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得意
縱有這樣的欲化龍的蛇,按我們當?shù)厝说恼f法,不能當它的面叫它“蛇”,只需謹記稱呼為“龍”即可。
因為它既然讓我看見,那就是它修煉到了一定的境界,需要出來找人這個萬物之靈討個口彩。而這個口彩是它成龍的關鍵。
如果它因這個口彩化龍成功,自有好運來報答這個人的。
至于沒有化龍成功,多半是口彩沒有討到,修煉自此破功,再無寸進的可能,自然憤而殺人,一點問題都沒有。
雖然沒有遇到傳說中的巨蛇,但一些手腕粗的蛇還是會在陰涼的地方被我遇到,一般是我驚動動了它們的休息,雖然是緩慢的離開我的道路,看起來漫不經(jīng)心,但它的確是離開了。
相對而言,我更能夠危及它的生命安全。雖然它的確也能夠威脅我的。
快到山口時,突然發(fā)現(xiàn)木竹林的枝梢上有一只黃色的蛙。這只蛙與我所見過的我們田間的所有蛙類都不同,明顯的所有腳趾都有吸盤,它抓住木竹枝梢,顏色艷麗。
我打算抓住它好好研究一番。但想到從書上看到的熱帶雨林中的樹蛙以及箭毒蛙,箭毒蛙可是有劇毒的。
我可不想被這不知明的看起來無害的小生物毒斃。我還有歐娜需要我守護終身呢。
正在疑惑我們這亞熱帶地區(qū),這高山上,這并不是熱帶的地方怎么會有這種樹蛙呢?
它縱身一躍,從木竹枝梢上消失了蹤影,再也看不到了。
即使是我在將來網(wǎng)絡非常發(fā)達的時候再來從網(wǎng)上搜索我們那個地方是否應當具有這樣的生物,卻仍然沒有得到任何可靠的結果。
只是知道我們那地方是適合有這樣的生物。但我們當?shù)乩习傩諈s從來沒有人說起過這種生物。
你想連“蛇化龍”這種無稽之談都能夠傳得有聲有色有名有姓,但凡實際上存在的,只要有人見到,那就會成為大眾認知的一部分。
難道這玩意在當?shù)厝酥兄皇俏沂状伟l(fā)現(xiàn)?
山口之上全是松樹,這是當年伐木隊把原始森林砍伐后人工栽種的。
現(xiàn)在已全部長成十多二十米高的大樹,母親大人曾經(jīng)說,那都是她嫁過來之后在大集體時期和生產(chǎn)隊的人天天在山上種這些。
那個時父親大人是生產(chǎn)隊隊長,都是他安排的。所以,我從這個山頭走下去,想著這些高大的松樹都是母親她們那一代人親手種的,那感覺又不一樣。
出了山,到了望鄉(xiāng)臺,一個人坐在平坦巖石的邊沿。聽著松濤陣陣,對面望天觀的峰戀比我所處的位置還要矮一百多米,直線距離應該在三四公里左右。
這個位置往西南方向望去,那個整條河谷的走向,三川、石門、柳池壩后邊的山翻過去就應當是蒼溪縣的回水,極目遠望,一百里外的山巒也隱約可見。
太陽雖然還是很大,但這里山風正勁,一點兒也不熱。
如果有傘翼滑翔的裝備,從此處縱身而去,順著整個山谷整個柏溪溝一直漂流到杜家壩,應當是沒有問題的。
如果是動力傘,那就帶著我的歐娜,太好了。又神往了一陣子。繼續(xù)下山。
回到家里,母親和婆婆又問了我在那邊的情況。她們說:“過兩天再過去。你反正在家也沒有什么事?!?p> 兩天以后,再翻山過去,兩個小時的山路,在當時要去見歐娜的心境當中,完全算不得任何難事,只是翻山,一點兒也沒有任何欣賞風景的心情。
歐娜見到我非常的開心。丈母娘見到我,又是一愣,這貨,又來了。
雖然嘴上沒說什么,但心里一定是這樣想的。
爹老人家很高興,畢竟這個女婿怎么著說也是對她女兒誠心實意。這一次,除了主動找些事做之外,是歐娜做什么,我也就跟著去做些什么,完全成了一個名符其實的跟屁蟲。
