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二次元

身為煉金術(shù)師不該用魔法復(fù)仇

73.到達黃金之路

  隨著一陣悠長的汽笛聲突兀響起,站點遠處也隨之用鈴響給予回應(yīng)。

  伴隨著整整五時四十分的漫長旅途,這臺鋼鐵巨獸終于是緩緩?fù)O铝俗约旱牟椒ィ瑢⑸砩纤W運的人和物,平平安安地送到了黑山的兄弟之國。

  只不過站在駕駛室里,歡呼雀躍的車長幾人根本想象不到;遠在車尾的乘客車廂里,在昨晚究竟發(fā)生了怎樣驚心動魄的異事。

  當(dāng)然了,就算知道了他們可能也不太會在意:畢竟對于他們來說,能讓這只巨獸平穩(wěn)地停下而不產(chǎn)生交通事故;讓他們活著賺到這筆車錢,就已經(jīng)是眾神的恩賜了。

  比起火車工人臉上的輕松愉悅來說,傭兵們的狀態(tài)可要糟糕上不少:一晚上沒睡好的他們走路都在搖頭晃腦,恨不得就直接躺在鐵軌上睡過去,更別提搬行李了。

  在蕾希掏錢付了少|(zhì)婦三個金幣后,原本擺著臭臉往下趕人的少|(zhì)婦,立刻就眉開眼笑地招呼著自己男人幫忙搬行李。捎帶手幫著把少女的行李也給搬了下來。

  而黑著眼圈的蕾希此時正幫忙用繩子,把熟睡的小男孩捆在少女的身前,幫著不便彎腰的少女固定好全部行囊;然后趁她不注意,又悄悄地往背包里塞了枚金幣:

  “好了米爾納小姐~你趕緊帶著你弟弟去醫(yī)院吧,我們有緣再見吧!”

  被稱呼為米爾納的少女露出了感激的微笑,連忙躬身為蕾希獻上祝福:“愿大神庇佑您的善良,蕾希小姐~愿您和您丈夫的旅途一帆風(fēng)順,保重!”

  溫柔地握起弟弟的手,向著好心人們道別后;被沉重包裹壓彎了身軀的少女,在蕾希的目送下,逐漸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當(dāng)中。

  而和少女暢談了一整夜的她,終于也忍不住打起了哈欠:“哈~這個火車坐得一點也不舒服。弟你可真會騙人~”

  抱著蕾希右臂的薩塔馬上嘟起嘴來,用腦袋使勁地蹭起蕾希的軟腰,有氣無力地埋怨著:“明明是你自己不睡覺和人聊天,現(xiàn)在還來怪我哩~”

  “那破椅子坐著就硌屁|股,連張草墊都沒有!這讓我怎么睡得著?”

  用肩膀擦了擦嘴角即將干澀的唾液,毫無困意的蕾希突然露出了個壞笑,俯下身去對著他的耳廓呼出口熱氣來:“我昨晚要是坐你腿上,你個小色胚受得了嘛?”

  “嗯哼?姐你也太小看我了~”薩塔得意地悶哼一聲,但平日永遠不老實的那只邪惡小手,卻還是老老實實地紋絲未動,看來是真的給累壞了,“和那個小修士聊什么呢那么開心~”

  “聊聊老路城這幾年的近況唄,剛好他們姐弟也在這附近當(dāng)虔修士。人家還好心請我們?nèi)ニ┞毜慕虝_呢,但被我給婉拒了?!?p>  回憶著少女那稍顯瘦弱的身材,蕾希又低頭看了眼自己蓋過了鞋面的挺拔山巒,以及那越來越緊繃貼身的尼姆長褲,不禁為這些年輕修士的清苦生活感慨起來:

  “小姑娘當(dāng)時還想著請我們吃飯呢,但我們這么多人過去,還不得把人家的儲糧都給吃光嘍!”

