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悲憤后宮
“小主,穎主兒被豫妃陷害,已經(jīng)抓進冷宮了!”延禧宮窗欞外,辰時夏日菡萏醒風,雪鳶突然跑到瑜貴妃雨蕭的面前,心急如焚地欠身稟告道。
“雪鳶,豫妃寶海珠是妄想利用如寧,向本宮挑釁!”瑜貴妃雨蕭罥煙眉一挑,含情目凝視著雪鳶,悲憤交加道。
“小主,我們是不是立刻救穎妃小主?”雪鳶詢問憂心忡忡,罥煙眉緊蹙的瑜貴妃雨蕭道。
“雪鳶,豫妃抓如寧有什么罪名?”瑜貴妃雨蕭沉吟良久,詢問雪鳶道。
咸福宮寢宮,皇后烏拉那拉檀香聽說五阿哥永琪的福晉西林覺羅氏帶發(fā)修行,不由得心中非常傷心。
“皇后娘娘,永琪是年輕人,還不懂事,他也像昔日的皇上寵妾離妻?!眮硐谈m寢宮給皇后烏拉那拉檀香請安的玫妃傅雪琴盈盈水目凝視著蛾眉緊鎖的皇后烏拉那拉檀香,喟然長嘆道。
“雪琴,永琪他是對的,孩子喜愛誰,那是孩子自己的事,我們這些后宮的女人這一輩子沒有為自己的命運做主過,孩子不能像我們一般。”皇后烏拉那拉檀香蛾眉彎彎,盈盈水目凝視著玫妃傅雪琴,一團和氣,對雪琴感慨萬千道。
“皇后娘娘,您是心善,但是這大清的祖制,是不會像您一般想的?!泵靛笛┣禀鋈簧駛?。
“真是沒有料到,永琪寵妾的事,也在朝廷鬧起了一次軒然大波!”延禧宮,悲憤萬分的瑜貴妃雨蕭罥煙眉緊蹙,凝視著雪鳶,心急如焚。
“小主,令貴妃魏馨燕是不會放棄與小主爭寵的,現(xiàn)在她誕下的十五阿哥永琰、十六阿哥永璘都在后宮慢慢長大了,令貴妃為了奪嫡,一定會使盡渾身解數(shù)陷害我們五阿哥的?!毖S柳眉倒豎,憂心忡忡道。
“額娘,你看,小十五是不是生得很像兒臣小時候?”就在這時,滿面春風的五阿哥永琪抱著十五阿哥永琰,興高采烈地步進了寢宮,向瑜貴妃雨蕭打千請安道。
“小十五是你的親弟弟,豈會不像你這個哥哥?”瑜貴妃雨蕭仔細端詳著面如滿月的十五阿哥永琰,不由得對五阿哥永琪淡漠一笑。
五阿哥永琪走后,瑜貴妃雨蕭身旁的雪鳶小聲對雨蕭道:“小主,怎么會那么巧,十五阿哥脖子上的那塊玉佩,好像就是那年我們延禧宮走水丟的那塊!”
啟祥宮,令貴妃魏馨燕婀娜多姿地步到菱花鏡之前,仔細端詳著自己梳著旗頭,云鬟疊翠,眸如秋水,艷若桃李,不由得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
穎妃巴林如寧是瑜貴妃雨蕭在后宮最喜愛的忘年之交,現(xiàn)在突然因為辱罵詛咒皇太后與皇后的事被抓進了冷宮,讓心如刀割的瑜貴妃雨蕭一個人在寢宮心亂如麻。
“如寧若不是為了本宮,豈會被這莫須有的罪名牽連?”凝視著雪鳶,瑜貴妃雨蕭痛心疾首,罥煙眉緊蹙。
“小主,穎妃小主也不是被小主連累的,這令貴妃魏馨燕為了逼死我們,故意在后宮排除異己,穎妃小主這般的性子,豈會不被陷害?”雪鳶勸慰瑜貴妃雨蕭道。
“雪鳶,如寧已經(jīng)被令貴妃這群人陷害了幾次,這次她敢誣陷如寧,一定是找到了什么真憑實據(jù)!”瑜貴妃雨蕭罥煙眉一擰,凝視著雪鳶推斷道。
“雨蕭,如寧對豫妃寶海珠不滿,這是后宮人盡皆知的,這次又在欽安殿查到了詛咒皇太后、皇后、令貴妃與幾個阿哥的詛咒詞,景仁宮是責無旁貸?!泵靛笛┣賻еL兒到了瑜貴妃雨蕭的寢宮,鄭重其事地對瑜貴妃雨蕭說道。
“雪琴姐姐,真是可恨!這令貴妃魏馨燕與豫妃寶海珠、瑯妃瑯花串通一氣,為何這般陰險惡毒?”瑜貴妃雨蕭罥煙眉顰,含情目凝視著氣定神閑的玫妃傅雪琴,傷心欲絕道。
紫禁城壽康宮,皇太后鈕祜祿淑德在春花的攙扶之下步在花園的花徑之上,正感覺到神采飛揚,突然皇帝弘歷步到了面前,向自己打千請安。
“皇帝,你也明白,穎妃巴林如寧在后宮個心直口快的丫頭,哀家雖然不相信她會詛咒報復,但是也明白這個丫頭確是會在景仁宮孟浪,詛咒的證據(jù)哀家看了,定是有人收買景仁宮的內(nèi)線,騙穎妃在詛咒詞上寫下那些字?;实?,我大清祖制,后宮規(guī)矩很大,豈會有這些光天化日之下蠱惑人心的臟東西?都燒了吧,家丑不可外揚?!被侍筲o祜祿淑德仔細端詳著兒子皇帝弘歷,和藹地笑道。
“真是始料未及,皇太后她竟然暗中保了穎妃巴林如寧,我們沒有挑出事,這后宮就又都風平浪靜了!令貴妃,除掉那個瑜貴妃雨蕭,你心中有何良策?”啟祥宮,暴跳如雷的豫妃寶海珠大聲詢問正襟危坐,神情自若的令貴妃魏馨燕道。
“現(xiàn)在,我們只有弄死五阿哥永琪,讓瑜貴妃雨蕭痛不欲生!”瑯妃瑯花鳳目瞥著沉吟良久的令貴妃魏馨燕,齜牙咧嘴,兇相畢露!
