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這樣的我你還喜歡嗎?
“林辰哥哥,你和那個叫做鬼檸的姐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房間里林辰才修煉結束睜開眼睛,吉念兒就湊了過來。
柔順的頭發(fā)分成兩股綁在耳后,看起來十分乖巧。
“是他們兩個讓你來的吧?人呢?”
林辰左看右看想要找到幕后主使,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玉天浩和唐瓊的身影,只能先就此作罷。
吉念兒笑了一下,想起早上的叮囑一字不差地復述了一遍。
“天浩哥哥讓我跟你說,他們看你太窮了,也去斗魂場賺魂幣去了,正好練練手。至于你...”
吉念兒的尾音拉長,順勢坐在林辰的旁邊,直勾勾地看著他。
“你的任務就是在這里把思緒理清楚,等他們回來的時候講給他們聽?!?p> 林辰聽著抬手在吉念兒的額頭上彈了一下。
“我不管你是玉天浩還是唐瓊,快給我從念兒身上下來。”
吉念兒吐了吐舌頭,連忙從林辰身邊站起來。
“林辰哥哥,錢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可是你和鬼檸姐姐的事情,我也很想聽的?!?p> 看著吉念兒那張人畜無害的臉,林辰忍不住暗罵自己沒出息,還真的不忍心拒絕她。
“吉祥怎么就沒像你這么會說話呢?”
明明是玉天浩和唐瓊攛掇的,卻攬到了自己身上。
很顯然,林辰是想到了當初吉祥和火云那一段無疾而終的感情。
生怕吉念兒多問,林辰便連忙同意了下來,反正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故事。
這邊見到林辰終于答應下來,吉念兒也長舒了一口氣。
天知道她為了完成這個叮囑做了多少的心理建設啊。
林辰在腦子里回想著幾天前發(fā)生的事情,而吉念兒則回到自己的房間進行修煉。
當初為了省錢只給吉念兒額外訂了一個房間,而林辰他們?nèi)齻€則是擠在一起,不過很多時候三個人不是在修煉就是在漏液聊天,倒是根本沒睡。
很快時間就到了晚上,玉天浩和唐瓊帶著從外面打包的美食回來了。
“你們兩個回來得真巧,再晚一步我們都要喊服務生過來了。”
唐瓊把玉天浩手里的東西一起接了過來,和吉念兒開始布置桌子。
在接收到吉念兒的表情后,玉天浩就摟住了林辰的肩膀,像是變戲法一樣從身上掏出來兩壇酒。
“我就猜到你會說,這不,連酒都買回來了,來來來,邊吃邊說?!?p> “你這家伙,我真服了?!?p> 林辰抬起胳膊直接肘擊玉天浩,對于這種吃瓜的熱情,他也是佩服的。
三個人喝酒,吉念兒喝茶,四人圍在桌子面,一邊吃一邊聽林辰講。
那天,在林辰還沒有被趕出風暴大酒店之前,他還真的憑借著一根玫瑰花找到了鬼檸所在的樓層。
“第十層了,她一定在這里!”
站在樓梯口,玫瑰花在手中輕微地晃動著,林辰的心也跟著同頻跳動。
“你是真慫啊?!?p> 林辰戳著額頭,連他都有些看不上自己了。
深吸了一口氣,他終于邁上了最后一層樓梯。
一直和他聊得很好的服務生在九樓看著他,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沒想到這位先生一直要找的人居然會是她!
可是她不是和拓跋修一起的嗎?
難不成這里面還是個三角戀的故事?
他是想要一探究竟的,但是按照酒店的規(guī)矩,除非是住在十層的顧客需要,否則誰也不允許上樓。
至于林辰...
他是耳聽八方,又不是眼觀八方,漏掉一個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想到這里,他便樂樂呵呵地去其他樓層打掃了。
鮮紅的花朵朝著左邊一歪,林辰便想也沒想地敲響了左側的房門。
房間里,修煉被打擾到的鬼檸有些不耐煩。
拓跋修這個家伙又在搞什么東西?
鬼檸并不打算出聲更不想理會門外的人,反正沒人去開門,拓跋修應該就知道自己的意思了。
如今修煉進程緩慢,更不應動氣。
想到這里,鬼檸干脆吐出一口氣,繼續(xù)閉眼修煉。
沒想到他居然這么執(zhí)著,一直敲門敲個沒完。
鬼檸有些無語,提著裙子便去開門,心里想著他要是沒有什么大事卻來煩自己的話,一定要狠狠打他一頓。
“你要干什么,我不是說過了沒事別來煩我嗎?”
