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爺朝秦?zé)o病招了招手，讓他坐在自己近處，還沒開口，秦?zé)o病先說道：“如果是王爺府上的丫鬟粗使婆子那就算了！宮里的也不行！規(guī)矩太大，我受不了！”
“我有個妹妹……”
秦?zé)o病剛挨著椅子的屁股直接出溜到地上。
“你先別激動！”
“我激什么動！這叫驚嚇！王爺?shù)拿妹?？跟我祖母誰大？”
“本王今年才五十有二！”
“妹妹五十有一？”
“二十五！確實是大你幾歲，但是老話說的好呀，女大五……全是福！”
“這是誰家的老人說的？我……等會兒，王爺?shù)拿妹?？皇上的……?p> “姑母！”
秦?zé)o病的眼睛登時就大了！
皇親？這是多大的餡餅？！皇上的姑父！這是多大的背景！誰還敢再欺負(fù)秦家只是一個商戶？后代子孫豈不都是……秦?zé)o病一激靈，能有后代嗎？為何要找他？這位皇姑身體上有什么難言之隱？或者智力低下如孩童？又或者精神分裂不正常？
秦?zé)o病想到這里已經(jīng)有些瘋癲了，他只覺著體內(nèi)的氣息越來越亂，甚至不知道從哪個鼻孔喘氣是正確的，即便如此，還是有個強有力的聲音在不斷的對他講：“任何犧牲都值得！”
襄王爺看著秦?zé)o病視死如歸的表情，理解上出現(xiàn)了偏差，他不高興的道：“我不過看你是個聰明的，才想著或許大長公主能看得上，你這是什么表情？”
“??？這事不是王爺說了算？大長公主還要給意見？”秦?zé)o病神智清醒了些。
“廢話！要不是她非要親事自己說了算，怎會這個年紀(jì)還沒嫁出去？莫說是皇家，便是普通百姓家也不會留到這個歲數(shù)！”
“她是正常人？”秦?zé)o病話一出口就知道說錯了，忙岔開話題道：“京中王孫貴族那么多，就沒有一個能讓大長公主看上？”
襄王爺果然沒來得及計較便嘆上了氣，說：
“皇妹從小粉雕玉琢般甚是可愛，莫說是父皇，我們這些哥哥也一樣寵愛的很，反倒是讓她養(yǎng)成了凡事自己拿主意的習(xí)慣……”
襄王爺說著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嚴(yán)肅的對秦?zé)o病道：“我這個皇妹，哪都好，就是有些……調(diào)皮！我瞧著你還不錯，不知道她是否滿意，待我與皇上商量出個章程，再說與你知！”
“調(diào)皮？！”秦?zé)o病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萬千寵愛于一身的皇家公主，能僅僅是調(diào)皮嗎？刁蠻任性，胡攪蠻纏，混不講理，必須是標(biāo)配，更有甚者暴力虐殺……秦?zé)o病像是看到了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宮女太監(jiān)還有……他自己！
秦?zé)o病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這里的婚姻最注重門當(dāng)戶對，越往上層越是如此，理論上公主的婚事，皇上賜婚便可，即便他再如何英俊瀟灑，才華橫溢，十全十美也輪不到他！想與皇家聯(lián)姻的人多了，他算老幾！
所以，事出反常必有妖！
“是，有那么一點點調(diào)皮！”襄王爺像是想起了什么，笑呵呵的道。
“內(nèi)啥，王爺，你看我出身……”
“皇家最不缺的便是出身！若是皇妹喜歡，這些你都不必?fù)?dān)憂?！?p> “我擔(dān)憂啊，我怎能不擔(dān)憂！”秦?zé)o病面色已經(jīng)有些蒼白了：“王爺，河道銀子失竊的案子，無病定會全力偵破……”
“你什么意思？”襄王爺瞇著眼睛看向秦?zé)o病。
秦?zé)o病撓了撓頭，準(zhǔn)備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他說：“我出身低微有損皇家顏面……”
“你無需擔(dān)心，若是皇妹喜歡，你的身份是那些人拍馬都追不上的！不過，你也莫心急，此事還需皇妹點頭才行，急不得！”
秦?zé)o病心中萬馬狂奔，他是著急，但是他急的是如何擺脫襄王爺?shù)暮駩?！他雖不懼生死，那也要死得其所，讓個女人給折磨死，還要不要再做人了？！
“等鹽商的銀子收齊，你同我一起走一趟金陵，到金陵后，我給你十日的時間將幕后之人找到！走吧，回驛館歇歇，今日有些乏了，后面的事不用我看著了?！?p> 襄王爺慢悠悠的出了簽押房，林淮蹭一下就竄了進來。
“蔡友坤被抄家了！”林淮興奮的道。
秦?zé)o病哦了一聲，仍舊呆坐著。
這也在情理之中，貪了那么多年，也該讓朝廷富裕一下了，剛才襄王爺說讓他到金陵后十日內(nèi)找到幕后之人，卻沒說著急找回那五十萬兩銀子，秦?zé)o病就知道襄王爺怕是暫時不缺銀子了。
“王爺給你說的是哪家閨女？我或許認(rèn)的?！绷只醋角?zé)o病身側(cè)關(guān)心的問。
秦?zé)o病頓時來了精神，林淮是誰？肯定認(rèn)識大長公主，或者聽說過大長公主！
“你可見過大長公主？”
林淮的眼睛越瞪越大，突然拉起秦?zé)o病就往外沖，秦?zé)o病肝都開始發(fā)顫了，他拽住林淮還沒開口問，林淮先著急的說道：“大哥帶你逃！”
“這么嚇人？”
“何止是嚇人！我和皇上都沒少著了她的道！這世上就無人能降的住她，為了把她嫁出去……不對呀！王爺想讓你娶大長公主？不能呀，嫁人這事沒她點頭她不會嫁的，京城里有些不明真相的人想攀這門親，別說王爺，皇上說和都沒用！”
秦?zé)o病拍了拍自己胸口，安慰自己道：“那就好！王爺也是覺得我英俊瀟灑，機智多謀，這才動了……”
“你機智多謀不假，但是跟大長公主比……這也沒法比，你是陽謀，她是陰謀，被算計了還不能找她算賬，你說多窩囊！”
“皇上的話她也不聽？”
“哎呦！她爹是皇上，她兄長是皇上，她大侄子還是皇上，哪個不是把她捧在手心里？”林淮看了一下門口，湊到秦?zé)o病耳邊低聲說：“她爹沒閨女，老了老了生了她，我聽長輩們說，她爹日日都要抱著，臨死的時候還不忘囑咐先帝要照顧好這個妹妹，先帝對這個小妹妹那是沒的說，比對自己閨女好，臨死的時候把大長公主都寫進遺詔里了，生怕誰對她不夠好，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兩份遺詔都有！皇上比他這位姑母還要大三歲，倆人算是從小一起長起來的……”
秦?zé)o病拍了拍林淮，打斷了他的話。
“你只需要告訴我，如何做會讓大長公主厭棄便好，皇家那些事還是少知道些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