  “到時直接給教會捐贈就好了不是,再說姐你不也偷偷塞給人家一個金赫洛了嘛?!彼_塔突然踮起腳尖,對著蕾希的臉頰用力嘬了一口,“難道姐你對誰都是這么好心嗎?”

  “我可沒那么傻,幫人也得是有條件有限度的。而且看到那個病弱的小朋友,我就忍不住聯(lián)想到你身上來;反正只是一點舉手之勞罷了?!?p>  萬一自家弟弟因為自己這個臭脾性,惹到了什么惹不起的人,卻沒有人能幫忙……一想到這里,蕾希就忍不住唉聲嘆氣起來,準(zhǔn)備加強對他的管教力度:

  “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你可千萬不能再私自行動了聽到?jīng)]?”

  “收到收到收到!”極為敷衍地應(yīng)付著老婆不知念叨了多少遍的要求,松開了手的薩塔好奇地望著站臺的遠方,輕聲嘀咕起來:“怎么歐仁租輛馬車這么慢的?”

  蕾希像是突然來了興致,伸出剛剛才解放的右手,指著站臺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學(xué)著薩塔平時如同大鵝般的囂張模樣,強忍著笑意說出了他的開篇短句:“弟,你知道嗎?”

  “知道什么呀?”

  見薩塔不住地搔著頭發(fā),臉上流露出與平日里的聰慧表現(xiàn),完全不相符的懵圈模樣:蕾希終于還是繃不住自己的笑意,捂著嘴巴笑出了眼淚來。

  “哎!姐你笑什么呀!”

  感覺遭到了戲弄的小薩塔頓時不滿著嚷嚷起來,惹得路過的行人紛紛側(cè)目。而笑到快不能自已的蕾希這才匆忙收聲,樂呵呵地揉著他的水手帽解釋起來:

  “沒事沒事,只是笑你個大聰明,居然連我們在哪里都不知道~這里可是老路城,舊黃金之路的起點,鴉金的發(fā)源地呀!你看現(xiàn)在都還有這么多人,租車自然很難嘍~”

  哪怕是生活在老路城周邊最為貧苦的農(nóng)民,在談到這座歷經(jīng)千年的黃金之城時,也會驕傲地抬起自己的胸膛。

  就如同蕾?,F(xiàn)在一樣,哪怕這座曾經(jīng)的黃金之城已經(jīng)衰敗了將近兩百多年。伴隨著人流的攢動,一股充斥著歲月的古老氣息,隨即彌漫在了薩塔的鼻前。

  曾經(jīng)屹立于北方大地之上,那座獨一無二的不夜之城;如今早已是沉淪于無邊的夜幕之中,不復(fù)曾經(jīng)的輝煌。

  唯獨腳下這座車站,還能顯現(xiàn)出了那么幾分的生機。自煤氣燈中閃爍而出的耀眼光芒,照射在這些嶄新的鋼鐵血管之上,為這少許的新鮮血液照亮前進的道路。

  縱使薩塔自詡為見多識廣,但對于此城的印象,也不過是書本上短短的一句‘蒙賜的黃金之國’罷了。而今見到如此昏暗破落的城市,自然是難掩心中的失望之情:

  “和我想象得有些出入呢~”

  正巧又是一臺火車駛進了站臺,用悠長的汽笛聲催促旅客上車;而推車提籃的小販們也跟著一擁而上,熱情地向著準(zhǔn)備上下車的旅客們,推銷著各色的產(chǎn)品。

