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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諸子百家?拿來吧你!

第三百四十八章 帝子降兮北渚 吳駒追逐九鼎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吳駒看著沖過來的山鬼分身,強壓下心中的疑惑,提劍迎敵。

  不過他心里卻犯了嘀咕。

  那神秘力量和金色虛影只是出現(xiàn)了一剎那便消散了,他還會幫自己抵擋山鬼嗎?

  如果他不出現(xiàn),那自己豈不是要交代在這?

  吳駒握緊枕石劍,想盡辦法向丹田處試探,可始終不見那股力量響應(yīng)。

  感覺不太對!

  吳駒一咬牙,攥緊了枕石劍,準(zhǔn)備迎敵。

  孔臻等人看著再次沖向吳駒的山鬼分身,不由得心中同時一緊。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一道柔和的氣流突然從河谷中央的河流中的沙洲上發(fā)出,似水波漣漪一般,一時間驅(qū)散了整個河谷的肅殺之氣和金鐵之聲。

  眾人不約而同的像那個方向投去目光。

  卻見一個一襲白衣,身形泠然飄逸的女子從空中緩緩降落,身體泛著一層神曦,一雙玉足踏上沙洲。

  她依然戴著面紗,只不過是白色,那雙眸子如同河谷中緩緩流淌的溪流一般,三千青絲隨風(fēng)飄揚。

  吳駒看著她,突然想起一句詩。

  帝子降兮北渚,目渺渺兮愁予。

  這句話,出自屈原的九歌,正是《九歌·湘夫人》的第一句。

  竟然是她?!

  湘夫人!

  吳駒的瞳孔好似地震了一般。

  雖然那身黑袍變成了白衣,但他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個自岐山一別后數(shù)月不見的神秘女人。

  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與此同時。

  孔臻和冉悟松了口氣。

  大司命和山鬼也露出了短暫的驚訝,但很快便調(diào)整好了情緒。

  蘇縱心里一咯噔,壞了,出大問題。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為湘夫人的到來露出了各異的神情。

  山鬼分身僅僅滯住了一瞬間,并未停下,黑霧裹挾著凌厲的殺機轉(zhuǎn)瞬便至。

  就在這時,湘夫人動了!

  白衣勝雪,化作一道神光飛出,以近乎瞬移的速度擋在了吳駒面前。

  湘夫人掌中的神曦聚集,一掌推出!

  神曦與黑霧碰撞!

  砰?。。?p>  山鬼分身瞬間倒飛出去,黑霧被神曦驅(qū)散。

  這個女人美麗的外表和柔和的神曦總讓人忽略了她的殺傷力。

  但不要忘了,她是陰陽家八大長老里排名第三的,比在場的大司命和山鬼都高。

  哪怕排名和實力并不相等,但湘夫人的實力卻是實打?qū)嵉膹娺^山鬼,甚至比大司命都要強上一層。

  山鬼分身的表現(xiàn)便印證了她的實力。

  一掌擊出后,山鬼分身的黑霧被打散,被那些神曦消融,彌散于天地之間。

  而分身本身也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承受了這一擊,半個身體被打到幾乎破滅。

  “你背叛東皇太一大人,難道不怕被整個陰陽家追殺嗎?”山鬼陰沉著臉,和山鬼分身同時開口說道。

  大司命那雙冰冷的眸子也在盯著湘夫人。

  除了開始的驚訝之外,他們對湘夫人的倒戈不感到驚訝,因為在陰陽家內(nèi)部,東皇太一早已不信任湘夫人,大司命二人也認(rèn)為她早有反意。

  湘夫人聽到山鬼的話,無論是神色還是眼神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她并未作出回應(yīng),而是轉(zhuǎn)過頭,看向吳駒。

  吳駒此時滿心的疑惑。

  他不明白為什么湘夫人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保護了他,她代表著哪一方勢力?又為何而來?

  吳駒緊緊盯著湘夫人那雙眸子,希望她能為自己解答,但卻沒有從中看出任何答案。

  “去追九鼎吧,他們傷不了你,這里有我?!毕娣蛉碎_口,輕聲說道。

  他們指的是那群舉鼎力士。

  吳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毫不拖泥帶水的轉(zhuǎn)身離開,向著那些舉鼎力士離開的方向追了出去。

  而湘夫人則將目光投回了這片戰(zhàn)場。

  此時戰(zhàn)場的最大突破口依然在呂府五劍客身上,他們現(xiàn)在幾乎已經(jīng)全部喪失戰(zhàn)斗能力了,還有一個生死不明,要不是掙脫了山鬼束縛的冉悟出手拖住樓巍,護住五劍客,只怕他們都要交代在這。

  但隨著湘夫人的突然出現(xiàn),在場所有人都知道:

  這局勢只怕又要變一變了!

  其中心情最波瀾起伏的莫過于蘇縱了。

  他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一個鄧遂來了還不夠,現(xiàn)在又來了一個湘夫人,在場的只有蘇縱自己和大司命才有能力和這個女人做對手。

  本來是優(yōu)勢在我。

  現(xiàn)在……成勢均力敵了。

  更重要的是,他已經(jīng)開始后悔讓那些舉鼎力士離開了。

  ……

  吳駒和九個舉鼎力士在林間追逐。

  一開始他們是往東方跑,隨著吳駒的距離越來越近,舉鼎力士無奈又向東北跑去,幾度變換方向,希望能甩開他。

  他們是真的不想招惹這個殺神。

  剛才湘夫人出現(xiàn)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離開河谷范圍內(nèi)了,但吳駒和橘頌之間的戰(zhàn)斗他們卻在臨走前看得一清二楚。

  半邊身子都快被斬碎了。

  簡直太兇殘了!比那個一點也不道家的道家老者還狠。

  他們可不覺得自己比橘頌的戰(zhàn)斗力強,雖然這家伙先是被鄧遂一腳踹飛,又被吳駒一劍險些劈碎,但再怎樣他也是大司命的高徒,實力不容小覷。

  “再這么下去不是個辦法!”其中一個舉鼎力士說道。

  他們中的許多人都是依靠術(shù)法強行提升力量,而這當(dāng)然是有代價的,或燃燒氣血,或燃燒真氣。

  長此以往,此消彼長,他們的速度越來越慢,吳駒的速度越來越快,等他追上來,豈不是一劍劈一個,殺人如切菜?

