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文被九久攔著,他卻固執(zhí)的偏頭看向徐子玥問道:“表妹你沒嫁人的對不對?你不可能成親,你才剛及笄不可能嫁人的,對嗎?”
這時周圍路過的人開始圍觀這里,而徐子玥一見劉清文,就想到母親在臥榻之上消瘦的臉容都是拜這廝所賜,母親算是被生生疼死的,現(xiàn)在他還敢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看來瓊花樓一事還是做的不夠狠,徐子玥面上淡淡的道:“放開他”
九久沒有動,而是詢問的看向趙元素,趙元素點了點頭,九久才慢慢的放開劉清文,趙元素這么做是相信徐子玥不會逾矩,私心里卻還是想看看徐子玥會如何對劉清文,畢竟劉清文糾纏了她多年,其心思徐子玥不可能不知道!
劉清文被放開,他顧不得周圍是否有人圍觀,趕緊站到徐子玥面前開口道:“表妹你沒成……”親字還未出口就聽“啪”的一聲,徐子玥狠狠的打了劉清文一巴掌!劉清捂著臉,不可置信:“表妹……你,打我!”
徐子玥道:“是,我打你,但我不是你表妹!還請劉公子你注意言辭”徐子玥環(huán)顧一眼圍觀的眾人,對著眾人朗聲道:“煩請大家為我平平理,我家父姓徐,乃是青竹村的教書先生本是孤兒出身,并無故舊親友,家母吳氏乃家中獨女,父輩也無旁系,家父家母定居青竹村多年,父親在世時,確有學子前來村里求學,劉公子也是其中之一,但別的學子在父親離世后,要么前往赴考,要么在去其它書院繼續(xù)進學,若是在外面遇上了母親,也都尊稱一聲師母,”
徐子玥語氣平和,聲音清亮,看向劉清文繼續(xù)道:“可這劉公子偏與別人不同,仗著其母親和我母親同是吳姓,就堅持要喚我母親姨母,還想要我父親做他的西席先生,被父親多次拒絕后仍不死心,父親離世之后,更是以探望姨母為由常來我家,我家定居在此地并無親友,母親一在告知自己新寡女兒又年幼,不便招待外男望劉公子不要在來,而劉公子卻慫恿其母親來我家鬧事污蔑我與他私相授受,可那時我尚不滿十歲,家母為顧我名聲,只得將我外婆留下的遺物‘青玉簪’陪了出去,不想劉公子還不肯收斂。而今日更是明知我已成親,夫君前腳剛出成趕赴軍營,劉公子就當街阻攔我與婆母!”
徐子玥的語氣不在平和,帶著些怒氣與委屈的高聲問劉清文道:“請問劉公子你攔下我,口口聲聲說我‘不會成親’這是何意,是要我婆母誤解我,繼而又想毀我名聲嗎?劉公子就斷定我無依無靠,只能被你拿捏嗎?你可看清了,我不在是當年的無知女娃,況且家母已過世,可沒有“青玉簪”在給你了!”
劉清文楞在原地半天才道:“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表妹,我……”劉清文想反駁,自己是真心歡喜表妹的,從未想過,原來自己的心悅對徐子玥而言是這樣的不堪,可是徐子玥說的沒錯,是自己固執(zhí)的喚“姨母”,被屢次拒絕任不肯罷休,是自己母親上門污蔑,也確實拿了那青玉簪,今日……。
劉清文無力反駁,周圍的人卻早已議論開了,其中有見過徐子玥與錢大夫的人道:“是了,我見過這姑娘,他是青竹村那個錢大夫的徒弟,跟著往醫(yī)善堂送過藥材,”
有人附和道:“是,我也見過她,當時她跟著個夫人往張記成衣鋪送花樣來著,聽說那夫人的夫君過世了,靠秀花樣的手藝獨自養(yǎng)著閨女來著”
有人就道:“那估計就是教書先生離世了,見人孤兒寡母沒有倚仗,想打小女娃的注意唄,沒見這小娘子長得好看嗎?”周圍議論的聲音一時多了起來。
這時醫(yī)善堂的伙計出門送藥,見這里圍著許多人,就也過來看看是什么熱鬧,不想見著是徐子玥,又聽周圍的議論聲,大致了解了經(jīng)過,于是上前對道:“這不是徐姑娘嗎?怎么在這站著,你母親的事我們也聽說了,魏大夫還感慨良久,你要節(jié)哀順變看開些吧!你婆母和夫郎都是好人,你不必怕旁人的”
徐子玥見是小伙計,還來為自己說話,感激的道:“我知道,多謝小哥,醫(yī)善堂的藥草,我?guī)煾禃蛠?,只是今日他老人家回村里了不在這里,不然他一定會去找掌柜借醫(yī)書的,”
伙計道:“知道知道,錢大夫走前來過一趟的,”然后看著劉清文道:“這就是你師傅說的,那個糾纏你的秀才老爺??!前些日子有個秀才老爺還逛青樓呢,嗯,咳……咳……,額,那個……怎么今年我們青安縣的秀才老爺們,都這么出格??!”
徐子玥也好奇的道:“這我倒是不知,我成親不久,今日才隨婆母來縣城住,出來添置東西的!”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說什么的都有,還有人認出來劉清文就是那日去瓊花樓的秀才,劉清文這下簡直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他聽不下去了,可又無話可說,最后直接穿過人群跑了,
趙元素沒想到徐子玥的表現(xiàn),見劉清文跑了,便拉著徐子玥對眾人道:“不好意思了諸位,我兒子從軍的,人在軍中無法顧及家里,老婦我腿腳不方便,便帶著兒媳剛搬到縣城里來,今日之事讓諸位見笑了,”
旁邊有個婆子道:“這位夫人,我兒子也是從軍的,哎!你有福氣,還能有個兒媳,我那兒子就……哎!不說這個,你兒媳做的好,對那些個沒安好心的,就該當眾說出來,不然他們還當家中無男子,就好欺負呢?也不想想若沒有人從軍,誰保護他們安然讀書呢,還心安理得的想打歪注意,我呸!”
這話引起大多數(shù)人的共鳴,大元早些年確實戰(zhàn)火不斷,常有難民逃難,如今不過太平了二十多年,老百姓對從軍之人都有幾分敬畏的,知道徐子玥的夫郎在軍中,更是分分譴責劉清文!甚至有人提出送她們回家。
趙元素連忙謝絕好意道:“不必,我兒子已經(jīng)讓我們搬來縣城了,也不遠,我們自己回去就好,多謝大家的好意了!”說完便牽著徐子玥打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