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應天府衙。
府衙內后花園處,有一處寬闊的池塘湖面波光粼粼,外有蜻蜓點水,里有小魚游畔,塘埂四周綠草央然,柳樹花開儼然一副春意怏然的景象!
而在池塘中央的小涼亭內,孫知府與妻妾們圍坐一旁,他右手將魚餌丟入水中,吸引小魚們來食歡。
左手則在剛納入房的美妾嬌軀上動作,時不時還回過頭張開滿臉胡須的大嘴,任由懷中的美人喂食,有時等食物遞到嘴邊之后,還故意往里深入一些。
“哎呀,老爺~”
美婦人見狀也不由得俏臉一紅,一陣嬌聲嗔怪!
而這一幕也惹得旁邊其他幾個小妾抿嘴偷笑。
“哈哈哈”,孫演顯得極其滿足,雖然他已是個年過半百的老頭,接任金陵知府也已有近兩年之期,可即便如此他還是色欲不減,在此期間內也納了好幾任小妾。
這邊美妾的嬌柔,惹得他心中暢快不已,直弄得其白質小臉通紅一片,見此才罷手。
其他人見到這一幕,皆是羞澀難奈的默默低下頭。
孫演則是不在意,他自感滿足后,見嬌妾此刻俏臉紅潤光澤入桃兒,誘人極致實在是忍不住,隨即便匆匆將其它人散開。
“哎喲,老爺~慢點?!?p> 他只顧抱起美人一股腦便往臥房跑去,卻是沒顧及懷里嬌人兒顛簸的大白上下飛撲難受。
可正到達側室門口時卻碰見了自家?guī)煚斱w全,他神色凝重,正焦急的在門口廊道來來回回。
孫演見狀,不禁眉頭一皺暫時壓住了小腹欲望,將美妾放下示意她回房,隨后又走近一旁。
拍了一下師爺,疑惑道:“趙全,可是有急事?”
趙全正全思緒投入,突然被拍一下嚇得他差點腿軟,轉過身見是自家大人,他不由激動道:“大人,薛家那小子在麗春院被打啦!”
嗯?聽到薛家兩個字,孫演身軀一震,老臉上的皮肉都皺起了。
金陵有四大家族,分別是賈史王薛,除了薛家全房在金陵外,其他三家主房都早已遷至京城,只有王家大部分都在金陵。
其中賈、史、王這三家依舊活躍在政治舞臺,而現(xiàn)在王家又是最為位高權重的,薛家則早已棄官從商,然他們四家又是常年密切往來,可見其關系之深,勢力龐大,這其中利害關系,孫演是最為清楚的,這四家其中一家他都惹不起,也不敢惹。
別看他一個知府,其實說白了就是主要為這幾個家族服務的,如果哪個官不聽話,輕則丟官,重則丟命。
所以四大家族既是金陵官員的護官符一般,而現(xiàn)在孫演最怕聽見的就賈史王薛幾個字,薛蟠在金陵橫行霸道,也是有原因的。
可最重要的是,竟然有不要命的人在他的管轄任期之內被人給打了,這對于他來說是非常不利的事。
孫演此時也是氣的發(fā)抖,再有近一月自己就該去別處上任,現(xiàn)在卻出了這檔子事,他不禁發(fā)怒大喝道:“豈有此理,趙全立刻命人查找打人者,找到了帶回知府衙門本府要親自審理?!?p> “趙全......?”
可等了一會竟未聽到身后師爺?shù)幕貞?,他疑惑轉身一看,只見他滿臉無奈的看著自己。
正待他準備發(fā)火時,趙全卻是遞過來一塊玉牌,孫演疑惑的接過牌子:
“這是?”
而當他看清玉牌上刻著的五爪龍印后,便瞬間明白過來,話還未說完頓時嚇得腿一軟,差點站不住腳,幸好旁邊的師爺將他扶穩(wěn)。
可剛站穩(wěn)的他又慌忙跟扶著自己的師爺催促道:“去去,好吃好喝的供著那位活菩薩?!?p> “大人,小的都交代過了”,趙師爺急忙回應道。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孫演此時略顯狼狽,面色鐵青,神色凌重復雜,仿佛瞬間又蒼老許多滿臉汗珠不斷。
待過一會后只見他雙手攤著玉牌轉過身一腳踢開門,小心翼翼的將牌子放在一旁的圓桌上,隨后雙眼直盯著看了許久。
在一旁陪襯的師爺直直的站著也不敢說話。
今天這一個接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真是差點要了他的老命,此刻稍稍緩解安撫自己之后,腦子極速運轉,在想破解之法。
可直到片刻后,孫演仍舊面色沉重,他轉過身猶豫后看著師爺,突然沉聲問道:“這件事,你怎么看?”
趙全聞言一愣,想了想開口道:“大人,這件事恐怕難辦?。∫粋€是王爺世子,一個薛家大少,兩邊都對您不利?!?p> “所以?”孫演瞇著眼,欲言又止的問道。
面對自家大人的疑惑,趙全繼續(xù)說道:“大人,不妨讓薛家自己處理?!?p> 嗯?聽到師爺?shù)脑挘瑢O演腦中一閃。
“這樣甚好!你現(xiàn)在親自去一趟薛家,本府現(xiàn)在就去大堂。”孫演一邊招呼丫鬟給自己穿戴官服,一邊又給師爺趙全安排道。
“是,大人!”趙全臨危受命后退了出去,隨后便從府衙后門走出,急忙的朝薛家方向趕去。
............
