龍那么堅持,甚至不惜與班長爭吵,也要拿下那條巨蛇魂靈。
按駱宗文所說。
這屬性的確有些變態(tài),一旦感染,等于是給敵人上了一個DBUFF。
“今天的異化者入侵,對你們這些進行訓(xùn)練兵來說,是一場不小的打擊,唉,但早一步接觸血淋淋的現(xiàn)實,也比在戰(zhàn)場上丟命要強?!?p> “杜淮山,你要始終保持你的本心,千萬不要被恐懼、懦弱打倒,所謂一膽二力三功夫,心態(tài),往往是最重要的!”
駱宗文說起這段話的時候,嗓音沉得可怕,還難得地嘆了口氣。
眼神始終望著窗外,似乎回想起了一些往事。
杜淮山知道。
駱教官這是怕他因為同班的犧牲,而產(chǎn)生心理陰影,進而影響以后的戰(zhàn)斗:
“我明白了,謝謝駱教官教誨!”
訓(xùn)練結(jié)束。
從洋房出來,已經(jīng)是夜里八點多了。
杜淮山捧著木盒回到住舍。
一進門,譚海等人就圍了上來。
“淮山哥,你沒事吧?”
“那個特務(wù)頭子沒為難你吧?”
……
杜淮山嘴角一彎:“放心吧,平安無事?!?p> 吳明注意到他手中的盒子,不禁問了一嘴:“淮山,你這手里捧的是什么?”
“講武堂給我的獎勵?!?p> 他上貢訓(xùn)練教具的事情,住舍的人都知道,杜淮山也沒什么可隱瞞的,便將下午會議室的談話,簡單講了一遍。
“我的天?。』瓷侥憔谷怀蓽?zhǔn)尉了?”
“哈哈哈!天大的好事兒??!咱們第八班竟然有人當(dāng)官了!”
“杜準(zhǔn)尉!新兵楊安福,向您敬禮!”
“滾滾滾!”
杜淮山一巴掌推開楊胖子,任由吳明拿走木盒,跟大家研究起那對兒肩章了。
郭霆宇盯著那對肩章,青色的瞳孔中,流露出了羨慕。
這是他第一次。
見郭霆宇羨慕別人。
“淮山,你可真厲害,按這個速度,你畢業(yè)那天,應(yīng)該就能直接當(dāng)班長了!”
郭霆宇連連咂嘴,“快說說,少帥人怎么樣,好相處么?”
“人挺好,別看他少年得志,但為人特別隨和,整場談話里,每每談到他父親,都是用大帥來稱呼,公私分的很開,不擺關(guān)系架子?!?p> 杜淮山對張毅明的印象還是很好的。
“太好了!淮山,你這么早就拿到了準(zhǔn)尉軍銜,又跟少帥攀上了關(guān)系,到時候進衛(wèi)隊營,簡直易如反掌!”
郭霆宇靠近過來,伸手拍著他的肩膀:“到時候有機會,別忘了提攜一下兄弟!”
“衛(wèi)隊營?那不是保護大帥的親衛(wèi)兵么?聽說只有營州軍精英中的精英,才能進去!吃住都是在大帥府里,牛氣得很!”
楊安福聽到這句話,也起了興趣。
郭霆宇點點頭,雙目放著光:“沒錯,大帥衛(wèi)隊營,正是歸屬于少帥掌握的第一混成旅,凡事能進衛(wèi)隊營的人,必須是新兵中的佼佼者?!?p> “可一旦成功進入,不但待遇良好,還等于是摸到了營州軍的權(quán)力核心,來往交談的,那都是營州三省的大人物?!?p> “我聽父親說過,在衛(wèi)隊營待上三兩年,升得都比一般部隊快,也許用不上十年,就能當(dāng)少將了,哈哈哈?。 ?p> 眾人這才想起來。
郭霆宇一開始來當(dāng)兵的目的,就是為了封少將,拜將軍。
“淮山!你以后跟霆宇成了少將,可別忘了我們這幫兄弟??!”
楊胖子咧嘴大笑。
只有譚海,臉色有些尷尬地附和著。
因為他早知道,杜淮山一直想進的,是第一騎兵旅。
果不其然。
杜淮山擺擺手:“胖子,霆宇,你們誤會了,我并沒有想去衛(wèi)隊旅的意思,我想去的,是騎兵偵查團?!?p> “偵查團?那不是死亡率最高的部隊么!”
郭霆宇想不明白:“淮山,你平時那么聰明,怎么這時候卻犯糊涂了,偵查團那是負責(zé)戰(zhàn)場偵查和支援的?!?p> “往往作戰(zhàn)指揮部不明情況,才會派出騎兵偵查隊,說的難聽些,就是替部隊送死的,是炮灰!”