房門打開,鬼檸揮出的手被林辰穩(wěn)穩(wěn)拉住。
二人對視的瞬間,鬼檸的視線里閃過幾分慌亂,連忙將手抽了回來。
“是你?”
“不然你以為是誰?”
鬼檸不自然地咳嗽了一下,并不打算開口解釋些什么,而是直接關門。
“這里不歡迎你請你離開?!?p> “我好不容易見到你了,在得不到答案之前,我是不會走的?!?p> 林辰執(zhí)拗地站在那里,任憑鬼檸如何使勁推搡他都巋然不動。
反倒是鬼檸,因為林辰的突然出現(xiàn)變得有些不自在。
“是誰打傷了你?你還好嗎?”
看著鬼檸努力關門的模樣,林辰的心里滿滿都是擔心。
自己不過是稍微動用了一點魂力,她都無法突破。
剛才開門的時候,她也沒有察覺到自己的魂力。
還有在斗魂場上,她的武魂為什么只是一團血色的霧氣?
林辰有一肚子的疑問,可是當鬼檸真的站在他面前時,他卻只是問她好不好。
鬼檸輕蔑地笑了,她知道林辰看出了端倪,索性也不再攔著他了。
“你想聽到什么答案呢?如果真的有人傷害了我,你會為我報仇嗎?”
“當然會!”
林辰?jīng)]有任何的猶豫,他上前一步直接拉住鬼檸的手腕,強迫她和自己對視。
“你說,是誰傷害了你?”
玫瑰花被林辰握在手心里,花枝上的尖刺扎在鬼檸的手臂上,讓她微微蹙眉。
她看著一眼胳膊上小傷口,反手推了林辰一把。
“你現(xiàn)在就在傷害我?!?p> 刺上的鮮血甚至要比花瓣還要深邃鮮艷,林辰手足無措,連忙將玫瑰丟在一邊,想要上前又不知道是否合適,雙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
“那玫瑰花是給我的?”
鬼檸的眉頭一挑,本就美艷的一張臉此刻更是帶著別樣的風情。
她的手指朝著林辰勾了勾,見他沒有動作,直接扯住他的衣領將他推倒在沙發(fā)上。
兩個人靠得很近,鬼檸的呼吸都打在林辰的臉上。
她伸手將花撿起來,隨手別到腦后,火紅的長發(fā)瞬間就將玫瑰淹沒。
勾人的眼神,輕佻的語氣,這樣的鬼檸是林辰?jīng)]有見過的,他別開臉卻反倒將自己的脖頸暴露出來。
看著林辰的側臉,鬼檸知道自己是喜歡他的,可是她過不了心中那關。
就算能和這個世界和解,可是唐門始終是她的仇人。
她要對得起爺爺,對得起自己的姓氏。
“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是想做什么?”
鬼檸越靠越近,她太知道林辰厭惡的人是什么模樣了,而這次她就要借著這次機會徹底讓林辰討厭自己。
她整個人癱軟在林辰的懷里,微微側頭,語氣慵懶,嘴唇每動一下就能碰到林辰的喉結。
林辰整個人都僵在原地,他不知道鬼檸怎么會變成這樣也不敢回頭看她,只能下意識躲的更遠。
鬼檸心中不知是悲哀還是欣喜,果然,自己是了解他的。
“鬼檸你先起來,我們好好說話。”
林辰伸手想要逃離這個處境,鬼檸卻好像粘在他身上一樣,無論他如何動,鬼檸都靠在他的懷里。
細長的手指在胸口上畫圈,鬼檸媚眼如絲,湊近了去聽。
“林辰,你的心,跳的好快啊?!?p> 這一句話把林辰完全點燃,他整個人都燒了起來,不知道哪里生出的力氣直接將鬼檸推到沙發(fā)的另一端。
鬼檸摔在沙發(fā)和茶幾中間的縫隙中,發(fā)間的玫瑰掉落,花瓣凌亂地飛著,就如同現(xiàn)在的局面一樣。
“鬼檸,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瘋了嗎?”
林辰的語氣里帶著怒意,拳頭也不自覺地攥緊,他整個人都在顫抖著。
鬼檸優(yōu)雅地起身將碎發(fā)掖回耳后,依舊是無所謂的姿態(tài)。
“我要干什么?這難道不是你希望我對你做的事情嗎?”
“我沒有!我從來沒這么想過!”
鬼檸笑了,彎著身子將地上的殘花撿起,隨手插在桌子上的花瓶里。
“你怎么變成這副樣子了?我印象中的你...”
