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道歉。
罵人都不帶罵的這么難聽的吧。
而且罵人都不能罵的這么全吧。
半闕詩,把云山書院讀書人,都給罵了。
什么叫一句頂一萬句。
這就是。
“甘霖娘,我要跟他拼了!”受不了這般屈辱的儒生,臉紅脖子粗的吼道。
“截你娘,這太羞辱人了,我要跟他決斗!”
此刻這些讀書人,也放棄了斯文了,直接開口罵了。
“這就是各位教的好學(xué)生?”孔祭酒很是傲嬌的對身邊的這些個學(xué)院老師調(diào)侃道。
孔祭酒這話,沒用浩然正氣。
他怕那些儒生聽到,要是不罵了怎么辦。
反正現(xiàn)在丟人的,又不是他。
至于說這些人沖上來,跟寧辰?jīng)Q斗。
他還真不怕,別人不清楚。
孔祭酒還不清楚嗎?
寧辰可是一個武夫。
而且還是一個入了八品的武夫。
這些目前手無縛雞之力的儒生,沖上去一百個,都不是寧辰的對手。
書院的那些老師,看著眼前這嘈雜的一幕,一個個也感覺羞臊難當(dāng)。
他們都是入品的儒修不錯,可是入品歸入品,要臉還是要臉的。
何況他們跟孔祭酒還是競爭關(guān)系,大家都是老師。
看著自己的學(xué)生不如別人,他們這些當(dāng)老師也臉面無光。
“吵吵嚷嚷成何體統(tǒng),你們當(dāng)書院是什么地方。都給我回去抄《儀禮》一百遍!”一位負(fù)責(zé)給這些新生啟蒙的老師,站起身以浩然正氣沉聲說道。
聽到這話,剛剛還要想沖上去跟寧辰拼命的新生們,一個個都老實了。
接著他們開始默默的退場。
本來是想要被某個大儒相中的,結(jié)果沒想到丟了這么大的人。
至于一些沒開口罵的人,這個時候也明顯不敢上去辯駁兩句。
對聯(lián)都對不出,你還去辯駁?
你有這個臉嗎?
回去抄就是了。
一場文宴,就以這樣高調(diào)的開始,然后又高調(diào)的結(jié)束了。
孔祭酒跟寧辰他們交代了兩句,就隨著這些學(xué)院的老師離去了。
至于去哪兒,這就不是寧辰需要知道的事情了。
“寧大人,這些我們來處理就好了,寧大人今日累了,先行回去休息吧?!崩习裱蹪M是客氣的對寧辰說道。
既然他們愿意干,那就干吧。
等寧辰離開之后,探花對老榜眼問道:“趙大人,就算寧辰這一次,是為我武朝爭光了。
可是這里滿地狼藉,我們四人恐怕要收拾很久。
寧辰習(xí)過武,有寧辰在的話,我們四人也能少些勞累?!?p> 老榜眼聽了探花的話,語氣轉(zhuǎn)為平淡:“你當(dāng)真以為,是因為寧辰,這次為朝廷爭光了,我才讓他先離開的?”
探花不解:“那趙大人是?”
老榜眼說道:“寧辰習(xí)過武,我們可沒習(xí)過武。
他能打,打不過還能跑。
我們四個怎么辦,就只挨打嗎?”
老榜眼這么一說,探花懂了。
另外兩人也懂了。
“趙大人,當(dāng)真思慮周全,幾乎是救了我等一命啊?!碧交ㄩL身一禮說道。
寧辰剛剛那一句,可算是把云山書院這些儒生得罪死了。
會不會有人下黑手?
這個真說不準(zhǔn)。
就算不下黑手,當(dāng)街把你攔下。
寧辰能打,打不過還能跑。
他們四個呢,老胳膊老腿,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掉。
所以這個時候,跟寧辰一起走,那是真的太危險了。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思慮就是周全。
但是說寧辰給他們揚眉吐氣,這個爽不爽呢?
還是爽的。
這次他們回去之后,他們可以告訴,那些曾經(jīng)給他們講文宴上有大儒的人說:
他這一次,把某某大儒給說急眼了,把某某大儒給說的啞口無言了。
這比跟某某大儒一起喝過酒,跟某某大儒一起論道,可有牌面多了。
事實上老榜眼猜的還真不錯。
還真有沖動的儒生,找寧辰?jīng)Q斗。
只是他們真不知道,寧大人文武雙全。
雖然寧辰?jīng)]學(xué)過什么招式。
但是這些儒生就懂什么招式了嗎?
在力量完全壓制的情況下,沒招式又怎樣。
按著打就是了。
打到服氣為止。
一路回到住的地方,寧辰打哭了五個儒生。
寧辰回去的時候,老榜眼他們都已經(jīng)回去了。
看到寧辰安然無恙的回來,老榜眼上前道:“寧大人,靠窗的位置,留給你了?!?p> 寧辰倒是也沒跟老榜眼客氣,直接坐到了靠窗的床上。
“幾位大人,我有個問題,想問問幾位大人,還望幾位大人給我解惑?”寧辰坐下之后,忽然開口說道。
“寧大人客氣了,寧大人有什么問題,但問無妨?”老榜眼客氣應(yīng)道。
“我看幾位大人,對書院都頗有一種朝圣的心態(tài)。既然幾位大人如此的看重書院,當(dāng)初為何還要走科舉之路呢?進(jìn)入書院,豈不是距離圣人更近?”
