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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宋販賣焦慮

第五十一章 世家子弟

我在大宋販賣焦慮 墻頭上的貓1 2075 2021-11-04 15:39:24

  安撫完陳定,張載師徒兩人安步當(dāng)車走到外面,陳宓道:“老師,我叫個馬車吧?!?p>  張載搖搖頭道:“不用,走幾步就到了,就在樊樓?!?p>  陳宓嚯了一聲:“你那侄兒很有錢啊?!?p>  張載笑了笑道:“程家祖先世代居住在中山博野縣,高祖程羽在宋太宗時期任三司使,以輔翊功顯,被皇帝贈予“太子少師”,賜宅第於京師開封府。

  曾祖父程希振任尚書虞部員外郎,遷居河南府洛陽;

  祖父程遹,贈開府儀同三司吏部尚書。

  父親程珦,天圣年間,宋仁宗念及太宗朝舊臣,錄用舊臣子孫一人,程頤的父親程珦被選中,任黃陂縣縣尉,又任興國縣縣令,歷知龔、鳳、磁、漢諸州,后來官至上柱國。

  你說……這樣的家庭背景,有錢不是正常么?”

  陳宓不由得啞然失笑。

  何止是正常,如果家里沒有錢那才叫荒謬呢。

  這就是世家子弟了,怪不得人家能夠悠游讀書呢,張載這樣少年喪父的,不苦讀書又能夠如何。

  “老師,我第一次參與這樣的文人集會,我應(yīng)該注意些什么呢?”

  陳宓問道。

  前世的他自然是酒桌上的老司機,但時過境遷,千年后的酒桌文化與千年之前的酒桌文化,又豈能一樣?

  張載歪著頭想了想道:“也沒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多點禮貌也就是了。子純性格豪放,也不太注意這些。

  伯淳性格灑脫,為人健談,繁文縟節(jié)也不太在乎。

  子固性格莊重,但為人豁達(dá),也不會為難人,就是正叔性格比較……嗯……比較……反正他說些什么你也別太往心里去。”

  張載想不出用什么詞,但陳宓卻是心中有數(shù)了。

  其實陳宓對程顥程頤兩兄弟還是了解較多的,原因是他去過程祠,當(dāng)時的導(dǎo)游是這么解釋的:

  “……大先生程顥脾氣好,性格溫和可親,故有“如坐春風(fēng)”之典故。所以在程祠里,大先生的匾額為“和風(fēng)甘雨”,死后朝廷賜謚號為“純公”。

  二先生程頤為人嚴(yán)肅,在擔(dān)任宋哲宗的老師時,“以師道自居,侍上講,色甚莊,以諷諫,上畏之”,是中國古代“師道尊嚴(yán)”的典型代表,故有“程門立雪”的典故。在程祠里,二先生的匾額為“烈日秋霜”,死后朝廷賜謚號為“正公”……”

  這樣的人陳宓是知道的,端著個架子,什么時候都不會放下來,這種人性格用后世的話來形容便是比較龜毛,也怪不得性格瀟灑的蘇軾會與之不和了。

  估計在蘇軾這樣的人看來,程頤這種人就是喜歡裝比,而在程頤看來,蘇軾這樣的人不講規(guī)矩,讓人看到就生氣。

  關(guān)于程頤的性格,從最著名的程門立雪一事便可以看出來,后來的程門四先生楊時想要去請教程頤,發(fā)現(xiàn)程頤在睡覺,于是在門外等候了幾個小時,等到程頤醒來的時候,楊時已經(jīng)成了一個雪人了。

  顯然楊時是知道程頤的性格的,若在里面睡覺的是程顥,恐怕楊時直接就進(jìn)去了,而不是在外面苦苦等候。

  不過陳宓倒沒有什么畏懼的,無非就是一場文人宴會罷了,雖然說比較高端,但他也是見過世面的人,能夠在后世的集團(tuán)公司里面成為派系領(lǐng)導(dǎo),自然不是尋常人。

  在集團(tuán)公司里面身居高位,什么人都見過,他所在的集團(tuán)公司少說也有幾萬人,如沐春風(fēng)的人自然有,但性格古怪的人也很多,無非就是能聊的多聊幾句,不好溝通的就少得罪也就是了,成年人的世界少有揪著人不放的,除非是利益沖突,但他與程頤又不存在利益沖突。

  從陳宓的小院到樊樓,也就不到一公里的路程,兩人安步當(dāng)車,也就是二十分鐘的事情,說話間已經(jīng)來到了樊樓下。

  東華門街從來都是熱鬧的,今夜是初三夜,更是熱鬧非凡。

  五座高樓相連的樓群燈火通明,如同五座寶樓一般,里面人聲鼎沸,幾個大門將一批又一批的客人迎接了進(jìn)去。

  即便是看了很多次,但陳宓依然為之贊嘆不已。

  張載抬頭看了一眼笑道:“這樊樓還是這般的繁華,十幾年前,這里也是這般模樣?!?p>  張載的話里面頗有些唏噓。

  陳宓笑道:“老師已經(jīng)開始傷春悲秋了嗎?”

  張載笑罵道:“不過是心有感慨罷了,你這猴頭!走吧,進(jìn)去吧。”

  陳宓趕緊走在前面帶路,樊樓他不是第一次來,不過之前來都算是因公出差,到里面去考察吸取經(jīng)驗去了。

  樊樓的堂倌看到陳宓,不由得有些楞,陳宓笑道:“怎么?”

  堂倌楞道:“您不是醉仙樓的掌柜么?”

  陳宓笑道:“怎么,醉仙樓的掌柜就不能來吃飯啦?”

  堂倌看到后面張載,頓時明白陳宓當(dāng)真是來吃飯的,趕緊道歉:“對不住對不住,二位預(yù)定了房間了么?”

  張載說了房間名,堂倌趕緊跑前面帶路。

  張載低聲與陳宓說道:“李泰將你之前的事情與我說過了,但那些事情你就別在別人面前提了,雖說宋人不禁止經(jīng)商,但讀書人最好還是不要直接插手那些事情,對清譽有礙。”

  陳宓趕緊受教,這是老師的愛護(hù)之言,他也不是什么愣頭青,是非好歹分不清。

  在外面看樊樓極大,到了里面,才真正明白樊樓到底有多大。

  在堂倌的帶領(lǐng)下,左繞右繞的,又是登樓又是過空中連接廊橋的,走了許久才算是到了房間。

  陳宓不由得腹誹,這地方這么復(fù)雜,要是失火了,里面的人又如何跑得出來,若是再后世,這樣的地方是決然不能夠開業(yè)的——消防隱患太大了!

  “子厚兄來了!哈哈!”

  “嗨,子厚兄你終于來了,遲到了,要罰酒!”

  “叔父您來了!”

  ……

  房間里已經(jīng)來了人,見到張載紛紛打招呼。

  陳宓悄沒聲息跟在張載的身后,本想低眉順眼當(dāng)透明人,但無奈他最近半年伙食好,身高一竄許多,都要比陳定高了,陳宓自己估摸著應(yīng)該快接近一米八了。

  一米八身高跟在一米七的張載身后,當(dāng)然是讓人無法忽視的。

  “咦,這個少年是子厚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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