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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我咸魚皇子,開局彈劾李二

第一百九十六章 把書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吵鬧的朝堂很是突兀地突然安靜下來。

  這讓顏相時有些觸不及防。

  此時又看到李治隱含怒氣的目光盯著自己,顏相時頓時就慌了。

  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又不能退縮,只好硬著頭皮硬懟回去:“難道本官說錯了不成?如果不是晉王你出的那些餿主意,朝堂上哪來這么多的爭執(zhí)?”

  “哦……”

  李治若有所悟地點點頭,這讓顏相時偷偷松了口氣。

  暗笑李治還是不敢跟自己正面對剛,心中不由開始嘲諷起來。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李治下一秒的言辭突然變得激烈:“所以你就忽略了導致天下出現(xiàn)動蕩的隱患,打算繼續(xù)掩耳盜鈴下去嗎?”

  此話一出,顏相時得意的表情頓時僵在臉上。

  他咬了咬牙,怒道:“哪有什么隱患?只不過是田地不夠了而已,讓百姓少種點地不就解決了嗎?”

  “嗯,對!讓百姓們少種點地,慢慢、慢慢地他們開始吃不飽飯,不得不流離失所,然后整個大唐的國力下降,就跟南北朝的時候一樣,引來異族的覬覦,讓五胡亂華再次上演?!?p>  李治輕描淡寫地說著,最后直視顏相時的雙眼,淡淡道:“這就是你說的沒有隱患對吧?史書都白讀了,把書讀到狗肚子里去了是嗎?”

  “你?。?!”

  顏相時怒目圓睜,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

  他只是提出過往的慣例罷了,哪曾想會引來如此犀利的抨擊。

  這已經(jīng)不是在質(zhì)疑他的才能了,而是把他整個人都給否定了!

  什么叫書都讀到狗肚子去了?

  有這么罵人的嗎?

  顏相時氣得臉都泛紅,但有一時間找不到反駁的角度,只能憋紅了一張臉,手指指著李治抖個不停。

  看到他這幅模樣,李治輕哼一聲,嗤笑道:“距離亂世終結(jié),這才多長時間?這就已經(jīng)忘了過往的恥辱,光想著自己手上的那點權(quán)力和財富了?以后多讀讀史書,看到我華夏子孫受辱的字眼,有點羞恥心好吧?別特么光想著怎么給自己斂財,該怎么保住自己的地位,等異族入侵的時候,你們這些貨色是第一個被洗劫的對象,蠢貨!”

  可能是壓抑太久的關(guān)系,李治話一開口,一發(fā)不可收。

  他早就想罵這些個蠢貨了,一直都沒能找到機會。

  這一波的怒罵,罵得那叫一個神清氣爽。

  簡直爽到骨子里去了!

  反觀顏相時,也不知是沒有臉面繼續(xù)待下去了,還是真的被氣壞了。

  當場暈了過去,別人怎么叫都叫不醒。

  看到這,李治不屑地撇撇嘴:“以后說話之前動點腦子,別總說些離譜到讓人無語的話,免得貽笑大方?!?p>  人口膨脹以及土地兼并,是所有朝代都要面對的,最嚴峻的態(tài)勢。

  結(jié)果到了這家伙嘴里,解決問題變成了無事生非?

  就離譜!

  利用好廣闊的土地,盡可能地拉長周期律,這已經(jīng)是代價最低的解決方案了。

  結(jié)果連這都要攻擊,真不知道腦子是怎么長的。

  就為了那點內(nèi)部爭斗爭出來的利益,真就不顧大局了唄?

  真的是吐了!

  李治無語凝噎,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些把私利看得整個朝代的延續(xù)更加重要的人。

  自私好歹也得有個度好吧,哪有為了一點權(quán)力,加速朝代滅亡的道理。

  實在是太過分了!

  正當李治以為這次爭執(zhí)算是戛然而止,不會再有后續(xù),繼續(xù)靠在柱子上摸魚的時候。

  房玄齡已經(jīng)觀察完了顏相時的狀態(tài),站了起來朝李治看去。

  “均田制的問題,確實需要解決,這點毋庸置疑。”

  先是承認了李治的觀點,而后房玄齡話鋒一轉(zhuǎn),帶著嚴厲的語氣道:“但您也不該在大庭廣眾之下,用如此粗鄙之語污蔑一位長者,請殿下切記,長幼有序、尊卑有序,是我大唐立足于世的根本!切勿忘了什么叫做禮制!”

  嘖!

  媽的,上綱上線!

  道理說不過,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搞我是吧?

  真是惡心人啊。

  盡管李治感到不爽,但這老頭既然拿禮制來說話,他也沒辦法反駁,只能老老實實地拱手:“多謝先生教誨,晚輩銘記在心?!?p>  就像房玄齡說的,大唐的根本就在于“尊卑有序”這四個字上。

  有孝道和禮制壓在他的頭上,很多話是不能亂說的。

  把顏相時氣暈過去固然很爽,但也犯了忌諱。

  沒有辦法,這就是當前世界運行的表層規(guī)矩,李治也只能在“秩序”面前認慫。

  看到李治愿意承認錯誤,房玄齡撫著胡須滿意地點點頭:“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孺子可教也?!?p>  說實話,李治這次是真的被惡心到了。

  但在家長制度的社會下,面對長者也只能這樣。

  明面上禮儀大過一切的操蛋社會,太特么惡心人了。

  家長制度,這同樣是導致社會無法進步的毒瘤之一。

  他早晚得把這個糟粕給沖進下水道里面去!

  心里逼逼兩句,李治打算息事寧人,不打算繼續(xù)跟這老頭繼續(xù)辯論下去了。

  但哪知,房玄齡竟是借著這個機會,提起了他最關(guān)注的問題。

  “禮部侍郎的話確實有失妥當,不過仔細想想,豈是后半部分也不算是全無道理?!?p>  后半部分?

  李治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抬頭看向房玄齡。

  就看這老頭笑盈盈地接著往下說道:“造紙機的出現(xiàn),確實對市場造成了些許的混亂,這本不該發(fā)生的,但因晉王的疏忽,造成了紙價的波動。”

  “這一次,既然已經(jīng)造成了混亂,那也就罷了。”

  “但希望晉王日后不要再碰這些奇技淫巧,莫要把有限的精力,放在這些毫無用處的東西上?!?p>  ……

  毫無用處…

  聽到這個評價,李治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

  如果說就連科技都能被稱之為毫無用處的話,那什么才是有用的東西?

  靠論語,靠儒家的圣人之言,推動社會的發(fā)展嗎?

  唉……本以為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沒想到終究還是要站出來跟房玄齡說道兩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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