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小步跑著趕到重癥監(jiān)護室。
“怎么了？”她問監(jiān)護護士。
護士介紹情況：“胸骨四周腫脹，血開始向外涌出，伯克醫(yī)生馬上就到?！?p> 帕特森先生在醫(yī)護人員身后焦急地問：“她快死了嗎？”
格蕾指示著護士：“請家屬出去，繼續(xù)加壓?！?p> 伯克醫(yī)生也趕了過來：“泰勒，準備一間手術(shù)室。怎么回事？精蛋白用了嗎？”他拿出聽診器問格蕾。
“按照要求給的，沒有過敏反應(yīng)，也沒有組織胺反應(yīng)。”格蕾嘆著氣回答。
“最新的化驗數(shù)據(jù)呢？”伯克問。
“凝血酶原時間、部分凝血活酶時間國際標準化比值，血小板和血紅蛋白都很正常。”
“到底怎么回事？讓我們快走！”伯克拉著帕特森，準備去手術(shù)室。
“等一下?！弊o士說，監(jiān)護器的警報聲音響起來。
“我扎破了手套?！备窭俳K于忍受不了心里的愧疚說了出來。
“什么？”
“手術(shù)的時候，我捧著心臟，我的指甲戳破了手套可能劃傷了她的心臟?！备窭倏煲罎⒘?。
“大家，快走！”伯克聽完沒有說什么，只是要盡快進手術(shù)室補救。
但帕特森先生在角落里聽到了，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
“你當時在想什么呢？”伯克在手術(shù)臺上質(zhì)問格蕾?！霸诳p合前有那么多機會說出來。有那么多的機會！”他將沾血的吸收巾丟遠。格蕾這次站的很遠接受質(zhì)疑。
“抽吸。”
“對不起。”格蕾說。
“然后你當著她丈夫的面坦白？”伯克說?！澳氵€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原因，你什么都不懂！”恨鐵不成鋼的聲音從伯克的嘴里喊出來。
“對不起?！备窭僬f。
“紗布。”手術(shù)進行中。
伯克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勾著手指示意格蕾走向前去：“過來看。”
“這里，看看心臟壁上的裂口，遠不是你的指甲能刺破的。她的心室壁太脆弱了?！辈酥更c給格蕾看。
這時手術(shù)室的門打開了，是理查德走了進來。
“我剛剛和帕特森先生談過了，5點之前，我要他妻子病歷的復(fù)印件送到我的辦公室。明天早上，你們兩個要和我見律師。而且你們最好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崩聿榈路浅嵟?p> “不是弄破心臟，就是留下毛巾！”理查德低聲說著離開手術(shù)室。
伯克對格蕾說：“你先去找她的丈夫好好談?wù)劊呀?jīng)過講清楚，反復(fù)地道歉。你的處境很危險，格蕾醫(yī)生?！?p> “主任找你們談話嗎？”喬治問。休息時間他們來到走廊稍事休息。
“明天早上?！备窭俚穆曇粢琅f沙啞異常，她盤腿坐在桌子上看著書?！拔铱赡芤婚_除。有可能，對吧？”格蕾看著克瑞斯緹娜問。克瑞斯緹娜托著頭倚在床上。
喬治安慰她說：“你不會被開除的?！?p> “帕特森會告你的?！笨巳鹚咕熌炔焕⑹侨碎g清醒。
“帕特森不會的。”喬治安慰說?！澳阋膊粫怀呆滛~?！?p> 克瑞斯緹娜提出疑問：“你在想什么？告訴伯克？這是愚蠢！”她現(xiàn)在對伯克持有保留意見。
“我讓她別說的?！眴讨卧趲透窭倜柩a。
格蕾的電話響過來了：“我必須接這個?！笔抢锲姣燄B(yǎng)院的。
“謝了，感覺很溫馨?！彼芨吲d喬治一直向著她。
“我?guī)湍憧粗鴷??！眴讨握f。
伊茲拿著咖啡走了過來。
“今天啤酒7點會到，”伊茲說：“還有些護士會拿紅酒來。”
克瑞斯緹娜驚呆了：“你邀請了護士嗎？”
“你告訴梅瑞徳斯了嗎？”喬治突然想起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伊茲已經(jīng)自暴自棄了：“多幾個人沒差別的。聚會就是聚會?！?p> “聚會越大，與冰球手的性生活就越少。”克瑞斯緹娜說。
“你能不能住嘴！”
“好吧。”
“我和漢克的性生活很完美。一直都很好。我們可以在聚會之后再做，或者在聚會中。”伊茲一邊吃東西一邊說。
“前提是你跟梅瑞徳斯說清楚。”喬治在一旁插刀。
“漢克只要明白醫(yī)生也需要娛樂，我們不是超能力工作狂?！币疗澱f。
“我們就是有超能力的工作狂?！笨巳鹚咕熌炔遄?。
伊茲無言以對。
“公證人也會在六點半到嗎？”格蕾正在空中長廊打電話。“家庭醫(yī)生也會去那里檢測她的精神情況。好的。除了駕照還需要什么資料嗎？支票本？好的。六點半我會準時到?！?p> 謝帕德走過來?！拔衣犝f了。”
“是些公證的事。”格蕾解釋電話的事。
