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師妹,為何一直盯著在下?”云路眼神透著疑問,還用手摸了摸臉頰。
“師兄是否去過落月谷林家?”林月沒有回答,繼續(xù)問:“就是林家大比那日?”
“師妹見過我?不知是在何處?”云路神色一凜,眸光中帶著一絲不輕易顯露的危險。
林月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開口:“怪不得瞧著師兄眼熟,我便是落月谷林家人,大比之日在擂臺上見過師兄?!?p> 眾人聽了都有一絲詫異,落月谷林家,那她與林景修豈不同出一族。
云路聽完眼神里的疑問一收,露出笑容:“原來如此,兩年前我奉宗門之命到林家收取落月礦,正好趕上林家大比,不過當(dāng)時人太多,我一時沒有認出師妹?!?p> 向婉一臉驚喜:“沒想到林道友你是落月谷林家的人???怎么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林月歉意的笑笑:“我在林家不過是旁支,和嫡系子弟不熟,平時家族對我也沒有什么照拂,不敢自居林家人?!?p> “原來是旁支?!庇腥瞬恍嫉?。
云路聽了安慰林月道:“林師妹何必妄自菲薄?是不是嫡系有什么要緊,作為修士實力才是最重要的,況且?guī)熋萌舨皇勤A了大比,又如何會加入天衍宗?”
說完看了一眼之前說話的修士,那人見狀,急忙向林月投去討好的目光,林月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一臉感激的向云路道謝:“多謝師兄的教誨,以后必當(dāng)謹記?!?p> 向婉看了看云路,只見他一臉正氣,心里更生出幾分好感,羞澀開口:“多謝云師兄了?!?p> 云路看著向婉眼神溫柔:“不必多謝?!?p> 林月看著二人宛若小情侶一般,心中偷笑,看了一眼在場的修士問:“我最近在學(xué)習(xí)畫符,但是靈氣總是運行不暢,最終導(dǎo)致失敗,不知有哪位道友賜教?”
一名青年男修開口道:“大概是心緒不寧導(dǎo)致的,建議在畫符前打坐一個大周天,要找到那玄妙的感覺,找到了就能畫好符?!?p> 眾人聽了一陣無語,別人不就是問的如何控制心緒不寧,引導(dǎo)靈氣順暢運行嘛,這說了跟沒說一樣,還玄妙的感覺,又不是俗世之中的騙子。
林月也不太理解,于是開口問:“如何進入道友所說的玄妙境界呢?”
“這個嘛”那個男修神秘一笑,用手正了正衣冠,開口:“這是一種感覺,我也說不清楚,總之畫符是需要天賦的,本人就是有天賦的畫符人,至于你……”那男修沒有繼續(xù)說下去,意思就是說林月沒有天賦,自然無法進入玄妙的境界。
向婉一陣無語,這個郭道人,平時就喜歡在俗世招搖撞騙,嘴里沒一句正經(jīng)話,于是開口:“不知郭師兄的天賦何如?是否可以畫出一階符箓了?”
郭道人仿佛被踩了尾巴一樣,急切開口反駁:“畫符除了天賦,還有修為也很重要,在下不過練氣三層,自然是畫不出一階符箓,等到修為進階了,一定可以畫出來!”
此話一說出口,在場眾人無不笑出聲來,林月不明所以,目光看向向婉,向婉附耳過來,小聲說道:“這個郭道人,表面上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實際上已經(jīng)八十多歲了,他那面容是貼了幻形符才保持的,而且他除了幻形符什么都不會?!?p> 原來如此啊,林月聽了集中神識向郭道人看去,只見二十多歲的青年一下變成耄耋老人,胡須皆白,隨著氣憤的動作和神態(tài),臉上的胡子似要立起來了,非常鮮明的解釋了吹胡子瞪眼這個詞語,林月收回神識,忍不住和向婉相視一笑。
見郭道人氣憤至極,云路出來打圓場:“郭道友所說也并非沒有道理,不如林師妹先嘗試打坐,畢竟修煉時心無旁雜,也許會有幫助?!?p> “本來就是……”郭道人語氣肯定。
一天的交流會就這樣過去了,雖然學(xué)習(xí)畫符一事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經(jīng)驗,但是在修煉上的其它疑惑,確實得到了解答。
交流會之后的三天,林月一直在練習(xí)畫符,不知浪費了多少符紙,才終于找到了失敗的原因,原來她在畫符時因為拆解符文,所以每寫完一個符文就要停頓一下,她把一張完整的符箓拆成了眾多符文來寫,卻忘記了符箓之所以有巨大的攻擊力,就是因為符文所組成的“圖像”,是一個整體。
所以她要做到一氣呵成,才能畫好符箓。
練功房內(nèi),林月拿起符筆,展開符紙,將體內(nèi)的靈氣纏繞在符筆之上,然后在符紙上快速的畫好了一個完整的圖像,然后符紙上閃現(xiàn)一抹金光,林月內(nèi)心一喜,終于成功了。
這是她畫的火焰符,也不知威力如何,林月迫不及待,將符紙拿在手中,在屋外找了一簇竹子,掐指念決,一團灼熱的火焰從符紙里飄出,一下就將這簇竹子吞噬,不到一息之間,竹子就化成了灰燼。
林月驚喜,這樣的威力,已經(jīng)和一階符箓相差不遠了,要知道宗門的竹子長期吸收靈氣,已經(jīng)十分堅韌,普通的凡鐵都無法在竹子上留下痕跡,必須使用靈劍才能將竹子砍斷,而這張符箓卻將竹子燒的干干凈凈,如果她繼續(xù)努力,是不是可以畫出筑基修士才能畫出的一階符箓呢,這樣的話她累計積分會更加容易些,林月決定繼續(xù)努力。
經(jīng)過一個月的不懈努力,林月畫出了一階符箓,不僅有火焰符,還有金箭符,甚至還有傳音符,不過范圍只有十里,林月內(nèi)心狂喜,這可是筑基修士才能畫的一階符箓,就這么被她水靈靈的畫了出來,簡直不敢相信,看來她確實有制符的天分。
這天林月來到蓮花峰半山腰的制符堂,門口一個長臉練氣弟子看到她,立即呵斥:“外門弟子到這里來做什么!”
