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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對頭失憶后成了我老公

第三章 失憶

死對頭失憶后成了我老公 水如蘭 2117 2021-11-09 11:23:54

  說完這句話,白雨瀟視線在陸璟臉上停留了幾秒,才慢慢直起身。

  她正準備坐回到凳子上,眼角余光無意看到陸璟放在床上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

  白雨瀟頓住腳步,眼睛微微瞪大了些。

  清晨的暖陽細細灑落,一直閉著眼睛的“睡美男”幽幽睜開了雙眼。

  周遭的時間仿佛都停止了。

  四目相對,白雨瀟看到陸璟那似是有霧氣籠罩的黑瞳里倒映出了她的身影。

  她心頭一頓,心情猶如坐上了過山車,先是陡然掉到了最低處,而后又猛地拉扯起來。

  心臟起落之間,她猛地向后退了半步。

  “嘩啦--”

  白雨瀟揮了下手臂,不小心撞到了旁邊的吊瓶設(shè)備,玻璃瓶敲打著鐵桿發(fā)出了清脆的響聲。

  她手忙腳亂地忙扶住即將倒地的吊瓶設(shè)備。

  還好自己經(jīng)常運動,身手敏捷。

  扶穩(wěn)東倒西歪設(shè)備的白雨瀟舒了一口氣。

  病房里一時非常安靜,只有偶爾飛過窗外的雀兒發(fā)出一兩聲短促清脆的啼叫聲。

  時間仿佛被拉得很長,長得一秒鐘仿佛都變成了一分鐘。

  白雨瀟咬了咬唇,看著陸璟尚處于迷茫的雙眼,有些不自在地撓了撓頭,率先打破安靜的氛圍,“呃,那個,呵呵,你醒啦……這個……我,我去叫醫(yī)生……”

  聽到白雨瀟聲音的陸璟眨了下眼睛。

  他雙眸中霧氣漸散,卻沒有裹上平時慣有的寒霜,而是帶了幾分難得一見的水汽。

  看上去像一只淋了雨的小動物,楚楚可憐又惹人心生憐意。

  白雨瀟嗓子里似是塞了軟棉,忽然就堵住了她的嗓子眼,讓她瞬間發(fā)不出一絲聲音。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白雨瀟心底升起一絲疑慮,有些不安地腳后跟在地上摩挲了一下。

  兩人視線又在空中交纏了將近一分鐘。

  就在白雨瀟以為陸璟可能被撞啞了的時候,陸璟終于開口了。

  “姐姐?”

  白雨瀟:“!??!”

  白雨瀟腦中仿佛有驚雷響起,震得她腦門一麻。

  她剛才聽到陸璟喊自己什么?

  姐姐?

  自己比陸璟大兩個月,偶爾在埋汰他的時候會激他喊自己姐姐,但是從來沒有成功過。

  現(xiàn)在他居然主動喊這個稱呼。

  是要世界末日了嗎?!

  看著已經(jīng)完全愣住的白雨瀟,陸璟卻彎了彎眼睛,拖著嗓子又喊了一聲,“姐姐--”

  白雨瀟快速貼著陸璟對面的墻壁,雙手死死扣著雪白的墻壁。

  她的指甲在墻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指痕。

  白雨瀟用了將近五分鐘,做了十個深呼吸才讓自己的情緒稍稍冷靜下來。

  她看著眼前歪著腦袋看自己的陸璟,那模樣像極了頭上掛著問號的小貓,他微微上挑的鳳眸睜大了些,看著非常純善無辜。

  要命了,這得把腦子的波棱蓋撞碎了才能撞出這種效果吧?

