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渾身血淋淋的莫那·羅達奧,怒視著發(fā)狂的黑熊,不時的揮動著手中的長矛。盡管面對這頭塊頭遠超過他的黑熊他并沒有認輸。
但是他已經(jīng)感受到死神的威脅,莫那真的覺得他好像要死了,他的身上到處都是被熊抓傷、咬傷的傷口,哪怕是輕輕地挪動一下身體渾身就感到疼痛無比。
在他試圖用長矛擊退黑熊時,長矛卻被黑熊一把掌打掉了,在熊掌的拍打下,他人也跟著摔倒在地。
還沒等他莫那爬起來,就只見黑熊揚起上半身,呲牙咧嘴的咆哮著朝他撲過來。
它抬起了熊掌,熊掌里的黑爪完全伸了出來,它似乎要借助身體的重量和鋒利的爪子踏在他的身上,撕碎他。
完了!
見此情景,即便是作為部落里最悍勇的勇士,莫那也是嚇的肝腸寸斷,盡管如此他仍然試圖躲避這一擊,可是渾身的傷痛卻讓他連挪動身體都做不到。
“啊……”
完了!
在黑熊落下的瞬間,在莫那看著鋒利的爪子即將落在他的身上時,他看到一個黑影呼嘯著從一旁飛了過來。
“砰”的一聲,原本呲牙咧嘴的黑熊腦袋向著一旁歪去,咆哮聲嘎然而止,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這,這是怎么了……”
定睛一看,莫那看到黑熊的腦袋上“嵌”著一塊石頭,血像泉水似的涌了出來,原本狂暴的黑熊這會已經(jīng)沒了性命。
有人救了我!
強撐著身子,莫那看到有人跑到他的身前。
“你怎么樣?沒事吧!”
是他救了我?
盡管那人背對著光,可莫那仍然看清了他的模樣。
是明人。
這個人穿的好像和明人不一樣,而且臉上……他臉上是紋面?
“你,你救了我……”
他會說漢語?
不過這時候,施奕文倒是顧不了那么多了,因為這家伙渾身上下都是血,血肉模糊的他看起來與其說是活人,倒不如說是塊爛肉。被黑熊抓挖的傷口足有十幾條,每一條都有十幾厘米長,幾厘米寬,有的傷口甚至深可見骨。
好家伙,這分明就是小李子的待遇??!
救人救到底吧!
見他想動,施奕文想都沒想,就按著他說道。
“你先別動,我把傷口給你收拾好!”
怎么收拾?
現(xiàn)在最重的是處理好傷口,這些傷口必須要縫合起來,要不然流血都能要人命。當然現(xiàn)在可沒有抗生素,要是傷口感染的話,在這個時代,差不多也就只能躺著等死。
古人壓根就沒有什么的消毒意識,不知多少人死于看似不起眼的傷口感染的人。
人命關天,不能不救啊!
“你稍等一下,我去取些東西過來。”
轉個臉,跑出十幾米,施奕文就躲在大樹后進徑直進空間,要不要這么草率??!
可人命關天啊!
這間超市里有一家藥店,藥店的規(guī)模不大不小。
“繃帶、繃帶……有了,有縫合針嗎?……”
在藥店里找了一圈,施奕文還是沒找到縫合針等器械,但是卻找到了酒精、碘酒、醫(yī)生棉以及繃帶等物資,一腦的裝在盒子里端出來之后,施奕文就跑到了他的身邊的。
瞧著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傷者,施奕文說道。
“好了,我來了,這就給你縫合傷口。”
話音落下時,施奕文直接把酒精往傷口上倒了下去,先沖掉血污吧。
下一瞬間,一聲狼哭鬼嚎似的尖叫在草原上響了起來。
“啊……”
傷口處的劇痛讓莫那放尖叫著,原本意識模糊的他清醒了,睜大眼睛盯著這個漢人。
他,他要干什么?
他似乎是在給針穿線,穿線?
等等,他要干什么……
在那人把針刺進自己的身體時,莫那驚恐道。
“你,你……啊”
又是一聲嚎叫后,莫那看著那人縫布一般把繩子穿在肉里,然后再系上,然后,又扎了進來……
啊……
又是一聲嚎叫!
“別擔心,只要把傷口縫好了,你就沒事了……別叫啊……又縫歪了。”
施奕文從來都不是什么醫(yī)生,他也沒學過醫(yī),頂多也就是看過醫(yī)生縫合傷口而已,現(xiàn)在不過也就是有樣學校。
哦,這針并不是縫合針,而是普通的縫衣針,超市貨架上的。
好像……對,消過毒了。
等到歪歪扭扭的把傷口像縫麻袋似的縫好后,施奕文特意欣賞了一下自己的勞動成果。
十五道傷口,完全縫上。
就是有點歪,嗯,這傷口本身就是這模樣。
咱這手藝也不懶??!
“好,好了……”
莫那的嗓子都已經(jīng)啞了——喊啞的!
年青的時候,他曾是部落最勇敢的戰(zhàn)士,可今天他真的被嚇到了,那怕是被黑熊抓碎胸口的時候,他都沒有害怕過,可是這個年青的明人的動作卻嚇到了他,他先用酒倒在傷口上,那種劇痛痛得他都想死了算了,然后他又像是縫布似的捏著他的肉,直接縫了起來。
這種處理傷口的方法,還是他平生第一次見到,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要用酒來清洗傷口,而且還要用針縫,但是在他用那種白折軟軟的布包扎傷口后,看著已經(jīng)包扎好的傷口,他的心里面只剩下了感激。
“好了,完工!”
終于,把繃帶系好之后,施奕文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
其實原本咱應該學醫(yī)的,絕對的有天賦。這傷口處理的,那是一個“完美”。
不過,他壓根就沒想過,要是真的是在醫(yī)院,估計他這么治的話,肯定會被病人家屬打死。
但是現(xiàn)在,他所收獲的卻是感激,強撐著想站起身的莫那,終究還是沒能站起來,不過他仍然對面前這個滿頭大汗的明人道謝道。
“我叫莫那·羅達奧,謝謝你救了我,恩人叫什么名字?”
“我叫施奕文,別說什么恩人,就是……”
突然,莫那大聲喊道。
“恩人,小心!”
與此同時,施奕文感受到了威脅!
不對,是危險!
這種感覺是過去,從來沒有感受到的。
在轉身的同時,他聽到了一道疾風聲迎面?zhèn)髁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