“呵,你印象中的我?林辰,你是不是太可笑了。你難道忘了我的出身嗎?你是唐門的人,而我是武魂殿的人,你是正義的,我是邪惡的。”
“我沒有這么想過你?!?p> 林辰有些急了,他聽不得鬼檸這樣貶低自己。
“是嗎?那你還真是愚蠢呢。這不只是根深蒂固的想法,還是事實。我告訴你,從我輸給你之后的每一次見面,都是我早有預謀的。你以為我真的會那么善良地為天斗的人去送死嗎?”
她說的是當初她主動請纓要替他們探查星羅帝國情況的事情,難道這也是假的嗎?
“當然了,沒有人會去做毫無意義的事情,而我的目的就是奪取你的信任,而后順理成章的留在你的身邊?!?p> 林辰注視著鬼檸的眼睛,試圖從中找到一點破綻。
可是沒有,除了魅惑的眼波流轉,什么都看不到。
鬼檸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到林辰身邊,外套從她的肩膀處滑落。
“林辰,我相信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武魂和魂力都不比從前了,這樣的我你還喜歡嗎?”
看著背對自己的林辰,鬼檸悲哀的閉上了眼睛,從后面緊緊抱住了林辰。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是這么會演戲的一個人。
看看啊,他多憤怒,多生氣。
如果以這樣的方式就能達到目的,她心甘情愿。
自己本就不是世人口中所說的好人,那又何必做林辰眼中的好人呢?
索性就再離譜一些,至少還能用這種方式和他道別。
鬼檸的眼淚從林辰的衣服上劃過,沒留下任何的痕跡。
這一瞬間,鬼檸甚至慶幸林辰的衣服材料,不會讓他有機會知道自己哭過了。
林辰?jīng)]有掙脫,沒有反應,他不知道此刻該做些什么。
他有些后悔沒有聽浩小寶的話多看一些愛情故事,否則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呆呆的,不知道怎么辦。
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鬼檸再次換上了一副不在意的表情,她把林辰的身子轉了過來,微微踮著腳要去親吻他。
林辰的瞳孔驟然放大,想也沒想的就將人推開,這次他的力氣很大,鬼檸能夠看到他眼中的憤怒和不可置信。
很好,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
身后被一團魂力托著鬼檸并沒有摔倒。
她不得不承認,林辰是一個很細心的人,就算在這種情況下,也記得她的魂力是暗屬性而用風屬性的魂力接住她。
鬼檸的眼中燦若星辰,可是林辰卻沒有絲毫的開心。
他用魂力將二人隔開,注視著鬼檸。
“...天氣還涼,把衣服穿上吧。”
林辰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房間內(nèi)的魂力隨著他的離開而全部消失,鬼檸跌坐在地上崩潰地哭了。
周遭的魂力近乎狂暴地躍動著,頭頂上血色的霧氣逐漸匯聚著,身體里的桎梏好像在一瞬間被沖開了。
鬼檸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魂力同時在體內(nèi)和體外對她發(fā)動沖擊,她毫無避讓地被擊中,嘔出一大口黑血,昏死過去。
林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的十樓,他瘋狂地逃離著,一口氣跑到了暴風斗魂場,試圖用這種方式來麻痹自己。
聽說,那天六百三十三號一口氣打了二十場斗魂,破了暴風斗魂場有史以來的記錄。
離開斗魂場時,林辰耗費了所有的魂力和體力。
他拖著身子往回走,腦子里卻一幕一幕都是鬼檸的那張臉。
她很美,讓他忘不了也恨不起來。
他抬起頭,鬼檸正穿著一襲白裙光著腳跑向他的懷中,瑟瑟發(fā)抖的模樣令人心疼。
“可是我是在騙你啊。”
鬼檸的面容突然變得猙獰,嫩白的雙手也變成可怖的龍爪,洞穿了林辰的身體。
林辰眼前一黑,倒在路上。
他是在一個小巷里醒過來的。
斗魂贏來的獎金被洗劫一空,連褲兜都是外翻的。
單手撐著墻壁站起來,林辰低頭看了一眼腹部,本以為是幻覺,卻在真的看到一個龍爪形的傷口時沉默了。
五個血窟窿就這么擺在那里,容不得他不相信。
“她就真的這么恨我,不顧自己的身體情況也要來殺了我嗎?”
