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零星的火光在城中閃爍,大街上空無一人。
客棧里
“仲德兄,你對組建情報網(wǎng)一事可有何規(guī)劃?”李云跪坐在桌案前,抿了一口酒。
程昱淡淡的笑著,似乎一切問題在他面前都會迎刃而解,“情報網(wǎng)一事事關(guān)重大,必須由可信之人掌管,在下認為最好的辦法是訓練死士。一來可信度高,二來能力也有保證?!?p> “嗯”李云點點頭。
程昱喝了一口酒,潤了潤嗓子了接著道:“這些死士平時是酒樓里的伙計,掩人耳目,若有重大情報便飛鴿傳書。不過……”
“不過什么?仲德兄快說!”李云著急了,連忙問道。這些謀士就是這樣的,說話云里霧里的,總是讓人琢磨不透。
“不過這件事情耗費錢財極多,以我們目前的財力恐怕無法支撐。”程昱幽幽道。
“仲德兄可有解決之法?”對于這件事,李云也有些苦惱。
“沒有,不過也有”程昱有些神秘的道。
“仲德兄,這是何意?”李云摸不著頭腦,聽不懂程昱的意思。
程昱笑道:“沒有,是因為我們自己找不到辦法。有,就是我們雖然無法自己解決,但可以找外援。”
“外援?”李云大為疑惑,“現(xiàn)在有誰愿意幫我們?”
“以這酒的品質(zhì),哪怕是天下四大商賈都會動心,只要得到他們其中任何一家的支持,那辦到這件事就會小了很多阻力?!?p> “哦!我明白了!”李云大喜,可隨即又苦惱的道:“那找誰呢?”
程昱道:“那這就要看云兄弟的了。甄、糜、衛(wèi)、魯,四大家族就要看他們哪一家愿意與我們合作了?!?p> “糜家!”李云一拍大腿,自言自語道:“我怎么忘了,這是貞兒的家族?。 ?p> 恍惚間,他仿佛又回到了離別的那日,糜貞的嬌顏恍若眼前……
“仲德兄,明日我們就去徐州糜家商談合作事宜,我?guī)煾翟?jīng)在幽州救過糜家主母,算是與他們有舊,應該可以得到他們的支持?!崩钤萍拥?。
“沒想到云兄弟與糜家有交情,那這事就好辦了!”程昱欣喜道,“只要有了渠道,就不愁這酒賣不出去?!?p> ……
半月后
徐州城
兩匹快馬風塵仆仆的踏入徐州城,馬上的二人正在說笑著。
“仲德兄,這徐州城終于到了呀!這一路差點沒把我顛簸死。”李云跳下馬,甩甩胳膊道。
程昱顯得穩(wěn)重許多,只是牽著馬,有些疲憊道:“是啊,近兩千里里路?。 ?p> “糜家到了!”李云指著富麗堂皇的府邸道。
程昱走上前,對著門口的家丁道:“小兄弟,麻煩你通報一聲,大漢平虜校尉李云前來拜訪?!?p> 家丁和善的對程昱笑了笑,“公子請稍后,我去去就來?!?p> 大約過了一刻鐘
一陣爽朗的笑聲從府內(nèi)傳來“哈哈!原來是恩公到訪,快請進!”,一個打扮精煉的青年男子從府內(nèi)走出。
青年男子大概十七八歲,身穿藏青色的長袍,衣服上的花紋極其講究,頭頂束著一個精雕細琢的銀冠,顯得質(zhì)樸而內(nèi)斂。
看到李云,那青年一揖到地,懇切道:“糜竺見過恩公,感謝恩公對家母的救命之恩?!?p> 李云上前躬身行禮道:“糜大哥不必客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p> 程昱拱了拱手道:“程昱見過糜公子!”
“來!二位里邊請!”糜竺伸手直向門內(nèi),邀請道。
一行人走入門內(nèi),庭院中花草林里,種植著許多叫不上名字的奇花異草。
大廳里
正中間的主位上端坐著一位相貌堂堂的中年人,臉上帶著慈祥的微笑,見李云進來開口道:“你就是李云賢侄吧?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呀!”
“伯父妙贊了。”李云行禮謙虛道
“這是晚輩的一點心意,請伯父笑納!”李云上前將兩瓶酒遞到糜晨案前,打開酒蓋道。
一股醇香的酒氣從酒壇里迸發(fā)出來,瞬間彌漫整個屋子。
糜竺和糜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陶醉之色。
“好酒!”糜晨夸贊一聲,隨即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咂咂嘴好奇的道:“我自詡品酒無數(shù),此生還未見過如此醇香濃烈之酒,賢侄這酒是哪來的?”
李云笑道:“這酒是我自己釀的?!?p> “哦!”糜晨大感驚訝,隨即笑道:“賢侄來找我可是為了這酒?”
果然是聰明人??!喝了一杯酒就知道我的目的。李云暗道,上前又行了一禮道:“伯父慧眼如炬,小子不敢欺瞞,小子這次來找伯父,正是希望伯父幫忙,望伯父答應?!?p> 糜晨捻著胡須,笑咪咪地喝著酒,淡淡道:“你救了我妻子的命,對我有大恩,我自然會幫你,只是……”
“以伯父的影響力,做到這件事竟然是輕而易舉的?!崩钤期s緊接過話,不聲不響的拍了個馬屁,又道:“只要伯父愿意幫忙,利潤可以對半分,只是需要伯父在各城各地幫忙建酒樓即可,酒樓由我們自己經(jīng)營如何?”
糜晨詭異的笑了笑,道:“你想要那么多酒樓干什么?莫非……”
李云趕緊截住糜晨的話,道:“我是想做一些特色美食,比如:炒菜,包子等。在酒樓利于推廣?!?p> “炒菜?包子?”對于李云提出的新式名詞糜晨父子感到很疑惑,漢代只有煮、臘、蒸、膾等幾種簡單的烹飪方式。
李云解釋道:“這是幾種新式的烹飪方法,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讓我做給你們嘗嘗吧!”
“君子遠廚袍,賢弟不可?。 泵芋脛竦?。
李云搖搖頭道:“此言非也,君子乃行得端,坐得正,不為己損人,不因公廢私,德操高尚之人,而非拘束于世俗的條條框框,因他人的目光而改變自己。有自己的性格,堅持自己的行為準則,不為他人所動搖,此方為真君子也?!?p> 糜竺啞口無言,陷入了沉思……
良久,才抬起頭道:“賢弟言之有理,愚兄受教了?!?p> 糜晨哈哈大笑,拍拍手道:“賢侄??!你可是真讓我刮目相看啊,能讓竺兒如此請教,你可是第一人??!”
“那我先去為伯父做炒菜了,保證伯父滿意!”李云起身道。
“好!中午我們一家就吃你的手藝了!”糜晨爽朗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