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ǖ谋税秶腔I備處管委會之內(nèi))
方達峰正端坐在書案之后,手里拿著一本《三國演義》,正在津津有味的看著。讓人感覺手不釋卷的他,已然化身為當世諸葛亮,再世活仲尼。
縣令方子健則是站在他的身后,滿臉的不滿。
方達峰看書看到興奮處,不由的大聲的“哈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方子健看著四下站立的衙役,很是無奈的問道:“父親大人,因何發(fā)笑?”
“可笑那劉備小兒,不理解諸葛亮的囑托,竟然讓鳳雛龐統(tǒng)龐士元作一個小小的縣令,最后差點失去大賢能不說,還幾乎成為全天下的笑柄,真是可笑呀可笑!”
方子健滿臉通紅的說道:“父親,你有話就直說,何必要如此這般的拐彎抹角!”
“不過就是一個墳墓的總負責總設計總策劃而已,對于你師兄這樣的大賢能來說,不過就是毛毛雨而已,何必要面試?”
“既然是大賢能,本事必然不同凡響,那又怕什么面試?”
“越是大賢能越是性格怪異之輩,我不是怕你師兄的本事不行,我是怕你的面試里面萬一有什么問題得罪了你師兄,讓他下不來臺,把他得罪了,他萬一翻臉不干這個差事可就麻煩了!”
“不至于吧!天下這么大,有本事的人多了,我們怎么會找不到人?”
“孩子,你是不知道呀!現(xiàn)在我們的強縣,已經(jīng)是龍?zhí)痘⒀ㄒ粯拥牡胤搅?,外面早就進不來人了!”
“什么意思?”
“陛下為了不讓這里的事情外傳,已經(jīng)把這里設為禁區(qū),只有手中有皇帝陛下手令的才能進來,其他的人現(xiàn)在就是想進也進不來了!”
“不會吧!”
“孩子,現(xiàn)在我們能用的只有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強縣的人了!刨去那些我們不知道底細的,就只剩下這么幾個歪瓜裂棗了!”
“難道……我對父親之前的所作所為有誤解,父親把那個算卦的推薦為項目總負責,不是真的為了錢?”
方達峰慢慢的從座位上站起,輕拍著兒子的肩膀讓他坐下,然后在兒子耳邊低聲說道:“兒子,我是你的父親,絕對親生父親,我怎么會害你,怎么會讓你為難?你放心,現(xiàn)在的這個位置,你的這個師兄是唯一適合的人選!”
“他真的這么厲害!”
“當然,我看了他十年,與他斗了十年,我?guī)缀醵紱]有占到過他的便宜,當然知道他的厲害!”
“真的非他莫屬!”
“絕對,而且他在我們這里,還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萬一他把事情搞砸了,死他一個也就一了百了,根本就不會牽連到旁人!”
“好吧,那就繼續(xù)開始面試吧”
隨即,兩班衙役的喊聲響起:“威武……肅靜……下面有請堪輿大師上場現(xiàn)眼~不~進行考核!”
須臾之后,只見還是昨天的那個胖子,身穿袈裟,手拿拂塵,頭戴一頂綠色的書生帽,慢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縣令方子健剛想問話,那個人已經(jīng)憤怒的大聲吼道:“搞什么鬼,昨天不是就已經(jīng)說好已經(jīng)內(nèi)定了嗎!怎么還有其他的面試者!”
方子健疑惑道:“明明下面只有你一個人,哪有什么其他的面試者!”
胖子翻著白眼大聲說道:“怎么沒有?!剛剛就有兩個,現(xiàn)在還躺在門外呢!”
“什么?他們?yōu)槭裁匆稍陂T外?”
“他們一個是被剛剛衙役們的喊聲嚇破了膽,一個不小心走路的時候,左腳踩著后腳,然后摔斷了雙腿!”
(隱隱約約,大堂之外有男子凄慘的呼號聲,哭聲?。?p> 方達峰在縣令身后對著那個胖子小聲說道:“那兩個其實是老夫找的托兒,主要是為了襯托你這個胖子的英雄本色,現(xiàn)在既然他們已經(jīng)自愿退出,你也就不要計較了!”
“廢話,阿拉要是計較的話,那兩個家伙早就歸天了,哪像現(xiàn)在還有力氣痛哭!”