林辰苦笑一聲,眼眶都跟著有些濕潤。
罷了,來這一趟也算是給自己一個交代了。
回到暴風酒店后,林辰喊來那個認識的服務生讓他幫忙喊一個醫(yī)生過來。
酒店的配置很齊全,不到五分鐘人就來了,還是一個治療系的魂師呢。
手法很好,人也很好,就是價錢不太友好。
只一晚上,林辰房費便被花了個干凈,甚至還欠了酒店一大筆錢。
“林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您的房費不足,請問您是否打算繼續(xù)住下去?”
林辰搖了搖頭,如果不是因為鬼檸,誰想住在這樣一個燒錢的酒店呢?
“不用了,我這就收拾收拾離開,麻煩你了?!?p> 雖然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被治愈了,但是林辰還是很虛弱,魂力也沒有完全恢復。
“林先生,您小心一點。城里也有許多不錯的醫(yī)生,您這個情況還是去看看吧。”
“謝謝你,我會的。”
一樓,林辰看著手中的賬單幾乎快要再次暈過去。
“你們哈根達斯王國一直是這個物價嗎?”
前臺的工作人員的笑容依舊得體,并沒有覺得林辰這個問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事實上,他們并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問題了。
“當然了,先生,我們這些都是明碼標價的,如果您有疑問,我們可以告知您具體清單?!?p> “不用了,我信你們?,F(xiàn)在有一個問題是,我在斗魂場賺的錢都被搶走了,只剩下這些了。你們放心,我肯定不是逃避問題,要不這樣,我留在這里幫你們干活吧。”
“先生,我們當然相信您,您放心,我們暴風酒店一向是充滿人文關懷的。這里是張欠條,只要您簽字,就可以離開,之后再慢慢償還是可以的?!?p> 林辰仔細地看著欠條,確認沒有隱藏條款之后才簽了字。
直到出了酒店大門,他還是覺得很不真實,甚至有些離譜了。
這群人居然允許自己無限期,無利息的還錢,難道不怕自己跑了嗎?
會是她嗎?
林辰不死心地抬頭向上看,卻什么都沒有看見。
但他就是知道,這一切一定是鬼檸的手筆。
可是她為什么這么做呢?
林辰承認自己腦子笨,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關鍵。
這暴風酒店自己是進不去了,唯一能夠聯(lián)系到鬼檸的地方就是暴風斗魂場了。
因此林辰用身上所有的錢在附近找了個地方住,每天都去斗魂場找女羅剎約戰(zhàn)。
一連六天,都是同樣的結果。
直到那一天,他在斗魂場遇到了外出歷練的玉天浩,唐瓊和吉念兒。
又用同樣的理由連哄帶騙的讓他們貢獻了三天的門票錢。
“所以,她為什么把你趕出來你還是沒說啊?”
玉天浩不死心地湊上前上下打量著林辰。
“鬼檸給你開了門之后什么也沒說又把你趕出去了?你自己聽聽覺得通順嗎?”
唐瓊的表情也是一言難盡。
“你要是真的不想說我們也不會逼你,可是你這完全是胡說八道啊?!?p> “林辰哥哥你的傷怎么樣了?”
見到林辰?jīng)]有再說下去的想法,吉念兒直接轉移了話題。
她雖然不明白為什么林辰會突然連打二十場斗魂,但是相比之下,她還是更擔心林辰的身體。
“謝謝念兒關心,我已經(jīng)沒事了。”
林辰暗自松了口氣,幸好這次念兒也一起跟來了,否則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轉移話題了。
他是不想撒謊的,可是這種事情讓他怎么實話實說???
就算他自己不要臉了,也總要顧及鬼檸的臉面吧。
“行行行,算我怕了你了,不說就不說吧。要是我們不問,你受傷的事情是不是還不打算告訴我們?。啃辛诵辛?,你就別喝了?!?p> 玉天浩把林辰的杯子搶走,把里面的酒又倒回壇子里。
他和唐瓊也喝夠了,得去檢查一下林辰的傷才能放心。
“念兒,這些放著就行,一會兒我們出來收拾。”
三人推搡著就進了房間。
吉念兒沒有說話,默默收拾著殘局。
實際上,她有想過,自己的武魂也是銀針,但是她并沒有哥哥那樣勇敢,也許無法成為一名合格的控制系魂師。
既然如此,倒不如往輔助的方向發(fā)展呢?
就比如林辰哥哥受了傷,自己是不是也可以用武魂為他治療呢?
