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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諸子百家?拿來吧你!

第四百六十五章 殘次品

  甘羅深吸一口氣,說道:“舅舅雖然為人……頗為不堪,常常惹是生非,卻也不是什么大奸大邪之人,坦白的講,晚輩向來看不太起他,只是終究顧念親情,倘要晚輩清理門戶,晚輩著實有些下不去手,家母也向來寵愛他這個弟弟,倘若舅舅出了事,恐教家母傷心……”

  吳駒耐心聽著,前面還聽得平常,后面卻越來越不對味,當(dāng)聽到“清理門戶”四個字時,更是瞪大眼睛,頭上冒出三個問號。

  待甘羅說完,吳駒呵呵一笑:“甘羅,你未免把我想得太陰暗了些,我說的不能留可不是這個意思?!?p>  甘羅有些懵。

  “咸陽是秦國的心臟,勢力盤根交錯,各大世家坐落其中,今天只是招惹一個尚書的兄弟,明日若是招惹了九卿的兄弟,你該當(dāng)如何?”

  見甘羅好像有些明白了,吳駒又說:“后日若是招惹了大王的公子,你又要如何,要是真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我可幫不了你,相反,我肯定第一時間把你獻(xiàn)祭出去!”

  吳駒直言道:“甘霖這個人,讓他離開咸陽吧!否則誤事!甘家在別處應(yīng)該也有不少產(chǎn)業(yè)吧,遣他去便是了?!?p>  甘羅總算松了口氣,很是高興的說道:“好,我回去就把他發(fā)配邊疆!”

  聽吳駒這么一說,甘羅便覺得徹底不愁了,相反還十分的興奮,他早看自己這個five舅舅不順眼了,這次正好給踢出去。

  以前是母親不愿意,甘羅跟她抱怨幾句舅舅,她都要拉偏架,更別提離開咸陽了。

  現(xiàn)在不一樣了,吳駒開口要他做這件事,母親就是再不舍得,哪敢跟吳駒叫板?

  吳駒點頭:“你回去吧,收拾收拾,把家里安排一下?!?p>  “是!”甘羅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從堂中到吳府大門的這一段路,他走得很輕松,神清氣爽,自從甘家出了甘霖這檔子事以來,甘羅第一次這么放松過。

  有官職傍身,有吳駒站在身后,日后就是再面對這種情況,也不至于像今時一般無能為力了。

  甘羅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再說回吳駒。

  甘羅一走,他便讓張管家差人去把喬晦叫來。

  待人來了之后,他將邵無害的那一份瓷器碎片給他看。

  喬晦心中凜然,拿著瓷器碎片仔細(xì)辨認(rèn),說:“是從我們廠里流出來的,這絕對沒錯,不過屬下猜測,這是試驗品,也是殘次品!”

  “殘次品?”吳駒驚訝。

  喬晦點點頭,挑出一塊:“您看這一塊,瑕疵就太多了,我想它本身就是一個問題很大的試驗品,只是現(xiàn)在摔成這副德行,不仔細(xì)看反而看不出來了。”

  他眼眸一凝:“這種垃圾本該被處理掉,我想應(yīng)該是有人陽奉陰違,不僅沒有處理掉,還帶出了廠里,借此牟取私利!”

  吳駒點點頭,原來如此!

  “是屬下疏忽了,不想竟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眴袒尥撕笠徊?,低著頭說道。

  他微微斟酌了一下,便說:“瓷器廠成分很雜,工匠幾乎全部都是來自外界,發(fā)生這種事情也是在所難免,不過既然發(fā)現(xiàn)了,那就要防微杜漸,這種事情以后絕不能再發(fā)生,去查一查,是誰把這東西帶出來的?!?p>  “明白!屬下一定把這件事辦的漂亮,絕對不會讓類似的事情再發(fā)生?!眴袒揄虚W過一絲怒意,從他被吳駒提拔為瓷器廠主事以來,這是第一次犯錯誤,而且倘若不是吳駒告訴他,他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搞得他面上無光。

  喬晦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個人找出來!狠狠的辦他!

  “對了,拿一支同樣的瓷瓶,要完整的,送到邵無害的府邸去。”吳駒說。

  喬晦點點頭:“明白?!?p>  喬晦離開吳府時已經(jīng)是傍晚,等到第二天,喬晦立馬徹查了整個瓷器廠,將這個偷盜瓷瓶者找了出來,直接扭送官府!

