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初眠覺得自己從來都沒真正的了解過冉夢,她像變了個人似的,沒必要對著霍光璽和黎昀獻(xiàn)殷勤吧,而且她挺討厭這樣子的,真的看不下去了,
她勾了勾唇角,突然反感的開口
“既然冉夢這么積極請客,你們一起去吧,不能浪費她的心意,”
“好啊,”
一直冷眼旁觀的霍光璽,眼眸深邃的盯著尹初眠,
冉夢眼中閃過一剎那的慌亂,因為霍光璽還在面前,掩飾的很快,她哪知道尹初眠連客氣都不說一句,平?;ㄥX都大手大腳的,大大咧咧的掏錢,怎么這會兒倒是不爭著出錢了,
這么有錢還舍不得幾杯奶茶錢,冉夢稍縱即逝的詫異后,鎮(zhèn)靜起來,她捏了一下休閑褲的褲線,她的生活費都是滿打滿算好的,一周伙食費八十元,零花五十元,超出去預(yù)算只能從自己三餐中省出錢,這三個人的奶茶錢,怕是要四五十,冉夢自己說的話,也不能駁回去,只能強(qiáng)笑著點頭,
“沒事,好不容易遇到你,而且能認(rèn)識霍光璽同學(xué),很開心,”
黎韻皺著眉頭,似乎不太滿意,自己蹭尹初眠的飲料,怎么就變成了其他人,不過只要能白吃白喝,其他的都不重要,
奶茶店并不遠(yuǎn),過了一條馬路就到了,
偌大的落地窗,還有藤蔓依靠在玻璃窗上,它有個好聽的名字‘初遇’,
尹初眠以前就喜歡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透過清晰透明的落地窗,可以慵懶地看著街道上過往匆匆的人們,卻不被嘈雜的喧囂聲所圍繞,取而代之的是優(yōu)雅緩慢的輕音樂。
冉夢作為東道主,
“你們要喝什么?我去點,”
尹初眠以前最喜歡的是這家的星空氣泡水,藍(lán)色和紫色的顏色對撞,然后水果,和流沙一樣的氣泡,好看又好喝,
“我喝氣泡水吧,謝謝,”
黎韻看了看尹初眠,不明白尹初眠怎么看都不看就能點到店里的招牌,正在想要不要也嘗嘗氣泡水,就被冉夢的聲音打斷了,
“霍同學(xué),黎同學(xué),喝什么,要不然你跟一起去吧臺?”
黎韻猶豫了一下,男孩子都大大咧咧,隨隨便便喝點就行了,
這時候霍光璽已經(jīng)自顧自的在窗前坐下了,
黎韻撓了撓頭,
“那就一杯可樂,多加冰,”
霍光璽敲了敲桌子,
“一樣吧,”
冉夢張了張嘴,來奶茶店喝可樂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而且比平常的瓶裝可樂翻了一兩倍的價錢,既然霍光璽要喝,她只能先去吧臺了,
尹初眠坐在一個靠窗的角落里,背對著門。頭發(fā)柔柔的披在肩頭,白色連衣裙在藤蔓的映照下,真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梔子花,
奶茶店里的燈光很暗,舒緩低回的音樂釀造了一種甜蜜的氛圍,一股濃濃的奶茶味撲鼻而來,霍光璽深深地吸了口氣,這種味道對他而言有些奇怪,但他卻感覺到有一種不一樣的滋味。
黎韻咋咋呼呼的,換了個環(huán)境倒是內(nèi)斂了不少,
“這里倒是挺好看的,”
霍光璽有些鄙夷。
“你是不是被克扣零花錢了?”
