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心大的白流魚
夜修瀾進(jìn)來,神情不明:“不說說?”
白流魚急著等夜修瀾來開飯,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夜修瀾指著布袋子提醒:“賺錢的法子?”
白流魚把山上夜鐵峰一群人的事情說了一遍。
夜修瀾直白評價:“蠢!”
不過白指揮進(jìn)步不小,換個時空,都會趁火打劫。
夜修瀾同時也對夜大峰這個人上了心,聽白流魚和夜鐵峰兩人的形容,就是個真小人,小人可比君子難對付,什么陰招都敢用,見別人好就會嫉妒。
不用說,只要夜大峰能爬起來,一定會找白流魚麻煩,這種隱患要早日去除。
夜修瀾的小九九沒跟人說,白流魚也沒放在心上,畢竟夜大峰這種角色,還真不夠她一個拳頭。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東方剛剛吐白,夜修瀾一家人便早早起來,來到田地里干活。
兩個孩子也養(yǎng)成早起習(xí)慣,睜眼洗漱完,就不愿意待在家,也跟著來了田里面,干活還有模有樣。
夜修瀾先將注入靈力蔬菜,將其催熟,后灑水保持蔬菜水靈的狀態(tài)。
消耗大半靈力,夜修瀾收回手,蘿卜白菜已經(jīng)可以先收獲一批拿去賣,解燃眉之急。
一家人干的熱火朝天,白流魚拔,夜修瀾洗,兩個小家伙在一邊幫忙裝袋子,分工合作,有條不紊,效率還不錯。
以前的貧困日子,讓夜星辰格外珍惜各種能吃的東西,如今收獲菜的感覺,讓他十分喜歡,未雨綢繆的小星辰問道:“阿娘,這些我們不留著吃嗎?”
好可惜,這些都好好吃的!要是留下,他們整個冬天都不會愁菜吃。
白流魚搖頭,這么一大堆,要吃到猴年馬月去,而且蔬菜還不好儲藏:“不了,太多了吃不完!你爹這速度,沒兩天就能催生一批,不賣會爛掉的!”
他們可不是原主,吃食不用擔(dān)心,不過過冬的物資還是要準(zhǔn)備充足點,食物衣服,日常用品都要。
夜星辰不舍的把蘿卜放進(jìn)袋子:“好吧!”等他以后靈力提升,突破一星,就不用擔(dān)心吃的了,自己也要抓緊修煉。
白流魚動作飛快,已經(jīng)拔完成熟的蘿卜和白菜,幫著兩兄弟裝袋子:“等到鎮(zhèn)上,這些換了錢,可以買一些衣服鞋子日用品,這樣冬天就不會冷!”
一家人身上的衣服,都不厚實,兩兄弟的冬衣,早就小了,要買新的棉衣。
天氣逐漸轉(zhuǎn)冷,要早點做好過冬的準(zhǔn)備。
東榆的冬天會下雪,十分寒冷,幸好夜小小是小火爐,夜星辰抱著弟弟睡,以前的冬天才沒那么難熬,不然不知道會凍成什么樣子。
夜星辰搖搖頭,十分貼心的說道:“我們還有衣服,銀子先給阿娘治傷!”
“傷?”白流魚表示自己沒傷,治什么傷?
夜修瀾嘆氣,女孩子對自己的臉,心大成這樣也是少有,無奈提醒道:“臉!”
涂的楚甄那些藥,還有夜修瀾自制的蜂蜜面膜,讓白流魚都不太感冒,黏黏糊糊的,覺得麻煩。
將體內(nèi)的靈力多運轉(zhuǎn)幾次,修煉道一定級別,臉自然會痊愈,變得水靈滋潤,再美回小仙女。
現(xiàn)在丑點就丑點,白流魚滿不在乎揮揮手:“沒事,沒事,遲早要好的!”
反正天天待在家,好看不看都沒多大事。
再說,如今跟剛燙傷那會相比,臉已經(jīng)好了不少!
那些像是麻子的血痂已經(jīng)脫落,只剩下一些疤痕,臉色白黃之間不太均勻,所以看起來有些嚇人。
傷什么的,真心不存在。
夜修瀾擦去白流魚不知道什么時候粘上的泥土,調(diào)侃道:“那是,白指揮天生麗質(zhì)!”
姑娘哪有不在意自己容貌的,也就白流魚心大,成天一個高馬尾,穿著男人穿的短褐,不修邊幅。
還好天生好顏色,素面朝天也靚麗,要不然就是活脫脫的假小子,誰會以為她是個姑娘家。
畢竟哪家姑娘不愛穿裙子,戴首飾,不愛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白流魚嘆氣,愛美是需要精力和金錢的,現(xiàn)在要養(yǎng)娃,要提升實力。
再說白流魚對自己容貌可是滿足的很,夸自己起來毫不謙虛,自信十足:“那是,不打扮也是小仙女來著!”
注意到白流魚,第一眼,大概是因為獨特的氣質(zhì),看著呆呆傻傻,卻迸發(fā)無限生機(jī):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
不過哪怕是頂著一臉麻子,夜修瀾也從來沒覺得白流魚難看過,習(xí)慣真可怕,以前明明他審美很有標(biāo)準(zhǔn)的:“是,小仙女,麻煩把東西提回去,我們收拾一下,吃完早餐坐車去鎮(zhèn)上!”
