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rèn)識你的時候我是個孩子,后來我是別人眼中的大人了,但在你面前,我還是那個孩子。
劉偉端坐在座位上,一言不發(fā),老王和大仙分別,拉住劉偉的肩膀跟大腿。
而劉偉呲牙咧嘴坐在沙發(fā)上,劉偉看上去沒使什么勁,但是老王和大仙去壓制的異常困難。
“狗雜碎,讓我再看見他非弄死他!”劉偉說完就甩開老王和大仙,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老王看著大仙,一臉疑惑:“啥情況啊這是?”
大仙:“我看到小雨跟一個男生走在一起,我很難過就想問問情況,結(jié)果那個男生就打我,我打不過他。”
大仙喝了一瓶酒,眼淚順著臉龐劃下,誰也沒法評價這糟糕的感情生活,畢竟他跟小雨已經(jīng)分開了。
孫二娘:“后來呢?”
大仙:“劉偉出來吃飯,碰巧看到了,罵罵咧咧把那個男生打了一頓,我拉不住他,就回來找老王”
大仙說這句話是捂著臉的,或許是因為很難為情。
老王:“劉偉戰(zhàn)斗力太強(qiáng)了,我趕過去跟大仙一塊都沒能拉下他,最后是那個女生在他身上抓了一下,他才回來。”
大頭:“天哪,劉偉怎么這么暴力,奔著人命去的嗎……”
眾人坐在大廳回味老王跟大仙,剛才說的故事。
今天的大廳,不是很歡樂。
半晌后…………
公寓里今天多了一位神秘來客,小平頭,瓜子臉,不怒自威卻又掛著微笑的表情,很高,應(yīng)該有1米83的樣子。
眾人坐在大廳,看著這位陌生的男子,不知道公寓里會不會因為他的到來,而多一次聚餐的機(jī)會。
“請問,劉偉在嗎?”
孫二娘坐在前臺,看著這位陌生的男子,很意外的沒有思春:“不住店?”(二娘內(nèi)心 OS:不住店你什么事也別想從我口中知道)
劉偉聽著聲音,迅速從樓上三步當(dāng)一步跑下來,看著對面的男子,面露激動的神情。“哥?你咋來了?”
“哥?????”眾人
大家很費(fèi)解,什么人能稱得上暴躁劉偉的哥哥。
劉偉的哥哥坐在大廳中,神色自如,看著像個猴子一樣抓耳撓腮的劉偉。
我們姑且也管劉偉的哥哥,叫哥哥吧。
哥哥:“在這里待多久了?”
劉偉:“好久了……”
哥哥:“準(zhǔn)備什么時候出來?”
劉偉:“不知道……”
哥哥:“好”
劉偉跟他哥哥的對話十分簡單,哥哥問,劉偉答。
劉偉的哥哥看起來比劉偉大個十歲,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氣場,我們不知道氣場是什么,但是就在剛剛,眾人了解到劉偉的隱藏性格后,很難相信劉偉會這樣面對一個人。
眾人眼中的劉偉,應(yīng)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齊天大圣,而不是皈依我佛的斗戰(zhàn)勝佛。
哥哥看著窗外,自說自話:“平時喝什么茶葉?給我泡一杯吧?!?p> 劉偉聽后,立刻將大頭哥的龍井,一股腦的扔到了燒水壺里,插上電源,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
大頭哥震驚的看向劉偉,小聲說:“你剛?cè)舆M(jìn)去的,得有二百塊?!?p> 劉偉從口袋拿出一疊紅色鈔票塞進(jìn)大頭哥的口袋,悄悄說:“不夠了我再補(bǔ)…”
大頭哥懵懵的看向劉偉,大頭哥只是想開個玩笑,那一把撐死了也就幾十塊,說二百不過是幽默,那一盒里的一斤龍井也就不到五百而已,劉偉這是怎么了?
哥哥喝了口茶,品了一下,抬起頭笑了笑說:“還不錯,挺香的?!?p> 劉偉聽后急忙將那一盒龍井,裝進(jìn)哥哥的背包里。
行動之快,無愧對與極限運(yùn)動。
大頭哥的大頭上頂著三道黑線,不理解劉偉的行為。
大仙很不理解,因為劉偉第一天來的時候,因為五百塊,跟孫二娘大吼大叫,喊著奸商,拍著桌子。
早上的劉偉,大殺四方,老王跟大仙兩個人一起都拉不住。
而現(xiàn)在的劉偉,好像…好像是一只見到了貓的老鼠,還是未成年的老鼠。
這不對勁,這很不對勁!
大仙悄悄對老王說:“劉偉是不是受到什么惡勢力的威脅了?”其實不止大仙,公寓里的眾人都有這種感覺。
魯迅說:“失去了一個開團(tuán)手,還會有無數(shù)的開團(tuán)手”
魯迅:“我沒說過!”
陳大光不在,開團(tuán)手的身份落在了老王的身上,老王不負(fù)眾望,拍著桌子,猛地站起,手指指向劉偉的哥哥:“你……臥槽!”