黎韻因為上次偷偷通宵打游戲,開學(xué)就被扣了零花錢,所以這段時間一直都是蹭吃蹭喝,
黎韻在桌子底下,扯了一下霍光璽褲腳,他不能在女生面前把面子丟光了,
“噓~”
霍光璽更加鄙夷了,
“挪開你的蹄子,”
黎韻“······”
尹初眠聽到霍光璽的聲音,側(cè)過頭來,白皙的皮膚在窗前朦朧陽光的折射下,顯得幾近透明,紅潤的嘴唇像是涂了一層蜜,
黎韻頓了頓,真他媽的好看,跟洋娃娃似的,
“小哭包以前是五班的吧?”
話題一下子扯到自己身上,尹初眠反應(yīng)有些慢,
“嗯·····,”
“難怪沒見過你,我們一直在試驗一班,在你們樓上,我突然想起來嗎,我應(yīng)該見過你,”
本來同一年級都是在一樓,但是實驗班不一樣,里面不是富家子弟就是學(xué)習(xí)頂尖的,所以安排在了二樓,沒見面也是常理,
“?”
她怎么不記得,
社交牛逼癥的黎韻繼續(xù)自顧自的說,
“今晚是開學(xué)第一個晚自習(xí),班主任有個毛病,喜歡讓人上臺表演,烘托氣氛,有沒有準(zhǔn)備才藝,我記得你會跳芭蕾舞的,能不能重溫到你的舞姿?。俊?p> 尹初眠愣了一下,她確實會跳芭蕾舞,在高一迎新晚會跳過一次,后來哮喘病嚴(yán)重了,就很少去練習(xí),沒想到有人記得,
“好久沒跳了生疏了,”
黎韻有些遺憾,
“真是可惜啊,怎么能放棄呢,你不知道當(dāng)時迎新晚會多么耀眼,就像一只孤傲的大白鵝······”
尹初眠“······”
不應(yīng)該形容是天鵝嗎?
“沒這么夸張吧,”
“可不是嘛,可惜不知道你的名字,”黎韻神秘兮兮的湊過來,“你知道我為什么這么清楚嗎,當(dāng)時迎新晚會太枯燥了,我在跟霍哥還有顧珩那幾個哥們五排打游戲,老大居然連送了好幾個人頭,害的那場晉級賽輸了,我懷疑他是看你的芭蕾舞走神了,”
“???”
尹初眠不打游戲,根本沒聽懂什么意思,
一旁的霍光璽皺了皺眉,
“你很咯噪,知不知道?”
黎韻吐了吐舌頭,連忙閉上了嘴。
尹初眠瞥了一眼霍光璽,她不認(rèn)為霍光璽這種人會因為她受到影響,游戲本來就有輸贏,又不是神,況且霍光璽這樣的人太恐怖了,
黎昀不說話了,尹初眠也不再開口,畢竟她不是個善于交集的人,
可能是她眼神躲躲閃閃的太明顯,霍光璽雙手插著口袋,湊了過來,嘴角噙著玩味的笑,逗弄道,
“喂,你是不是很怕我?”
突然放大的臉,讓尹初眠嚇了一跳,她眼神微閃的往后退了退,
“沒有的事,”
尹初眠心底打起了退堂鼓,她有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嗎?
霍光璽會不會記起她就是小時候的那個小女孩,她雖然給媽媽說了自己耳朵是霍光璽磕破的,但是沒有給美琦阿姨告狀,
那時候她記得美琦阿姨是揪著霍光璽耳朵來道歉的,還被揍了一頓,
霍光璽不喜歡告狀的人,威脅了她之后,尹初眠一直都活在噩夢中,總害怕霍光璽會割她耳朵,甚至一個人在房間睡覺的時候,大晚上驚醒,就怕霍光璽爬進(jìn)窗戶來割她耳朵,
這段陰影,堪比貞子,就在剛剛霍光璽揍了楊謙,尹初眠一直都怕霍光璽會不會伺機(jī)報復(fù),來割掉她的耳朵,
霍光璽眼眸微沉,別有用意的感嘆道,
“明明就很怕,嘖,我一說話,你就在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