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外套
“還真他喵的被自己說對了!”
陳念不可置信的望著那位男同學離去的背影,沒想到那位小丫頭竟然是校長的獨生女,那自己剛才懟了她,這小丫頭萬一是個小心眼,讓他爸給下面的什么院長主任透句話,那自己還怎么在這所學校待下去?!
怪不得他們說什么穿小鞋,原來是怎么回事!
靠!怪不得那群人用這么怪異的眼光盯著自己,怪不得剛開學兩天這個什么尤校花就有那么多舔狗相互追捧。
原來他們追的不是美眉,是他媽學校的官?。?p> 欸?等會,不對,那小姑娘竟然是校長的親閨女!
親閨女……
閨女……
嘿嘿嘿。
陳念站在原地傻樂,旁人不知道的是,一個賺錢的計劃又在陳念心中緩緩浮現。
…………
隨著一輪金日的落幕,伴隨了一整天的酷暑也隨之消散。
月明星稀,火樹銀花,又隨著撩人的夜色悄然透過天邊,三天的軍訓至此結束。
夜晚,結束了一整天的疲憊,大家坐在操場上吹著晚風唱著歌,而陳念盤坐在燈火通明,熱鬧非凡的操場上,閉目凝思。
到現在為止,陳念用掉了十二包酸梅粉,不過水卡里面才花掉了三四十塊錢。
因為用樓下的飲水機太貴了,五十升的水一次就要花掉七八塊錢。
陳念用了幾次發(fā)現實在消費不起,然后他就偷偷跑到教學樓里面,然后又隨便找了個辦公室,用里面專門給老師用的飲水機接水。
這種飲水機是老師專用的,所以不用錢,免費暢飲,然后陳念就把他那五十升的大桶搬了過來,辦公室里的老師直呼好家伙。
當然了,陳念對此還是搬出了院長的名頭,這些老師自然也不會多說什么,反正又不花他們的錢,所以陳念又剩下了一大筆開銷。
到現在,他手里還有十八包酸梅粉,夠用四天半的,回來再買個十幾包就差不多了,也花不了多少錢。
現在陳念手里還余下整整兩百塊錢,算上接下來一個星期的吃飯錢,勉勉強強差不多,夠用!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接下來就是籌集收購軍訓服的資金了。
“阿秋!”
就在陳念閉目凝思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句打噴嚏的聲音。
陳念緩緩睜開眼,發(fā)現紀藝這個小丫頭蜷縮著身子,環(huán)抱著手臂,把頭埋的低低的,還不斷的搓著胳膊,整個人被凍嘚瑟瑟發(fā)抖。
陳念再一看,這丫頭只穿著軍訓時的短袖,而且還帶著那僅剩一只的破爛冰袖。
雖然說是夏天,白天的時候特別酷熱,但夜晚的時候還是很陰涼的,特別是一刮風,而且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晚上突然降溫了,就算是陳念也特意跑回宿舍穿了一件外套,沒想到這小丫頭傻了吧唧的,竟然還穿著短袖。
其實來的時候陳念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但他以為這丫頭帶了外套的,誰知道她竟然這么傻。
看到這,陳念直接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然后披在了紀藝身上。
感受到身上傳來的溫度,紀藝緩緩抬頭,發(fā)現陳念正盯著自己,而且身上多了一件深灰色的外套。
見紀藝抬頭,陳念直接開始說教她:“是不是傻,晚上那么冷,怎么不多帶件衣服呢?”
說完,陳念好死不死的又補充了一句:“之前那么熱的天穿個那么厚的外套,現在那么冷的天你穿個短袖,咋滴?你跟溫差杠上了?!”
陳念說的之前那天是第一次見紀藝的時候,就是吃拉面那天,這丫頭在那么毒辣的陽光下還穿著個外套,現在那么冷的天竟然只穿個短袖。
害,這丫頭的腦子是不是跟正常人不太一樣?
聽到陳念的話,紀藝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然后小聲的擠出來一句話:“外套……洗了。”
“洗了?”陳念有些疑惑,“洗了就再換一件唄,難不成你就那一件外套???”
聽到陳念的話,紀藝又沉默了半晌,隨后才緩緩的點點頭:“嗯?!?p> “嗯?!”陳念頓時有些懷疑人生了,難不成還真是只有一件外套?
“真的只有一件外套?難不成是家里人不給你買?是不是你家里人對你不好?”
陳念連忙追問起紀藝,像之前那個年代,九十年代之前,還有零零年,一零年那會,老一輩的人都是重男輕女的,包括現在,有些農村家里面也是重男輕女的。
一家子人都盼望著生男孩,女孩的地位很低,不招人喜歡,不招人待見。
即便生了女孩,還會給女孩起那種“招娣”“盼娣”類的名字。
陳念猜想,可能是紀藝的父母十分的重男輕女,所以一點不疼愛紀藝,不給她錢花,不給她買衣服之類的,所以紀藝才會穿有補丁的衣服,才會用那種手機。
除此之外,陳念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而紀藝聽到陳念的追問連忙搖頭:“不不不,不是,不是對我不好,是因為,是因為,是因為……”
“因為什么?!”陳念表情有些凝重,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樣,那紀藝的父母真的不是個東西!
“因為……一件衣服就夠穿了,不需要再買了?!?p> 最后,紀藝才支支吾吾的回答了這么一句話,而陳念聽到后更是氣得想笑,然后抓住紀藝的肩膀,輕聲的安慰她:“你不要怕,如果家里人真的對你不好,你就大膽的跟我說,現在是法制社會,即便是親人,咱也不能讓自己受委屈。”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沒有受委屈,我真的只是覺得衣服有一件就夠穿了,主要是今天我吃飯的時候把衣服給弄臟了,原本有換洗衣服的,但那件衣服昨天剛洗,還沒有干?!?p> 紀藝一再解釋,原本她是有兩件外套的,只不過上一個洗了沒干,這個弄臟了也洗了,所以只能暫時穿短袖將就一天了。
還有就是陳念剛才說的那天,吃拉面那天,她之所以那么熱的天穿個厚厚的外套,也是因為她不小心把冰袖弄臟了,因為她只有一只冰袖,所以只能暫時穿個外套了。
至于她為什么總穿個冰袖……
想到這,紀藝不動聲色的把左手腕的冰袖往下拉了拉。
“行吧,如果有什么事,受了什么委屈切記要告訴我?!币娂o藝這樣說陳念也不好說什么,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現在哪有這樣的父母,八成是因為紀藝這丫頭比較節(jié)儉吧。
“給,衣服還給你,別感冒了?!?p> 紀藝把身上的衣服扯下來,想重新還給陳念。
“去去去,你趕緊披上吧,我一個大男人又不怕冷?!?p> 陳念又連忙把衣服給紀藝披上,自己一個三十多歲的,不對,自己一個十八九歲熱血方剛的大男人,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小姑娘挨凍。
“好吧?!奔o藝不再推辭,因為……她真的很冷!
夜色撩人,輕紗籠罩,借著晚風,陳念盤坐在紀藝身旁,兩個人偶爾有邊沒邊的聊著,萬籟俱寂。
“你把外套給我了,你冷不冷?”
“我一個大男人怎么可能……啊秋!”
“不冷!”
“哦,好吧?!?p> “你鼻涕流出來了,給你……紙巾?!?p> “謝謝?!?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