門后面有些吵鬧,不知道三個人在里面做些什么,吉念兒也不是很好奇。
她回了房間,掏出日記本將自己的見聞和想法都寫了下來,以便日后和哥哥見面時講給他聽。
本子上,輔助系三個字被她重重地圈了起來。
離開海神島和大家一起生活了很久,她也算是有些長進了。
對于吉念兒來說,她能察覺到的自己最大的變化就是有了自己的思考,而這也是史萊克七怪要求黃金一代必須掌握的。
身為一個魂師,或者說一個真正的人,就應該有自己的想法和思考,不能人云亦云。
放下筆,吉念兒笑了。
只出來了這么一段時間,本子就寫完了一半,等到幾年之后再相見,說不定自己都出書了呢。
吉念兒也被自己這個想法逗笑了。
而另一邊,玉天浩和唐瓊看著林辰腹部的疤痕皺著眉。
傷口已經(jīng)開始結疤,新長出來的皮肉和周圍的顏色相差的很明顯。
“林辰,我不知道你想替鬼檸隱瞞什么,我只問你一句,這個傷是不是鬼檸做的。”
玉天浩板著臉,唐瓊的表情亦是嚴肅。
林辰搖了搖頭。
事實上,他也不確定。
一開始他以為一切都是假的,可是誰能想到自己是真的受了傷呢?
這下子,他也弄不清楚了。
“不是還是不確定?”
林辰的語氣也有些著急,一把拉住兩個人。
“我的傷都好了,就別去想這些了。不管是還是不是,你們都不準去找她!”
林辰的五官都跟著用力,他看著眼前的兩個兄弟,非要得到一個肯定的回答。
“知道了,放手吧。一個越天,一個你,我也是佩服的。哎,不是,我以前怎么沒看出來你們一個兩個都愛的這么深沉呢?”
玉天浩拍著林辰的手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越天和寧嵐最起碼在一起了,我?不可能的?!?p> 玉天浩還想說什么,卻看到唐瓊對他搖頭。
算了,讓他自己待一會兒吧。
玉天浩和唐瓊出去了,桌子被收拾干凈了,吉念兒也不在外面。
“一開始本想著來這邊看一眼就走的,結果沒想到是這么個情況?!?p> “你就是嘴硬,林辰這樣,你還能真的丟下他不管了嗎?”
唐瓊把今天贏到的錢放在桌子上,索性也出去了。
“喂,你要去哪兒?”
“我去看看街上有沒有長著龍爪的人?!?p> 玉天浩白了唐瓊一眼,自顧自地坐回到沙發(fā)上,也不再搭茬了。
“林辰欠的錢還清了嗎?”
暴風酒店外,鬼檸穿著淡紅色的長裙,外面披了一件白色的披風走了進來。
“還剩下二十金魂幣就還清了?!?p> 鬼檸拿起欠條,看見上面林辰的九個簽名有些不忍心。
正想著要不要幫他還清,就看到拓跋修從電梯出來。
“鬼檸,你出去了?”
拓跋修今日穿了身白色的西裝,左胸位置的手巾袋里放著一朵鮮紅的玫瑰。
鬼檸皺著眉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裝扮,怎么看怎么鬧心。
“是,我出去了,難道我出不出去都要和你報備嗎?”
拓跋修笑著貼了上去,鬼檸立刻后退了一步。
“當然不是了,我只是擔心你一個人遇到什么危險?!?p> 危險?
鬼檸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
自從那日見到林辰離開之后,三天內(nèi)她都察覺不到任何魂力,連武魂也召喚不出來。
一開始鬼檸甚至以為是自己遭到了報應。
可是從第四天開始,她的魂力便回來了。
從第一級開始,一天恢復十級,如今的她已經(jīng)恢復到了五十級的實力。
雖說還是比不上從前,但是也好在是有進步了。
而且無論如何,自己身上也都用不上“遇到危險”這四個字吧。
鬼檸手中的欠條還沒有放下,拓跋修的眼神一直在朝著上面瞟,鬼檸更加反感了。
“看什么,走開?!?p> 鬼檸用肩膀撞開擋路的拓跋修自顧自地上了電梯。
直到看到電梯的數(shù)字定格在十不動后,拓跋修的表情一下子陰沉下來。
“林辰的欠條是誰給她的?”
還沒人開口,拓跋修便將站在前臺后的工作人員拎出來揍了一頓。
而后又拽下一個錢袋,將里面的金魂幣從他的頭頂?shù)沽讼氯ァ?p> “林辰,沒想到鬼檸還是忘不掉你?!?p> “大哥,我們要不要再給他一點教訓?”
拓拔修整理了一下衣領,又用身下的人蹭了蹭皮鞋,緩緩開口。
“先不去管他,今天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