謝帕德看著她說：“我想說心臟手術(shù)的事。你想談?wù)剢?？”他想安慰她?p> “我們都是成年人。什么時候成年的？”格蕾不想談，她準備離開，想了想又轉(zhuǎn)身說了一句：“怎樣才能停止長大？”
謝帕德看著她再次離開的背影沉默不語。
伯克在護士站更新病歷，克瑞斯緹娜從他身后走過看了他一眼，放下病歷沒有說話。
“楊醫(yī)生？”伯克看了看她，跟她打招呼。
“伯克醫(yī)生。”克瑞斯緹娜也打招呼，氣氛有點奇怪。“那個搭橋手術(shù)有點復(fù)雜?！?p> “沒什么事是我處理不了的?！辈撕茯湴?。
“那很好啊?！笨巳鹚咕熌扔闷婀值难凵窨戳怂谎?，離開了護士站。
帕特森正在醫(yī)院大廳外面打電話，格蕾過來找他，想談一談。
看到格蕾醫(yī)生，他直接說：“我的律師他建議我不要和你談?！?p> “帕特森先生，我知道你很沮喪也很生氣，但是我們需要了解你妻子的情況。她的心臟壁要比正常的薄很多······”
“別把責任怪到我妻子身上。”帕特森很生氣的打斷她：“我聽到你親口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
“但是我們沒辦法治療她?！?p> “不，她之前身體狀況非常好?！迸撂厣壬幌嘈鸥窭俚脑?，他覺得她說的都是借口?！澳銌枂査男呐K科醫(yī)生。她已經(jīng)減了100磅了。你怎么敢把責任推給她？”
“帕特森先生，請······”格蕾還沒說完，他就拒絕再聽任何解釋。
“到此為止。”
埃里克斯已經(jīng)給疼痛患者做了中央靜脈滴注，他很安靜的躺在病床上了。埃里克斯輕輕用手觸診病人的鎖骨。
“你不太喜歡我是嗎？”病人問。
“哦，杰瑞，我不是針對你，只是······是和你一樣的那些人而已?！卑＠锟怂拐f。
謝帕德走進病房。
“醫(yī)生，我現(xiàn)在的感覺非常好。”他把雙手枕在頭下面，舒暢的表情表露出來：“我的疼痛等級大概是3級。”
“3級？那很好啊?！敝x帕德說：“弗羅斯特先生，很高興能幫你止痛，當然還有縣醫(yī)院、西部恩典還有普銳斯醫(yī)院。最近很多人都幫過了你，杰瑞。很高興我們也能幫到你?！?p> 然后他轉(zhuǎn)頭看向埃里克斯：“克萊夫醫(yī)生，今天誰負責辦理出院？”
“伊茲·斯蒂文斯。”埃里克斯回答。
謝帕德醫(yī)生接著對病人說：“斯蒂文斯醫(yī)生會給你辦理出院手續(xù)?！?p> “喂喂喂，你不能讓我出院，我還疼著呢?！辈∪藳]有了那種閑適的神情，緊張的說。
“你之前是疼，但是現(xiàn)在好了?！敝x帕德說：“克萊夫醫(yī)生會推薦一些不錯的治療方法給你?；丶野?，找人幫幫你。”
“你不能這樣做。”病人大喊。但無法阻止謝帕德離開的腳步。
“他已經(jīng)這么做了，伙計?！笨巳R夫安靜的寫病歷，對謝帕德的做法表示贊賞。
伊茲走進病房：“還沒有好消息嗎？”
“沒有。”斯特曼先生回答。
“看樣子你得在這兒再待一晚了?！币疗澾z憾的說。
“我討厭去不成聚會。”斯特曼先生更加遺憾地說，“你能趕上嗎？”
伊茲笑著說：“你是我今天負責的最后一位病人，應(yīng)該沒有問題。”
“所以說，醫(yī)生也有業(yè)余生活，但是誰能想到最后究竟怎么樣呢？”斯特曼先生說。
謝帕德從走廊里叫伊茲：“斯蒂文斯醫(yī)生，安排342房的病人出院?！?p> 伊茲只好跟床上的斯特曼先生對視了一眼，有種看烏鴉嘴的感覺。只能強裝笑臉說：“別那樣看著我，不會花多長時間的。很快的?！?p> “你呼我？”喬治趕到護士站。
“我這里還有點事?！币疗澱f：“你能先回去幫忙簽收啤酒嗎？”
坐在屋里的埃里克斯插話：“為什么不叫你的男朋友替你簽收呢？”
伊茲生氣的大喊：“你這樣偷聽別人說話真討厭！如果你不那么讓人討厭······”
“我不會去的，我討厭大型聚會?！卑＠锟怂棺鲈谵k公椅上劃出屋門。
喬治認真的看著伊茲：“是不是全醫(yī)院只有梅瑞徳斯不知道聚會的規(guī)模??？”
“我正打算告訴她?！币疗澰谔颖軉讨蔚淖穯?。
坐在導(dǎo)醫(yī)臺后面的克瑞斯緹娜說：“恐怕不行了，她已經(jīng)走了。”
“什么？已經(jīng)走了？”伊茲很吃驚。
“我想她有······借過······有點事情要辦?！笨巳鹚咕熌日酒饋碜叱鰧?dǎo)醫(yī)臺。
“梅瑞徳斯應(yīng)該不會介意，對嗎？”伊茲自我安慰著說。
喬治攔住伊茲的腳步：“我覺得你應(yīng)該跟她說清楚，我可是跟這件事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一點都沒有。”喬治又正式的跟她強調(diào)，他是不會去幫她簽收什么啤酒的。他也不怎么高興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