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起眉頭睜開眼,正想喊秦誠,看到地上的東西,喉嚨里突然沒了聲音。
地上趴著一個長頭發(fā)的女人,黑色的長發(fā)快到腳踝了,臉上的肉已經(jīng)腐爛發(fā)白抖動著還帶著血跡,眼珠子從眼眶里掉出來,被那個女人自己抓進手里,她穿著紅色的長裙,一點一點地朝著陸昭爬,爬過的地方拖出一條長長的水痕,那女人爬近了些,陸昭才猛然發(fā)現(xiàn),那女人臉上哪里是發(fā)白的腐肉,分明是蠕動的蛆。
陸昭僵在那里,顫抖著聲音哭著大喊:“秦誠!秦誠!”
那女人忽然跪了下來,“求姑娘為我做主啊!殺了那負心的男人的轉(zhuǎn)世!我死得太慘了!”
陸昭臉色蒼白,拼命搖著頭往后退。
那女人忽然抬頭看著她,眼珠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回到了眼眶里,伸直手就握住了陸昭的腳踝,一點一點往上爬,想要侵占她的身體。
陸昭沒辦法動彈,眼睛瞪得大大的,連聲音都沒辦法發(fā)出來。
一股掌風突然襲面而來,將女人打翻在地,陸昭被秦誠抱住。
“不想被滅就自己滾得遠遠的?!鼻卣\聲音帶著徹骨的寒意,冷寂極了。
他剛剛那一掌的力,差點把那靈打得魂飛魄散。
那靈瑟瑟發(fā)抖,正要回去,卻忽然被秦誠掌心牽出的力拉住了。
秦誠看著她,眸子里似有冰棱,他冷聲道:“你道行不淺,在水下應多有臣服,你下去告訴他們,讓他們離這里遠一些,否則,我不介意把整條河道理干凈?!?p> 那女人連連磕頭,遂化作一縷青煙遁入水中。
就是那次起,秦誠在那家咖啡館及周圍都設了禁制,而陸昭也徹底留下了陰影。
雖然在那之后,周圍干凈了很多,可也難免有些精怪和靈急了眼想要上陸昭的身,所以陸昭一直保持警惕。
回到店里,一樓一個人也沒有,陸昭樂得自在,坐在院子的長椅聽著小曲兒小憩。
秦誠這邊已經(jīng)把火鍋底料炒了炒開始煮了,他給陸昭開了瓶酸奶道:“我上去問問他們倆要不要吃,你有事就叫我。”
“嗯,知道了?!标懻衙蛄丝邳S桃味的酸奶點點頭,又閉上了眼睛。
秦誠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洗了個手轉(zhuǎn)身上樓。
比起樓下祥和的氣氛,二樓死寂一片,像是沒有人住一樣。
秦誠先是敲了蘇白的門,出聲喊她:“蘇白,下面煮了火鍋,你要不要吃?!?p> 過了一會兒才聽見她低沉沙啞的聲音,“不吃?!?p> 雖然有些聽不真切,可秦誠還是清楚了她的意思,轉(zhuǎn)身又去敲宋鄞的門。
宋鄞開了門,平視秦誠,淡聲說:“我吃過了?!?p> “好?!鼻卣\笑了笑,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下了樓。
秦誠回到院子里,給陸昭拿了條薄毯蓋在她身上,莞爾道:“昭昭,蘇白不要,宋鄞吃過了?!?p> 陸昭拉住他的手,沒睜開眼,過了會兒才說:“那么多也吃不完,一會兒你給蘇白送點過去?!?p> “嗯?!鼻卣\摸著她的手,溫度尚可,想來在外面坐了會兒并不覺得冷。
火鍋開始沸騰,陸昭坐在桌子邊上,秦誠給她夾菜,一會兒是毛肚一會兒是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