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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僧一心修煉

第十七章 挑釁

小僧一心修煉 云之理 2028 2021-09-16 08:00:00

  “負負得正,或許能變聰明呢?!?p>  本因和尚實話實說。

  周覺小沙彌眼淚汪汪的看著本因和尚,竟有幾分可愛。

  你已經(jīng)夠蠢了!

  本因和尚一頭黑線,覺得還是他太仁慈了,這只皮猴子,打就是了。

  “嗯嗯,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p>  本因和尚嘀咕著,身影一閃,便越過周覺小沙彌。

  這小小身影,怎能攔得住他?

  “太師叔祖呀,少造殺孽呀!”

  聽著遠遠傳來的忽喊聲,本因和尚心中一動,聲音滾滾而下。

  “只誅首惡?!?p>  只要沒人攔我,我才懶得和他們計較~

  本因和尚又在心中補充了句。

  “要是攔在路上,碾過去也不會有什么怨恨的吧?”

  話說,本因和尚自來就有‘成人之美’的好習慣呢。

  于此同時,數(shù)只信鴿飛起,。

  卻是幾個勢力,不約而同的將本因和尚,尚在紅蓮寺這一重要情報,通過不同渠道,快速傳遞出去。

  至于本因和尚與四季老人謝鐸豐的短暫交鋒,比之其上內(nèi)容,便又遜色幾分。

  至于春宵劍手謝冬強之死,更是微不足道。

  ......不過是天驕榜十而已,只有闖蕩江湖的少俠,才把這榜當回事兒~

  真正值得天下勢力關注的,永遠是宗師榜與豪杰榜。

  言歸正傳。

  本因和尚還在紅蓮寺的消息,著實讓一些關注天下的人,暗生焦慮。

  又讓一些人,倍感安心。

  本因和尚并不知曉,他的一舉一動,已可牽動人心,影響局勢。

  就算他知道,以他性格,也不會在意,反而覺得‘麻煩’。

  額,甚至連覺得‘麻煩’都不會。

  “有那時間,某再念兩遍‘清心寡欲,煩惱自消’,不香么?不就什么都解決了么?”

  新江城。

  新江城建于由漢中入蜀的金牛道上,人流稠密,商賈繁多。

  來自巴蜀的糧食、巨木。

  來自北地的皮毛、藥材。

  來自江南的絲綢、瓷器。

  來自南海的香料、紅銅。

  甚至來自西域的駿馬、彎刀,應有盡有。

  這里原本是鹽幫分舵,入蜀咽喉。

  自從謝家崛起,四季老人謝鐸豐橫空出世,這新江城便換了天。

  只聞新江謝家,再無鹽幫金牛分舵。

  整個新江城南,都是謝家宅地。

  其間亭臺樓閣,雕梁畫柱,假山魚塘,竹林花園,堪比王侯,羨煞公卿。

  除了還有些浮躁外,并不比千年世家差上太多。

  至于屋宅形式的‘越矩’,莫說當今亂世,便是朝廷鼎盛,對待武林世家,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只要無人舉報,一切好說。

  是‘民不舉,官不究’的典型。

  也沒人會去舉報。

  ……不怕三五亡命,半夜割去人頭,滅其滿門?

  而武林世家所要付出的代價,只是區(qū)區(qū)改建、罰銀而已。

  甚至地方官軟弱一些,連改建這步都省去了.......

  在有‘武功’的世界,皇權并沒那么‘權威’。

  正如本因和尚所言。

  “武力,本就是最暴力的東西?!?p>  “它不能解決問題,卻能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

  石門無聲移動。

  謝家老祖,四季老人謝鐸豐從密室出來,臉色難看。

  似乎是印證著主人的心情,整座謝宅,都籠罩在低氣壓中。

  連年輕一輩,都減少游玩會友次數(shù),待在各自院中,閉門不出。

  至于家仆?

  比起動不動就‘病故’幾名家仆的世家,謝家這點還是好的。

  即便如此,家仆也都小心翼翼,生怕出了紕漏,丟了性命。

  這幾日來,四季老人謝鐸豐總感覺心驚肉跳,似乎有什么大事將要發(fā)生。

  不會有大宗師,忽略來自靈覺的預警。

  四季老人謝鐸豐知道,一定有什么不利于他的事情,正在或即將發(fā)生。

  會是什么方面呢?

  性命?

  若論當今世上,有可能威脅到他性命之事物,少之又少,或者說根本沒有。

  這是源自‘前’天下第一的自信。

  除去性命,那么便是‘道路’了。

  “我的道路,一片無悔!”

  除去道路,那么便是‘血脈’了。

  “莫非是冬強那孩子出事了?”

  他喃喃自語,接著又將其否定。

  他只是讓謝冬強去探查一番,最好能確定本因和尚的真身,是否還在紅蓮寺中。

  亦或是暗自跟隨辯法隊伍,前往京都,嘗試刺殺大汗。

  有他一道分身作為保險,永強那孩子,斷不會遇到危險。

  就算是本因和尚不顧面皮出手,有他分身在,怎么也能保全冬強性命!

  真有問題,通過分身與本體之間感應,以自毀方式,讓他察覺問題所在,提前做好準備。

  而此時,他的分身,依舊還活著。

  那么……

  四季老人謝鐸豐回身看向密室。

  難道會是她?

  別開玩笑了!

  區(qū)區(qū)一小丫,落到他手中,還能翻得了天?

  “四季老人謝鐸豐你這只老王八,給某出來,出來,來來來來......”

  一聲爆喝響徹全城,回音掃蕩,卻是趕了三天路的本因和尚,終于來到新江城下。

  四季老人謝鐸豐緩緩直起身體,眼中爆起精芒。

  多少年了?

  多少年了?

  打從他成名起,有多少年沒被當面罵過了?

  他都記不得了。

  因為,死人是不配被他記憶的。

  “秋風起,寒霜降,草木衰。”

  “燕雀南飛,百事哀?!?p>  “夕陽西下?!?p>  “天蒼茫,夜?jié)u涼,葉飄零?!?p>  “蟲鳴絕跡,萬物衰?!?p>  “孤舟唱晚?!?p>  隨著若有似無的歌聲,一張由枯葉荒草,寒風夕陽組成的臉孔,籠罩住小半南城,定定看向越上城頭的禿頭僧人。

  這人身披廉價到極點的粗布僧袍,年紀約三十左右。

  不,不對!

  與那雙清亮又無情的眸光一撞,四季老人謝鐸豐便知曉,這年輕的軀殼下,是一個年過百歲的冷漠靈魂。

  空中大臉忽的開口問道:“老王八叫誰?”

  “……”

  本因和尚不屑的撇撇嘴角。

  呵,真是個有趣的老男人。

  “老王八給某死來!”

  他大喝。

  抬手便打。

  一掌貫空!

  空中大臉向中央塌陷,噗的爆開。

  氣浪從后方破開面龐,留下一只百米見方的手印。

  可是,堂堂天下第二,真會如此輕易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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