老榜眼沒想到寧辰會問這個問題,不過還是如實回答道:“寧大人別看書院當(dāng)中儒生不少。
但其實入書院的門檻,絲毫不會比科舉簡單。
我雖然沒有來書院試過,但是我身邊有不少人都來書院試過。
那過程絲毫不會比,科舉這條路簡單。”
看寧辰還在看著自己,老榜眼繼續(xù)道:“還有一點就是,儒道雖然入門容易,但是入品卻太難了。
很多人可能蹉跎一生,都未必能夠入品。
但走仕途就不一樣了,至少我們還有一個盼頭。
還有一個可以施展我們學(xué)識的地方。
而這也是書院看不起我們這些走科舉之路的,讀書人的原因,在它們眼中我們就不是一個純粹的讀書人。
在書院這些儒生的眼中,第一檔就是他們,第二檔是國子監(jiān)的老師們,第三檔才是我們。
或許在他們眼中,我們連個讀書人都不算的?!?p> 寧辰還真沒想到,讀書人都有這么一個鄙視鏈存在。
寧辰搖搖頭反駁道:“讀書人就是讀書人,就不應(yīng)該有什么檔次之分。
故意分檔,反而是落了下乘了。
書院又如何?朝堂又如何?
如果沒有朝堂來維持社稷之穩(wěn)定,我想他們應(yīng)當(dāng)也不能如此安心的讀書了。
而且讀書好的人,就一定可以當(dāng)個能臣嗎?
真的讓這里的大儒,去治理一方,真的會比你們好嗎?
我看這個倒是未必。
在我看來,書院反而是落了下乘?!?p> 聽了寧辰的話,老榜眼他們四個,忽然激動的對寧辰起身就拜。
“你們干什么?”寧辰皺眉問道。
“聽了寧大人一席話,當(dāng)真是讓我等茅塞頓開。我這心中,一直自覺自己這書讀的比人低一等,現(xiàn)在才知道,事實并非這樣?!?p> 老榜眼一臉激動的說道。
寧辰聽了老榜眼的話,如此的激動,臉反而是黑下來了。
自己就是有感而發(fā),又不是來培養(yǎng)老迷弟的。
而且現(xiàn)在寧辰,需要老迷弟嗎?
“你們別誤會了,我說的是我自己這種讀書人,跟你們沒什么關(guān)系。
別什么好事,都往自己臉上貼。
睡覺!”
寧辰說完之后,就直接倒頭就睡了。
把老榜眼四個,弄的直發(fā)愣。
發(fā)愣了一會,四個人也都各自去睡了。
接下來的三天,寧辰?jīng)]事就去李子秋那兒白吃白喝去了。
李子秋倒是沒有因為,寧辰罵了所有儒生,就往外攆寧辰。
相反李子秋還是很歡迎寧辰來的。
因為寧辰來了之后,自己這兒的生意,的確是好了太多。
很多沒見過的寧辰的為了來看看寧辰,究竟是何方神圣。
見過的寧辰的,則是來再看看,寧辰然后尋找機(jī)會反羞辱寧辰一下。
順帶著李子秋,也被許多人知道了。
不管如何說,寧辰的才華他們是承認(rèn)的,所以連帶著他們也想看看,這個被寧辰看重的李子秋,究竟有什么獨特的地方。
甚至于李子秋,前天都被一位老師,單獨叫去問了一些話。
這還是讓李子秋很開心的。
李子秋現(xiàn)在理解,寧辰說的’黑紅、黑紅’,究竟是個什么意思了。
寧辰之所以連續(xù)三天都外出。
實在是因為,自己馬上就要結(jié)算了。
寧辰都出來看看,有沒有可以觸發(fā)的事件。
寧辰自己算了一下,如果按照現(xiàn)在的點數(shù)算,自己能結(jié)算回來,300多聲望點。
加上自己剩余的132點,連一個月都不夠。
這個對寧辰來說,就太糟糕了。
努力了一個月,還不能多活一個月,是不是太慘了一點。
可是讓寧辰失望的是,一連三天,都沒遇到什么事。
“看來只能指望文山書海了。也不知道,這觸發(fā)事件的機(jī)制,究竟是咋個機(jī)制。之前去蘭香閣都能觸發(fā)一次。
難道這么多讀書人,還不如一個紅筱嗎?”
寧辰一邊吐槽,一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如此第二日一早,孔祭酒終于再次出現(xiàn)了。
這次孔祭酒,是來領(lǐng)寧辰他們五個去文山書海的。
“你們四個,能爭取入品就入品,不能入品,也不用強(qiáng)求?!笨准谰茖习裱鬯膫€說道。
“祭酒大人,我等知曉的,我等不會強(qiáng)求的。”
老榜眼四個,齊齊拱手說道。
孔祭酒看了一眼他們幾個,有些疑惑的道:“你們四個,心境倒是進(jìn)境了許多,入品的可能性倒是提升了不少。你們四個干什么了?”
老榜眼沒想到,孔祭酒竟然還給了他們這樣一個評價。
壓住內(nèi)心的激動,老榜眼如實說道:“是寧大人,點醒了我們?!?p> 孔祭酒看了一眼寧辰,點點頭:“不錯,不愧是我孔祭酒的學(xué)生。雖然比我點醒頑石差點,不過能把你們幾個榆木點醒,也算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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