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瑞看著胸前若隱若現(xiàn)的殘玉印記,不由得又回憶起前塵往事來,自己在前世只是一個愛看書的普通人罷了。沒想到有昭一日竟能來到這個瑰麗神秘的紅樓世界,只能說一聲造化無常罷了。
根據(jù)腦海中浮現(xiàn)的信息,賈瑞這才明白,原來自己胸前的這枚殘玉印記真的只是印記罷了。真正的殘玉已經(jīng)納于自己的真靈之中,與自己融為一體
。它在自己身體的每一處地方,又不在自己身體的任何地方,只能說實(shí)則虛之,虛則實(shí)之,真真假假,不是我等凡人說的清了。
此殘玉為上古洪荒時期,混沌開辟之時,誕生的一件鴻蒙靈寶造化玉碟上的一塊殘片。
那可是一件好寶貝,那是在盤古開天時崩壞的,后鴻鈞老祖曾收集大半碎片煉為混沌靈寶倚之成道。
而它這一枚仍是失落在外,不知過了多久,經(jīng)歷多少人手都不曾綻放光彩,直到后世遇到了賈瑞前身,才顯現(xiàn)神跡,表露不凡。
此殘玉只不過是造化玉碟上的一點(diǎn)毫光粉末罷了,不及其萬一,但仍是分屬先天,妙用無窮,其可遮掩天機(jī),護(hù)主人自身氣運(yùn)不失,助人悟道等等,現(xiàn)在也只不過激活了他的一絲功用罷了。
賈瑞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原身不過是個賈家旁支罷了,俗話說“一命二運(yùn)三風(fēng)水,四積陰德五讀書?!?p> 原身算的上是一樣不占,不過是個混吃等死的廢物罷了?,F(xiàn)在就是能夠鎮(zhèn)氣運(yùn),又有幾分呢。原身僅有的那幾分氣運(yùn)也已經(jīng)被敗壞的差不多了。
如果沒有自己到來,按書中記載,自己將一病不起,最終被那坡腳道士拿來的風(fēng)月寶鑒,其正面的美人勾得精盡而亡,只留下賈代儒夫婦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白白的成了個笑話。
此時只見那殘玉痕跡已經(jīng)消散,沒留下任何痕跡,只有那身體中傳來的感覺告訴自己,原來自己是有如此奇遇才得這無邊造化。
自己隨時可以喚出印記,與其溝通,借助其偉力。只是自己肉體凡胎,每三年五載可用一次,現(xiàn)在只能用其被動功效罷了,只有其主動功能的百分之一罷了。
賈瑞此時興奮異常,重新拿起了書桌上的那本大學(xué)讀了起來,“大學(xué)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于至善……”
只見其一目十行,不過半柱香時間就已翻遍,閉上眼睛猶歷歷在目,不由背誦起來,其如流水般的誦讀聲回蕩在房間里,這才知道了自己有了超出別人三倍的記憶能力的本事,其理解能力也是常人的幾倍“舉一反三,不外如此”。
賈瑞再次拿起了一本論語,“子曰:茍志于仁矣,無惡也……”再次誦讀,一個時辰之后,自己果然又背了下來,但只覺頭昏腦脹,兩目昏花,眼冒金星,知道是用腦過度,于是就上床休息了。
等到第二日,醒來,腦袋仍是隱隱作痛,梳洗后就只好放棄刷書,默默背誦論語,通讀兩遍之后,再次背誦只覺一字不差,知道昨日并不是做夢,心里不由得振奮起來。
“造化玉碟的主動功效三年只有一次,這第一次一定要用到刀刃上?!?p> 待向賈代儒夫婦請過安后,吃了早飯,回到自己房里拿出筆墨紙硯,練起字來,原身的字寫得還算可以,自己現(xiàn)在寫起毛筆字來也很快就適應(yīng)了,用了一上午,就達(dá)到了原身的水平。
字體不能稱得上好看,但也算是工整。但是賈瑞自己也是累的兩手酸痛,氣喘吁吁。
“不行,這身體也是太過羸弱了,自己只是寫這么多字就受不了了,這將來還如何科舉呢。”
“而且這字也實(shí)在算不上好看,只能算是工整罷了,必須要想個法子了?!辟Z瑞吹干了這最后一張上的墨跡,不由得坐在椅子上歇了起來。
待吃了午飯之后,又午休了片刻后,賈瑞翻遍了整個房間,把記憶中藏銀子的地方都翻了個遍,也只是翻到了三十五兩銀子和三吊又二百多個銅板來,這就是原身的全部身家。
賈瑞作為賈家族學(xué)的代理先生,每月有五兩銀子的工錢,筆墨紙硯由族學(xué)免費(fèi)提供,再加上他在學(xué)堂欺軟怕硬,阿諛奉承薛蟠、寶玉等人,向其他人索要好處,每月平均能得十多兩銀子,再加上賈代儒夫婦平時給的,每個月加起來都有二十兩銀子呢。
只是賈瑞平時愛模仿那些紈绔子弟,該花的不花,不該花的亂花,平時好吃好喝,把錢都糟踐沒了,只有這么多了。
按書中記載,劉姥姥曾對平兒說過,普通人家一年也才二十兩銀子的花銷,而這只是賈家?guī)讉€小姐一頓飯的錢罷了。
賈瑞一家子加一塊兒一年也就攢下一百兩銀子罷了,除去雇傭的老媽子和小廝的錢,凈落下也就這么多。
而這也算的是小康之家了,只是不管是兩府里的下人還是這些旁支親戚都是踩高捧低的,這也導(dǎo)致沒人看的上賈瑞了,讓他到現(xiàn)在都是孤身一人。
賈瑞看著這么多錢也是不知說些什么,別忘了他還有把柄落在人手里呢。
他可是給賈蓉賈薔兩兄弟各寫了一張五十兩銀子的欠條呢,他可不是一個喜歡欠債的人,雖然那哥倆兒也屬實(shí)不是個東西,給他們也是糟蹋了。
但是沒辦法呀,這是自己做下的孽,若是被他倆追債上門,屬實(shí)沒臉了不說,若是讓賈代儒夫婦看到,再氣出個好歹來,那他的名聲可就徹底臭了大街了,整個神京城都容不下他。
思及如此,在沒有好辦法之前,賈瑞也就只能捏鼻子認(rèn)了。現(xiàn)在要考慮的就是怎么把賬還了,把把柄拿回來。
靜極思動,賈瑞拿了十五兩銀子和那二百多銅板,把剩下的錢重新放好。見賈代儒不在家,就和老太太說了聲就出門了,希望能找到一條財(cái)路來。
結(jié)合原身記憶,賈瑞來到寧榮大街上,看著人來人往,整個人與世界的隔離感逐漸消失,賈瑞真正的融入了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