  那些看起來還沒有薩塔高,但卻要早起分擔(dān)家務(wù)的年幼報童們,正一邊穿梭于人群之中,一邊揮舞訂購來的報紙,大聲吆喝報紙上的頭版消息。

  偶爾會有出手闊綽的紳士從車窗里探出頭來,多給上幾個子:讓報童從比自己都大的挎包里取份日報遞上來,順帶再拿包卷煙來抽。

  還有些衣著暴露的年輕女郎,背著個碩大的啤酒桶,肆意地向著來往的游人拋灑著媚眼吸引著潛在的客人;只要花上五個蘇,就能暢飲一杯富有舊城風(fēng)情的清爽啤酒。

  如果你要是肯包下女郎背上的啤酒,在適當(dāng)給上一點合適的小費。豪放熱辣的女郎們,也能帶你領(lǐng)略一番來自于北國的溫軟體驗。

  當(dāng)然這些都是雷米告訴大家的:被露露姐打發(fā)去買酒解渴的他,順勢就想請大家都喝一杯,果斷選則了包酒。

  結(jié)果不出意料的:雷米的出手豪爽,讓那位熱情的嬌小女郎會錯了意;并不知曉這一潛臺詞的雷米,旋即與女郎展開了一場別開生面的美妙誤會。

  以至于當(dāng)他扛著啤酒桶過來給大家倒酒的時候,左臉上的鮮紅巴掌印,在燈光下還清晰可見:“你露露姐下手可真狠嘿?!?p>  “你這不活該嘛~”

  挨了女友一巴掌的雷米,薩塔呲牙咧嘴地埋怨了起來;但他臉上的笑容卻一直沒有停過,顯然還在抱著不切實際的妄想;看起來露露姐打的還是不夠用力。

  幸災(zāi)樂禍地教了招哄女友的小技巧后,薩塔望著雷明頓遠去的身影,滿臉的竊笑;伴隨著一杯涼啤下肚,開始細細品味著酒液所帶來的清涼感。

  自覺渾身微微發(fā)熱,薩塔便順勢將蓋在自己大腿上的薄毯,全部分給了還沉浸于美夢之中的貝拉。自己則乖巧地坐在了行李箱上,繼續(xù)打量著站臺上的繁雜人群。

  除開這些精力充沛的夜行年輕人外,其余還停留在站臺上吆喝的商販,基本上都是些年紀(jì)較大的老人了。

  而他們能夠帶來的商品,也普遍沒有年輕商販的那般充滿著誘惑力:不是些外貌平平的鄉(xiāng)野山貨,就是些簡易樸素的農(nóng)家吃食。

  過路旅客們的視線,往往不會在他們的藤籃里停留太久,便匆匆離去;偶有特意來收山貨的商販,也往往會用夸張的肢體語言,刻意挑三揀四地找出缺點來壓低收購價。

  唯獨像蕾希這樣識貨的農(nóng)村姑娘,才會蹲下身來,慢慢地品鑒著他們的貨物;雖然她對于貨物的質(zhì)量非常挑剔,但在付錢的時候還是很爽快的。

  不一會兒的時間,她便提著一筐土貨跑了回來:里面有兩串熏香腸就算了,她居然還提了一籃看起來就臟兮兮的雞蛋回來!

  指著幾個雞蛋上還沒曬干凈的泥粉,薩塔哭笑不得對著興奮無比的蕾希問道:“姐你買這么多雞蛋回來干嘛?看起來還這么臟,你別是不好意思拒絕人大媽吧?”

  “你懂啥!這可是野雞蛋,你姐我小時候想吃還吃不到呢!”

  說著,蕾希便將手上的藤筐一股腦地塞進了薩塔的懷里,居然難得地撅起嘴抱怨起來:“老娘特意想著給你補充點營養(yǎng),你還嫌這嫌那的!愛吃吃不吃拉倒?!?p>  氣鼓鼓地從籃子摸出兩個雞蛋,緊緊地捂在了手中,看得薩塔沒由來地感到一陣幻痛。而隨即從蕾希手掌中冒出的亮光,反倒是讓他感嘆了起來:

  “姐你對燒蝕術(shù)的控制越來越熟練了呢!”

  “哼,你就只關(guān)心這種東西?!笔炀毜夭倏刂种械幕疑鈭F加熱雞蛋,蕾希雖然嘴上還是一副不饒人的模樣,但還是第一時間問起了弟弟的要求:“要全熟還是帶溏心?”