因為在家里邊,我們無法擁抱和親吻,而在野外勞動時,只要確定四下無人,我們就可以用這種方式表達愛意。
哪怕只是輕輕的接觸一瞬間,也就幸福滿溢。
又在這邊守了七八天,丈母娘終于軟化了,同意歐娜隨去我家,因為我們山那邊的稻子應當成熟了,這邊山上還要晚上十天半個月。
這次,我們倆就不再走山上,不管是出于什么心態(tài),我一個人吃苦走山路沒有問題。雖然她走山路一點兒也不遜色于我,但是我因為愛她,總是力所能及地希望她少吃苦,可以過上更好的生活。
于是,我們往山下走,去打摩的就順理成章。她對我的安排從來都沒有異議。
回到我們家以后,母親大人和婆婆高興壞了。這說明,這一個月以來我到山那邊的軟磨硬泡的確有了明顯的效果。
她們也不會去追問丈母娘前一次為什么會突然大發(fā)作。歐娜很明顯的能夠感覺到這邊家人對她的善意和關愛。
沒兩天,我們這邊就開始收稻子了。
按照我們當?shù)氐牧曀?,都是誰家的稻子先黃,就開始央請周圍的鄰居,一般是我們上半個生產(chǎn)隊的所有人家的人,一家人來一個,一天把這家人的稻子全收了。
然后第二天又是另一家誰誰稻子可以收,大家自然也去,一天再搞定,依此類推,一般半個月左右,大部分都收割完成,余下只是晾曬,那就不是什么難事。
我們家的稻田每年總是最先成熟,也有人傳說是父親噴施了九二零這種藥的原故,也有可能是我們的田地每年都最先插秧的原因。
反正吧,總是從我們家開始收稻子。
這一天,上半個生產(chǎn)隊的人都來了,當然也都在勞動中見到了我的歐娜,她雖然瘦小,雖然身體還沒有成熟,仍是一個孩子的模樣,但是,割稻子仍然不輸所有成年婦女,所有人都覺得我母親大人找了個能干兒媳婦。
只是到了晚上,等所有央的人都走了以后,歐娜才開始說她的渾身累得疼,母親大人自然給她熱了水,讓她洗了澡,又幫她捏捏臂膀和肩部脖子。
母親大人從來沒有這樣子對待過另一個人。我也幫著輕輕捶捶她的腰背。
第二天,我和父親出去給別人打了一天的谷子,她和母親在家晾曬稻谷。中午,我回家休息的時候,心疼的問她:“還累嗎?”
她說:“好多啦。”
我說:“以后,不用那么努力表現(xiàn)。不用表現(xiàn)給任何人看?!?p> 她說:“不是的,我干活就是這樣,要干就盡力干,要耍,就安心耍?!?p> 抱抱她,親親她的額頭。愛情的滋味很甜蜜。
到了晚上,父母當然給我和她留出單獨相處的空間,我送她到老宅上邊去休息,總是給她把蚊帳里的蚊蟲全部趕出來,又在外邊點了蚊香。
和她一起坐在蚊帳里,聽她給我唱歌。離開之前,我都要抱抱她,親吻她的嘴唇,然后才關燈、拉門,鎖上大廳的門,離去。
把她一個人留在空空的老宅里。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每天晚上從她那里離開是有困難的。
我很想對她說,留下來陪她。但又害怕這是對我們完美關系的一種破壞。
能和她達到目前這種親密的關系,實在是非常的不容易。
在我的意識里,這就是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人生大事,我可不會為了自己一點點不恰當?shù)挠茐娜松L遠的幸福。
在我們這邊呆了有五六天,母親催我們回那邊去:“不管她們那邊的水稻成熟沒有,先過去。別讓你媽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