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病并不是很清楚自己是如何回到驛館的,只記得他騎在馬上,一只‘兔子’一路跟著跑,后面跟著一串一串的,連林淮和郭義也愁眉苦臉的跟著跑。
秦無病一路都在想著對策,可能因為智商被嚇跑了,所以他想到能救他的人竟是……襄王爺!
而秦無病認為的救星襄王爺像是早就知道大長公主來了,他竟站在驛館門前等著,慈祥的看著蹦到他面前的大長公主,寵溺的道:“跑來跑去的多累!”
“難得有機會這般無顧忌的跑一跑,我可不能放過!”
“見了?”襄王爺瞥了一眼依舊騎在馬上的秦無病問道。
“嗯!還行!”
老和尚這時候已經(jīng)下馬沖了過來,興奮的問:“今晚上便讓他倆拜天地,將米做熟!省得他跑了!”
襄王爺冷哼一聲,沒說話。
大長公主笑瞇瞇的問:“他能跑哪去?”
秦無病使出全身的力氣回了一句:“你們當我死的?!”
正在幫秦無病揉搓兩側小腿的小爾和小斯同時哼了一聲。
“你倆哼什么?”秦無病能說出一句,便能說出第二句。
小爾不敢吭聲,小斯卻認真的問:“七少爺此刻跟死的有何分別?”
秦無病差點氣吐血,但卻奇跡般地有了力氣,不再渾身僵直,他飛起一腳踹向小斯,然后人便倒向另一側,利落的從馬上掉了下來,好在被小爾接住。
大長公主和老和尚笑得前仰后合,身形完全一致。
“你倆下蛋呢?!”秦無病掙脫小爾,站直了身子,滿面通紅的質(zhì)問。
大長公主邊笑邊說:“回頭我給你做一個能伸縮的馬鐙,方便你下馬!要不每次下馬都要人抱,實在……不雅!”
秦無病看著大長公主促狹的眼神和帶著梨渦的甜美笑容,憋了半天,咬牙說道:“你等著!現(xiàn)在還不熟,你等著!”
說完朝襄王爺拱手嚴肅的道:“無病有緊要事與王爺說?!?p> 襄王爺點了點頭,轉身朝驛館中走去。
很快,所有人在堂中聚集,襄王爺和老和尚坐在準備好的椅子上,老和尚還嚷嚷著要各色堅果和瓜果梨桃,真的一副要聽書的準備。
大長公主沒坐,她站在秦無病身側,歪著頭抿著嘴,正仔細的打量著秦無病。
秦無病深吸一口氣,悲憤的問襄王爺:“王爺!我都說了是機密要事,這么多人在場怕是不合適吧?”
襄王爺呵呵一笑道:“即便是走,也是他們幾個走,你最不想見的還是會在,何苦?”
“你為何不想見我?”大長公主突然嚴肅起來,皺著眉認真的問。
秦無病面色不受控的又紅了。
“先說正事!可是那樁命案有蹊蹺?”襄王爺嚴肅的問。
要說什么能治秦無病的尷尬?唯有分析案情!
“何止蹊蹺!”秦無病頓時來了精神,將范守康府邸的命案加上自己的分析娓娓道來,不僅襄王爺聽得認真,其他人同樣聽得認真,大長公主也忘了追問。
“……治理河道一直是朝廷的大事,且并非人力一方面能解決的,換句話說,若是趕上人不作為,雨又狂下不止,受災的又豈止是一縣一地!”
襄王爺聽得頻頻點頭,道:“這比千軍萬馬攻城要省事多了!”
“正是!所以,范守康的這位‘賢內(nèi)助’要好好查查,范守康知不知情也要審一審,疏于河道治理,貪墨河道銀子,這是擺在明面上的,還有呢?那些銀子不像是為家人貪墨的,家中人竟各個不知,莫不是還另有他用?”
襄王爺突然揮了揮手,堂中其他人都下去了,只留老和尚和大長公主。
襄王爺這才開口道:
“范守康敢貪卻未必敢反,他已經(jīng)是從一品了,跟著折騰沒有意義,你一會兒要好好在他夫人身上下下功夫?!?p> 襄王爺說完沉吟片刻又道:
“你曾經(jīng)問我,既然知道幕后之人,為何不快刀斬亂麻,我跟你說,若是不能除根,春風一吹便會再次萌發(fā)!三叔當年覬覦皇位,做了一些事,最后是以七叔被圈禁,三叔一家去了藩地而告終!”
秦無病看向老和尚,呵呵了兩聲,老和尚剛要分辨,襄王爺又說道:
“三叔的藩地在淅川,山多地少,百姓窮困,瘴癘盛行,三叔到了淅川沒多久便過世了,可他有八個兒子都已成年!淅川王自然傳給了嫡長子,也就八兄弟中的老三?!?p> “皇兄繼位后,對這些堂兄弟還是有所防范的,沒有為他們安排任何差事,但不代表他們能老實的待著,當年追隨三叔的人有不少,三叔去了淅川,這些人也銷聲匿跡了,當年父皇沒有一查到底,皇兄也不好翻案重查,后來皇兄御駕親征,有那么一段時間音訊全無,太后便將我推了出來監(jiān)國,那時我便發(fā)覺淅川并不安分!”
“好在皇兄很快得勝歸來,我曾與皇兄提及淅川,皇兄覺得父皇沒有做的事,他更不能做!只派人去敲打了幾句,我便不好再說什么!直到皇上繼位,淅川那邊又開始蠢蠢欲動,皇上知道又能如何?殺了?史書會如何寫?只因皇上猜忌?”
秦無病雙眉一挑忙問:“皇上想逼他們動手?來他個捉奸在床!”
老和尚抓起一把瓜子朝秦無病扔去:“會不會說人話?!”
秦無病在眾多飛來的瓜子中,接住了兩個,邊嗑邊說:“意思明白就行了!你不知道我沒讀過書,大字不識一個?”秦無病用余光偷瞄了一眼大長公主。
“我教你!”大長公主閃動著靈動的大眼睛,帶著兩個梨渦,真誠又喜慶的說。
秦無病的小心臟忽悠了一下,忙拱手道:“不敢有勞大長公主,無病蠢笨,學也學不會!”
“我有辦法讓你一學便會!”大長公主抿著嘴自信的說。
秦無病腦子里馬上閃過拿著針的嬤嬤,齜牙咧嘴的朝他走來。
“想逼他們動手,并非易事!”襄王爺將話題重新拉回正題上:
“這么多年,他們不停的在安排,皇兄也知長此以往必成禍患,可除了派人盯著,不斷敲打之外,也別無他法,除非抓住他們謀逆的真憑實據(jù),你不用跟我說捏造一個,能一下把八兄弟都殺了的罪名,不好找!除非他們真的起兵造反!”
秦無病左右看了看,他沒有捏造罪名的想法,這是說誰呢?
二月樹
章節(jié)名想了半個小時,也是沒誰了! 這段時間需要感謝的人太多了,等我忙乎完上架,一定好好列出來感謝一番,這一桿子就杵到明年去了,哈哈哈哈哈,真是,時間如梭! 但我先要萬分感謝實無此人!春夏秋冬,風雨無阻,我不知道你是誰,卻又好像知道你是誰,再說就驚悚了……抱拳吧! 明日中午十二點上架,就不寫上架感言了,我怕一嘮叨都不訂閱了,只提一句,萬里長征其實才剛剛開始! 我有一個計劃,明天加上元旦兩天,三天都三更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