“沒下重手就好,要不然都是自己人,將來見面的時候不好相處!”
“師傅呀,阿拉跟你講,阿拉可是給你花了錢的,那些家伙是要花你錢的人,孰重孰輕,您這么老奸巨猾,應該肚子了很清楚吧!”
“哦,這次是師傅的不對,沒有提前告知你,希望你不要生氣……當然你的拜師學費馬上就得交這個月的來,不要拖欠呀!為師就討厭那種拖欠學費的家伙!”
縣令很是無奈的用眼神制止了父親滿是歉意的話語,然后大聲問道:“來者何人?”
胖子滿臉得意的立刻回答道:“阿拉跟你講,阿拉這別的本領就不先說了,什么移山填海撒豆成兵阿拉可都是相當?shù)木?。單說阿拉的名字,那可是名震天下,嚇也把你嚇死?!?p> “哦,你有這么厲害嗎?我怎么感覺沒有發(fā)現(xiàn)呀!”
胖子很是得意的說道:“阿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這個強縣最鼎鼎大名的尚滬寧。”
方子健聞言,很是無奈的說道:“過分了吧?怎么這么話多!本老爺告訴你,你應該問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要總在那了自言自語胡說八道,上海寧!”
尚滬寧滿臉憤怒的吼道:“過分了吧,怎么連阿拉的名字都說錯了!阿拉的名字是尚滬寧,根本就不是難聽的上海寧!”
“什么尚滬寧,上海寧,不都是一樣的嗎?”
“阿拉跟你講,阿拉的這個尚,是和尚的尚。滬就是上海的那個滬。寧就是那個要安寧的寧。因此阿拉的名字是那個聽起來悅耳動聽高端上檔次的尚滬寧,而不是那個一聽就晦澀難懂絕對小市民的上海寧!”
說吧,胖子尚滬寧轉(zhuǎn)身對著縣令身后的方達峰嚷道:“過分了吧,都要把阿拉氣死了!不是說好內(nèi)定了嗎?怎么連阿拉的名字都說不對!阿拉覺得阿拉的錢花錯地方了,要不然還是把拜師費給阿拉退了吧!阿拉掙錢也不容易,每一分錢都帶著阿拉的血淚,阿拉不能把錢花在這不明不白的地方!”
方達峰連忙陪著笑臉阻止道:“千萬不要呀!孩子,其實我們把你的名字叫錯,我們也是有苦衷的!”
“你們叫錯了阿拉的名字,你們還有苦衷,難道你們難道還想有了理不成?”
“我們其實都是北方人,我們的舌頭說話的時候都不會打彎兒,因此把你名字的上海寧說成尚滬寧,是我們的生理構(gòu)造決定的,真的不怨我們!”
“什么什么呀!根本就不是尚滬寧說成上海寧,呸呸,不對是把上海寧說成尚滬寧!”
方達峰苦笑道:“看見了吧,你的名字你連你自己都能說錯,更何況我們這些北方人了,我們不是不想,而是我們不能!我們……”
縣令方子健連忙擺手阻止道:“行了,先不提名字了!下面的這個尚滬寧,我要問你,今天是一場十分嚴肅面試會,你這一身的打扮,上上下下的,我怎么連一點點的嚴肅認真都看不出來!你紅的綠的,和尚道士書生的打扮這么混搭,這么嘻哈的又是個什么意思:”
胖子尚滬寧很是得意的說道:“大人呀,阿拉跟你講,阿拉的這一身衣服根本就不是什么怪異嘻哈,而是絕對專業(yè)的體現(xiàn)!”
“什么意思?你這樣也能說出來道理?”
尚滬寧笑道:“縣令大人,這我倒要先問你一句,這次我來面試的這個工作到底是什么?”
“哦,是皇帝陛下他老人家奶媽的身后事的處理工作!”
“那不就得了嗎!阿拉跟你講,現(xiàn)如今這天下已經(jīng)快二三十年沒打過仗了,國泰民安太平盛世了這么多年,百姓們手中的閑錢也就多了……正所謂飽暖思~不~神佛,大家的信仰也就多了起來!阿拉正是為了滿足群眾們的這一需求,才把阿拉打扮成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
“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拉跟你講,對于不同信仰的人來說,他們處理后事的方式也是絕對不同的!”
“哦!”
