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我沒有生氣。我只是覺得,今日這事你做得不太好,顯得很沒有擔(dān)當(dāng)?!比萑輫@了口氣道,“那些凌蠶本就是你的任務(wù)。你沒有好好喂養(yǎng),讓凌蠶長得那么瘦小,就已經(jīng)很不好了。剛才,你還把那些凌蠶甩給我,讓我替你埋進(jìn)土里。你光想著自己不忍心,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若若眨著大眼睛看著容容,眼神里帶著一絲驚慌,還有一絲愧疚,“容容,我……對不起。我沒有想那么多,我……下次我會自己處理的,對不起……”
容容聽她道了欠,語氣緩和下來,“嗯,其實也沒有多嚴(yán)重。你知道了,以后注意就好了。”
“嗯。是,我會注意的。”若若見容容真的沒有再生氣,忙點點頭。她猛地又想起剛才岸生師兄的叮囑,連忙道,“哎,對了容容。岸生師兄讓我提醒你,摸過生病的凌蠶之后,要好好洗手,最好能再洗個澡,換下來的衣服也要清洗干凈,弟子服最好能用火燒一遍,這樣才不會污染你的凌蠶?!?p> “嗯,謝謝你告訴我,我知道了?!比萑蔹c點頭道。
“那我走了!”若若擺擺手。
“若若,你還要閉關(guān)嗎?”容容追問了一句。
“對呀!沒有那些麻煩的凌蠶,這下我就可以專心提升修為啦!哈哈,你等著,過幾日我一定就可以晉級三層的!”若若輕松地笑起來,轉(zhuǎn)身走了。
“嗯,等你的好消息!”容容也笑著揮了揮手,轉(zhuǎn)身回了住處。
進(jìn)了院子,她直奔后院而去。
剛才得了若若的提醒,容容知道必須得先把自己清潔一下,才能去喂東廂里的凌蠶。而且,她剛才還抓過生病的凌蠶,這清潔可不能像平常一樣簡單洗洗手洗洗臉就完了,必須得沐浴更衣才行。
她在池塘邊站了一會兒。
一層細(xì)密的白色霧氣,漸漸從她身邊向四周彌漫開來,直到籠罩住整個后院,才堪堪停止了擴(kuò)散。
這些白色的霧氣十分濃密,十步開外的東西就已經(jīng)看不清了。
容容嘴角滿意地翹了翹,她這“霧隱術(shù)”使得也是越來越順手了。
放好了霧氣,她又從空間里取出一個在家時用的大木桶,放在岸邊。
接著,容容朝池水伸出左手。
“嘩啦!”一股水柱騰空而起。
她又朝那股水柱伸出了右手。
“呼、呼呼呼……”十幾個火球從她的指尖呼嘯而出,圍著那道水柱上下翻飛。
不一會兒的功夫,空中的水柱就冒出了陣陣白色的蒸汽。
顯然,水柱中的水已經(jīng)被燒成了熱水。
容容一揮手,那些熱水就“呼嚕?!钡刈⑦M(jìn)了剛才放好的大木桶里。
容容看著自己準(zhǔn)備好的洗澡水,開心地笑瞇了眼。
然后,她除下外面穿的弟子服,把它們放在池邊的大石上,轉(zhuǎn)身“撲通”一聲,坐進(jìn)了大木桶里。
對于會控水的人來說,洗澡和洗一件衣服幾乎沒什么差別……
洗過了澡,容容懶洋洋地趴在木桶邊,用水清洗換下來的衣服。
只見她手指輕動,一股胳膊粗細(xì)的水流立刻涌出水面,托著她的一件衣服滑到了池塘上。
池中頃刻間升起了好幾道水柱,圍著那件衣服來回旋轉(zhuǎn)揉搓。
持續(xù)了一會兒之后,容容從空間里拿出了從家里帶來的香澡豆,撒進(jìn)面前的水里,再讓那些水繞著衣服來回旋轉(zhuǎn)。揉搓了十幾遍之后,這件衣服就變得干干凈凈了。
容容控制著池水,托著洗好的衣服,在自己面前晃了晃,才讓水流把衣服掛在了池塘對面的樹枝上。
然后,她又朝空中一彈手指。
“噗!”衣服上濕漉漉的水滴瞬間破衣而出,“撲簌簌”掉落了一地。
衣服瞬間就變得半干了,剩下的,只要等它自己晾干就可以了。
洗完了一件衣服。剩下的其他衣服和弟子服,容容也如法炮制,沒幾下就都洗好了。
與普通衣服不同的是,弟子服不用晾干,用火球直接把上面的水燒干就行了。
容容怕把衣服燒壞了,沒敢用溫度太高的火焰,只放出了一個橙黃色的大火球。這火球比她整個人還高,一下就包裹住了整件弟子服。
沒多一會兒,濕漉漉的弟子服就被烤得和沒洗之前一樣干爽了。
容容把弟子服收進(jìn)儲物袋里,這才慢悠悠地爬出木桶。從空間里拿出一套娘親給自己做的衣服換上。
她又運(yùn)水把大木桶清洗干凈,收進(jìn)了空間。這才蹦蹦跳跳地去了東廂。
東廂里的凌蠶從中午之后就沒有再見到喂食的人,此時已經(jīng)快要餓瘋了,紛紛揚(yáng)起腦袋找食吃。
容容趕緊從空間里劃了些凌梓葉喂給它們。
接著,她又順便進(jìn)了趟空間,看了看剛才救下的那些凌蠶。
