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院里面很安靜,安靜的就不像是一個充滿了孩子的孤兒院,占地很廣,但是里面卻很荒敗,有些植物不多,好多也都是干枯的,就連那出了名的死不了,也處于半蔫吧的模樣,孩子們活動的地方更是破敗,有些地方甚至連漆皮都沒有,甚至還沒有人玩兒。
樓還算新,但是卻爬滿了干枯了的爬山虎。
大門緊緊地鎖著。保安亭子很安靜,也沒有人。
“給張迪打電話。”
頭也不回,燕藝就知道是對著他說的,他拿出來手機,二話不說直接的打電話,之前他們給張迪配上了那種可以打電話的手表,電話響了三聲,接通了。
“張迪,小藝叔叔在孤兒院你的外面,過來給叔叔開門可以嗎?叔叔給你的小朋友送些好吃的?!?p> 片刻,破敗的大樓里面跑出來一個小張迪還護著三個大一點兒的男孩兒,小張迪手抓著柵欄大門,十分愧疚的說著:“老板,小藝叔叔,對不起,我們沒有鑰匙,院長他們也不在,我在樓里找了一圈兒,沒有找到阿姨和保安。暫時打不開大門?!?p> 公孫伸手摸摸小張迪的腦袋:“阿姨走了多久了?”
小張迪不知道多久了,他回頭看向了后面兒的哥哥:“小詩哥哥,院長阿姨走了多久?”
最大的那個男生微微的瞇眼:“走了三十多個小時了,昨天晚上弟弟妹妹們下課回來之后,就鎖門走了。說是有什么事兒?!?p> “什么事兒?你看起來不小了,知道是什么事兒嗎?”
少年猶豫了一下之后,人似乎是下了一個什么決定:“您是御爺嗎?”
“什么御爺?”
“活閻王,公孫御延。”
聽著這個十幾歲的少年說出來這個名字,公孫一雙眸子帶上了鋒利,直直的盯著那個男生,看的那個男生后脊背直冒冷汗。
直到燕藝過來,擋住了公孫的視線:“御哥,有話好好說,那還會是一個孩子?!?p> “孩子就他娘的得給老子在學(xué)校上學(xué)?;焓裁瓷鐣?,找死嗎?不怕哪天被砍了?殘了?廢了?”
“御哥,有話你好好說,別把孩子給嚇到了,你真當誰都和我們幾個似地,擱得住你看啊?!毖嗨嚱o毛毛一個眼色,示意毛毛去把門給弄開。
毛毛從車里拿著一個大大的卡鉗過來,直接的剪斷了鎖頭鐵鏈。
“你們幾個也別害怕,御哥人不壞。就是脾氣急了點兒?!毖嗨噭裰秦韲槈牧说男∽?,結(jié)果他話還沒有說完呢,稍微小了一點兒的一個少年就接了話:“御爺,我們聽過您,曾經(jīng)我們走過歧途,為了一個生病的妹妹,我們偷過錢,被霓虹街的牧哥給抓住了,然后清清的手術(shù)費還是牧哥給掏的,其實我們是想請您做主?!?p> 公孫依舊是沒有半點兒的動作,只是示意他接著說。
小詩走了過來,“御爺,我本姓端,但是為了保護我,我父親把我改名姓段,我叫段詩戚,他叫張曉光,他叫李穹,我兄弟仨人的父親是緝毒烈士,他犧牲之前,和我們說過,您是一個有原則的人,所以我想冒昧的請求您,給孤兒院的小弟妹們一個好一點兒的環(huán)境?!?p> “段詩戚,短詩戚”公孫雙手環(huán)胸:“你父親是不是端將亭”
“果然,我父親您果然知道?!鄙倌晁闪艘豢跉猓讼蚯白吡艘徊剑骸斑@里的小弟小妹們生活的太苦了,吃不飽都是常事兒,御爺,只要您能護住我們的這群弟弟妹妹,我們?nèi)齻€愿意個您擋刀子給您當個馬前卒?!?p> “滾犢子,老子洗手了,不要馬前卒,當個屁的刀子,你們給老子收起來那混社會的心思,給老子上學(xué)去,混個毛線的社會,燕藝,二十分鐘,我要這里的資料。”人伸手點了一下自己的手表:“毛毛,東西給他們搬下去,先讓他們吃點兒墊吧墊吧。消息來了叫我?!?p> 人直接的上了車,關(guān)上車門子,雙手環(huán)胸,一動不動。
凌老爺子要說什么,結(jié)果他被燕藝給拉住了微微的搖頭,然后就走過去打電話。
毛毛走過來,人一派的嚴肅利索的安排著:“老爺子,您受累,還請在亭子里休息會兒,軒子,你照看一下老頭子,你們仨,拎著東西,去樓里,讓孩子們過來吃點兒東西,另外誰會做飯,做點兒吃的,別餓著?!?p> “哥哥,我們這里東西,東西……”
唐舒軒走出來,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局促的少年:“我?guī)е銈內(nèi)ベI點兒東西吧,這附近那里有可以買東西的地方?”
“就在前面兒的村子里??墒悄抢锏臇|西,不過我們都是從外面買了背過來的。那賣東西的是我們院長媽媽的親妹妹。”
毛毛看了一眼正在那兒平息自己憤怒的唐舒軒:“不管怎么說,先去買東西,我們不露面,你帶著兩個小弟過去,就說是跳墻出來的,弟弟妹妹們餓壞了,在哭?!?p> 毛毛從口袋里摸了一個遍,全都是卡:“他們那兒可以刷卡嗎?”
少年微微的搖頭。
唐舒軒從自己的背包里面摸出來一沓子錢:“要多少?”
“一百就夠的。”
唐舒軒拿出來五張遞了過去:“弟弟妹妹也不少呢,多拿點兒吃的?!?p> “別的會起疑的?!?p> 燕藝掛了電話走了過來:“別買東西去了,我給獅子打電話了,獅子馬上就到,這事兒看咱們爺?shù)呐e動是要鬧大了,已經(jīng)告訴他過來給帶來點兒吃的。獅子已經(jīng)在咱們自己的店子里面叫了外賣一會兒就帶過來?!?p> 一堆的蛋糕看著真心不少,但是面對著更多的孩子,真的是不夠分的,公孫看著孩子們吃的十分香甜的模樣,聽著他們說這個好甜,好香啊。
卷起來袖子,露出來滿是紋身的大花臂,左手的紋身上還有著一片兒的疤痕,那是他想要洗去紋身時候弄得,后來他不洗了,他說那是自己造的孽,洗去也不代表沒有那段時間,但是現(xiàn)在看來,他很慶幸自己有那一段時間的過往,他還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想開了,他走下車:“燕藝,都誰過來?”
“三個,獅子,老暴和金剛?!?p> “告訴兄弟們,今兒爺收義子,有空兒的都過來見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