  “我喜歡全熟一點,??!凱特總算是回來了!”

  正當(dāng)薩塔舔著嘴角的口水,暢想著香噴噴的烤雞蛋時,跟著歐仁一起跑去租馬車的凱特率先跑了回來:看著他這副著急忙慌的樣子,應(yīng)該是租到馬車了。

  “凱特,車呢?”

  “啥呀,我剛和一車主談好價格,歐仁就被人帶著跑沒影!”凱特抹了把頭上的臭汗,匆忙拉著薩塔就要往城里走,“我找半天找不著,就想著叫你們幫忙一起找。”

  “他又搞什么呀!”

  薩塔連忙抱著藤籃從行李箱上跳了下來,順勢用浮空術(shù)把所有行李托了起來,對著蹲坐在地上休息的大伙招呼:“起來了起來了,大伙趕緊一起找歐仁去!”

  說完,他連蕾希剛烤好的雞蛋都顧不上吃,就一馬當(dāng)先地沖在了隊伍的最前頭。

  看著這個身后漂浮著一大堆皮箱的小孩子,原本還相當(dāng)擁擠的人潮,在瞬間為他開辟出了一條通道,生怕自己被砸到;剩余的傭兵們也連忙拖著疲憊的身體,快步跟了上去。

  正當(dāng)薩塔一溜煙地跑下站臺,向衛(wèi)兵交了進城票錢,剛準(zhǔn)備邁過城門的時候:和薩塔齊頭并進的凱特,卻不小心被凸出的地磚給絆了一下,徑直撞向了前方的一匹駿馬。

  還沒等凱特撞在黑馬的身上,它的主人便一牽韁繩將馬匹向右?guī)ィ粍P特本以為是馬主怕馬受驚的下意識行為,算得上是合情合理。

  自認倒霉的凱特就這么摔在了地上,只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還沒來得及從地上爬起來,突然就劈頭蓋臉地遭到了一頓鞭打。

  趁著薩塔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名衣著華貴的馬主更是變本加厲,開始對著凱特拳打腳踢起來。

  口中更是高聲叫罵著些,薩塔聽不懂的奇特方言,唯獨最后一個相當(dāng)拗口的單詞他聽懂了:“你個畜牲!”

  薩塔當(dāng)時就冒起了火來,抬手就是一道強勁的氣浪,將這馬主吹翻在地;同時迅速帶著簡易治療術(shù)跑去,把被打懵了的凱特攙扶起來:“你憑什么打人!”

  “輪得到你個南方佬來教訓(xùn)我???”

  被強風(fēng)吹倒的馬主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看出了薩塔是一名施法者,但他卻沒有絲毫的慌張;反倒是針對著薩塔的南方口音,不依不饒地破口大罵起來。

  不過薩塔也聽不懂,罵了等于白罵。倒是這家伙居然舉起了手中的馬鞭,完全不顧及圍觀群眾的反應(yīng),還想照著薩塔他們身上打來。

  而本身就易燃易爆的薩塔連忙撐起力場盾,右手本能地放在了腰間的槍套上。把凱特嚇得是臉色慘白,一把按住了他準(zhǔn)備掏槍的手連聲勸道:“你先別激動兄弟!”

  站在對面的馬主見薩塔有掏槍的意圖,反倒是越發(fā)的激動和囂張起來,連忙對著空氣甩了個鞭花,歇斯底里地朝著城門口的方向喊去:

  “你們這些城防的還在干嘛?有人都要謀殺貴族了,還不快過來逮捕他們!”

  不明真相的衛(wèi)兵們還在給傭兵們發(fā)放進城票,聽到了一聲熟悉的呼喊,連忙抄起身旁的步槍沖了進去:“德斯坦少爺?!您是怎么了?”

  “眼瞎是不,這兩人不僅故意沖撞我的愛馬,還意圖襲擊我!你們還不趕緊逮捕他們!”