林月行了一個道禮:“這位師兄,我想加入制符堂,請師兄通傳?!?p> “加入制符堂?就你?你沒去執(zhí)事堂問過嗎?”長臉修士一臉不悅:“沒有執(zhí)事堂的令牌,你不能進去。”
林月無奈,今天她去執(zhí)事堂,說明想加入制符堂之后,負責(zé)分派任務(wù)的筑基弟子,根本不相信她能畫出一階符箓,還說一階符箓至少要等到筑基后才能畫出,林月想當(dāng)場畫一張給那位筑基弟子看,但是對方態(tài)度惡劣,直接將她趕出了執(zhí)事堂。
沒辦法林月才想直接到制符堂碰碰運氣,見林月一直不走,長臉修士毫不客氣的喝到:“若是再不走!我便通報制符堂執(zhí)事,到時候筑基師叔處罰你,可不怪我沒有提醒你!”
林月仍然堅持,眼神堅定:“請師兄幫我通傳?!?p> 那長臉修士一副你別不識好歹的樣子,然后進去通傳了,過了一會,一位練氣十層的圓臉修士出來了,看了林月一眼說:“進來吧,馬師叔要見你?!?p> 林月連忙點頭,跟著他進入了制符堂,這是一間大殿,擺放著許多類似書架一樣的柜子,每一個架子上都用靈氣隔成許多小空間,里面都放置著一些符箓,在靈氣隔絕的空間里面漂浮著,大部分架子上都放著一些閃著金光的普通符箓,唯獨大殿最高處,還有一個懸浮的書架,上面放置著一些閃著銀光和紫色光暈的符箓,數(shù)量不多,這應(yīng)該就是符箓大全里面的高階符箓,一般都是元嬰修士所畫,將自身的法術(shù)封印在里面,威力十分強大。
經(jīng)過大殿,后面是一座小院,有十幾個房間,圓臉修士將她帶到左邊第一間房的門口,然后敲了敲門問:“師叔,人帶來了。”
“進來?!币坏漓`氣閃過,門開了。
林月進到房間里來,一位中年模樣皮膚有些黝黑的筑基修士正在畫符,想必就是小弟子口里的馬師叔,林月不敢打擾,只得眼觀鼻鼻觀心,過了好一會,只聽到馬師叔萬分欣喜的說道:“哈哈哈哈,終于成了。”
馬師叔將符箓拿起來觀賞了一番,小心翼翼收進儲物袋,才抬頭看著林月問:“你是說你會畫一階符箓?”
林月抬頭看著馬師叔的眼睛回道:“是!”
馬師叔向林月招手:“畫一張我看看。”
林月走到桌案前,看到桌子上放置著一只泛著銀光的符筆,一看就不是凡品,內(nèi)心糾結(jié)著該不該用此筆畫符,萬一師叔怪罪呢,但是自己又沒帶符筆,掙扎一番開口問:“師叔是否允許我用此筆畫符?”
馬師叔內(nèi)心不悅,心道這個練氣弟子,來畫符難道沒有自帶符筆不成,現(xiàn)在拒絕又好像顯得有點小氣,于是裝作大度的開口:“嗯。”
林月欣喜,忍不住將符筆拿在手上細看,看這狼毫,雪白如玉,乃是極北之地的雪狼毛做的,還有這筆桿,好像是千年烏木所制,還有這……
馬師叔看著林月拿起符筆,一臉癡迷,十分喜愛的樣子,心里寬慰了不少,這符筆乃是他親手所制,耗費了不少時間,這個小丫頭有幾分眼光。
于是咳了一聲,看到林月瞬間清醒,不自覺露出幾分笑意,開口:“怎么還不畫?”
林月不好意思開口:“師叔的符筆太過精妙,一時失神了,弟子這就畫。”
我有米我有米
希望有點好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