  “那怎么辦,蘇先生就是讓我們一直往東走的啊?!绷硪蝗苏f道。

  話音落下,只聽嗖的一聲,破空聲傳來,隨后一只黑色箭矢轉(zhuǎn)瞬即至,險些將其中一個舉鼎力士的手臂洞穿。

  九人一臉驚恐。

  這小子還帶了弓箭?

  那他們豈不是處境更危險了。

  “想想辦法!”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最開始開口的那人。

  那人也沉默了。

  這荒郊野嶺,孤立無援的能有個什么辦法?

  再說了在場的全是體修,雖然體修和智商不直接關(guān)聯(lián),但他們確實只是一群大老粗,可不是蘇縱那樣把腦子當(dāng)做最大的武器的選手。

  不多時,又是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囊魂嚶曇魝鱽怼?p>  眾人一看,這小子已經(jīng)不滿足于偶爾停下來射兩箭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用連珠箭或者多箭連發(fā)了。

  于是九個舉鼎力士不得不一邊看路一邊注意躲避后方的箭矢。

  就在眾人叫苦連天之時,最開始說話的那個舉鼎力士突然靈光一閃,說道:“有辦法了?!?p>  “快說快說。”他們早就不耐煩了。

  “我等現(xiàn)在是往東北方向走,正好能遇到前方的一條大河,那乃是渭水支流,吾等將九鼎投入其中,以術(shù)法幻化其形,帶著假九鼎逃竄,干擾其視線,將此人引走,待事后再從河中打撈,如此一來,九鼎與性命皆無憂!”提議之人說。

  “這……能行嗎?”幾人面面相覷。

  又是幾支箭矢飛來,這次除了在九鼎上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陌l(fā)出幾道聲音外,還洞穿了一個舉鼎力士的左肋。

  “嘶!”他倒吸一口涼氣,用氣將箭矢逼出,傷口處被破開一個耳朵大小的洞,血肉模糊。

  “吾等體修,體魄強悍,此人卻能一箭洞穿,力道之大,哪怕和施展秘法之后的我們相比也不在話下。”他說道。

  提議那人看了看血流不止的傷口,咕嚕一口咽了口口水,一臉認(rèn)真的對其他幾人說:“真的會死人的?!?p>  其他八人臉色一白,說道:“我看行!”

  “既然如此,還請各位加快速度,我們和他拉開距離,抵達河流后立即離開?!蹦侨苏f。

  “好!”

  九人紛紛發(fā)力。

  或加強秘法,一身氣血沸騰,腳下生風(fēng)。

  或施展身法,提升速度。

  或幻化出六臂,減輕負(fù)重。

  很快,密林掩映之間,一條奔騰大河出現(xiàn)在九人面前!

  九人見狀,用力將九鼎擲入河中。

  眼下是六月初,渭河正值汛期,這里是上游,水流更急,只是幾秒鐘的功夫,九鼎便沒入湍急的河水中,消失不見。

  提議那人雙手結(jié)印,幻化出九個鼎狀光團,隨后逐漸凝時,不過幾息間的功夫,竟然真的形成了九個和九鼎一模一樣的大鼎。

  “好本事!”其他幾人由衷的夸贊道。

  “別管什么本事不本事的了,再不走那個殺神又要追上來了。”提議那人說。

  這一路上吳駒真是給他們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陰影。

  其他八人聞言打了個寒顫,連忙將鼎舉起。

  這鼎不愧是幻化出的,竟然輕飄飄的,根本沒有九鼎那么重,幾人見狀更加高興。

  正當(dāng)九人打算離開時,剛才那個左肋中箭的力士突然止步,說道:“會不會還是有些不保險?”

  九人面面相覷。

  另有一濃眉力士說道:“我有一門秘法可以化為魚形,入水而不避,不如這樣,我留下守護九鼎,你們先行離開,如何?”

  幾人聞言,稍作思索后點了點頭。

  那濃眉力士也不磨蹭,手中結(jié)印,幻化出一分身舉起九鼎,這分身相比山鬼的分身就要雞肋的多,一點戰(zhàn)斗力都沒有,這也是煉氣士術(shù)法的弊端了,雖然效果強大,且作用五花八門,但大多有自己的利弊和限制,越是粗淺的術(shù)法弊端和限制就越多。

  好在這九鼎已是術(shù)法所化,就算不用秘法加持也可輕易舉起。

  濃眉力士隨后又一邊結(jié)印的同時直接跳入大河之中,隨后一條巨魚隱隱出現(xiàn)在水浪上,魚尾拍了一下水,很快沒入深處。

  短短幾分鐘時間,他們便完成了一出漂亮的偷梁換柱。

  八人一分身對視一眼,使出身法渡河而去。

  橫豎不過幾息之間,吳駒便至,只見幾道人影消失在河流那頭的樹林里,于是毫不遲疑,渡河追去。

愛笑的杯子

他逃,他追,他們都插翅難飛。   兩更五千字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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