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殿主專注地喂著金蠶,看也沒看若若,只道,“該回來的時候自然會回來的!與其操心別人,倒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你今日的法術(shù)練了沒有?”
“我剛做完引氣徇行,想休息一會兒?!比羧羯炝松旄觳玻謩恿藙油葍?。
“修煉這么懈怠怎么行?等回頭進了內(nèi)門,豈不是要任人欺負(fù)?”翠綠色的凌梓葉圍著杜殿主打著轉(zhuǎn)兒的飛。
“不是有你在嗎?之前我住的那個院子里欺負(fù)我的師姐,你不是已經(jīng)找機會懲戒她了?”若若眨巴著大眼睛,“再有人敢欺負(fù)我,你也一樣懲戒他們不就行了?!?p> 杜殿主聞言,搖了搖頭,“我能護你一時,又豈能護你一世?你自己沒有本事,只怕關(guān)鍵時候,我也護不了你。唉!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恨不得把每時每刻都用來修煉。像你這樣,不知道要修煉到什么時候才能筑基?別等以后都變成沒牙的老太婆了才筑基,要多丑有多丑!”
杜殿主喂好了金蠶,轉(zhuǎn)身走回正屋。
你才是沒牙的老太婆!
但這話若若只敢在心里嘀咕,面上只哼了一聲,道,“容容從來都不催我做這做那的,你總是說我!”
“我說你是為了你好!還不快去練習(xí)法術(shù)!”杜殿主斥了一聲。
“哼!”若若跺了跺腳,轉(zhuǎn)身去練習(xí)法術(sh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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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第三輪比試開始。
一大早,凌玉谷的一眾人等都去了城外。
每個場地的比試順序又重新做了調(diào)整,容容的比試是在上午的第三場。
已經(jīng)是第三次比試,容容上場時明顯輕松了許多。
這次,對面之人是個虎背熊腰的大個子,腰佩一柄寶劍。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有一把漆黑的絡(luò)腮胡子,從下巴一直長到耳邊,讓人分不清哪兒是胡子,哪兒是頭發(fā)。
一上來,還沒等容容有所動作,他便拔出寶劍,朝容容猛刺過來。
“抱歉了!”容容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放出了一個赤紅色的火球。
火球直直迎著寶劍,“嗚——”地飛過去。
那人看到了火球,目光一凝,但手中的寶劍去勢太猛,已經(jīng)收不住了。
“呼——”寶劍刺中了火球,然后繼續(xù)向前,看似就要穿過火球,沖到容容面前。
可是,劍柄依然在往前送,劍尖兒卻始終沒有穿過火球。
“滴答……”通紅的液體從火球滴落到地上。
“啊!”那人也大叫一聲,拿劍的手一擺,“當(dāng)”的一聲,劍柄落地。
為什么是劍柄?因為劍尖和劍身已經(jīng)融化成了通紅的鐵水,滴落到了地上。
整把寶劍就剩下一個劍柄了。那人若是撒手再慢些,恐怕他的手也要被燙化了。
對手見寶劍已毀,趕緊把手伸進儲物袋里,打算再取一柄劍出來。
容容看見他的動作,手一指,赤紅色的火球朝那人的手邊飛去。
“唰!”那人的長劍剛剛拔出來一點兒,火球已經(jīng)到了。
“呼……”長劍還沒等完全出鞘,再次化成了一灘鐵水,劍柄也再次“當(dāng)”的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你!……”那人怒瞪著容容,“這還讓我怎么打?”
“那就別打了……”容容一樂,話音未落,圓桶形的土墻瞬間升起,圍住了對面的人。
原來容容在燒化第二柄劍的同時,就已經(jīng)俯下了身,朝地面輸入了土系靈力。
“哼!又是這一招!想困住我可沒那么容易!”那人在高高的土墻內(nèi)冷笑一聲。
隨后,他手腳并用,撐住土墻的內(nèi)壁,整個身體呈“大”字型,一點一點地往土墻口上躥。
容容怎會等他慢慢從里面爬出來?