延禧宮,宮外縈繞著夏日的熱風,瑜貴妃雨蕭郁郁寡歡,含情目凝視著院子里薔薇花,心如亂麻,惴惴不安,罥煙眉緊蹙。
“雪鳶,今日本宮怎么感覺到這心總是跳跳的,是不是后宮又要發(fā)生什么事了?”含情目凝視著身旁的雪鳶,瑜貴妃雨蕭忐忑不安,眉尖若蹙,柔聲詢問道。
咸福宮,香穗跑到了皇后烏拉那拉檀香的面前,神情凝重地欠身稟告道:“皇后娘娘,今日國公爺在前朝被人彈劾了!”
“啟稟皇后娘娘,十二阿哥今日辰時在上書房突然昏厥了!”
皇后烏拉那拉檀香如晴空霹靂,立刻囑咐香穗,親自帶人趕到了上書房!
“皇后娘娘,果然是有人詛咒娘娘一家,穎妃剛被放出來,烏拉那拉家就接二連三地出事了!”來上書房看十二阿哥永基的欣妃赫舍里娉婷立刻柳眉倒豎,對著皇后烏拉那拉檀香絮叨道。
“欣妃主兒,十二阿哥現(xiàn)在病了,你休要在皇后娘娘面前故意添油加醋!”香穗杏眼圓睜,怒視著欣妃赫舍里娉婷厲聲斥責道。
“大膽!你這個小蹄子,敢在主子面前胡說八道!”欣妃赫舍里娉婷大怒,突然掄起右手,狠狠地打了香穗一個耳光!
“欣妃,你敢在本宮面前打本宮的人!”皇后烏拉那拉檀香鳳目圓睜,怒視著盛氣凌人的欣妃赫舍里娉婷,大動肝火!
“皇后娘娘,臣妾聽說國公爺納爾布被御史彈劾兼并土地,不交朝廷賦稅,這次皇上會饒了國公爺嗎?”欣妃赫舍里娉婷仰面大笑。
“啟稟皇后娘娘,十二阿哥是中了蒲公英與白苓的毒,奴才在十二阿哥喝的花茶之中,找到了這兩種中藥!”太醫(yī)院太醫(yī)鄭珍來到咸福宮給十二阿哥永基診脈之后,向皇后烏拉那拉檀香叩首稟告道。
“小德子,十二阿哥這花茶是誰送進來的?”皇后烏拉那拉檀香蛾眉緊蹙,百思不得其解,凝視著上書房侍讀小太監(jiān)小德子道。
“啟稟皇后娘娘,花茶是榮親王側(cè)福晉送來的,十二阿哥說這花茶香,暗中就向御膳房多要了些?!毙〉伦庸蛟诨屎鬄趵抢聪愕哪_下,倒頭如蔥道。
“小德子,你這個奴才,確定花茶是榮親王側(cè)福晉送的嗎?”皇后烏拉那拉檀香如晴空霹靂,鳳目圓睜,忐忑地詢問小德子道。
“啟稟皇后娘娘,這事千真萬確!”小德子斬釘截鐵道。
皇后烏拉那拉檀香呆若木雞,坐在軟塌之上,一顆心突如其來地暗中涼了半截!
“永琪的側(cè)福晉茯苓原來是延禧宮宮女,皇后娘娘,若是上書房十二阿哥中毒之事在前朝一夜之間事發(fā),瑜主兒也逃不了!”婉嬪陳玉琴來到寢宮,看了十二阿哥永基后,一本正經(jīng)地對皇后烏拉那拉檀香說道。
養(yǎng)心殿,皇帝弘歷背著手,神情凝重地在中正仁和殿來回踱步。
延禧宮,瑜貴妃雨蕭也知道了這個案子。
“雨蕭,朕不相信永琪會指使側(cè)福晉暗害自己的親弟弟,這一定是有人秘密策劃陰謀,陷害永琪!”瑜貴妃雨蕭正一個人依偎在軟塌之上思緒萬千,突然宮女打了細簾子,皇帝弘歷怏怏不樂地步到她的面前。
“皇上,這個案子雨蕭也查了,的確是撲朔迷離,兇手非常狡猾,企圖用這連環(huán)計,挑唆雨蕭與永琪、茯苓、檀香姐姐的關(guān)系!”瑜貴妃雨蕭罥煙眉緊蹙,含情目凝視著皇帝弘歷,若有所思道。
“朕要知道這個挑唆陷害永琪的兇手,一定殺了她!”皇帝弘歷拍案大怒道!
紫禁城,執(zhí)著瑜貴妃雨蕭的芊芊紅酥手,步到御花園,瑜貴妃雨蕭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