老王剛開口說了個“你”字,凳子就被劉偉一腳踹翻,而劉偉面色急切:“老王,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啊,沒事吧?!闭f著就扶起了老王,在老王不解的表情中,對著老王的耳朵悄悄威脅道:“別說話!”
劉偉是一個跟老王同樣幽默的人,但今天的劉偉,一點也不幽默,而且很討厭。
因為他一腳踹翻了老王的凳子,雖然其他人沒看到,劉偉演戲的技巧很高,超越了二線明星,騙過了眾人的眼睛。
“幫我去買個飯吧,有點餓了,拿著”哥哥說著從包里翻出了一個錢包,點也沒點,一股腦拿出來剛剛劉偉放進(jìn)去的那一沓紅色鈔票。
老王:“真羨慕劉偉,不上班還有人給錢?!?p> 大仙:“別羨慕了,你欠我的二千二什么時候還!”
老王震驚:“你喝高了吧!我憑實力借的錢,為啥要還!”
劉偉看都沒看那一沓錢,跑了出去,邊跑邊喊:“有啥忌口沒!”
劉偉的哥哥雙手比做喇叭狀,放到嘴邊喊:“你吃啥我吃啥!”
“好~”
哥哥的那沓錢沒有裝回錢包,反倒放到了大頭哥的面前:“他沒少給你們添麻煩吧。”
眾人聽不懂,或許大頭哥可以。
大頭哥:“把他帶走吧,他太危險了,不適合在這里?!?p> 哥哥看著李大頭,突然笑了,李大頭也緊跟著笑了,明明他們說的話大家都聽見了,但很少有人懂
哥哥:“讓他自己做決定吧,就算把他帶走,他也會回來的,這段時間還是要麻煩你們?!?p> 老王拍著桌子:“喂,你什么意思,為什么我聽不懂!”
大仙拍著桌子:“對,你說點我能聽懂的!”
孫二娘拍著桌子指著老王:“王八蛋,拍壞我桌子要賠錢?!?p> 王楠拍著桌子,指著孫二娘:“表姐!不許你罵我男朋友?!?p> 金大仙拍著桌子指著老王:“你這個渣男!”說著金大仙就哭。
大仙或許是因為,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女朋友吧…
“砰”桌子塌了。
“哥,我想吃這碗飯”身骨瘦弱,個子低矮的小青年放下手中的蛋炒飯,跟對面大個子說著。
目光堅定,鐵了心。講個笑話,張飛吃秤砣,已被送往第二人民醫(yī)院搶球。
劉偉的哥哥說:“好”
那一年,劉偉17歲,在象山,拍攝《烈火如歌》,劉偉是替身
“哥,我沒錢了。”18歲的劉偉吃著蛋炒飯,跟對面的大個子說著。
劉偉的哥哥說:“好”
那一年,劉偉18歲,在鳳凰古城,給《暴力街區(qū)》的主演,大衛(wèi)貝爾做替身。
“哥,我等你出來!”劉偉坐在大個子的對面說著,不過這一次,他們中間隔了一堵玻璃,這堵玻璃的兩邊,一邊是晴天,一邊電閃雷鳴。
劉偉的哥哥說:“好”
沒了哥哥,劉偉吃不了這碗飯了,他天天喝酒,身材走了樣,技術(shù)滑到了谷底。
劉偉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這是你孩子啊,他沒事,放心吧”然后在陳大光的注視下,躺在地上休息,想著那個人“哥,你該出來了吧?!?p> “我該走了,劉偉想好之后會自己離開的,不要催他”
劉偉的哥哥背著包離開了公寓,大頭哥不知道在想什么。
孫二娘指著老王:“賠錢”
王楠指著孫二娘:“我替我男朋友給!”
老王指著王楠:“你別亂說話!誰是你男朋友!”
大仙指著老王:“還錢!”
“哥,蛋炒飯咋樣!”劉偉提著外賣回來。
大頭哥看著劉偉,嚴(yán)肅的說:“雖然他讓你自己做決定,但我還是想告訴你,你該走了!別在這浪費(fèi)時間”
劉偉放下蛋炒飯,坐在沙發(fā)上,點燃了一根煙,嘬了幾口看向公寓里的眾人說:“好!”
與其說劉偉是被逼迫離開,不如說,他早就知道自己無法待多久了,大家有危險的時候,看見他就會有安全感,安全的時候,他就是最大的危險,看上去很不公平,可劉偉只能選擇妥協(xié),這件事在理智的大頭面前,沒有商量的余地。
世界上最遠(yuǎn)的距離有很多,我在山的這頭,你在那頭。我在天涯,你在海角。我在東窯坊,你在西凹里。玻璃的這邊陽光灑下,玻璃的那邊電閃雷鳴。而最讓人窒息的,便是已有歸屬感的人,被迫離開。
劉偉離開了,說:“過的好一點,不然我還會回來的,憑那幾頭貨拉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