  她猶豫片刻,問道:“你……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陸璟歪著頭跟她眨巴了下眼睛,而后唇角微微下壓,情緒有些低落地微微搖了搖頭。

  “呃,那你還記得什么?”白雨瀟試探著問道。

  “什么都不記得了?!标懎Z有些沮喪地垂眸看著自己的手指,片刻后又抬眸偷偷瞟了白雨瀟一眼,“姐姐,你長得好好看?!?p>  “呵呵,謝謝。”白雨瀟無力地搓了把臉。

  完了,傻孩子這是被撞出第二人格了。

  要換做之前,這貨怎么可能會夸她,高中時候他甚至跟自己朋友說最討厭的就是短發(fā)的女生了。

  想到這,白雨瀟又壓了壓自己的頭發(fā),站起身準備去喊醫(yī)生過來看看。

  她剛轉(zhuǎn)身準備離開,衣服下擺就被輕輕扯住了。

  陸璟語氣很不安,扯著白雨瀟衣角的手指捏得死緊,“姐姐,別走,別離開我?!?p>  他低沉性感的聲音配上幾分軟儂,乖得不可思議。

  他撒嬌了?

  他在跟自己撒嬌!

  白雨瀟腦子一空,邁出去的左腳絆了自己的右腳一下,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

  五體投地。

  “姐姐,你沒事吧?”陸璟急了,想要起身扶她。

  白雨瀟見狀忙自己爬了起來,慌亂擺手,“我沒事,你別起來,你……你先躺著,我去找醫(yī)生,我不走?!?p>  聽到白雨瀟這話,陸璟聞言臉上緊張的表情才稍稍放松了一些,他躺會床上,半張臉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雙漂亮的含情眸,“那姐姐你要快點回來?!?p>  白雨瀟眼皮跳了一下,嘴角抽搐了兩下才勉強扯出一個僵硬的弧度,“好?!?p>  她抬手幫他掖了掖被角轉(zhuǎn)身離開。

  陸璟盯著被關(guān)上的病房門,久久才閉上眼睛。

  “吳叔,他這是什么情況?”白雨瀟在吳修杰的辦公室焦躁地來回走著。

  吳修杰泰然自若,他由著白雨瀟焦躁,兀自拿起自己手邊的大茶缸,用蓋子撇了撇茶沫,吹了吹,輕啜一口。

  白雨瀟站定,“吳叔,我這都火燒眉毛了!”

  “急什么,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吳修杰好整以暇地將大茶缸放回桌上,“他是因為失憶,出現(xiàn)了一些認知上的偏差,對他的性格造成影響了,等他腦中的淤血隨著血液循環(huán)慢慢化開就好了。”

  “吳叔,他這種情況會維持多久?”白雨瀟有些煩躁地撓頭。

  吳修杰說:“不好說,可能幾天,可能幾個月,可能幾年,人的大腦受傷是最說不好的。”

  說了等于沒說。

  白雨瀟無語半晌。

  “……沒別的辦法了嗎?動手術(shù)行不行?”

  吳修杰說:“腦部手術(shù)是有高風險的,他這種情況,最好是讓他自己慢慢恢復,這段時間要他家里人多些耐性照顧。”

  “他哪有什么家里人,他爸早就沒了,他媽媽前陣子也因病過世了?!卑子隇t仰頭看天花板。

  吳修杰:“那這孩子還挺可憐的,他有別的親戚嗎?”

  “都不在這兒,他媽媽葬禮的時候都沒來,好像很久沒聯(lián)系了。”白雨瀟說。

  “哎喲,你知道的還挺多?!眳切藿芸粗子隇t笑。

  白雨瀟抬眸看了吳修杰一眼,視線迅速躲開看著緊閉著的辦公室的大門,聲音很輕地說:“怎么辦呢?”

  這句話是問她自己的。

  感覺自己被一個不得了的大麻煩給纏上了,而她,好像完全沒辦法撒開手不管。

  如果時間回到昨晚,她一定把人丟在那,最多只幫他叫輛救護車。

  白雨瀟雙手揪著自己的頭發(fā)扯了扯。

水如蘭

失憶梗前來灑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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