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島國月落
“滄海君,你要知道,我們月島家在九州島已經(jīng)傳承了兩百多年,初代家主便是九州島的大名,還曾經(jīng)受到過天王的接見,是島國的名門貴族,婚姻在月島家是非常莊重的誓言,一旦立下了,就不能再改變,否則就是羞辱我們月島家!”
女子將泡好的清茶,倒入小巧的陶瓷杯里,一邊倒茶,一邊緩緩說道。
“可是,這都二十一世紀(jì)了啊,咱們未必要遵從那些古老的傳統(tǒng)?!绷譁婧<甭曊f道。
雖然是炎黃部隊的少校,又有著宗師的實力,但林滄海在這個女人面前,卻始終無法保持冷靜。
“滄海君是有喜歡的人了,所以不愿意接受我,對嗎?”月島紗織目光冰冷的落在林滄海身上,讓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張飛揚發(fā)現(xiàn),自從他們進來之后,月島紗織無論是說話做事,都處于一種絕對冷靜的狀態(tài),心境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這個女孩子,似乎天生精神力就非常龐大,可以看穿人心一般。
“不是這樣的……”林滄海還想解釋。
月島紗織已經(jīng)輕輕拍了拍手,旁邊的木紙門被推開,露出一個女孩的身影,那個女孩被繩子綁著,吊在了房梁上。
“小雪?”
見到那女孩的那一刻,林滄海不由神色狂變。
那個被吊著的女孩,赫然是林滄海在華夏的女朋友,八卦門一脈的李清雪,此時只見李清雪嘴里塞著白布,見到林滄海就嗚嗚掙扎著,眼淚橫流。
“月島紗織,你什么意思!”林滄海拍案而起,怒目直視著月島紗織。
李清雪是屬于八卦門的三代弟子,按照輩分,林滄海是她的師叔,兩人雖然相戀,但由于輩分的差距,一直不敢公開,否則讓大師伯知道了,絕對一掌劈死他們。
月島紗織依然跪坐在蒲團上,纖細(xì)白嫩的小手端著陶瓷杯,琥珀色的清茶散發(fā)出裊裊清香,她舉止端莊的舉起茶杯,輕柔的遞到林滄海面前,如同溫順的妻子般道,“滄海君,請品茶?!?p> “我品個屁!”
林滄海惱怒的一揮手,差點把月島紗織手里的茶杯都打落在地,琥珀色的茶水灑了一大半。
“八嘎呀路!”端坐在月島紗織身后,穿著武士服的中年男子,臉色一變,憤然起身拔刀,那清涼的刀光照得整個房間都為之一寒,一股鋪天蓋地的刀氣迎面而來,吹的林滄海都不由臉色微變。
“三上君,請住手。”
盡管茶杯差點被打落,但月島紗織的臉上卻沒有一點怒意,反而命令身后的中年男子停手,中年男子聽見后,緩緩的把刀收回刀鞘里,跪坐在地,只是看向林滄海的目光,帶著三分怒意。
命令完之后,她目光清冷的看向林滄海。
“滄海君,你是不準(zhǔn)備接受我這杯茶了嗎?”
“月島紗織,別給老子玩這套!”林滄海冷笑道,“立刻把小雪給我放了,否則我讓你死在這里!”
此時的林滄海,目現(xiàn)寒意,滿臉怒容,此時才真正展現(xiàn)出宗師的威勢。
月島紗織眼中反而現(xiàn)出一絲欣賞之色,“滄海君,現(xiàn)在的你才像是一個男子漢,華夏北方大梟繼承人的模樣,我喜歡!”
“一句話,月島紗織,你到底放不放人?。 ?p> 林滄海冷哼道。
雖然他們身在島國,能動用的勢力微乎其微,但別的不說,單單他和刀疤臉男子兩人擁有的戰(zhàn)斗力,就足以讓林滄海底氣十足,更別說身邊還有那位連斬兩位玄武宗師的張飛揚。
“滄海君,你太小瞧我們月島家擁有的力量了?!泵鎸α譁婧5呐暎聧u紗織從容不迫的端起了茶水,一只手掩著,一只手端杯飲茶,臉上露出一抹輕蔑之意。
“哼,林虎,去把小雪救下來,敢阻攔者,殺無赦!”林滄海一揮手,命令道。
被稱作林虎的刀疤臉大漢,此時竟然端坐在榻榻米上,身形紋絲不動,仿佛沒有聽見一般。
“林虎,你敢抗命嗎!”林滄海大怒,厲聲喝道。
林虎依然不動,甚至都沒有一絲一毫起身的意思。
“滄海君,現(xiàn)在呢?你還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嗎?”月島紗織放下茶杯,眼中流露出玩味的眼神。
“你們這是串通好的?”林滄海哪怕再傻,此時也明白了,能夠讓林虎不聽他命令的,只有遠(yuǎn)在華夏北方的那位林家大梟,而顯然綁架李清雪的事情,也是他父親點頭的。
“我爸竟然幫著一個島國女人,綁架我女朋友?”
林滄海簡直不敢相信。
他和他父親的關(guān)系一直不是很好,小時候就違背父親給他安排的人生,拜師八卦門,后來為了擺脫父親的掌控,又成功進入炎黃部隊擔(dān)任教官一職。
但父子之間再怎么鬧矛盾,但也不至于去幫一個島國女人,對付自己未來兒媳吧?
便是張飛揚坐在那里,都有些微微詫異,這一家子鬧的,也太厲害了吧。
“少主,老爺?shù)囊馑己苊靼?,讓你立刻迎娶月島紗織小姐,我們遠(yuǎn)勝集團和林家,現(xiàn)在都需要月島家的支持?!贝藭r,穩(wěn)坐不動的林虎,終于緩緩開口道。
“你們到底什么意思?”林滄海眉頭緊皺,凝重的道。
他從林虎的話里,聽出了一絲不對,難道家族之中真出了什么事?導(dǎo)致現(xiàn)在林家必須要依靠月島家?
對此,林虎只是臉色凝重的說了一句,“陳飛龍出手了!”
這句話一出,在場眾人神色都各有不同,張飛揚眼睛微微瞇了瞇,陳飛龍?他似乎在哪里聽說過這個名字,到底在哪呢?
“陳飛龍?”林滄海依然緊皺眉頭,不解的道,“你說的是俄國邊境的那位東北大佬?我們是跑海運的,他是搞邊境走私的,咱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他至于大老遠(yuǎn)的從東北跑到北海灣嗎?而且他便是動手又如何?我們遠(yuǎn)勝集團還怕他不成?強龍尚且不壓地頭蛇,更何況他還不算強龍!”
“少主,你太小瞧陳飛龍了,他不僅僅是東北邊境的一位霸主,而且還是一尊位列華夏榜的強者。”林虎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道。
“華夏榜?”林滄海微微一愣,他常年待在軍中,對修道界的事情并不太了解,也不知道最近剛出的華夏榜。
張飛揚忽的恍然,他頓時想起來了,自己曾經(jīng)在華夏榜上確實看到過陳飛龍的名字。
“似乎,他好像是前不久才剛剛踏入華夏榜的武者吧,排名十五位?!睆堬w揚微微摸著下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