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洪陰縣縣令
就在寧恪與鄭剛商量著怎么處理鬧海獸的尸體的時候,有一名捕快快步走了過來。
他向著寧恪瞥了一眼,隨即不敢多看,在鄭剛耳邊一陣低語。
鄭剛聽完眉頭微皺,抬手讓對方退下,隨即看向了寧恪,感覺有些哭笑不得,道:
“寧恪你小子還真是不嫌事大,竟然連著挑了三河幫三個堂口,還殺了他們三位血氣境的高手。
不僅如此,因為你沒有隱藏行蹤,如今的縣衙,已經(jīng)是被三河幫護法和城南堂口的堂主帶人給圍起來,說要讓縣衙給一個說法?!?p> 寧恪聽了這話,并不在意,反而心中有些躍躍欲試。
但是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是反駁道:
“總捕頭,這可不怪我,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三河幫的那些血氣境什么的,打殺了也沒有什么關系?!?p> “我是這樣說過,但是我的意思,是讓你不要暴露行蹤.....”
寧恪聽了這話,站起身來便要向著外走,道:
“他們既然找上門來,也省下我去挨個找了,真實想不明白,是他們嫌命長,還是覺得我的刀不夠鋒利.....”
“你給我回來!”
鄭剛聽著寧恪話語,心中也是微微一愣,但是轉眼也就回過神來,連忙制止道:
“三河幫的事情,遠比你想的還要復雜不少,等下我親自出去說你扔下妖獸尸體就走了,也就把這些家伙打發(fā)了,估計余海那老家伙,只是為了試探一下縣衙的態(tài)度。
除非你有充足的證據(jù)能夠覆滅三河幫,不然你這樣殺出去,只會引起更大的動亂?!?p> 寧恪聽了這話,也是開始認真思考起來,他猶豫了片刻,還是將自己之前自斬殺的魚娘手中,獲得的那張供品清單取了出來,放到了鄭剛身前,道:
“這是我斬殺的另一個白煞級的魚妖得來的東西,當時向我求饒的時候,她曾說過,他的義父是余海?!?p> 哦?
鄭剛拿到手中看了一眼,隨即神色微變,皺起了眉頭。
他用手指在桌子上敲擊著,思量了一陣后站起身來,站起身來便要離開,道:
“此事牽扯有些大了,隨我去見縣令。
至于說外面的事情,我會讓下面人去處了的?!?p> 縣令?
寧恪聽了這話,頓時微微一愣,脫口而出:
“就是那個什么事情也不管不問的閑人?”
“慎言!”
鄭剛聽了這話,腳步微微一頓,隨后道:
“縣令大人是道家門徒,是主張清凈無為那一脈的,所以對那些小事情也是放任不管。
但一旦牽扯到你說的這檔子事情,就算是我都已經(jīng)沒有資格決斷。
你不要小瞧縣令大人,他一身的道法都已經(jīng)是到了臟罡境界,若不是因為對于政績考核不上心,當個府主,自然是沒有問題!”
縣令竟然是一個臟罡境的高手,不是說,洪陰縣中沒有一流高手嗎....
寧恪心中已經(jīng),頓時感覺有幾分天方夜譚的味道。
這位縣令來到洪陰縣已經(jīng)是五年多了,什么事情都不管不問,一直都被人們戲稱是閑人。
但是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位被稱之為閑人的縣令,竟然有這般的實力!
.....
鄭剛帶著寧恪在縣衙當中七拐八拐,隨后便到了一處小庭院外。
輕輕扣響房門之后,一十幾歲模樣的小道童,打開了房門。
他看了寧恪與鄭剛一眼,也不搭話,隨后帶著兩人向著里面走去。
寧恪已進入這里,便覺的有幾分驚奇。
在縣衙當中,竟然還隱藏了這么一片竹林。
伴隨著竹葉的聲響,一行三人便到了竹林深處。
“縣令大人,總捕頭鄭剛有要事求見,我這里受到了一份清單,乃是身旁預備斬妖衛(wèi)發(fā)現(xiàn),上面疑似是三河幫的人,在為淮月河河君活祭一事?!?p> 鄭剛一邊開口,一邊將那清單取出,遞給了身旁的小道童。
對方接過之后,向著鄭剛點點頭。
不一陣之后,房屋中隱隱傳來一聲咳嗽聲,道:
“此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將你身旁那小子留下,我有事想要問他?!?p> “另外,還有一事:我身旁預備斬妖衛(wèi),在三河幫東堂口斬殺了一頭骨氣境的妖獸,打殺了三河幫三位堂主,如今三河幫的人,將縣衙給圍了起來....”
“領頭的殺了,將頭顱送回三河幫,剩下的打發(fā)走?!?p> 縣令的聲音相當冷淡,但是卻難以掩飾其中的殺氣。
鄭剛聽了這話,也是默然領命離開。
在鄭剛走后,那房間的門一下子推開,一俊美卻又滿臉病態(tài)的男子從房屋中走出。
他揮袖間止住寧恪向下行禮的動作,咳嗽一聲,道:
“我且問你,你覺得那紙上的東西,是真還是假?”
“自然是真的?!?p> 寧恪想都不想,直接開口道。
聽了這話,縣令神情不變,將手中那張清單撕碎,道:
“但是你目的不純,真假便是難辦?!?p> “假作真時真亦假,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縣令大人是否想要動這些蛀蟲呢?”
寧恪抬起眸子,正視其對方的眼睛來。
“那你是為了什么?”
“為了三河幫的橫練功法,還有斬殺妖魔,增強實力?!?p> “你觀你身上功法,頗有幾分佛門的路子,怎的殺伐心這么重?”
“晚輩修行的,是袈裟伏魔心法,只差些許,便能夠將骨氣境界修行到圓滿。
更何況,我病的時間久了,想要活下去,自然要去爭。”
“.....”
縣令聽了這話,微微沉默了一下,道:
“若是我給你更好的功法呢?”
“需要我做什么,或者說,付出什么樣的代價呢?”
縣令看了寧恪一陣,最終還是沒有再去多說什么,只是有重重的咳了兩聲,隨即向著寧恪擺了擺手,道:
“回去吧,是個修行的好苗子,只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道不同,若是我當真想好了要你付出什么樣的代價,我會差人去尋你的?!?p> 寧恪聽了這話,沒有猶豫,行了一禮之后,轉身便離開。
在這竹林當中清凈下來之后,咳嗽聲中,傳來了交談的話語。
“老師,你覺得方才這小家伙如何?”
“心性、資質皆是不差,但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