  一般的盜竊罪是坐牢并處罰錢財,但這已經(jīng)不是此人第一次販賣殘次品,牟取的利潤極大,以秦國律法之嚴(yán)苛,他會被懲處為刑徒,需服徭役,雖然免了一死,但徭役又豈是那么好服的,只怕此人的后半輩子都很難脫離罪責(zé)了,更別提服徭役本身就有過勞死的風(fēng)險,而且概率很大。

  同時,喬晦向廠內(nèi)公布了這件事情,并嚴(yán)厲要求各個部門遵紀(jì)守法,不要自誤,倘若再發(fā)生類似事件,一律懲處不誤!

  ……

  邵無害回到家之后,依舊驚魂未定,沒過一會,喬晦便登門拜訪,將一只良好且一模一樣的鱔魚黃釉瓷瓶送到邵無害府上,隨后離開,并未多說。

  邵無害看著面前這只鱔魚黃釉瓷瓶,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吳駒名下瓷器廠的瓷器,雖然還沒對外銷售,但已經(jīng)在上流階層很有名氣,就連大王都青睞有加,這只鱔魚黃釉瓷瓶更是現(xiàn)在市面上唯一一只,而且是完成品,不是殘次品,價格十分高昂,稱為至寶也不過分,但邵無害得了瓷瓶,卻毫無喜悅的心情。

  在他看來,這只瓷瓶不像賠償,更像一種變相的警告!

  邵無害拿起瓷瓶撫摸一番,將其擺在堂中的架子上,深呼一口氣。

  雖然對甘家產(chǎn)業(yè)的謀劃沒有完成,但總算是沒有損失,看吳駒的意思,也不打算再繼續(xù)追究。

  等等。

  邵無害一怔,這才想起弟弟還在牢里,當(dāng)即再次收拾出門,來到衙門,探望了邵無束。

  看著邵無束蹲在牢房里,頭上還鼓著一個偌大的包,邵無害不由得一陣頭疼。

  “哥!哥!”邵無束見兄長前來,一陣大喜:“你是來救我出去的嗎?”

  邵無害苦笑著搖搖頭,將食盒放在地上,把飯菜給他,說道:“恐怕你得在牢里好好待一段時間了?!?p>  邵無束瞪大眼睛:“為什么啊!”

  “嘖,犯法就要坐牢,哪有那么多為什么?”邵無害說道。

  邵無束嘟囔道:“哥你以前可不是這么說的?!?p>  他就是再笨,也能明白以前不管他犯多大錯,都能保他出來的邵無害現(xiàn)在是在畏懼誰,于是忍不住抱怨道:“這個吳卿也真是的,不就是……”

  “閉嘴!”邵無害厲聲說道。

  邵無束被嚇得一激靈。

  “謹(jǐn)言慎行!”邵無害冷聲警告道:“總之你給我記住,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了,以后你若是再見到甘家人,也權(quán)當(dāng)沒有過這件事!”

  “那要是他們主動來挑釁我怎么辦?”邵無束問。

  “那是他們的事情?!鄙蹮o害說,吳駒給予他們的警告是相互的,倘若甘家的人再發(fā)難,吳駒也不會手下留情。

  邵無束蔫吧著點了點頭,轉(zhuǎn)而又問道:“他真的有那么可怕嗎?不就是個客卿,連實權(quán)都沒有!”

  “你懂個屁,你關(guān)心過幾件政事?”邵無害說:“他這個人可不簡單著呢,別說我只是個尚書,就算是尚書令我也不敢跟他叫板,實權(quán)對他來說也從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p>  邵無害作為朝中干員,多少也能接觸到一些秘辛,他知道就算拋開醫(yī)家魁首、客卿、呂相準(zhǔn)女婿、大王準(zhǔn)妹夫這些身份,吳駒的權(quán)勢也絲毫不會受到影響,因為朝中的許多大事都與吳駒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大王對吳駒也一向是青睞有加,極度信任。

  “總之你給我記住,對那位要有一定的敬畏之心,別不當(dāng)回事?!鄙蹮o害警告弟弟。

  “行吧。”邵無束還是第一次見邵無害這么嚴(yán)肅的警告他,當(dāng)即也是怕的不行,縮了縮脖子應(yīng)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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