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高順和往常一樣上朝,處理國事。
雖然他表現(xiàn)的毫無異常,可大臣們私底下都在議論,高順恐怕要失寵了。
聽到這個說法,高順有些哭笑不得,他又不是高長恭的妃子,和談失寵一說。
況且那孩子還沒出生,難道還能代替他不成,現(xiàn)在他的位置舉足輕重,不是那么好替換的。
……
轉(zhuǎn)眼間,距離高順出使陳國,已經(jīng)過去了半年時間,期間兩國一直書信往來,相互打著太極。
陳國想要兩淮之地,齊國自然不會給,但言語間又極其誠懇,希望兩國友好往來。
就算不同意結(jié)盟,那也可以通商嘛,南方地產(chǎn)豐富,有很多產(chǎn)品可以賣,都是北方需要的。
而北方也有不少特產(chǎn),加上高順派人制作的海鹽,也都是南方?jīng)]有的,借機轉(zhuǎn)了不少錢。
而這筆錢高順可沒上交,而是進了自己的腰包,畢竟組建影衛(wèi)需要錢,開客棧也需要錢。
而這一切,高順都交給了趙五本,正所謂士為知己者死,高順如此信任他,他實在不忍心背叛。
好在高長恭沒有為難他,還讓他盡心輔佐高順,自從那晚之后,他終于放下心中的包袱,一心一意為高順做事。
經(jīng)過實驗,高順提出的曬鹽法,的確大大節(jié)省了成本,而且海水是不要錢的,除了少于人工,等于是無本的買賣。
于是趙五本找了個沒人的海灘,帶著幾個人開始曬鹽,很快就實驗成功了,得到第一批鹽。
制鹽成功后,趙五本還要負責運輸,這個可能麻煩一些,但高順給了他最大的權(quán)利,還讓地方官府配合他,所以也不是問題。
兩國之間一通商,雙方就都嘗到了甜頭,陳頊原本有些不滿,但又覺得這樣挺好。
而陳叔寶始終關(guān)注著高順,得知他在齊國為官,很為他高興,同時二人也經(jīng)常寫信,在詩詞方面進行一些交流。
建康,東宮。
“紅日已高三丈透,金爐次第添香獸。紅錦地衣隨步皺。
佳人舞點金釵溜,酒惡時拈花蕊嗅。別殿遙聞簫鼓奏。
好詩,好詩啊,蘭陵先生的詩果然天下一絕,讓本宮覺得身臨其境一般!”
陳叔寶拿著高順的詩,反復咀嚼品味,仿佛是美酒、美人,十分值得回味。
一旁的太監(jiān)見太子高興,湊到身邊說道:“太子殿下,蘭陵先生不止送來書信,還給您帶了禮物?!?p> “哦?”
陳叔寶立刻來了興致,放下書信道:“這次是什么好玩的,上次的紙牌雖然有趣,可玩多了也有些夠了?!?p> 太監(jiān)聞言笑著擺手,立刻就有侍衛(wèi)拿上一個錦和,侍衛(wèi)打開一看,是一盒玉石塊。
“這是何物?”
