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彬的一味忍讓,并沒有讓陳燦一伙人變得有所收斂,相反,因為上次的事,陳燦他們被父母責罵后,全都將這事怪到了周文彬身上。
往后的這些日子里,周文彬好幾次放學回家會發(fā)現(xiàn)自行車車胎被放氣,上課的時候發(fā)現(xiàn)課本被亂涂亂畫,就連課桌的桌椅的腿,都被卸了好幾次。周文彬好幾次找到班主任那,不僅沒有得到解決,反而被班主任說是沒事找事,也因為這樣,周文彬又在放學的時候被陳燦他們堵了好幾次。
霉雨季節(jié),雨說來就來,放學的時候,他心驚膽戰(zhàn)的來到停車棚,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自行車后,發(fā)現(xiàn)今天自行車沒被做手腳,這才松了一口氣。
可當他攤開雨衣的那一刻,卻發(fā)現(xiàn),整件雨衣上面都是大大小小的破洞,而陳燦他們此時就在不遠處捧腹大笑著。
周文彬知道,這又是陳燦他們的杰作,但他沒有一點辦法,破就破吧,總比沒有好,抱著這個心態(tài),他把已經(jīng)殘破不堪的雨衣套在了身上,然后牽出自己的自行車轉(zhuǎn)身離開了車棚。
回到家中,周文彬的全身早已經(jīng)全部濕透,當他走進家里的時候,正在大廳看電視的父親,聽見有人進來,抬起頭看了過去。
“你怎么淋成這樣了,不是給你買了雨衣嗎?”周文彬的父親周杰說道。
“壞了?!敝芪谋蚯忧拥恼f道,
“雨衣才給你買了幾天這就壞了?你能不能愛惜爸媽給你的東西?我賺錢不容易知道嗎?”周杰有些生氣說道。
“哦,知道了?!?p> 周文彬不想解釋什么,只想快點回到房間,在他看來自己的解釋在父親眼里總是那么的多余。
“你什么態(tài)度?你不好好愛惜自己的東西,我還不能說你了是不是?你現(xiàn)在是覺得自己長大了,我不能管你了是不是!”周杰咆哮著說道。
這時,周文彬的母親白靜雨從廚房走了出來,看到全身濕透的周文彬,白靜雨連忙拿去陽臺拿了一條毛巾。
“行了,你就別說了,壞了就壞了,文彬又不可能故意弄壞,他都已經(jīng)淋成這樣了,你還罵他干嘛?!卑嘴o雨將毛巾遞給了周文彬,有些責怪周杰的意思。
洗完澡,周文彬隨便吃了兩口晚飯就回到了房間,白靜雨看到自己的兒子情況不對,也是直接放下了碗筷跟了進去。
“文彬,怎么了,是不是在學校受委屈了,跟媽媽說說?!卑嘴o雨輕輕的關上了門,溫柔的說道。
周文彬看了看白靜雨,委屈的抱住了她,大聲的哭了出來,不過,最終他還是沒有把那些事說出來。
“沒事啦,哭出來就好了,受委屈的話一定要跟媽媽說,媽媽永遠幫著你?!卑嘴o雨的眼神中閃過一道陰森的光芒,溫柔的說道。
在周文彬停止了哭泣后,白靜雨微笑著說道:“那你先做作業(yè),我去做家務了,一會再來陪你?!?p> “嗯?!?p> 周文彬答應了一聲后,白靜雨就離開了他的房間。
不過白靜雨前腳剛走,周文彬就從書桌底下翻出了另一本書皮已經(jīng)有點變色泛黑的書籍。
在典夢幽舍中,剛剛完成了一筆交易的尹楨熠和萍兒,正好注意到了那只又在躁動的金屬烏鴉。
“老板,看來周文彬想來我們這的想法是越來越強烈了啊,這鐵疙瘩烏鴉就差沒有直接飛起來了?!逼純赫碇鴦倓偟绞值牡洚斘?,看著金屬烏鴉說道。
“再強烈也不能來,這是規(guī)矩,未成年的一切交易,就是不能收,否則審判者肯定會介入。”尹楨熠淡淡的說道。
“被人欺負成那樣,也確實夠慘的,不過話說回來,那臭道士最近不是老跟著周文彬嗎?他不是成天滿口仁義道德,怎么不出手幫一下。”萍兒撅著嘴說道。
尹楨熠看了萍兒一眼,拿出手機,點開了游戲,然后不緊不慢的說道:“仙界自古以來就有一個毛病,就是覺得一切皆有定數(shù),人類應該靠自己,我相信離塵肯定會幫他的,只不過他并不會做什么事,但頂多就是動動嘴而已,對他來說,更重要的事是怎么降服周文彬家中那個會使用禁咒的人?!?p> “嘖嘖嘖,不幫忙就算了,還打算收了人家,不都說一切皆有定數(shù)嘛,那還出手干預,這不是前后矛盾嘛。”萍兒收拾好了典當物,拍了拍手說道。
“仙界嘛,既然是仙,那就該降妖伏魔,一切沒有通過他們而達成的事,都可以被稱之為邪魔歪道,所以他打算收拾人家,有什么好奇怪的。”尹楨熠淡淡的說道。
與此同時,在周文彬家對面的房子里,離塵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眉頭緊皺的站在窗臺前,就在剛剛,他明顯的感覺道有一股森然的殺意從周文彬他們家中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