“在衛(wèi)隊旅,你每天只需要在帥府里站站崗,跟大帥出席一些活動,根本不用上戰(zhàn)場,也不用擔(dān)心吃了這頓沒下頓,這一點,其他部隊根本比不了!”
“但是,偵查團也是最鍛煉能力的部隊,且軍功得的不比衛(wèi)隊旅差,況且,我很喜歡常教官和周教官,所以想投奔他們?!?p> 杜淮山知道郭霆宇不懂他和常隨安之間的微妙關(guān)系。
事實看來。
郭霆宇的確理解不了他的想法,放著大好的前程不要,偏偏選了個送命的路子。
“哎呀,我就覺得淮山的想法挺好的,帥府那是什么地方?按照老赤禹思想,就等于是皇城,得處處小心著?!?p> “我老吳粗人一個,最不喜歡這些溜須拍馬的事兒,經(jīng)常容易說錯話,反倒是淮山說的那個騎兵偵查團,適合我這種野路子。”
吳明倒是看得開:“按我說,譚海,這活兒比較適合你!”
“我?嘿嘿……再說吧,咱這才訓(xùn)了幾個月,離畢業(yè)擇入部隊,還早的呢!”
譚??隙ㄊ且呕瓷降?。
但他這時候不能這么說,只能和起了稀泥,把爭論的苗頭給掐了。
眾人一聽。
沒錯。
時間還早的呢,現(xiàn)在何必爭論去哪個部隊。
但是。
望著去書桌前,點馬燈,寫訓(xùn)練日記的杜淮山,撫摸著準(zhǔn)尉軍銜,滿眼羨慕的郭霆宇,以及,掰手指算著后勤備品的楊胖子。
吳明搖了搖頭,在心中嘆了口氣,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孫天的空鋪上,神情黯然。
腦海內(nèi)。
再次回想起了入伍時,大家一起在飯?zhí)?,并肩?zhàn)斗的樣子。
也許。
那樣的時光,已經(jīng)不會再出現(xiàn)了吧……
翌日。
新兵訓(xùn)練場,西山腳下。
許鳶看到杜淮山安然無恙地出現(xiàn),把頭又扭了回去。
李安琪總算松了口氣,“嚇?biāo)牢伊耍乙詾槟惚惶貏?wù)排帶走,就回不來了呢!”
也不怪大家腦子里都是這個想法。
主要是孫建亨那家伙長得實在太“陰間”了。
吳明在一旁調(diào)侃:“呦!這么掛念淮山,人家可不用你擔(dān)心,淮山不但沒事兒,還得了功勛,升任準(zhǔn)尉了!”
此話一出。
頓時在訓(xùn)練兵里引起了軒然大波。
有了準(zhǔn)尉軍銜。
就意味著杜淮山已經(jīng)是這群新兵們的“長官”,正式場合下,是需要行注目禮的。
但大家并沒有嫉妒。
經(jīng)過昨日那一場戰(zhàn)斗,現(xiàn)在新兵里,估計沒人會不服他杜淮山了。
“杜淮山,昨天,謝謝你救了我……”
這時,杜淮山身旁,忽然傳來一聲蚊子般聲音。
他扭頭一看,是額頭纏滿了繃帶的林思芷。
如果不是她說話那溫柔害羞的聲音,杜淮山還真差點兒沒認(rèn)出來。
“沒什么,正如你會選擇去幫助沒有氣體的訓(xùn)練兵,我當(dāng)然也會救你,因為你是第八訓(xùn)練隊,是我們并肩作戰(zhàn)的隊友?!?p> 杜淮山的回答很完美,幾乎不會讓人產(chǎn)生任何壓力,以及虧欠感。
林思芷悄悄松了口氣,卻又有些莫名的失落感。
最后微微頷首:“不管怎么說,還是很謝謝你冒著生命危險救我,以后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你的救命之恩?!?p> “你已經(jīng)報答了?!?p> “啊?”
林思芷側(cè)著腦袋,被他這句話弄得有些發(fā)懵。
“謝謝你,給我力量!”
“林思芷,你遞給我的紙條,不光給予你自己力量,同樣也將這份力量,傳遞給了我,所以,我才能順利突破第一檔閾值!”
“希望我們以后,可以一起努力!”
望著杜淮山溫暖的笑容。
林思芷瞳孔微觸。
他,竟然聽見我最后說的那句話了!
土土士
2合一,今天這更有些晚了,因為原定的搬家計劃改了,租的房子到期了,搬了一天家加收拾屋子,床還沒有到,寫書的桌子都沒有,我是在衛(wèi)生間寫的,今晚只能打地鋪了,555,太慘了,大家投投月票,收藏,和推薦票吧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