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nèi)無數(shù)人接收到了全新版本的緊急廣播,有人選擇駐留城市郊區(qū),等待接下來的救援。
有人反其道而行之,把目的地改為帝都,跨越千山萬水,踏過風(fēng)雨冰雪也要過來。
對于幸存者的舉動,無論張?zhí)煸恢?,他都沒有辦法阻止。
他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在換完錄音帶后的第二天回去發(fā)射臺,看看有沒有新增的夜魔痕跡。
“報告,昨天晚上最少有三頭夜魔在這附近活動!”
偵察兵輕松就找到了三頭夜魔活動的痕跡。
“現(xiàn)在這樣還是不夠保險,萬一夜魔破壞了緊急電站的話,里面的廣播就運行不了了?!?p> 張?zhí)煸l(fā)愁地想了想,道:“這樣吧,我們今天把發(fā)射臺內(nèi)部的夜魔全部都清理掉,然后在外面布置一道防御工事,阻止夜魔進入?!?p> 尹教官點頭道:“我覺得可以。”
很快,作戰(zhàn)計劃就被制定出來。
昨天表現(xiàn)亮眼的遙控車繼續(xù)深入發(fā)射臺其他建筑,清除里面的夜魔。
而其他人則取出速干水泥,到發(fā)射臺外面去搗水泥,準(zhǔn)備建造工事。
藏在員工宿舍里的夜魔跟昨天一樣,見光就死,被遙控車輕易擊潰。
全程只用了兩個小時。
這時候外面的水泥也搗好了,眾人開始建造防御工事。
針對夜魔的防御工事很簡單。
戰(zhàn)士們圍著發(fā)射臺,在地面上鋪了一圈水泥,然后趁著這些水泥還沒有干硬,往上面灑上各種尖銳的物品,密密麻麻的釘子和玻璃渣鋪滿每一寸面積,保證沒有夜魔的立足之地。
這樣等水泥干透之后,防御工事也就完成了。
如果夜魔們想在夜晚進入發(fā)射臺,這片水泥地會讓它們知道,不穿鞋子的下場會有多慘痛!
之后幾天,張?zhí)煸热艘恢痹诔鞘欣锝藲⒁鼓А?p> 使用的方法很簡單。
就是找點吃的灑在廣場上,或者干脆把一個播放音樂的音響放上面。
等到夜魔晚上出來行動的時候,自然就會被吸引到上面。
這時候潛藏在附近的裝甲車隊再齊齊打開車燈,從四面八方無死角照射紫外線……
這套手法的效率高到夜魔們還沒想明白是陷阱,周圍幾個街區(qū)的夜魔就基本被清空了。
除了紫外線照射之后,尹宏達還發(fā)明了一個火燒法——
把一些已經(jīng)不能使用,但是還能燃燒的汽油灑遍廣場,再找一桶動物血液放在正中間。
只要夜魔覓食的時候走進去,馬上就可以一鍵火化。
一通清理下來,僅僅五天的時間,周圍抗議張?zhí)煸诎滋臁皵_民”的夜魔就大大減少了。
這樣日后幸存者大隊過來的時候,無論是搜集物資還是暫時居住,都能更加安全。
在得知張?zhí)煸@邊的戰(zhàn)果之后,童文石也按捺不住,打算乘坐直升機來一趟帝都,跟張?zhí)煸偃〕鲆慌皼]來得及帶走的機密資料。
收到這個消息,張?zhí)煸膊桓逸p待,立馬暫停所有行動,等待童文石的直升機到來。
順便讓大家在營地休息一下。
……
通信車外面又擺上天線,開始接收其他國家的緊急廣播。
這段時間以來,通信組已經(jīng)前后接收到了十幾個國家的緊急動員廣播,無一例外都是要求他們的國民到各個緊急地點集結(jié)。
這對張?zhí)煸麄兞私猱?dāng)今的世界現(xiàn)狀有很大幫助。
電影里面的視角只局限于主角一人紐約一城,顯得太過狹窄,張?zhí)煸毙柽@些信息補課。
“對了,之前那個女人的信號,你們有再收到嗎?”張?zhí)煸鋈幌肫疬@件事,向操作設(shè)備的工作人員詢問。
工作人員搖搖頭:“那個信號啊?當(dāng)時我也在現(xiàn)場,據(jù)我所知,后面我們都沒有再收到過了?!?p> “想來已經(jīng)遭遇不幸了吧……”
操作員一邊嘆息,一邊調(diào)整頻道。
忽然一陣似曾相識的英文從喇叭里傳了出來:
“mayday!mayday……”
正是之前那個沙啞的女聲。
但是跟上次不一樣,這次的聲音相當(dāng)清晰。
操作員看了一眼屏幕,立馬說道:“對方這次的信號穩(wěn)定了很多!”
張?zhí)煸矞惲诉^來,“噓”一聲示意他別說話。
“我們先聽聽她在說什么。”
喇叭里的女聲很匆忙,聲音一如上次那樣憔悴:
“我是希爾·埃瑪,一名正在國際空間站中工作的宇航員,我希望聽到這段廣播的人能想辦法與我們聯(lián)系。
我們的消息斷絕,我們被困在空間站中,我們?nèi)狈芏辔镔Y,空間站出現(xiàn)了許多故障,我們的無線電剛剛修好。
除了我以外,空間站中還有另外兩名宇航員,他們分別是帕達爾卡以及邁克。
我們原本還有三名伙伴,但是四個月前,他們在沒有地面配合的情況下,冒險使用返回艙降落地球,之后我們沒有再收到他們的消息。
請收到信號的人一定要與我們聯(lián)系,我們之前看到城市的燈光成片熄滅,我們迫切希望了解地球上發(fā)生了什么,是因為之前我們聽說的那種病毒嗎……”
臥槽!
張?zhí)煸湍敲僮鲉T聽完這一長串的話,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對方。
“她說的是真的?”張?zhí)煸m然說的是疑問句,但是他的眼睛卻忍不住看向天空,想看清楚那個在幾百公里高空上說話的女宇航員。
他是相信的。
操作員看了一眼信號解析出來的特征,說道:“應(yīng)該是真的,對方的信號符合空間站的特征?!?p> 張?zhí)煸獊砘剞D(zhuǎn)了幾圈。
如果不是今天收到了廣播,他簡直難以想象,都已經(jīng)世界末日了,在太空上還有三個人在苦苦掙扎。
顯然,KV病毒發(fā)展得太快,人類在徹底失去組織能力之前,甚至來不及把天上的宇航員接回來。
當(dāng)然,這也讓他們免于KV病毒的感染。
他們可能是這個世界上僅有的,并非免疫體卻還活著的人類了。
只不過同步地,這也給他們帶來了深深的絕望。
想想也知道。
地球在某一天突然失聯(lián)了,他們像被拋棄的小孩,只能蜷縮在外太空啼哭,看著地球上的燈火逐漸熄滅……
孤獨、絕望。
這時信號很快變得嘈雜起來,隨后消失不見。
操作員道:“空間站應(yīng)該是離開我們上空了,要過一段時間才會回來?!?p> “那我們有辦法跟她對上話嗎?”
操作員答道:“沒有問題?!?p> 張?zhí)煸牧伺乃募绨颍骸澳呛茫瓤臻g站下一次過頂,我們要連上他們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