“信佛的修來生,現(xiàn)世的身體不過就只是一具臭皮囊,主張火化。信道的修今生,希望自己的身體可以羽化成仙,因此會無比看重現(xiàn)世的身體,主張金縷玉衣銀縷玉衣絲縷玉衣,無論多少錢都愿意花在尸體上。而書生們修的自身修養(yǎng),希望他的精神可以萬古流傳,對于身體發(fā)膚講究倫理道德,只要隨便留個全尸就行!大人你看我身披袈裟,手拿拂塵,頭戴綸巾,我這一身行頭,就可以滿足百姓們對于僧道佛以及世俗的需要!”
方達峰在一旁贊道:“呵呵,看見了嗎,這就是專業(yè),這就是學識!可笑世人笑我太貪財,可是他們哪里知道,我其實是真的愛材!為了愛護人才,我才能昧著良心收他們的錢!正所謂我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呀!”
方子健滿臉無奈的看著父親,然后轉(zhuǎn)頭對著尚滬寧問道:“既然如此,你對你要應聘的職位,有什么超越常人的建議,能夠做到這個工作非你莫屬?”
尚滬寧看著方子健,壓低聲音說道:“不知昨夜風雨那么大,縣令大人風雨兼程是否辛苦。自古說的好,沒有用壞的土地,只有累死的耕牛!”
方子健滿臉通紅的看著對面的那個不斷在擠眉弄眼的胖子,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們的私事一會兒我再跟你算,我這個人一向是公私分明,現(xiàn)在先說你的建議?!?p> 尚滬寧笑著說道:“先把那個死去夫人的生辰八字告訴阿拉一下,待阿拉使用周易八卦推測后,便可以給出你們金玉良言般的計劃?!?p> “這么容易?不需要再準備一下?”
“當然,這行阿拉可是相當?shù)氖煜ぃ喼本褪菭€熟于心,何須要準備!”
方子健慢慢的從懷里掏出一個紅色的盒子,輕輕打開,取出一張白色的小紙條,看著上面的字低聲念道:“強縣馬氏翠花,生時刻不詳,卒時刻不詳,享年不知?!?p> 聽著什么都是不詳不知,尚滬寧不由得惱道:“什么意思?什么都不知道你還讓阿拉提給毛建議!”
“沒有線索才能彰顯你的本事呀!”
“廢話,這個女子又不是普通人,她可是皇帝陛下的奶媽,陛下曾經(jīng)吃過她的奶水多年!這么尊貴的一個夫人,你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這不是瞎搞嗎?”
“我們也沒有辦法呀,因為那時候出現(xiàn)在陛下面前的馬夫人,確實只是一個普通人?!?p> “普通人?”
“正因為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所以才能成功的避開那時候陛下身邊的各種勢力的干擾,才能走到陛下身邊!”
“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有什么可搞,有什么值得搞?”
方子健冷冷的看著尚滬寧,大聲說道:“你不是這方面的專家嗎?不是一向搞那些無中生有的鬼鬼祟祟的東西嗎?”
“阿拉是天天裝神弄鬼,可是那時候阿拉對付的畢竟是普通人,現(xiàn)在的這個所謂的普通人確實是不普通呀!”
“呵呵,你知道不,我們直到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快把強縣掘地三尺,連馬夫人的墳墓都沒有找到!”
“難道現(xiàn)在連個尸體都沒有?”
“當然沒有!要不然為什么要找你這樣的一個看起來就是騙子的人!”
“完了,阿拉上賊船了!對了,阿拉突然感覺全身劇痛,估計是得了跑肚拉稀大頭瘟腰瘟達背鼠瘡脖子連瘡腿,應該是馬上就要死了!”
“放心吧,你剛剛還把兩個生龍活虎的靚仔打得死去活來,估計你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尤其是昨天夜里你做的那些事情,我更是感覺……”
不等方子健把話說完,尚滬寧便爬倒在他的腳下,痛哭流涕的說道:“阿拉錯了,縣令大人,阿拉不是外人,阿拉其實是你夫人的表哥,嫡系親表哥,沒有一絲一毫的虛假,我們都是親人呀,您就放過阿拉吧!想想我昨天做的事情,我對你們夫妻可是有大恩的人,正所謂大恩不言謝!今天的事情你就放過我,就當兩清了!”
