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這些事情已經(jīng)是凌晨三四點了,林中的時候,石真也是看到本是十具尸體,現(xiàn)在只剩下了九具。
消失的那具尸體,就是張梅艷。
回到九黎鎮(zhèn)的時候,還在等待的只剩下了孔盈盈等六七人。
和那個警方說了一聲,也是讓他們負責后續(xù)的事情了。
本來還以為能夠順藤摸瓜地找到殺害秦軒的兇手,卻是斷了線索。
不過留下的半人高的鐮刀上刻著的“血色玫瑰”倒是小有收獲。
剩下的事情反倒是容易多了,孔盈盈也是和警方說了,殺人的兇手找到了,不過在和石真激斗的時候自|殺了。
但是人老成精的那個中年警|察豈能不知道這個兇手可能就不是一個人,自然也是明白了孔盈盈的意思。
折騰了一晚上,石真也是有些累了。
這是他出道以來遇到的最大對手,雖然真正的兇手暫時逍遙法外,但是憑借著“血色玫瑰”還是能夠?qū)ふ业街虢z馬跡的。
張梅艷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但是只有石真和孔盈盈明白,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
當九黎鎮(zhèn)的村民得知了兇手是張梅艷之后,也是一個個心驚不已,在得到那個中年警|察的解釋后,之前的那個女尸是易容而來。
千算萬算,這些村民也是沒有想到這兩個外來的獵妖師也是有些本事的,在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石真就和孔盈盈離開了九黎鎮(zhèn)。
徐謙自知這件事情和他沒有什么關系,也是主動地將兜里的那些報酬重新還給了石真。
不過在石真臨走之際也是和徐謙說了一下,以后亂葬崗還是不要在有普通人出現(xiàn)了,恐怕亂葬崗還有什么沒有發(fā)現(xiàn)的東西。
見識到了石真的本領之后,徐謙當然欣然應允。
“驢哥,你當真相信他們說得話么,當時我可是見到那個女人了,臉上全是黑紫色,就像是……像是一個活死人一樣?!?p> 等石真走后,一個頭發(fā)枯黃的男人從一個角落處悄悄地溜了出來,對徐謙說道。
如果石真在場,一定會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就是當時唯一一個進入亂葬崗的人,不過揍人的事情他也是忘了。
“行了,這些事情不是你能夠了解的,你最好將你內(nèi)心深處的秘密掩藏到死。我可是記得,如果不是真哥在場,當時的你可能早已化為枯骨了!”
徐謙嘴里叼著一根煙,不客氣地對枯黃男人說道。
“驢哥說得是?!?p> “以后叫我謙哥……”
二人的對話石真自然是不清楚,此時的他正坐在火車上,目的地就是虛擬世界的岐黃市。
從張梅艷的口中石真了解到這些事情絕對和牧魂司脫不開關系,隸詭者既然是死士,肯定也是一個真正的替死鬼。
這次的事情沒有妖皇匙在手,很可能石真直接會死在亂葬崗。
在問了孔盈盈之后,石真明白了隸詭者都是牧魂司手下最低級的死士,換句話說,就是將一些臨死之人的魂魄煉化到一些體魄強悍的人身上。
“盈盈,張梅艷死之前說過什么永生者,你清楚么?”石真知道人類經(jīng)過數(shù)千年的進化,其壽命也是可以平均穩(wěn)定在90歲左右。
而擁有修行能力的獵妖師、天行者壽命直接能突破到130歲左右,相傳那些古老的法師,其壽命直接可以通過靈氣達到300歲以上。
法師消失已經(jīng)很久了,很少有文獻資料表明300歲的這個年齡是存在的。
“永生者我沒有聽說過,但是牧魂司制作出了一種藥劑,可以將人類擁有更加健全的魂魄,以此來讓人延長壽命,不過這些藥劑都是用在一些大的人物身上?!?p> 孔盈盈小手拿著一包薯片,吧嗒吧嗒地邊說邊吃。
“血色玫瑰的事情想來是牧魂司的秘密高層,張梅艷能將這四個字刻在鐮刀上,說明岐黃無頭案和此有很大的關系?!笔鎻目子氖砥锬贸隽艘话咽砥?,一口就是吞在了腹里。
“牧魂司怎么說呢,從表面上看都是亦邪亦正,完全不參與任何的勢力斗爭,可是經(jīng)過這次的事情來看,他們比我們想象中的更加可怕?!?p> “你還記得在那個黑色大門發(fā)現(xiàn)的陵墓么,忘了和你說了,有一座墓碑上面的玫瑰花可能和血色玫瑰有關。”孔盈盈一口氣說了這么多,喝了一口伊利酸奶。
“嗯,那個黑色大門好像是因為隸詭者的出現(xiàn)才被打開,想要再次進入到那個陵墓里,也是需要再次找到一位隸詭者?!笔嬲f出了自己的結論。
火車還是轟隆隆地運行著。
“尊敬的旅客您好,本站是岐黃站,到站時間13:05,停車時間15分鐘,再次祝您旅途愉快,謝謝合作?!?p> 回到了旅店,石真沒有休息,而是開始分析著這些拿到手的線索。
可能是經(jīng)歷了亂葬崗的事情,石真總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某些特定的時間發(fā)冷。
洗了一個熱水澡,身體的寒冷也是稍微緩解。
狼吞虎咽地吃了旅館給自己的食物,石真直接向金枚獵妖所行去。
金枚獵妖所還是之前的樣子,沒有任何的改變。
石真直接走了進去,在走進二樓的時候,一陣凌冽的寒風從窗戶刮來。
將窗戶關好,石真甚至覺得自己的手開始發(fā)涼了起來,全身上下比亂葬崗的時候都是要寒冷許多。
四肢在一點點地減少溫度,血液流動的速度也是在變慢。
不是吧!
這金枚獵妖所也是存著鬼,難道也是成了一個市區(qū)的亂葬崗?
手心握著妖皇匙,才感覺到身體有了一些暖意。
在知道了張梅艷變成了隸詭者之后,夜薔薇就是一直在妖皇匙內(nèi)傷心著,像是還沒走出這個陰影。
在這道寒風襲來的時候,石真赫然發(fā)現(xiàn)當時拿走的那只獵妖環(huán)又是出現(xiàn)在了衣架上。
而在其旁邊則是站立著一個黑袍人,和當時石真在照片上見到那個人完全一樣。
牧魂司的人,再次找上門了。
“我們又見面了,沒想到隸詭者都是阻擋不了你?!焙谂廴苏驹谠?,將獵妖環(huán)拿在手中,沒有在乎石真的眼神。
“牧魂司的人都是這么陰魂不散么!”
“小子,不好……”
說完之后,胸口處的妖皇匙直接將石真的皮膚上刺出一個小孔,清醒過來之后的他才發(fā)現(xiàn),之前的黑袍人已經(jīng)消失了。
“黑袍人拿走的是秦軒的另一只獵妖環(huán)?!?p> 謎底在一點點解開,石真能夠確信,這個黑袍人就是那個真正的兇手。
這么好的機會,黑袍人居然沒有對他動手。
走近衣架附近,衣架上掛著一個沒有寫完的公式被撕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