  “他這是誣告!周圍這么多證人你們都可以去問的!”

  只不過這些五大三粗的衛(wèi)兵并不理會薩塔的反駁,反倒是摸出了兩幅手銬來,面色不善地看著兩人:“請撤銷魔法并配合調(diào)查,我們才能保證兩位得到公平的對待?!?p>  但薩塔可太清楚他們接下來會怎么做了,沒有任何妥協(xié)的意味,直接加固護盾破口大罵起來:“公平你%¥#@!這個鳥人一叫你們就過來,還tm有臉敢保證!”

  那個被稱為德斯坦少爺?shù)鸟R主,自然是不會放過煽風(fēng)點火的好機會:“看到?jīng)]有,這個外鄉(xiāng)人居然還敢蔑視公職!這明顯是故意挑釁!你們還愣著干什么?”

  “爵士,我們也沒辦法呀?!彪x他最近的一名衛(wèi)兵陪著笑臉,用刺刀指著薩塔那越來越厚實的烏龜殼低聲下氣地感慨道,“沒有破魔力量,我們實在是敲不動這龜殼。”

  “那還不趕緊找你們署長過來?我還要和我的黑鋒一起去外面兜一圈,你們不趕緊搞完怎么行!”

  被擋在城外的傭兵們見情況不對,也連忙涌了進來;見薩塔和凱特被衛(wèi)兵團團包圍,蕾希下意識地以為是薩塔又惹事了,本能地先責(zé)備他起來:“弟你干什么了又?!”

  重新騎在馬上德斯坦爵士,反倒是滿臉興奮地瞟了他們一眼,指著傭兵們的鼻子嘲諷了起來:“嚯,打了小的來了大的,那剛好一起抓起來得了!”

  傭兵們還沒搞清楚狀況,連反擊的準(zhǔn)備都沒有,就陷入了明晃晃的刺刀包圍圈之中;只要那個爵士一聲令下,他們就能毫不猶豫地發(fā)起刺殺,連理由都不用想。

  而精通近身搏殺的傭兵,在刺刀陣前反倒是落了下風(fēng)。如果沒有他人的幫助,他們也就只能乖乖束手就擒——而這無異于是在薩塔本就脆弱的底線上跳踢踏舞。

  眼看著薩塔已經(jīng)割破手掌準(zhǔn)備召喚惡魔了,已經(jīng)無力阻止事態(tài)進一步惡化的凱特,也只好長嘆一聲;掏出手槍認真裝填著子彈,準(zhǔn)備先把這個挑事的混蛋干掉再說。

  “我開槍,你放惡魔加護盾,直接跑出去?!?p>  “知道,我盡可能少傷人,但那個騎馬的必死!”

  隨著漂浮于掌心的金色血液愈發(fā)明亮,薩塔的意識也隨著臨時血契的視角,緩緩飄入了九獄淺層,開始挑選符合要求的小型惡魔群來。

  而就在這場惡魔狂潮即將席卷整座城門之時,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從城鎮(zhèn)的內(nèi)部傳來:一群穿著與衛(wèi)兵同樣制服的人走了過來,粗暴地開始驅(qū)離在場的圍觀群眾。

  不知道跑到哪去的歐仁居然也在他們當(dāng)中,但那些人看起來都對他非常的尊重,不像是被人給抓到的樣子。

  為首帶著筒帽的中年男人,更是徑直走到了疑似隊長的衛(wèi)兵面前,不由分說地抬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操著濃重的喉音指著他鼻子破口大罵:

  “誰tmd讓你擅自行動的?!滾回外面給老子看門去!”