只見她用手一指剛才的那個紅色火球,那火球“呼——”的一聲變成半人多高,顏色也變成了深藍色。
容容手一揮,火球凌空飛起,準(zhǔn)確地落進了土墻之內(nèi)。
這次的土墻足有一丈半高,那人才爬了一半,就見一個深藍色的大火球兜頭而下。
可是他這會兒手腳都占著。上,上不得,下,下不得,根本無力抵抗。
容容就聽對面?zhèn)鱽怼班亍焙汀鞍パ健眱陕?,顯然,那人已經(jīng)掉回了地面上。
“還不認(rèn)輸?”容容站在外面笑問。
“哼!就不!”那人嘴還挺硬。
容容把手往下壓了壓,土墻里的火球也往下掉了掉。
忽然,對面的土墻筒里冒出一股股白色的水汽。容容知道,這是對手放出了水彈,想把火球熄滅。
她手指一動,又放出一個不太大的深藍色火球?;鹎蝻w起,落入土墻內(nèi),補充進了之前的大火球內(nèi)。
那人見頭頂?shù)幕鹎騽偙蛔约悍懦龅乃畯椣牡眯×诵?,很快又恢?fù)了原來的大小,氣得叫道,“我就不認(rèn)輸!看你這火球能燒到什么時候!”
隨后,土墻筒內(nèi)又是一陣白色水汽升起。
容容依舊再次放出了一個深藍色的火球,補充進大火球里……
她并不愿隨意傷人,土墻之內(nèi)的火球就維持在那人頭頂?shù)纳戏?,既不上升,也不下降。容容過一陣兒,就往里補充一個火球進去,再問問里面的人認(rèn)不認(rèn)輸。
就這樣持續(xù)了很久……
正當(dāng)在看臺上觀看的眾人都覺得有些無趣的時候,容容忽然發(fā)現(xiàn),面前的土墻中間掉落了一些細(xì)土。
容容心中警覺,立刻覺出了不對,馬上俯下身,好幾道靈力同時打入地下。
“隆隆……”緊挨著之前土墻的外圍,又豎起一道厚厚的土墻。
“???……你!”土墻筒內(nèi)的人發(fā)出一聲吼叫。原來,剛才他一邊放出水彈,削弱頭頂火球的威力,一邊從儲物袋里又取出一柄劍,用劍尖在墻上使勁轉(zhuǎn)動,企圖挖個洞出來。
但可惜,就在快挖通的時候,容容發(fā)現(xiàn)了墻上掉落的土末,在原有的土墻外又豎起了一道土墻。
容容站起來一笑,沖對面喊,“還不認(rèn)輸?”
“不認(rèn)!就不認(rèn)!”土墻里傳來那人的怒吼聲。
“那我可不客氣了!”容容收起笑容,手上靈力輕吐,一個紅色的火球再次飛進了土墻之內(nèi)。
紅色的火球遇到原本的深藍色火球,“呼”的一聲變成了紫色,溫度比剛才升高了不少,大小也比剛才的深藍色火球大了一圈。
“?。?!”土墻內(nèi)傳來一聲慘叫。
“何必呢?這不過是一場比試,受傷了還得修養(yǎng)好久……”容容嘆了口氣。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她卻沒有絲毫松懈,反而繞著土墻走了起來,以防里面的對手再從其他地方鉆洞出來。
土墻之內(nèi),冒出的水汽越來越多,容容邊轉(zhuǎn),邊時不時的往里扔個火球進去。
“嗡……”
忽然,陣法打開,波輝修士跳進了場中。
容容驚訝地看向他,怎么還能隨意打斷比試的嗎?
只見波輝修士在場中站定,朗聲對眾人道,“時間到,本場比試三一〇二號,凌玉谷云容容,勝!”
“哦!”看臺頂端又傳來一陣歡呼聲。
容容抬眼看去,果然,是凌玉谷的眾人。
既然波輝修士宣布了自己的勝利,容容便抬起手,讓土墻筒中的火球升了起來。
“哎?!你把火球撤走了?哈哈!沒靈力了吧?哼!看我出來怎么贏你!”土墻筒內(nèi)傳來那人的聲音。
“這位道友,你們比賽的時間已到,你還沒從對手的土墻陣?yán)锾映鰜?,你已?jīng)輸了。”波輝修士出聲道。
“什么?我還沒認(rèn)輸,怎么能算我輸呢?!”那人的聲音傳來,“我記得大比第一日時,你們的長老說,打到認(rèn)輸或者失去行動能力才能算輸,我……我還能動呢!”
此話一出,場外一片嘩然。
“哈哈!他出都出不來,還不算輸?”
“沒看出來那小姑娘是不想傷人,才把他困住的?還真打算上趕著被打殘哪!”
“哈哈哈……此人臉皮真厚!”
“嗯……他說的其實也不無道理……”
“趕緊認(rèn)輸!后面的人還要比哪!”
場面一時有些亂。
波輝修士看向容容。
容容朝他眨了眨眼,“失去行動能力是吧?要不,您再給我一刻鐘的時間?我讓他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