“回殿下,來人說了,這叫雀牌,是四個人玩的,玩法比紙牌更復雜,卻也更有趣。
殿下可以找三位侍妾一起玩,誰輸了誰就脫衣服,也可以用其他的由頭,總之殿下試試就知道了?!?p> “脫衣服?哈哈哈……”
陳叔寶眼前一亮放生大笑,絲毫不覺得高順送他這些玩物居心不良,兩個人分開后倒是有許多共同話題。
他那里知道,當時他為了維持形象,不能表現(xiàn)的太放縱,等高順回了齊國,在心里則寫了許多不能說的話。
都是男人,寫一些詞什么的很正常,高順畢竟來自后世,比陳叔寶會玩太多。
于是高順一直交陳叔寶玩,變著花樣玩,撲克、麻將都弄出來了,什么蹴鞠斗雞都提出來了,陳叔寶的娛樂項目豐富了許多。
在教陳叔寶玩的同時,高順也會說一些勸誡的話,什么小賭怡情、大賭傷身,適度游戲娛樂,沉迷游戲傷身。
基本上就和吸煙有害健康一樣,都是做做樣子,陳叔寶該玩還是玩,而且樂此不疲。
可高順已經(jīng)提醒他了,陳頊知道也不能怪他,他也是為了太子殿下的身心健康,太子自己把控不住就別怪他了。
結(jié)果東宮慢慢成了陳叔寶的游樂場,有些游戲必須人多才好玩,結(jié)果上行下效,都跟著玩了起來。
陳叔寶的不務(wù)正業(yè),自然引起了陳頊的關(guān)注,可是現(xiàn)在的東宮還不是正式的東宮,只是他一個臨時居所,所以陳頊只能派人警告他。
但陳叔寶如果是聽勸之人,也就沒有歷史上的陳后主了。
……
科舉結(jié)束后,官員入朝為官,大臣們明顯感覺到這種形式式的好處,打算再來一次。
可高順卻潑了他們一盆冷水,在早朝上道:“那么多官員,每年朝廷光發(fā)俸祿就要百萬錢,你們當讀書人是大白菜么,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大臣們聽了有些不悅,這是趙彥深站出來替高順說話了。
“高尚書說的不錯,你們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老夫現(xiàn)在接手戶部,才發(fā)現(xiàn)國家用錢的地方實在太多了?!?p> 聽趙彥深都這么說,其他官員還能說什么,高順見狀表情一緩道:“每年都選太頻繁了,三年時間又太長,現(xiàn)在國家需要人,可以暫定兩年一選。
而且科考也不固定,國家如果發(fā)生什么大喜事,可以舉行恩科,明年可以以新皇登基為由開一次恩科,然后就兩年一科。”
聽到高順要開恩科,眾人沒有反對意見,這時斛律光忽然站了出來對高順道:“你們文人都有選拔,那我們武將呢,小尚書莫不是瞧不起我們這些武夫?”
此言一出,眾人都看向高長恭,眾所周知,高長恭就是武將出身,斛律光這話明顯意有所指。
高順看著斛律光,自從上次宴飲之后,斛律光已經(jīng)不再收斂,開始攻擊高順,因為他知道公主一事就是高順策劃的。
高順面色平靜地看著斛律光,突然笑了,朗聲對高長恭道:“既然又文舉考試,武舉自然也是可以的了,正好為我大齊選拔一些精兵良將?!?p> 高順說完,其他大臣有些驚訝,沒想到高順這么痛快,高長恭坐在主位也暗自松了口氣,然后開口。
“既然如此,那這件事就交給斛將軍了,由禮部配合?!?p> “是。”
官員們齊聲稱是,心說這對父子可真能折騰,不過這樣也是好事,可以給齊國選些將領(lǐng)。
散朝之后,高順回到尚書臺,顏之推給他行禮:“見過公子。”
高順擺了擺手,一臉的陰沉,這個斛律光什么意思,這是要離間他和高長恭,挑起他們父子不合?
這個想法未免有點太幼稚了吧,雖然對世子一事二人都沒說什么,但二人心里都清楚,現(xiàn)在二人誰也離不開誰。
高長恭如今是攝政王,卻缺乏執(zhí)政改革的經(jīng)驗,而高順雖然有些歷史經(jīng)驗,卻鎮(zhèn)不住滿朝文武。
二人加在一起,就沒人可以撼動,高順可以盡情施展,把齊國變得更強大。
而高長恭如果離開了高順,齊國也許短時間沒問題,他自認為沒有高順的才能,所以他需要高順替他打工。
如此一來,高長恭不可能拋開高順,斛律光雖然挑撥二人,二人表面上也不可能表現(xiàn)出來。
“公子可是在想斛將軍?”
顏之推看出了高順的心思,在一旁開口問道,高順也沒打算瞞他,他需要心腹謀士,所以直接點點頭。
“其實公子根本不用擔心,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以不變應萬變,等王妃誕下麟兒再說。
如果王妃生的是男孩兒,公子在考慮也不遲,可一旦是女孩兒,公子也就不用憂慮了。”
顏之推小心翼翼地說著,同時觀察高順的表情,其實高順心里也是這樣打算的,他只是想給顏之推一個機會。
高順沉吟片刻點點頭,嘆了口氣道:“哎,只能如此了?!?
紅蓮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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