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鯉鯉大婚
次日,早上七點。
蘇遇鯉穿上顧蕭替她挑的衣服,出發(fā)就去了民政局。
蘇遇鯉說:“不用這么早吧?”
顧蕭回答:“要的,我等不及了,顧太太?!?p> 聽到他嘴里“顧太太”三個字,蘇遇鯉就滿心歡喜。
他看出了她的心思:“你也不喊下我?”
蘇遇鯉看著她,很深情的喊了聲:“顧先生。”
顧蕭說,“不是這個稱呼?!?p> 蘇遇鯉笑了,“現(xiàn)在還不是。”
顧蕭也寵溺的笑。
到了民政局,他們在登記填寫資料時,工作人員覺得這個女孩子很面熟,很像前陣子很火的一個演員,曾是一位花劍冠軍,叫“蘇遇鯉”。
但是她看了她填的資料上姓名一欄寫著“洛盼兮”,又覺得自己是不是認(rèn)錯了。
工作人員把兩本結(jié)婚證印上鋼印后,遞給他們:“祝你們新婚快樂?!?p> “謝謝?!鳖櫴戏驄D齊聲。
工作人員還是忍不住開口問:“請問,你是蘇遇鯉嗎?”
蘇遇鯉輕輕點頭,說:“我是蘇遇鯉,是他的太太。”
顧蕭看著她,難掩心中的喜悅:“你好,顧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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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二日,是顧蕭和蘇遇鯉的婚禮。
這天,陽光不烈,微風(fēng)不燥,是好天氣,也是個好日子。
他們的婚禮定在了宜城的街心花園,是個露天婚禮。
因為蘇遇鯉說,那里是他們第一次相識的地方,一定要在那里結(jié)婚。
顧蕭本來定了蘇黎世大教堂,他說,在教堂結(jié)婚很浪漫,在主和神父見證下的婚姻,才會長久。
雖然已經(jīng)跟鯉鯉登記結(jié)婚了,但他心里還是怕,怕鯉鯉哪天會變得不愛他了。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該怎么辦?
也許,他會出家吧,然后把一切都以她的名義捐了。
從不信神明的顧蕭,只是在那一刻,希望主能讓他們長長久久。
婚禮現(xiàn)場的布置看起來很低調(diào),因為蘇遇鯉說,他們的婚禮簡單點就好,結(jié)婚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只要兩個人能在一起了,就什么都好,沒必要弄得像走紅毯一樣。
是以,顧蕭特地交代婚慶公司,務(wù)必要用最奢華的東西,制造出最低調(diào)的氣氛來。
吉時就快到了,賓客們也都入了座。
婚禮就快正式開始了,可后臺卻發(fā)生了點“小意外”。
是蘇暉陽和洛宏愷推推搡搡的,兩人都穿著非常正式的黑西裝。
蘇暉陽說:“我也是鯉鯉的父親,畢竟她跟我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我們父女倆的感情很深,應(yīng)該我去?!?p> 洛宏愷不服:“什么‘鯉鯉’,她是我的‘兮兮’,我是她的親生父親,當(dāng)然應(yīng)該是我去。”
蘇暉陽不緊不慢:“鯉鯉都說了,以后還是讓我們叫她‘鯉鯉’,說明,她更愛我這個養(yǎng)父。”
洛宏愷:“平時我不管你,反正今天是我家‘兮兮’的大好日子,必須我去,以后要是再有這樣的場合,你再去?!?p> 蘇暉陽指出他的問題:“鯉鯉結(jié)婚這么重要的場合,一輩子就這么一次,以后再有?洛老頭你什么意思?”
“呸呸呸,”洛宏愷也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好你個蘇暉陽,今天你非要跟我杠是嗎?”
蘇暉陽冷哼:“明明是你跟我搶?!?p> 司儀在旁邊看著這二老一唱一和的,著急半天了,也沒敢上去勸和。
畢竟這兩位可都是檀城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铮羰巧圆恍⌒?,他的飯碗隨時都會不保。
別說飯碗不保,怕是以后在檀城連混都混不下去了。
可是時間真的快來不及了,司儀大哥咽了口口水,還是躡手躡腳的走上前。
聲音也毫無底氣:“新娘子的兩位父親,吉時馬上就到了,到底誰去攙新娘子入場,您二位還沒商榷好嗎?”
“我去。”
“我去?!?p> 兩人異口同聲。
司儀可就為難了,兩個都不敢得罪的人。
這時,蘇遇鯉從化妝間出來了。
看著蘇暉陽和洛宏愷在爭執(zhí),只是淺淺一笑,溫柔的說了一句:“你們都別爭了,一起吧,你們永遠(yuǎn)都是我的父親?!?p> 于是,蘇遇鯉一左一右挽著兩個人的手臂,走上了臺。
簡單樸素的白色魚尾婚紗將她的好身材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被鉆石發(fā)夾卡著的頭紗披在晨曦下,露出一張若隱若現(xiàn)的臉,帶著盈盈微笑。
顧蕭手里拿著一束花,臉上有期待,有緊張,有滿足。
西裝革履,風(fēng)度翩翩。
他慢慢走向前,從蘇暉陽和洛宏愷手里接過了新娘子。
他說:“鯉鯉,你好漂亮?!?p> 蘇遇鯉看著他笑,“你今天也很迷人。”
蘇暉陽和洛宏愷下臺的時候,兩個人的眼眶都紅了。
臺下的賓客席,第一排坐的是新人的親眷,是杜薇,蘇遇見和洛淮,小七。
于未然,段霆深,段霆可,方悅桃則是坐在第二排。
這一排是新人的摯友的坐席,他們都面帶微笑的看向臺上的新人。
這一排,還突兀的空著一個座位。
方悅桃朝臺上的蘇遇鯉微笑點頭,而后,收回眼神,望著那個空著的座位愣了好幾秒,座椅背后寫著的名字是——厲潭沉。
韓云昭,張平,也都來了。
都輪流祝福兩位新人,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
趁著空檔,洛淮到角落打電話。
電話通了,洛淮說:“你小子什么情況?我妹妹跟我說,你今天要出差,來不了?”
電話那頭是誰,你們應(yīng)該也猜出來了。
“嗯?!眳柼冻翍?yīng)。
洛淮揶揄:“你厲大公子什么時候這么敬業(yè)了?”
厲潭沉說:“一直如此。”
洛淮開著玩笑:“我知道你為什么不來,是不是怕來了以后,控制不住自己,怕自己會搶親?”
厲潭沉認(rèn)真的思考了三秒,嚴(yán)肅回答:“是?!?p> 洛淮不開玩笑了,安靜了。
聽筒里傳來禮堂司儀的聲音:“新郎,現(xiàn)在你可以親吻新娘了?!?p> 臺下一片嘩然。
到此,厲潭沉掐斷了電話,情緒不穩(wěn)。
他故意躲著,不來參加顧蕭和鯉鯉的婚禮。
就是沒辦法面對鯉鯉和顧蕭的濃情蜜意。
媽的,洛淮這個狗為什么要打電話來。
禮堂外面,還來了個人,是秦璐。
“顧蕭,新婚快樂?!彼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