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下雪
聞言,陸安冉?jīng)]好氣地瞪他一眼道:“急什么?生日禮物當然要等壽星吹完蠟燭再送了?!?p> 沈逾一噎,許是覺得她說得有理,但又不甘心,于是補了一句:“我這不是怕你不準備么?!?p> 陸安冉記著自己要走劇情,便柔聲道:“這你大可不必擔(dān)心,景哥哥的禮物我自然會用心準備?!?p> 語畢,她用一種小女生常有的崇拜眼神望向白景,眼里憧憬滿滿。
“砰!”
一聲巨響吸引了餐桌前的人的注意。
他們的頭同時轉(zhuǎn)向劉海過長的少年。
陸安冉嚇了一跳,忙道:“怎么了?”
江晏如將自己握緊的拳頭往身后藏了藏,慢吞吞道:“筷子,掉了?!?p> 陸安冉撿起地上的筷子遞給迎上來的女傭,問他:“有沒有砸到哪里?”
江晏如搖搖頭。
“行,沒事就好?!?p> 正好,外面的長輩已經(jīng)聊得差不多了,紛紛走進餐廳。
“小的們都餓了吧?趕緊吃飯吧。”
陸安冉不挑嘴,按照就近距離只夾離自己最近的菜。
突然,一道低沉雄厚的聲音打破飯局的安靜。
“那孩子是……”白雄山飽經(jīng)滄桑的眼神落在江晏如身上。
陸安冉正欲開口,就聽見自家爺爺?shù)溃骸白罱鼊傤I(lǐng)養(yǎng)的孩子,我們家冉冉跟他很有緣分?!?p> 白雄山嘴里哼出一聲笑:“是么?”
陸劍鋒有些責(zé)怪地看了白雄山一眼:“雄山,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p> “這你大可放心,以后冉冉肯定是要嫁進白家的?!?p> “倒是我看你們白景不怎么喜歡我們?nèi)饺健!?p> 陸安冉想要反駁,但是想起自己的人設(shè),只好將到嘴邊的話吞了下去。
白雄山將視線移到白景身上,似在問他。
白景則看向陸安冉,眉目柔了柔:“如果冉冉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紀,依舊愿意嫁給我,我會娶她?!?p> 陸安冉:???
男主你怎么回事?這種承諾是能隨便許的嗎?我看女主出現(xiàn)了你怎么辦?等著跪榴蓮吧你。
【叮叮,男主醋意值積累五十,可兌換男主信息碎片——生日。】
陸安冉:???梅開二度。
不是,她還沒開始呢,怎么就已經(jīng)攢夠了?
陸安冉腦子里的疑惑跟放鞭炮似的,一個接一個的往外蹦。
陸安冉驚疑地去看坐在身邊的江晏如,發(fā)現(xiàn)對方正慢條斯理地吃著飯,看起來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她一度懷疑系統(tǒng)的信息出錯了,但是誰管他呢。能換到信息就好了。
【兌換】
【收到,男主信息碎片掉落:江晏如的生日為一月二十三號。當前醋意積累值為零。】
陸安冉偏頭,一二三,還挺好記。
兩老欣慰地笑了笑。
飯局到了最后,女傭端上了這頓晚飯的重頭戲:蛋糕和長壽面。
最后由幾個小的一起唱了生日快樂歌,白景吹滅了蠟燭。
一陣鼓掌聲結(jié)束之后,陸安冉端出了自己準備的禮物,遞給白景。
“景哥哥,這是給你的禮物,生日快樂。”
沈逾又開始了:“什么什么?快打開看看。”
白景抽開盒子,里面躺著一條黑色的男士圍巾。
陸安冉怕他覺得自己的禮物太隨便,于是解釋道:“最近天氣不是冷下來了嗎?我要成為第一個給景哥哥送溫暖的人。”
說罷,挑釁似的沖沈逾揚了揚眉,意思是,禮輕情意重,你比得了嗎?
沈逾在白景背后雙手作揖,往前一送,意思是,比不過比不過。
江晏如死死地握緊拳頭,看著白景,覺得他格外礙眼。
但他以為這僅僅是因為他看不慣男主身上的光環(huán)。
陸安冉起身盛了一碗長壽面,趁在場的人不注意,將面推到了江晏如面前。
她小聲道:“吃碗長壽面吧。”
江晏如垂眸看了那一碗面,想起她剛剛和白景你儂我儂的樣子就一陣膈應(yīng),偏開了頭。
“不吃?!?p> 好家伙,拒絕得這么干凈利落,口吃都給治好了。
陸安冉很堅持:“生日的時候,長壽面是一定要吃的。一口也好,嗯?”
陸安冉拿出了哄幼兒園小朋友的十二分精神,聲音很柔。
江晏如卻好像完全不吃這套,偏過頭問他:“為什么?”
陸安冉一噎,這哪有什么為什么?
她思索了兩秒道:“如果非要說原因的話,大概是因為它是長壽面吧。”
江晏如劉海下的眸子透著嫌棄,好像在說“我不是傻子,知道它叫長壽面”。
陸安冉趕緊擺擺手道:“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它包含了一種期許和祝福。祝福吃長壽面的人都能長命百歲,永遠健康喜樂啊?!?p> 江晏如固執(zhí)地看著她:“所以呢?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p> 陸安冉整個人萎了下去,無奈地看著他:“日安你啊……”
江晏如看了少女一會兒,拿起一邊的筷子,小聲喃喃了一句:“迷信?!?p> 嘬了一口面,意外地好吃。
陸安冉見他吃了,整個人又支棱起來:“迷信也好,無知也罷,這種東西本來講究的就是一種儀式感?!?p> 江晏如冷笑了一聲,顯然是不屑的,卻把碗中的面吃了個干凈。
他不渴求長命百歲,只愿查清當年真相,替父母洗脫冤屈,除此之外,也沒什么值得期待的了。
晚飯結(jié)束,陸家?guī)兹舜虻阑馗?p> 雖說現(xiàn)在才十一月中旬,但是陸安冉?jīng)Q定提前為江晏如慶生。
原著中曾提到,反派在被原主買下之前,四處流浪,怎么樣慘,他就怎么著來。
生日估計也沒過幾次。
她回憶起江晏如在晚飯時看見那條圍巾時向往(?)的神色,心中有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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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晏如的生日比年關(guān)早到。
南方極少下雪,今年竟罕見地落雪了。
細小的雪花紛紛而落,砸到地上,融成雪水。
陸安冉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敲響了江晏如的房門。
“稀奇啊,陸日安。你竟然還沒起床。”
陸安冉看著少年頭上頂?shù)膸状榇裘蜕砩系乃抡{(diào)侃道。
江晏如沒說話,默默地看著她,似在問:干什么?
少女的臉被毛茸茸的圍巾裹得只露出眼睛和眉毛,眉眼偏還笑得彎彎的:“外面下雪了,出去玩啊。”
Abian
江晏如現(xiàn)在:【沒有什么可期待。】 江晏如以后:【我不管,冉冉還沒有愛上我,我怎么可以死】 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