“爺,您吃這個!”
府衙的正堂之上,李謹安身前放著一張小桌,桌上擺滿了美酒佳肴,身邊的貼身丫鬟云香,在一旁靜靜的服飾,右手拿著湯勺,左手夾著菜肴,一口一口的喂進他的嘴里。
此刻李謹安也不禁感慨古代的美好之處,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再放眼一看,在他的兩邊,則是站著兩排手拿紅漆栗木廷杖的衙役。
他們雖站的筆直,可眼睛也總是時不時斜瞟向李謹安這邊,從他們的眼神中透露著羨慕與渴望。
而李謹安很是享受這種感覺,曾經(jīng)他也是如此一般,只能看得不到。
而在他的旁邊,則是被綁著一個人是薛蟠,他又被五花大綁了,不過這一次不是小廝們動的手而且李謹安。
其實李謹安是又驚訝又奇怪,震驚的是沒想到自己力量竟然那么大,一拳便把人高馬大的薛蟠給打倒了。
疑惑的是,這薛蟠似乎就是個欠揍的貨,本來他就沒想動手,誰知這貨到了衙門被放開后,竟然像是一頭瘋牛似的主動上來挑釁。
旁邊好幾個衙役都攔不住他,可見其蠻力,不過最后還是被李謹安一拳干倒。
現(xiàn)在被五花大綁著,昏睡的靜靜躺在一旁。
而云香見此則是大張著小嘴,露出和其他人一樣的驚訝神色。
威....武.....!
兩邊的官差突然叫了起來,手里的廷杖反復的敲擊地面,一道道咚咚的敲擊聲回響在整個府衙大堂。
李謹安見狀也是停止了進食,抬頭往堂上一看只見旁邊隔道走來一人身上穿著鴛鴦秀圖紋的官服。
孫演穿好官服便急急忙忙來到公堂,一眼便見堂中有一眉目清秀,身上遍布綾羅綢緞的貴服男子。
他雙眼一亮,立馬堆著笑臉相迎,嘿嘿道:“世子爺,您的玉牌!”孫演畢恭畢敬的遞還給他。
李謹安瞅了瞅,接過收下。
“我可以走了么?”李謹安突然站起身,習慣性的拍了拍身上。
“可以,可以,只是這....”孫演笑迎著回應后,看了看躺在地上暈死過去的薛蟠,欲言又止。
李謹安看到他的模樣,淡淡一笑隨意道:“大人,剛剛這薛蟠甚至在公堂之上當著所有人的面想打我,這事在場的人都是親眼所見?!?p> “就是,你可以自己問問你的手下”,一旁趙福滿手油膩的拿著雞腿,也跳出來說道。
“這...這....”,孫演歪歪頭只得無奈一笑,還不停的用官袖擦著汗珠,一時語塞不知如何是好。
李謹安見狀,便又自顧自繼續(xù)說:“這事說大不大,我只想要一個交代,至于怎么判罪那就是大人你的事了?!?p> 臨走前又對著身后的孫演說道:“還有,本世子不管對方是誰有什么勢力,如果真想碰一碰,那便來!哼?!?p> 趙福,我們走!
說完,李謹安便不再理會,拉著云香便徑直的朝門外走去,身后的小廝也跟了上去。
而這話卻聽的孫知府剛剛差點跪下,因為此刻他最清楚眼前男子的身份,景國唯一一個實權藩王的獨子,功高震主,且位高權重,皇帝都得討好的人,哪怕是四大家族也得掂量掂量。
哎!
眼看他走后,孫演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看了眼地上被五花大綁的薛蟠,又立馬對著旁邊的手下喝道:“還不快給薛公子松綁。”
..........
李謹安離開府衙后,便回到了在金陵地界租的三進宅院,院子雖然不大可是地界卻是極好,正好落座在金陵最繁華的清河坊這邊,而旁邊則又是著名的秦淮河。
干凈整潔的臥房內,李謹安看著紅漆木案上忽明忽暗的燭臺燈火發(fā)呆,一個人坐在床沿邊上,回想著今天發(fā)生的事。
他現(xiàn)在算是明白,此紅樓非彼紅樓,而且今天的事他實則沒想鬧大,原因是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份才是最敏感的,實權藩王的世子,按正常來邏輯來正確明哲保身的方式是每一步都該小心謹慎才是。
但是自己似乎不知不覺真正體驗了一天的紈绔子弟,這要是有心人抓住把柄,恐怕自己那個便宜老爹又不好過落,但又仔細一想自己這副原主之前好像也做過不少蠢事都沒事。
而且,根據(jù)自己記憶,他是偷跑出來的,帶著自己大丫鬟與十幾個小廝。
最終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名堂來,至于今后的路怎么走,以他的身份好像根本不需要去考慮,估計自己的一舉一動宮里那位早就知道了.......只要自己不過分估計問題不大。
而且對于他來說,這種離奇的事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時卻是沒有想過那么多。
他也不想像前世看的一些小說一樣,穿越到了某個朝代為了生存,則開始計劃然后一步一步往上走。
李謹安卻是沒有這樣想過,以現(xiàn)在的身份最該是能玩一天多一天,而且紅樓妹子眾多,他也很是迫不及待想要見一見十二金釵,這些鳶鳶燕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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