方子健一腳把他踢開,咬牙切齒的罵道:“想想你做的事情,是親人應該干的事情!我是讀書人,清清白白一輩子了,你居然給我吃那種喪盡天良的藥,我……我……”
一旁的方達峰連忙安慰道:“沒事沒事,孩子!人生就是這樣,誰知道明天你會經(jīng)歷什么事情!有些事情,你就閉閉眼,忍忍就過去了!”
倒在地上的尚滬寧滿是疑惑的問道:“什么情況?明明阿拉昨夜做得是好事,怎么縣令大人反應的這么劇烈?”
方達峰轉(zhuǎn)頭看著尚滬寧,很是認真的說道:“老夫為了讓你展現(xiàn)一下你非凡的技能,所以讓你送給我兒子一顆藥,結(jié)果你給他吃錯了藥!讓他瀉了一天一夜,縱使是英雄好漢也受不了呀!”
“不對呀,阿拉最后不是給他吃對了藥嗎,怎么還如此這般?難道說后面瀉,前面還要……”
方達峰連忙打斷了尚滬寧的話:“知道就行了,千萬不要說出來,要不然你真的會有大麻煩!”
尚滬寧看著方達峰,滿臉憤怒的說道:“退錢,你們的事情阿拉做不了,請另請高明吧!”
方達峰笑著說道:“上賊船容易下賊船難,況且現(xiàn)在的你已經(jīng)知道了太多東西,想離開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事了!”
“錢……阿拉不要了還不行,阿拉不干了!”
方達峰看著尚滬寧,冷冷的說道:“剛剛你打倒的兩個人,一個是當今宰相皇甫塵的兒子,一個是陛下的二皇子,你如果不干這個差事的話,信不信你出門就得死!”
尚滬寧看著方達峰,呢喃道:“為什么要如此對阿拉?”
“因為你是我的徒弟,這么好的事情,我不照顧你,我照顧誰?”
一旁看戲的方子健,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尚滬寧,再次大聲問道:“現(xiàn)在的你,面對如此困境,到底該什么辦?”
“十年之前,我對你們還有懷疑,因此我才放蕩形骸游戲人間?,F(xiàn)在通過這十年對你們的觀察了解,我才真的知道原來你們真是不尋常,不是我可以對付的存在!”
“什么意思?”
“既然搶不到你們希望得到的好東西,我何不加入你們,成為你們的一部分,這樣的話,至少我需要的也就是你們需要的了!”
說罷,尚滬寧慢慢的從地上爬起,輕輕拍去身上的塵土,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看著笑的已經(jīng)快背過氣的尚滬寧,方達峰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也開始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隨即,明白過來的方子健,也開始笑了起來。
原來,算計別人的,最終都會在不經(jīng)意間被別人所算計,請君入甕的那個人常常都是自己。
十年前,那個不知道春天在哪里的少年,其實什么都知道,他之所以躲開,就是為了十年之后可以入局,況且那時候的金蓮姑娘,黃毛丫頭一個,實在是不如大千世界的花花草草有看頭呀!
尚滬寧止住笑容,低聲說道:“近十年來,強縣死的每一個人,都是找阿拉做的后事,因此而言現(xiàn)在只有我才知道那位老夫人真正的埋尸處!”
方達峰邊笑邊打開了手中的《三國演義》,繼續(xù)讀了起來。
尚滬寧眼角的余光不經(jīng)意間掃過,待他看清楚了書上的文字,不由得汗如雨下!
只見書上寫的是“三江口曹操折兵,群英會蔣干中計”!原來這個世界上誰是周瑜誰是蔣干,真是一件得讓人仔細琢磨的一件事!
……
?。ū緯碌乃查g,作者書房之中)
本書的作者被一位遠途而來的讀者一老拳打倒在地,嘴里還罵道:“什么意思嘛,還能不能好好寫點東西了?怎么總是搞這種出人意料的轉(zhuǎn)折,弄這么多的一波三折有什么意思?!看的老子頭暈眼花,看我不打死你!”
倒在地上的本文作者,呢喃道:“媽的,什么世道,平鋪直敘的說寫的干巴巴沒有味道得打,寫的輾轉(zhuǎn)反側(cè)又說寫的晦澀難懂還是得打,我去,要不是心中有理想,身外有欠債,龜兒子才寫作!”
秦始耦合
哎,怎么寫都是錯,這么做同樣也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