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我要去找哥哥了
清冷的月輝灑落,外面響起潮漲潮落的聲音,海浪無情的拍打著岸邊。
安全屋內(nèi),所有人的視線都注視著一人高的黃銅罐。
黃銅罐表面很久,能夠看出經(jīng)歷了歲月的沉淀。
科研人員打著探照燈觀察著黃銅罐。
黃銅罐已經(jīng)開了缺口,燈光從缺口照進(jìn)去,可以看到黃銅罐內(nèi)的空間就像是一個繭,又或者像是卵。
“黃銅罐里面有兩個腔,中間被一層類似膜的腔壁隔開。”一名科研人員眼神有些狂熱的說道,“這是個雙生的卵?或者繭?具體到底是什么東西的卵或者繭暫時不知道,但絕對是生物史上的重大發(fā)現(xiàn)!
如果猜測得沒錯,這個繭應(yīng)該一同孵化出來才對,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其中一只提前孵化,破殼而出,而另一只還在沉眠?!?p> 科研人員一邊用工具撕開黃銅罐的膜,一邊說道,“只要發(fā)表出現(xiàn),這足以讓我們載入史冊!這是偉大的發(fā)現(xiàn),是歷史上的新物種,而且存活至今!”
滴滴滴!
就在科研人員開始解剖時,負(fù)責(zé)開膜的人眼神一條,好像看到里面的生物動了一下,然后機(jī)器一同發(fā)出了刺耳的警報聲。
“報告,黃銅罐溫度在升高!”
“目標(biāo)生命狀態(tài)開始活躍!”
“目標(biāo)心率在升高,突破一百了,還在升高,兩百,三百!”
根本不用匯報,這個時候,平臺上的所有人都聽到了那澎湃有力的心跳聲從黃銅罐內(nèi)傳出,就像是兩軍交戰(zhàn)前用力擂動的戰(zhàn)鼓聲。
嘭嘭!
嘭嘭!
心臟鼓動的聲音,是那樣的有力,像是蘊(yùn)含了無窮的力量一般,那股力量,足以把山岳人心震碎。
隨著澎湃的心跳聲鼓動,空氣中的溫度也在迅速的升高,黃銅罐竟然越來越燙,最后就像是被燒紅的烙鐵一樣,讓所有科研人員不得不離開,不敢靠近。
空氣中開始生出大量的霧氣,那是水蒸氣形成的霧氣。
“打開液氮降低溫度?!笨蒲腥藛T大叫道,同時吩咐,“把出氣口對準(zhǔn)黃銅罐!”
液氮打開,白色的氮氣吹向黃銅罐,隨著氮氣打開,空氣中的溫度也在迅速降低。
可是,黃銅罐卻先一步被高溫所融化。
大量的液氮化成的氣體落下,與高溫形成的水蒸氣鋪滿了整個空間,冷與熱開始了碰撞,讓眾人的視線受阻。
黃銅罐已經(jīng)化為了一灘液體,空氣中充滿了霧氣,讓人難受。
更重要的是,黃銅罐融化之后,里面的東西不見了,這讓一眾科研人員面面相窺。
高崖上,酒德麻衣看著白霧茫茫的平臺,深吸了口氣,“這孩子真是不安生??!”
“視線受阻沒問題嗎?”蘇恩曦冷冷的盯著下方問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如果不在封閉的空間里,誰知道他會不會一下子就飛走了呢?”酒德麻衣從口袋里撕開一片口香糖塞進(jìn)嘴里慢慢的咀嚼著,“這條龍寶寶能不能活下來,就看路明非和妞兒他們了?!?p> ...
...
封閉的空間內(nèi),水蒸氣上升就會遇到從通風(fēng)口灌入的氮氣,然后奇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水蒸氣遇到氮氣,便化成一粒粒的冰晶墜落,在墜落的過程中,還沒有落到地上就又成了水蒸氣上升,如此反復(fù),就好像一場下不完的冰雹。
此刻,所有的液氮都已經(jīng)打開,數(shù)百個通氣孔里涌出海量的氮氣。
這種液氮,能夠讓溫度迅速的下降到零下270度,無限接近熱力學(xué)上的絕對零度,連分子的無法運動都會被抑制下來。
可是,即便如此,卻無法第一時間把這片密閉空間內(nèi)的溫度降下來,只是達(dá)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
溫度不再繼續(xù)升高,卻也無法降低,維持在四十多度。
“所有人員撤離!”路明非下了命令。
所有的科研人員收到指令,即便心有不甘,也立刻迅速徹底。
隨著科研人員的撤離,這片空間再次被封閉起來。
零和路明非相繼亮起了熔巖般的黃金瞳。
...
...
“我大概知道康斯坦丁當(dāng)初為什么這么容易就被卡塞爾給干掉了?!痹律拢K恩曦的鏡片反射著幽冷的光澤,“被強(qiáng)行催醒的龍王,本就虛弱,而且還不是完整的青銅與火之王,那就更虛弱了?!?p> “當(dāng)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康斯坦丁原本的性格也是怯懦性的?!?p> 酒德麻衣扭了扭頭,“乖乖,睜眼看世界的第一眼就遇到了驚喜,不知道他會不會高興?”
“我想任誰遇到這樣的事都不會開心,可誰讓他是龍王呢?”蘇恩曦語氣冷酷說道。
...
...
“哥哥...哥哥...”
濃濃的霧氣中,突然傳來的一道有些稚嫩且低啞的聲音,就好像一個孩子數(shù)千年來第一次開口說話。
而他第一句話,就是喊他的哥哥。
白霧之中,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小男孩的身影。
零看著白霧中模糊不清的身影,握著‘貪婪’緊了緊,而后看向路明非。
路明非深吸了口氣,說道,“康斯坦??!”
白霧之中,男孩聞言,緩緩朝著路明非走過來。
霧氣分開,路明非和零終于看清楚了康斯坦丁的面容。
這是一個赤果著身體的男孩,他的臉色極度的蒼白,如同被埋藏在地下數(shù)千年不曾見過陽光,是一種病態(tài)的白。
他頭發(fā)有些長,遮住了他的前額。
康斯坦丁看著路明非,搖頭說道,“你不是我哥哥,我要去找我哥哥了?!?p> 康斯坦丁朝著路明非身后的門走去,赤著腳,一步一步。
“康斯坦丁,我可以幫你找你哥哥?!甭访鞣嵌⒅邓固苟〉难劬φf道。
可是康斯坦丁的瞳孔里,根本沒有路明非這個人,也沒有停下腳步,就像是未曾聽到路明非的話一般,只是嘴里喃喃著,不斷的呼喚著,“哥哥...哥哥...我要去找我哥哥...”
看著康斯坦丁的樣子,路明非眼簾微垂,黃金瞳卻越發(fā)的璀璨。
在康斯坦丁要經(jīng)過他身邊時,路明非把‘暴怒’一橫,攔住了康斯坦丁的去路,聲音里蘊(yùn)含著復(fù)雜的感情,“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聽話呢?”
康斯坦丁偏過頭看向路明非,“哥哥...我要去找哥哥了...”
白霧之中,黃金瞳如燃燒的太陽亮起。
路明非的臉色這時候有些猙獰,握著‘暴怒’朝著康斯坦丁斜斬而下,用的是最為兇狠的日本刀術(shù)‘逆袈裟’,,“我都說了我?guī)湍阏夷愀绺缌耍阍趺淳筒宦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