  被一掌扇地頭暈?zāi)垦5男l(wèi)兵隊長,捂著被大紅的臉頰,看他那流著血絲的嘴角微微動了動,似乎還想反駁的樣子。

  處于暴怒中的中年男人,直接對著他的小腿就是一掃,將其踹翻在地,掏出腰間的警棍就是劈頭蓋臉地打去。

  那些之前還氣勢洶洶的衛(wèi)兵,此時卻沒有一人敢出手阻攔;生怕署長把怒火撒到自己頭上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連口大氣都不敢喘。

  “你們趕緊帶著這狗東西滾去看醫(yī)生!”

  直到署長徹底消氣,將斷成兩截的木頭警棍隨手一扔后;他們才伴隨著署長的呵斥,小心抬起遍體鱗傷的隊長,匆忙朝著醫(yī)療所的方向奔去。

  “可真是一場好戲啊,李維署長。居然為了幾個外鄉(xiāng)人打自己手下的兵,難不成這里有你的姘頭和私生子不成?”

  而李維署長卻沒有特別的惱火,只是抬起頭來望了眼陰陽怪氣的爵士來,冷冰冰地勸告著這不滿三十歲的年輕人:“請注意您的禮節(jié),德斯坦爵士!”

  “跟一幫鄉(xiāng)下|賤種講什么文明禮節(jié),他們配嗎?嗯?”

  “他們是遠道而來的貴客,你這是在……”

  沉著氣,盡量不發(fā)作出來的李維還沒說完,言語傲慢的德斯坦突然一夾雙腿,驅(qū)使著胯下駿馬不緊不慢地朝著他走去;見李維靈活地躲開了馬頭,方才譏笑一聲:

  “今天是你人多,我辯不過你;但別以為這事就算了,我們走著瞧吧?!?p>  沒頭沒腦地撂下了一句話后,這個所謂的德斯坦爵士便駕馬揚長而去:還故意把薩塔放在地上的那筐野雞蛋撞翻,新鮮的蛋液盡數(shù)散落在地,心疼的蕾希直罵娘。

  “歐仁,他們是?”

  雖然薩塔在第一時間中止了血契,但還是抱著極其謹(jǐn)慎的態(tài)度,在手上凝聚了一個連鎖眩暈來,防止對方的突然襲擊。

  還沒等歐仁回話,那名李維署長便搶先一步走到他們面前,繃直身體對他們敬了個軍禮;在大聲介紹著自己的身份的同時,遞交上了來自衛(wèi)戍部的命令文本:

  “鄙人是老路城安防署署長李維,奉鐵山防區(qū)衛(wèi)戍司令部的命令,前來迎接逐風(fēng)者團的成員,共同協(xié)助尋真之路團隊在第三區(qū)域的朝圣!”

  見羊皮紙上的聯(lián)合徽記同薩塔他們手上的完全一致,傭兵們終于是松了口氣;由組長蕾希交還文本,并代表逐風(fēng)者向他們報道:

  “原來如此,實在辛苦您了。逐風(fēng)者外派組一共十二人全員到齊,請問……”

  而署長李維卻匆忙收回手里的文本紙,打斷了蕾希的話后,又直截了當(dāng)?shù)貙χ麄儜┣蟮剑骸斑@些就不用提了,眼下有個十萬火急的問題,需要諸位專業(yè)人士幫忙才行!”

  “這是出了什么問題了嗎?”

  “的確是出了個大問題!”

  面露難色的李維急不可耐地讓手下攤開地圖,指著黑白圖紙西北方的一個鮮紅大叉,險些把傭兵們的下巴都給驚掉了:

  “護送圣物的神官團在前往本城的路上,遭遇了魔族破襲部隊的攻擊,現(xiàn)在正被圍堵在此山洞中!只有向?qū)б蝗似此罋⒊龅靡詧笮?,請諸位勇士盡快趕去解救!”

古屋松鼠

ps:雖然這個世界沒有北美大野牛,但丹寧布這么經(jīng)典的工裝面料還是得有滴。以后還是統(tǒng)一叫牛仔褲比較方便。   ps:一枚金赫洛的幣值等值為13德林加8蘇   ps:昨天睡迷糊了忘更新抱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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