水伯的車早,所以一家人才會天剛亮就來地里,早餐都沒吃,就為了早點拔完地里的菜,怕晚了趕不上牛車!
白流魚嘆氣,果然還是要有自己的車,想什么時候去,就什么時候去,不會受制于時間!
“行!”
另一方向,巡查完家里的農(nóng)作物的村長,背著手,拿著煙桿思索著對策,想著今年土地施肥還要厚一分。
如今他靈力有限,只能照顧上等田,中等田和下等田照顧不來。
地里肥料不夠會減產(chǎn),尤其是下等田,節(jié)氣一過,大家田里的菜都焉黃焉黃,沒眼看,更別說收成。
原本還指望夜大峰能修成二星種植師,沒想那小子誆騙大家,如今夜大峰木系靈力稀薄,寥寥無幾,催熟幾顆蘿卜都困難,讓村里多年希望泡湯。
拿著煙桿回到家,村長推開院門,見到自己小兒子夜鐵峰正在劈柴,想起夜修瀾也是種植師來著,問道:“東西可收了?”
夜鐵峰搖頭,把昨天送銀子的過程說了一遍,肉和菜,夜修瀾都沒要。
夜修瀾最后說的一句:火系星師不是什么罪人,你們不會用而已!
明明是一句簡單不過的話,卻讓夜鐵峰神游到今天。
從小他就被大家告誡,他是火系,不能修煉,修煉了就不能靠近田地,只能上山砍柴!
每次看到大家為田里忙碌,他卻幫不上忙,這種無能為力,讓夜鐵峰深深自責(zé)。
明知夜修瀾說的,不一定是真的,可就是如烙鐵烙在心底一般,揮之不去!只好一大清早借劈柴分散自己注意力。
小兒子的異常,村長沒注意到,敲敲手里的煙桿,想著那天帶著面巾的婦人,難道真的是夜修瀾媳婦白流魚?
只因為傷了臉,才戴上面巾,不是別的什么人?夜修瀾那小子真的改好了?
村長覺得有必要找個時間見見夜修瀾,耕牛一般是要租借三次,這樣翻耕出來的地才會松軟好用,雜草才悶死的徹底。
后來夜修瀾沒再來借牛,村長還以為那小子不過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早就放棄種田,如今倒是品出一些不一樣的味道。
村長上好草煙,坐在凳子上一一邊抽煙,一邊說道:“人家不要就收好,以后找機(jī)會還。還有,蜂蜜是人家的,你們沒有出力,跟你們沒關(guān)系,要送回去!”
夜鐵峰搖頭,蜂蜜還不回去,人家不要,還是以后找別的機(jī)會吧!
比起這些,夜鐵峰更擔(dān)心夜大峰出什么幺蛾子害白流魚:“阿爹,那三堂哥的事情?”
村長慢條斯理的抽著煙:“你急什么?”
除草回來的老二夜山峰是個急性子,聽到村長這句就嚷嚷開:“不是,阿爹,能不急嗎?”
他沒有靈根,是普通人,無法修煉,忍受夜大峰的鼻孔朝天態(tài)度也就算了,好歹夜大峰不敢動手。
可是弟弟夜鐵峰是火靈根,比普通人還不如,夜大峰變著法子欺負(fù)他弟弟。
如今好不容易得來個機(jī)會,夜山峰沒辦法再忍:“阿爹,這些年,大哥參軍沒回來,我和老四可沒少受老三的氣,一村的人,我們可以忍,可是他現(xiàn)在居然想害死老四,這就過分了吧!”
村長恨鐵不成鋼的戳著夜山峰額頭,給兩個直腸子兒子解釋:“我又沒說不處理,大峰本是有希望成為種植師的后輩,受全村人供給,如今出事,自然要大家一起處理,你們能不能動動腦子,脖子上面的都是擺設(shè)?”
這是要當(dāng)大事情處理?
夜山峰頓時來勁,扔了鋤頭就去叫人,這么年,夜大峰一直打著未來種植師的幌子欺負(fù)他們兄弟,如今終于可以能出一口氣,能不開心?
見跑的比兔子還快的兒子,村長搖頭,只能他活著的時候,多給家里謀劃一下,省得以后他兩腿一伸,兩個傻兒子餓死了!
孫子小胖墩抱著一個白白凈凈的蘿卜進(jìn)來,張嘴就咬了一口,咯嘣脆。
身后還帶著一個小蘿卜頭,村長的小孫子,也是夜山峰的兒子,也是拿著蘿卜啃,兩人含糊不清的喊人:“爺爺,三叔!”
村長拿過小胖墩手里的蘿卜,仔細(xì)端詳,眼中閃過驚喜:“嘟嘟,你和弟弟的的蘿卜哪來的?”
小胖墩指著外面忙碌的婦人說道:“娘拔回來的蘿卜!”
他和弟弟一人拿了一個吃。
村長立馬跑出去,找到大兒媳的籮筐,不停翻找!
大兒媳柳絮以為出了什么事,過來問道:“公爹,怎么了?”
村長一邊翻找一邊問:“柳氏,他們吃的蘿卜在哪拔的?”
柳絮也覺得奇怪:“在最東邊的下等地里面,明明其他都蘿卜小小的,就這幾個特別大,阿爹,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