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初眠雖然力氣不大,但是“啪”的一聲打在手背上,手背還是紅了起來,有點刺痛,不過無傷大雅,就像貓撓癢癢一樣,
霍光璽“嘖”了一聲,
“小姑娘氣性挺大的,”
跟上來的顧珩從頭看到尾,當(dāng)然明白霍光璽是什么心思,看著霍光璽雙手插在褲兜,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顧珩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說你是什么惡趣味,現(xiàn)在開始無聊到欺負(fù)女同學(xué)了?”
“確實,不過挺好玩的,”
霍光璽眼睛閃爍著精光,凌厲的唇角上揚起來,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
“好玩?”
能引起霍光璽注意的,那么一定真的覺得有趣,顧珩似乎明白了什么,這是當(dāng)局者迷?
“你可別把人欺負(fù)慘了,后悔都來不及,”
霍光璽:“放心,我有分寸,”
追上來的陸巷瞪大著眼睛,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剛剛發(fā)生了啥?我跟袁珂是不是錯過了什么?”
顧珩神秘一笑,
“你們霍哥完蛋了,這是要栽倒在某某女同學(xué)校服褲下了,”
袁珂有點不敢相信,畢竟他認(rèn)識的霍光璽最不恥的就是情情愛愛,
“得了吧,就霍哥這三分鐘熱度,不出一個月就膩了,別說女同學(xué)了,就算是王者榮耀,拿到榮耀印記和巔峰賽小魔方就沒興趣了,他只喜歡有挑戰(zhàn)性的東西,”
陸巷點頭,
“所以說,霍哥不是找到妹妹了,是找到新玩具了,為小哭包點蠟,希望霍哥早點膩了,”
霍光璽回頭瞥了一眼陸巷和袁珂,
“怎么從你們嘴里,我就這么不堪了?我是這樣的人?你以為人人都像黎昀這花心大蘿卜?更何況我只是逗逗她,哪只眼睛看到我對她感興趣了?明明是她先對我心懷不軌!”
為了證實自己說話的真實性,特地強調(diào)道,
“看到?jīng)]!剛剛她還元氣滿滿的教我做廣播體操!”
提到廣播體操,霍光璽腦海情不自禁的又想到了尹初眠的小腰,寬大校服都擋不住的嬌軟,真上頭!
“……”
當(dāng)他們眼瞎啊,明明是地中海脅迫尹初眠教霍光璽廣播體操的!你什么樣子,自己心里沒什么逼數(shù)嗎?可惜這話,陸巷跟袁珂只能咽進(jìn)肚子里,
陸巷狗腿道,
“哪里,哪里,霍哥英明神武,一身正氣,當(dāng)然是小哭包垂涎你,”
霍光璽總覺得陸巷這話言不由衷,“別貧嘴!”
尹初眠回到教室的時候,零零散散有不少人已經(jīng)到教室了,因為是跑回來的,尹初眠難免又開始喘氣了,她扶著門框,抬眼就看到了正在擦黑板的許弈舟,
許弈舟身材高挑,本來擦起黑板來毫不費力,但是昨晚是迎新會,所以黑板密密麻麻的,連最上方都被涂鴉了,許弈舟只能踮起腳吃力的擦干凈,
講臺位置本來就不寬裕,尹初眠回到座位就要經(jīng)過許弈舟身后,想到許弈舟一直在排斥她,而且有意無意的在避嫌,尹初眠深吸了一口氣,準(zhǔn)備從后門繞道去座位,
許弈舟突然開口,
“同學(xué)把旁邊的椅子遞給我一下,”
尹初眠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四周,門口只有她一個人,
許弈舟并沒有看她,大概也不知道來的是誰,尹初眠猶豫了一下,把旁邊孤零零的椅子搬到了許弈舟的身邊,
“要我?guī)湍惴鲋鴨幔俊?p> 許弈舟安安靜靜的擦黑板,聽到尹初眠的聲音,本能的回頭看了一眼,然后彎腰,將椅子側(cè)倒下來,
“不用,謝謝,”
禮貌又疏遠(yuǎn),
隨后許弈舟踩在椅子側(cè)邊的木頭上,輕松的擦拭著黑板,
尹初眠撇了撇嘴,轉(zhuǎn)身離開,
正在擦黑板的許弈舟突然停下手上的動作,利落的跳了下來,擋住了尹初眠的路,
“你···最近跟霍光璽走的很近?”
許弈舟的動作很快,尹初眠有些恍惚,細(xì)細(xì)一想,自從語文書的那件事情之后,許弈舟就再也沒有主動跟她說過話了,以前還能一起探討題目,或者在食堂拼個桌,自那件事情以后,就再也沒有正眼看過她,甚至若有若無的透露著對她的冷漠和厭煩,
尹初眠以為她們會維持這個關(guān)系到畢業(yè),畢竟她也不想再有交集,她從來都沒有恨過許弈舟,就算前世她臥病在床,許弈舟提出離婚這種混賬的話,她也沒怨恨過,一切都是她主動的,所以都是咎由自取,
其實如果不是她病秧子的身體,許弈舟能飛的更高,兩個人在一起雖然辛苦,但也相互扶持了這么多年,想到許弈舟為了照料她,在研究所兩頭奔跑,想到她哮喘病發(fā)的時候,許弈舟半夜冒著大雨趕回來給她送藥,
這也許是茶米油鹽般的浪漫,
不是沒有過溫馨,但是這種溫馨太廉價了,抵不過稍微風(fēng)吹雨打,他們敗給了現(xiàn)實,敗給了金錢,彼此也算是放過了,所以各自安好,是最好的結(jié)果。
她不知道為什么許弈舟突然問她這樣的話,她可以強硬的說一句關(guān)你屁事,但是尹初眠做不到,她斂神道
“嗯,他是我的同桌,”
其實她也不知道霍光璽是幾個意思,是單純的覺得她好玩,逗弄她,還是本來就性格惡劣,喜歡給人難堪,
“同桌?”
許弈舟丟下黑板擦,
“不用解釋,挺好的,”
尹初眠頓了頓,到嘴的話怎么在許弈舟那里變了味,許弈舟誤會她跟霍光璽,還說挺好的?
是因為之前以為她喜歡他,讓他有枷鎖,還是覺得負(fù)擔(dān),這是如釋重負(fù)?更可笑的是他還以為她是在掩耳盜鈴的解釋,
她笑了笑,嘴角有些抽搐,
“我沒有在解釋,”
她只是在闡述事實,而且她也沒必要給他解釋,畢竟重生之后,她從來沒有表示過對許弈舟的心思,她也沒有開口承認(rèn)過喜歡許弈舟,
許弈舟過度的優(yōu)越感,確實挺搞笑。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給我遞椅子,”
許弈舟在笑,嘴角上揚,像是熾烈的陽光,是單純的感謝,尹初眠毫無波瀾的撇過頭,
她覺得許弈舟跟平常不一樣,但是她又不清楚哪里不一樣,好像不像之前那么的排斥了,更像是有意無意的示好,
她真的看不懂許弈舟,男生果然都是很難懂的生物。
“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