見它們都乖乖地在啃葉子,容容知道它們應(yīng)該是沒什么大問題了,這才放下心,回了自己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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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沒過幾日,空間里的那些凌蠶居然真的好了起來,恢復(fù)了健康的樣子。
只是,病好之后的凌蠶變得極為能吃。它們似乎是被餓怕了,只要嘴邊有能碰到的葉子,就會吃個不停。
容容在東廂里養(yǎng)的凌蠶已經(jīng)比凌蠶舍的凌蠶粗壯了不少,而空間里的凌蠶則更加胖大,身體已經(jīng)變成了橢圓形,遠(yuǎn)看有點像一個個銀色的小冬瓜。
但小咕嚕說,它們都挺健康的,還可以自己從一根樹枝,爬到另一根樹枝上找凌梓葉吃。
讓那些小家伙自己找著吃葉子也挺好!容容這樣想著,也就不再管那些凌蠶了。任由它們在凌梓樹上爬來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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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容的生活似乎又恢復(fù)了原來的樣子。
除了每日做任務(wù)、喂凌蠶,她又去術(shù)海閣學(xué)了一門新的法術(shù):覆甲術(shù)。
這是金系的一門防御法術(shù),可以讓身上的衣服變得十分堅硬,就好像穿了一層鎧甲一般。
法術(shù)看起來并不難,實際練起來也不太難??墒?,小練法場的練習(xí)卻有些嚇人。
空中一下子浮現(xiàn)出好幾柄匕首,直接呼嘯著朝她飛來。而地面上伸出的軟藤束縛住了她的雙腿,讓她不能移動腳步逃跑,只能站在原地,用覆甲術(shù)抵抗。
容容剛開始練習(xí)時沒有經(jīng)驗,只用靈力甲擋住了一處要害,身上其余的地方都被匕首擊中。
那匕首看上去就是普通的金屬,也沒有開刃兒,雖然扎不破堅韌的弟子服,但戳在身上也很疼。
容容被迫站在原地堅持了一輪練習(xí),渾身沒有不疼的地方。練習(xí)一結(jié)束,她就趕緊走到入口處把玉牌摳了出來,忍著疼,一步一挪地回了住處。
后來,有好一段時間她都沒敢再去小練法場,只在自己的院子里拼命練習(xí)。
足足過了一個月,直練到自己能在瞬間就把十幾個地方都覆上結(jié)實的靈力甲,她才敢重回小練法場。
即便是這樣,最開始的日子也依舊不好過。
因為,她雖然已經(jīng)能在瞬間讓被打到的地方覆上靈力甲,但是卻無法預(yù)知匕首會飛向哪里。經(jīng)常不是蓋了上邊,就漏了下邊,覆了左邊,又被扎了右邊。
后來,容容也學(xué)聰明了。一上來,就先把身上的要害部位都覆上靈力甲,然后再看著匕首出現(xiàn)的大概位置,把其他地方布上靈力甲。
這樣她就可以幾近完美地?fù)踝〉谝徊ü袅恕?p> 再加上她的靈力本就精純致密,靈力甲不僅堅韌厚實,維持的時間也很長,后面的幾波攻擊,她只要時不時地在遺漏的地方補(bǔ)上幾下就行了。
就這樣練了些時日,當(dāng)容容覺得可以進(jìn)行試煉的時候,練法場的陣法卻好像看破了她的套路,變換了練習(xí)的方式。
容容一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被扎了好幾下,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匕首的飛行路線變了。
十幾把匕首不再按照之前的直線,直接飛到她面前,而是在空中繞了個彎兒,從十幾個不同的角度飛向她。
變換了飛行路線的匕首讓人防不勝防,但容容很快便找到了解決的辦法。與其手忙腳亂地補(bǔ)漏洞,不如在剛開始覆甲時便盡量把衣服上覆滿靈力甲。沒有漏洞,便無論匕首從哪里來,都不用怕了。
這個方法雖然笨了點,但卻很好用,容容再沒有被匕首扎得呲牙咧嘴過。
只是這個方法需要耗費大量的靈力,她往往練上一會兒,就不得不拿下玉牌,坐到場地外面去休息一會兒。
每每休息時,容容都會坐在玉石排行榜前,一邊休息,一邊在上面尋找自己的名字。她的名字早已不是當(dāng)初的最后一名,但距離最高處的名字也還有些距離。而看著自己的名字一點點上升,漸漸縮短著與第一排的距離,也成為了她練習(xí)之余的一種樂趣。
只是排行榜看多了,容容也看出了些不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