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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寒門新郎開始

第五十六章 發(fā)榜

從寒門新郎開始 武陵島主 2120 2021-12-25 20:58:12

  桃林縣的秋考榜單往年都是考后三五日,才放出來。

  可今年的結(jié)果卻出來的極早。

  七月初二考完,初四的一大早,幾位書吏就舉著一張大紅紙從學(xué)衙里出來,在幾個衙役的護衛(wèi)下來到了宣告亭內(nèi)。

  宣告庭,顧名思義,就是一座建在學(xué)衙左近的一個瓦亭。

  亭內(nèi)設(shè)有石壁,專門用來張貼學(xué)衙的告示。

  每年的考試結(jié)果,都會張貼在這里,宣示于眾。

  這一次,韓教諭派出了衙內(nèi)十名衙役負責看守榜文。因為他大著膽子將張信之的幾份卷子全部都貼在了紅榜的旁邊。

  紅榜剛貼上,從周圍就攏過來一群人。

  有人眼尖的,立即就喜歡的叫了一聲:“有某的名字,哈哈,卻是中了?!?p>  更多的人都是不約而同的嘆了一句。

  “榜首果然是那張信之!”

  “以張信之的才學(xué),若非是他,他人某還真不服氣?!?p>  “快看,還在貼的莫不是案首的原卷?”

  有人與其中衙役相熟的,就大膽擠了過去,定睛一看第一份卷子,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諸位,諸位,張信之居然墨義卷滿卷了!”

  “那人莫要亂說,可知滿卷須不是寫滿就算的!”

  “嘿嘿,你卻自己擠過來看看。二十道墨義,尤其是這道三題底的墨義,居然都是對的!”

  這人嘲笑了一句那人,卻有些忍不住想去摸那卷子,仿仿張信之的書法筆路。

  “收手!”有個衙役急忙攔住,“污了這卷,你我都須吃罪不起!”

  還有個提早擠進來的,在倒數(shù)第二個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一時樂不可支。

  “好好好,這番學(xué)衙的請柬總算有某一份了!”

  一旁的書吏冷笑了一聲:“如此,你便先看看張案首的表文卷吧!韓大人已經(jīng)將張信之的表文卷當做縣里請柬的模板,想想自己與他人的差距,才知該如何繼續(xù)進學(xué),去求那秀才功名。”

  一聽這話,眾人全部吃了一驚。

  韓教諭此舉,豈不是連他自己都承認在請柬之事上低了張信之一頭?

  “春雨谷雨皆是花語,秋風金風俱是稻豐!好對!”

  “秋風金風....稻豐,哎呀,我怎的就沒想到這個,分明是每日都見著這些的?!?p>  有朋友就笑話此人:“汝與案首也就差這一個沒想到了,哈哈哈哈。”

  也有人找了半天都沒看到自己的名字,失魂落魄的就往外走。偏有人卻開始大聲念起了張信之的西湖詩來。

  “水光瀲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濃妝淡抹總相宜!”

  眾人轟然,都叫好詩,聽到這詩后,便是心里隱隱對張信之不服氣的也都歇了心思。這等詩才,委實不可比。

  第一個擠進去的那人突然就往外走,看得大家都莫名其妙。

  那人跑進一旁的茶樓,借了紙筆就飛快的跑回來,想要重新擠進去。

  不過這次卻難了。

  他急的直喊:“讓某進去,抄了那篇游記來,再與諸位翻錄!”

  亭子里也有人大喊:“真好文章!去借紙筆的那人,汝不能進,紙筆可先遞來,我自抄一份與你!”

  茶鋪二樓,李玉樓有些神思不屬。

  在聽到下面人宣讀張信之的詩對之后,他的心已經(jīng)冷了下來。

  若不是學(xué)衙提防的周到,將張信的文墨都張貼了出來,李玉樓其實是想暗中鼓動落榜學(xué)子好生鬧上一鬧的。他自認這次自己考的極好,還壓中了這么多題目,心里不肯相信,就這般還輸給了那個張信之。

  他認為把水攪渾,只要學(xué)衙肯重新判張信之的卷子,他就有翻盤的機會,因為他相信他的考卷與張信之的考卷,應(yīng)該就是毫厘之別。

  當有人把張信之的游記也抄到二樓上之后,滿樓都是誦讀之聲。

  李玉樓暗中才聽了十幾句,臉色就徹底暗了下去。

  這等文章,用在童子試,何其奢也?!

  不過他總算壓了周子迎一頭,全縣屈居第二,那一番謀劃也不算是顆粒無收。

  “府衙那邊,怕是沒什么下文了,”李玉樓長嘆了一聲,有些煩悶的看了看四周,正好看見有人在與周子迎談?wù)摼旁赂嚨氖?。他眼中微微一亮,不動聲色的坐到了旁邊,暗中聽了起來?p>  周子迎這次名列第三,心氣倒是不減。

  “我今秋府試是必定要參加的,”周子迎自認考得不好,渾渾噩噩的,卻不想還是得了個第三,他心里清楚,這是自己的火候到了,只要去考,有才學(xué)底子在,肯定不會太差。

  “就是不知這張信之會不會也參與府試?諸位可有聽說的?!?p>  “書院中霍兄與張信之莫逆,可惜霍兄如今去郡城中博戲去了,等他明日沖擊郡中回來,定能就知道張信之的舉止。”

  有往年的童生卻很擔憂:“若是那張信之參考,郡中學(xué)判得知,必然會增加難度。這下可就害慘我等了?!?p>  周子迎冷笑一聲:“才學(xué)都在自己,考不考得上功名豈能怪別人才學(xué)太高?”

  他這話雖然對,可卻讓所有人臉上都有些發(fā)紅。

  李玉樓按中間冷笑,這個周子迎果然不會做人,到時候只需略施小計,便可再安排他一回。

  眾人所說的霍炳成,此時正在南星樓中大呼小叫,嚷著讓老板兌換壓票。

  霍炳成身邊還有兩個朋友,只聽這廝得意洋洋的吹牛。

  “嘿嘿,我就說南星樓的掌柜最是刁滑!從知道信之安然進了考場之后,死都不肯開信之的盤口。一賠一成都不愿意。哈哈,也是某靈機一動。知道信之老弟記憶超群,不,是絕類凡人!某便提議這南星樓為信之單開一盤?!?p>  “信之墨義二十全對,滿卷者,一賠三!若是五卷皆首,又是一賠三!再者,若是信之第一個出考場,還是一賠三!”

  霍炳成高興得滿臉通紅,笑不籠嘴:“可笑最后掌柜的,得知詩卷題目之后,居然又開了一盤口。若信之詩卷堪比其第一首西湖詩的,也是一賠三。我自是最信信之不過,身邊五十兩銀子全都下了,通通買過!”

  他向有些苦臉的掌柜攤開了手:“掌柜的莫裝了,就這幾個盤口,那些人哪里知道信之的厲害,少有買信之得成的。還不都是被你賺了去!將我那一百五十兩速速兌來?!?p>  【今天手冷,只有一章,欠一章明日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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