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蘇家添丁:招財一枚
蘇遇鯉離開后,顧蕭從客廳茶幾的竹籃里,拿出一串鑰匙,走近書房,開了門。
書桌上是他的筆記本電腦,書桌旁有一個抽屜,里面堆滿了東西,都是蘇遇鯉這些年大大小小比賽的門票。
他拿出抽屜里最上面的那張門票,放在眼前看了幾秒,唇角微微勾起了弧度,“用不上你了,”說了一半,他把手里的門票又放回了抽屜,接著自言自語:“我有個更好的座位了?!?p> 他給張平打去電話:“這個月10號前后的那幾天,我所有的工作,都幫我推掉?!?p> 張平就知道,周末的緊急來電,肯定又不是什么好事,他輕嘆口氣,已經見慣不慣了,唯唯諾諾的:“好的,顧律師。你手上還有幾個案子,9號約了當事人過來溝通細節(jié),我讓王律師接手吧?!?p> “嗯?!?p> 張平翻著ipad上的行程表,皺著眉頭:“顧律師,饒氏的案子,8號下午開庭了,要不……”
饒氏的案子,估計除了顧律師,整個律所,沒人能打得贏。
顧蕭聽出張平的意思了,言簡意賅:“饒氏的案子我親自去,官司結束后我就去宜城出差?!?p> “好的,顧律師。”
聽到這句話,張平喜出望外,異常的欣慰。
他覺得,他家顧老板這幾天還偷偷接了宜城的案子,看來,他家顧老板終于想通了,開始珍惜任何一個賺錢的機會了。
終于不用他這個助手整天像個老鴇一樣去替他老板各種招攬生意了。
律所的盈利多了,他的年終獎也會水漲船高。
顧蕭掛了電話后,關上抽屜,出了門,上了鎖。
蘇遇鯉從顧蕭那里離開后,徑直就去了訓練場館。
今年世錦賽的舉辦地在國內,在離檀城不太遠的宜城,坐飛機的話,大約三、四個小時就能到。
她打算,如果這場比賽,她能順利奪冠,她就跟顧蕭表白。
想到這個念頭,她就更加拼了命的訓練。
接下來的一周,蘇遇鯉都很忙碌,似乎,又回到了從前那種枯燥乏味、天天只有訓練的日子,但是,現下的日子卻不像之前那么漫長了,因為,這次是真的未來可期了。
八號一大早,蘇遇鯉就開車,把家里的金毛送到了于未然家里,說自己要提前去宜城比賽,家里的狗沒人喂,讓她幫忙照顧幾天。
于未然嫌棄:“請問你真的理解運動員這個職業(yè)嗎?你覺得,你還有時間養(yǎng)狗?”
蘇遇鯉瞥了眼那只看上去很精明的金毛,蹲下,摸著它的腦袋,笑著說:“它跟我有緣,而且,我只是暫時照顧它一段時間,等它真正的主人來找它了,我就還回去?!?p> 于未然撇著嘴,“行,你是冠軍你說啥都對?!彼龘炱鸬厣系臓恳K,把狗狗往家里帶,“我這可不比你那哦,面積小,你的愛狗可沒法在家里上躥下跳的?!?p> 蘇遇鯉眉眼彎彎:“沒關系,只要你每天帶它去遛個十幾分鐘就行?!?p> 于未然把沙發(fā)上的衣服揉成一團,往那一卷,騰出了一塊空地,“祖宗,坐吧。我每天抽出半個小時我寫稿子的時間,花在你的愛狗上,行吧?!?p> 蘇遇鯉坐下,“行,我替它的主人謝謝你?!?p> “對了,你這狗叫什么名字?”于未然隨口問道,她要遛狗,總歸是要叫它的。
蘇遇鯉沉默了幾秒,“我不知道它以前的名字,新名字,我還沒起。”
于未然看著地上那一團金色,那家伙,模樣還挺乖巧,隨口說:“小家伙,來,姐賜你一個名字,”她偏著頭,想了一會兒,“就叫你招財吧?!?p> 蘇遇鯉:“……”
撲在地上的金毛:“……”老子不想叫“招財”。
于未然不厭其煩的叫著。
“招財,過來!”
“招財!”
“招財,快來快來!”
被強行安了個名字的金毛只能用著并沒有什么L用的聲音反抗著,淚眼汪汪的看著蘇遇鯉,希望能給它換個名字:“嗷嗚~”
主人那么善良漂亮,學富五車,應該會拒絕這個俗不可耐的稱呼吧。
蘇遇鯉只是蹲下身子,摸著它的腦袋,看著它耷拉著的小臉,“那就叫‘招財’吧。”
招財終于絕望了:“嗚~嗚~”
稍微坐了一會兒,蘇遇鯉就離開了,要趕著回去收拾東西,跟著擊劍隊一起出發(fā)去宜城。
“鯉鯉,加油?!庇谖慈徊恢缽哪睦锬贸隽艘幻嫘?,遞到蘇遇鯉面前,“拿去,把你的對手們都斬于馬下?!?p> 這大概是蘇遇鯉認識她這么多年,聽到她說的最正經的話了。
“謝謝?!碧K遇鯉接了小國旗,微微一笑:“別餓瘦了我的招財。”
招財跟到門口,一臉不舍的表情:“嗚嗚~”
“放心,瘦一斤賠你十斤?!庇谖慈辉趺纯赡莛I瘦她的狗,照她的養(yǎng)法,不胖個三十斤就不錯了。
“招財,我走了,你跟未然阿姨好好相處,我過幾天就回來了?!碧K遇鯉朝它擺手。
未然阿姨:“趕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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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饒氏和仁康的官司在檀城法院開庭。
顧蕭一臉沉色,看了好幾次手表,似乎有什么要緊的事,心思似乎并不在這里。
站在饒綺之身后的鄭明華,一臉的焦急,小聲自言自語:“這個顧蕭,到底行不行?。 ?p> 饒綺之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對面的顧蕭,對于跟仁康的官司,她好似都不大在乎了,顧蕭那張英俊的臉,比官司的輸贏更有吸引力。
案子開始,雙方律師均進行了闡述與舉證,兩個小時后,中場休息。
顧蕭去了趟洗手間,看到了新聞,說宜城的氣溫突然驟降,或將迎來國內最低氣溫。
他眉頭微皺,翻出一個號碼,撥了過去,聲音很沉:“孟田,你去幫我辦件事。”
電話剛掛,從衛(wèi)生間的隔間里走出一個人來,那人正是仁康的律師,李錫華,三十多歲,圓圓的啤酒肚,看著不太聰明的樣子。
剛剛在法庭的時候,李錫華被顧蕭懟得語塞了好幾次,他明明都準備好了,而且,現有的情況,他覺得,仁康應該是必勝的,但是,這個顧蕭,似乎總能出其不意,整場博弈下來,他似乎還占了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